南柯醉梦一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零五章:大逆行事,天道难容!!!(二合一),公子你的马甲又掉了,南柯醉梦一场,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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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讲道理的方法,挺别致。
看着眼前这一幕,白止嘴角微抽,心中暗自吐槽。
伯阳父居然还是一个武夫,而且绝对是一位顶尖的二品武夫。
眼看着卫清只有挨打的命,甚至他身上那件斑斓宝衣都开始崩碎。
白止心中的那股不安感却越发浓烈。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当前的局势一片大好啊。
白止眉头紧皱,纵览着骊山四周的战局。
等等。
白止双眸微眯,看向了骊山南侧的一处密林。
那里似乎有点古怪。
而此时,天际之上,九天之云滚滚下垂,红霞吞吐。
白止仰头,神情微肃。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伯阳父,亦或者是那个卫清整出来的?
白止仰头望天之时,一道人影,从密林之中直接冲了出来。
身材高大,上身,浑身肌肉虬结,如同钢铸。
而此时,这个人影却是浑身溢血,口中骂骂咧咧
“闲云,你他娘满嘴胡话,坑惨劳资了!
下次再信你,劳资就是小狗!”
那个楚国的项合?
白止眉头微皱,紧盯着项合的身影。
他知道这个项合一直都是跟那个闲云混在一起。
而吸引白止注意力的,不是项合,而是项合紧紧抱在怀中的一方青碑。
青碑长约六尺,宽两尺。
而此时,那一具青碑之上盘桓着一股浩荡的气血之力,有一股玄妙的道韵缠绕其上。
但是项合此时将碑面对着自己的胸口,白止也不知道这个青碑之上到底刻了什么。
不过,白止隐隐感觉,这方青碑,有问题!
而在密林深处,涌出了半截彩羽,对着项合飙射了过去,裹挟着恐怖的妖气。
项合扭头看了一眼,暗自咬牙。
一声怒喝,胳膊之上青筋暴起,直接举起青碑砸了过去。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彩羽倒飞了出去。
而项合也是狂喷了一口鲜血,撞在了座巨石之上。
随后迅速爬起,也不回头,向着骊山山顶的方向狂奔。
白止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
他看出来了,这半截彩羽,是那个二品女妖修御使的。
那个女修,原来一直躲在了密林之中。
一声轻喝从密林之中响起
“项合,快点带着青碑去找周王!
不然我们都得死!”
是闲云的声音。
伴随着地,是女子的尖叫声,似乎满是怒意。
项合咬了咬牙
“我去你娘的闲云!”
但是脚下的速度却未曾慢下。
白止眉头轻挑。
找我?
随即踏步,身形消失在原地。
白止并没有注意到,那滚滚垂落九天之云的红霞之中,一个身着鲜艳红衣的少年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正在锤着卫清的伯阳父动作也微微一滞,再次一拳落下时,只锤到了一团清气。
卫清大口喘息的站在另一边,身上的斑斓宝衣也随着崩裂。
卫清的眼中闪过一抹肉疼,随即看向伯阳父厉声开口
“好,很好。
伯阳父,是贫道小觑你了!
但是,你也莫要小觑了贫道!”
一柄木剑出现在他的手上,剑体为黑,其上刻满了血红色的纹路。
整柄木剑恍若天成,刚一出现,便满溢出猩红色的气韵,极致杀伐。
随即看向伯阳父,卫清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轻叱一声
“去!”
木剑若有灵,向着伯阳父所在飙射而至。
而伯阳父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金文澎湃,气血浩荡。
但却被这木剑重重破开。
就连横亘在伯阳父上方的参天之柱都轻轻震动,止住了倾轧的态势。
伯阳父也只得迅速闪身避开,而木剑再次盘旋而至。
卫清则是乘此时机,看向下方,低喝一声
“胡宁!!”
无人应答。
卫清微微一愣,看了看滚滚垂落的漫天之云,有些疑惑。
没毛病啊,胡宁的仪式应该已经完成了,她人跑哪里去了?
低头,正好看到了抱着青碑狂奔的项合。
卫清神情微肃,伸出了右手,向着项合所在抓了过去。
一只滔天巨手出现在项合的头顶,看着垂落而下的阴影,项合止住了步伐。
身躯微微颤抖的仰头看去,瞳孔紧缩。
要完!
他想走,但是一股磅礴的大势压在他的身上,他就连动动脚趾都不行。
眼看着巨手降临,项合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一个身着王服,头带冠冕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伸出右手,恐怖的气血滔天而起。
白止猛提一口气,挥出了右拳,极缓慢,却极坚定。
浩荡拳意盘桓四野。
抬拳擎天。
卫清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随即那个大手之上传来的压力直接将项合倾轧在地。
白止的面色也微微苍白,但是依旧身形挺立,出拳,但是很明显,出拳的速度更慢了。
正在同那一柄木剑缠斗的伯阳父也注意到了卫清的动作。
注意到巨掌之下的白止身影,伯阳父神色微变。
虽然如今这位周王也进入了二品,但是二品和二品之间的差距,可是极大的。
这一掌,周王接不了!
但是他的耳边却响起了白止的声音,伯阳父的神情微微一滞。
随后眼神闪烁,身形向着白止的方向奔去。
卫清自然注意到了伯阳父的动作,嘴角的冷笑愈盛。
漫天红线飘散,那一柄木剑随之闪烁,直接出现在了伯阳父的身前,截断了他的前路。
伯阳父有些错愕,直接一拳轰出。
木剑飞退,而伯阳父的右手也逸散出缕缕鲜血。
但是伯阳父却浑然不觉,再次前行。
卫清冷笑一声
“这么急着去救周王?
好,我倒要看看你伯阳父还能接下几剑!”
道诀轻掐,飞退的木剑之上,鲜红色的纹路流转涌动,迸发出滔天剑芒。
再次朝着伯阳父所在直刺了过去。
横压在白止头顶的覆天大手,也以更快的速度垂落。
伯阳父牙根紧咬,怒喝道
“卫清,你有胆便同我好好斗上一番,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卫清却是浑不在意的笑道
“既然是手段,有何下作之分?!”
眼看着白止身上盘旋的气血几乎都要停滞了涌动,浩瀚拳意也被压得几欲溃散。
伯阳父一声怒吼,一身黑袍鼓起,浑不在意飙射而至的漫天剑芒,只是朝着白止的方向狂奔。
卫清的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与自得。
这些读书人,果然是迂腐至极!
随即,伯阳父被木剑直接贯胸而入,血光溢起。
伯阳父的护身气血直接被红茫侵吞消散,口中喷血。
卫清眼中的喜意刚一浮现,便立刻凝滞。
因为他看到了伯阳父扭头看向了自己,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
恐怖的压力从卫清的头顶浮现,本来凝滞在虚空之上的参天文柱,对着他的头顶直接压落!
护体宝器直接崩裂,卫清仰头,口中怒吼
“不!”
圣贤吟诵声响起,文柱之上雕琢的精致文字不停地跳动。
卫清的头颅直接被这一根玉柱压得崩裂,露出金色的头骨。
“就算贫道身躯被毁,也要让你周王不得好过!”
卫清的眼中满是狰狞,右手狠狠一抓。
覆天大手轰然砸落。
白止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剑意,缓慢抬起的右拳迅速拔升。
一股酣然拳意涌动,霎时迸发。
恐怖的轰鸣声响起,骊山也随之震颤。
无边烟尘溅起,一道身影挺立在一片深坑之中。
方圆数十里尽皆下陷,只有那道身影所在之地无恙。
白止仰头,轻笑道;
“不让孤好过?
就这?
孤想啸啊。”
卫清愣住了,还欲开口,那一截通天文柱酣然砸下。
而卫清的身躯也寸寸崩裂,化为璀灿荧光。
伯阳父看着这一幕,轻舒一口气,来到了白止的身边,行礼,开口道
“老臣,幸不辱命!”
白止满意的点头,微笑道
“无事,既然这卫清已经死了,想来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
此役,太史当记首功!”
伯阳父神色平淡,直起身子,低声开口道
“老臣惭愧,还是王上布局精妙,不然这卫清也不会如此轻易伏诛!“
白止摇了摇头,心中微微一松。
刚刚的确是他对伯阳父传音,打算以自己做诱饵,和伯阳父演一场戏。
本来也没想到伯阳父就能如此轻易的将卫清斩杀,但是架不住伯阳父的演技精妙。
就连白止都差点以为伯阳父是不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心想救自己。
看了看伯阳父胸口插着的木剑,伤口处还在不停溢血,白止开口道
“太史,你这伤势?“
伯阳父低头看了一眼,挥了挥手道
“禀王上,无事!“
“可它在冒血”
“冒着冒着就不会冒了。”
白止嘴角微抽,看了一眼满脸淡然的伯阳父。
不冒了,那血不就凉了吗?
“行吧,那孤先看看那个卫清,为什么要抓这个人。”
低头,看向依旧趴在地上的项合,白止嘴角微勾。
他看出来了,这个项合在装晕。
自己刚刚已然护住了项合,他只不过是被那卫清给压趴下了而已,并未受到什么重创。
想到这里,白止不由的看了眼卫清身陨的地方,心中微肃。
这个卫清的实力,太夸张了。
几乎没用什么其他的手段,只是一张巨手压下,给白止的感觉,就要远远超过天枢等二品修士的最强攻势。
要不是白止将黑剑中的剑元直接提炼一空,通过破军拳糅杂来了一身剑意一同催动,怕是真的会陨落在卫清的临死一击之下。
而卫清,想抓项合的目的,应该为的就是这个青碑。
轻舒一口气,白止来到了装晕地项合身边,挥了挥手,项合直接倒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而项合依旧一声不吭。
白止嘴角微勾,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索性也没有拆穿,俯身,看向了青碑。
此时的青碑正面朝上,上书两字。
字体方正,并不是如今圣人钦定的春秋金文,白止不认得。
但是这两个字却带着一股诡异的魔力,就连白止的心神都微微荡漾。
还是道宫中的琉璃小人眉头微皱,那条长带飘扬了两下,白止才回过神来。
随即立刻移开了目光,轻舒一口气,有些忌惮的开口道
“太史可知,这青碑之上的字体,是什么?“
而一边的伯阳父则是看着白止迅速恢复清明,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开口道
“禀王上,这青碑上的字体,乃是数千年前的祭祀古文。
如果老臣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叫‘天祭’!”
白止皱了皱眉头
“天祭?
这是祭祀用的碑文?”
伯阳父摇了摇头,开口道
“之前是,但是后来,这种文字一般是用来传递天人之意。”
白止挑了挑眉
“那这个碑文的作用是?”
伯阳父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了高天之上,垂落的滚滚九天之云
“通禀天人”
白止微微一愣,瞳孔微缩。
顺着伯阳父的视线看了过去。
云海翻涌,红霞映现,盘桓在骊山上空。
一个一身红袍的少年屹立在红霞之上,面若冠玉,眉心红痣点缀。
而他,正盯着白止,张嘴,吐出了两个字
“有趣”
虽然这个少年口中说的是有趣两个字,但是眸子却尽是漠然。
看向白止的眼神,与看那些树木花草浑然无异。
白止浑身冰寒,如坠冰窖。
看到那个红衣少年,他如同看到苍天在上。
在少年的注视下,一身磅礴气血也在迅速凝涩,就连动一根指头都难如登天。
而此时,一道并不算魁梧的身形挡在了白止的身前。
伯阳父轻声开口
“圣人所界定天人之隔尚未消散。
既为天人,你,如何敢入九州之地?!”
红袍少年的目光从白止的身上缓缓移开,看向了伯阳父。
似是看到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东西,嘴角微微勾起,轻声开口
“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有消散,而是寻得了一丝蒙昧真灵。
啧啧啧,本座倒是有些后悔当初直接打杀你了。”
伯阳父默然,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再次看向了红袍少年
“虽然,老夫不太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大概是明白了一点。”
红衣少年点头
“明白了就行,那本尊也便不用麻烦了。
你,自我了结吧!”
伯阳父的脸上却满是肃然,轻舒一口气。
随即手中出现了一定古朴的儒冠,极为细致的扎在了头上。
头顶的清光愈发浓烈,一尊通天文柱浮现在清光之中,万千金文在其上,摇曳生辉。
红衣少年也不急,摇摇晃晃的坐在云霞之上,双腿轻轻晃荡,笑道
“‘君子死,冠不免。’
你们儒修的讲究,可真不少。”
伯阳父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红衣少年,朗声开口
“某虽知天命难违,史有定论。
但还是斗胆问上一句,天人缘何落下九州,乱我国运?!”
红衣少年撇了撇嘴,轻声道
“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凉。
天人挥鞭驱四运,万物兴歇皆自然。
你们儒修妄图以人力拒天命。
此举乃是大逆行事,天道亦难容。”
伯阳父静静地听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摇了摇头。
轻声开口道
“某不识青天何高,黄土几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天人何在?太一安有?”
一言一句,如金震玉响。
朗朗青气蒸腾,沛塞沧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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