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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哥你不能”
孙大海迈着步子前进,那执法者还未开完口,脸上已经冻得僵硬
门前无落雪,可人人都成了冰雕,只有眼睛还能缓慢的移动,他们看着孙大海迈入大楼却根本无力阻止,唯能听见孙大海的喃喃自语。
“他娘的欺负老实人?”
执法者的黑色大楼里向来十分安静,在大楼里忙碌的执法者们都习惯了沉默,就算有交流也是低声细语,特别是在新任总管上任之后,大楼之中更是寂静得可怕,他们连迈步子都得小心翼翼,更别谈平日低声的交流,基本绝迹。
处在执法者办公一楼最里面的,是总管的办公室,硕大的黑色房门紧闭着,仿佛与世隔绝。
时过境迁,没有一个执法者愿意再去敲响房门,他们不知道打开房门之后是谩骂还是威胁生命的攻击。他们知道曾经平淡的和上司交流已经变成了奢望。
有些人甚至希望里面不要传来声音,希望那扇门可以永远的闭上。
紧闭的房门后面乱糟糟的,满地的资料和文件,办公桌上的东西早已经被收走,老李在房间里留下的痕迹已经很少。
桌前坐着那个魁梧的身影,他拿着文件默默的看着。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确很火。但他不是为立威而火,而是见着执法者们还有十二区的环境让他打心里觉得窝火。
埋头看着资料,看一份丢一份,十二区的执法者,全都是废人!
这么些年他们竟没有从任何一个异族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甚至还专门划了个地方让他们独立的生存?
在他看着这些资料的时候,他手臂上时不时的浮现出一些黑色的鳞片,看上去诡异又瘆人,好在他独处房间之中,并没有人能看到他恐怖的模样。
无作为就是错!
想到素未谋却已经被带到十一区调查的前任总管,他更是十分的厌恶,听闻那人还和兽族的小公主要结婚,他的额头青筋冒起,连脸上都浮现出黑色的鳞片。
人族和异族结婚?
他忍不住想起往事,手掌捏着桌角,只听着咔咔脆响,桌角已然被他捏的粉碎。
他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十三。
他是一个异族的弃婴,生在前线,他的父亲是异族而他的母亲则是人类。
前线的战争十分的激烈,但他的母亲却怀上了他,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而更为神奇的是他的母亲在危险的战斗中甚至还决定把他偷偷给生出来。
她那么想,于是就那么做了。
不知他那位母亲用了什么方法,瞒过了所有眼睛,真的将他给生了出来。
于是,便诞生了一个非人非兽的怪物。
他出生的时候就比常人要短上一节,四肢不健全,身上覆盖着黑灰色的鳞片,看上去就像一只没有长大的鱼。
母爱伟大,可父爱却说不准,特别是他拥有一个异族的父亲,他的族群还信仰着纯净的血脉。
他的父亲对孩子嗤之以鼻,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觉得孩子与自己不是一个物种,他无法接受自己儿子怪异的模样。
于是,他抛妻弃子,逃回了族群之中
作为传统的异族,他们衰落但依然十分的强悍。
族群里保持百年来的习惯,不管是思想,还是行为。
一个十分自我又固执的族群。
在这样的族群中,血脉的纯正非常的重要,重要到近乎一种癫狂的地步,凡是有不纯净血脉的就要让它夭折,即使他是四肢健全,毫无病症。
从前线逃回的男人,他本应在前线战斗,忽然回归让族群里气氛怪异,作为一个严谨的族群,他是以逃兵的身份回来的,必须接受调查。
调查了半天,竟套出他与人类女人生孩子的事情,甚至他们得知那个邪恶不纯净的小生命已经落地,嗷嗷待哺。
族群震怒,藏在深山的族群出动了十来个强大的家族精英。
不为别的,只为了杀人!
杀死那个不纯净的生命,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十来个异族精英奔赴前线,不是去战斗而是去杀死一个婴儿。
从深山走出,跋山涉水,他们终于来到了前线战区。
根据那个该死的族人的交代,他们寻到了那对无辜的母子。
然而,当准备动手的时候他们却被强者阻击。
十多个精英只剩下了一个活口。
败逃而走的他甚至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只是强光一抹,身旁的族人全死了
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恐惧,更是他从未见识过的强大。
他逃回族群,想要告诉族里人发生的事情,可强光再现,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前线战事一直吃紧,无人区外的恶兽一直在攻打边陲的城市,无论是人族或是异族都不想它们进来,因为那是没有感情只有杀戮的怪物。
被迫处于统一战线的异族和人类本身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前线只有生死和杀戮,那样的血腥里,很难保持着理智,但作为统一战线的表面盟友,他们的冲突并没有完全爆发。
藏在深山的异族曾经很是强大,但由于他们追求纯净的血脉,导致族人越来越少,以至于越来越落寞。
每年他们会派出一位强大的战士前往边陲的城市,与其他的异族和人类一起抵抗外敌。
然而,那一年,那个战士逃了,那个族群灭了。
灭族的事情很快传开,人类震惊,异族嗔怒。
本就暗藏的矛盾更是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触即发。
战场上人类和异族甚至摒弃了表面上的合作,各自为战。
那一年死了很多人,异族的,人类的
唯独那个本该被杀死的孩子没有死,他活了下来,而且活得好好的。
前线战斗的女人退了下来,她被救了,于是她带着孩子远离了前线,救命恩人并没有出现,只留了个地址。
留下的地址很远,远在十区的某个不知名的城市里。
女人不愿再呆在前线,生完了孩子,心爱的男人离去,甚至还派人来杀她,她的心已经死了,前线已经没有让她可以留恋的东西。
抱着怀里那个身上布满鳞片的婴儿,她踏上了前往十区的征途。
婴儿慢慢成长为少年,他的四肢开始发育,女人也变成了妇女,日渐消瘦,越发劳累。
他没有如妇人所想长成一个怪物,相反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甚至远超同龄的孩子。
妇人也是一位异能者,但孩子并不是,长途的跋涉变得极为的漫长,走走停停,那孩子已经长到8岁。
他渐渐明白事理,听母亲将过去的故事,包括那个该死的父亲,还有不知名不知样貌的救命恩人。
在旅途中,少年很是安静,沉默不言,尽管他已经是个大块头,但看上去还是那样的愚笨,只会跟在母亲的身后,默默的前行。
可他心里都明白。
比如母亲走入酒楼,在呆了几个小时之后被一个满口黄牙的老男人搂着走出来,他知道那是为了什么。
憔悴的母亲的捧着手里琐碎的钱,都只是为了让他吃上一口饭。
旅途漫长,他们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这样,那样的事情。
他都明白,所以,他都记得。
不管是那个在小城里满口黄牙的驼背男人,还是那个大腹便便浑身汗臭的小眼睛男人,又或是书生气质却对他母亲吐口水的年轻人,他都记得。
遗憾的是,他的母亲并没有陪他走到十区,也没有陪着他走到那已经泛黄发烂的纸条所表示的地址。
在某个风轻云淡的傍晚,在前往某个城池的郊区,她的母亲随着暮光倒下,倒在溪水旁。
少年记得那个画面,她像是往常一样,累了坐下来歇歇,想饮一口溪水,可她倒了下去,栽倒在溪流里。
少年愣了很久,他没有见过这种事情,溪水窜流将妇人的身体渐渐带向远方。
他追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出无限的孤独,心口仿佛被切开,里面有着说不清的东西流出来,很痛。
夕阳西下,暮光渐去,溪流的水并不急,他捞上了她,可她却永远的闭上了眼。
……
……
少年没有放下母亲前往十区,他见过死人之后被火化,于是他在郊区的森林里放了一把大火。
大火熊熊,烧了几天几夜,他用捡来的还算完整的瓷罐装上了所剩无几的骨灰。
然后带着它,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少年偷了把刀,一把不起眼的杀猪刀,从一个插科打诨昏睡的肉铺老板的摊位上顺来的。
他记忆力很好,很多事都记得清楚,比如那些年走过的路,遇见的人。
于是,他背着瓷罐,拿着杀猪刀,回去杀人。
那一年,他十岁,那一年死了很多人。
都是些小人物,可却引起了执法者的关注,他们渐渐摸索到了源头,最终发现行凶者竟是个少年。
当遇见和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手起刀落的砍着一个哭喊的年轻人,刀下的他从嘶吼到无力,从无力到无声,最终彻底的成了少年手下的一滩烂泥。
正如屠夫板上的肉,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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