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客栖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章 第三幅画,我师父是骆宾王,雪客栖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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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什么就说什么,扭扭捏捏的哪像个汉子!”
这句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在牛喜的新主人,刘尚身上。
不知道牛喜是害怕狄仁杰这个钦差大人,还是害怕自己的这个新主人刺史大人,这会儿抬起头,指了指门口,
“如果小人记得不错,我家老爷当时应该就是面朝着这个方向的。”
狄仁杰抬头看了看顶上的横梁,又看了看牛喜所指的方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牛喜如蒙大赦,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郑东一直在一旁听着,这个牛喜的表现,着实令人怀疑。
这间书房的门是朝东开的,连接着一个小的会客厅,可是这间屋子里仅有的两根能挂上白绫的横梁,都是南北走向的。
另外,屋内的陈设,也没有发现翻倒的凳子以供自杀之人踩上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牛喜自从进了这间书房之后,就一直低着头,偶尔的两次抬头,却表现的像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对了,刘刺史,本官一直没有问,李参军的尸首,现在停放在何处?”
“回大人,李参军的尸首,在经过李夫人和其长兄李思训大人的同意之后,就被焚化了,骨灰也被带走了。”
“焚化了?”
见刘尚点头,郑东知道,想要通过死者本人的尸体发现些什么已经不太可能了,本来验尸应该是获得第一手证据的最好方法,现在却行不通了。
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刘尚便提议带着狄仁杰和郑东去吃饭,但依旧被无情地拒绝了。
郑东这会儿也不知道狄仁杰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早先出发之前,狄仁杰只是告诉郑东,今天要去李思诲的府上搜寻证据,并没有说别的。
现在,李思诲这边该找的也都找了一个遍,对于郑东来说,也算是有所发现。
狄仁杰有着极强的逻辑分析和推理能力,想必在这间屋子里,找到的定然更多。
狄仁杰拒绝刘尚请客吃饭的理由很简单,郑东郑爵爷这几天肠胃不适,不能吃那些饭菜,得回去吃些清粥养胃。
郑东顺势就搭上了话,“狄大人说的不错,本爵爷这几天确实有些不舒服。”
“那就让下官去寻个医者来给爵爷诊治一番吧。”
“这就不必了,我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那好吧,想必也是这几天的忙活,让爵爷累着了。”
“无妨,刘刺史不必挂怀。”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在府门前,送走了刘尚和江弘仁的大部队,就留下狄仁杰这边的一些人和张全,刘七两个衙役。
见刘尚等人走远,狄仁杰却不忙着上马车,转而又进了李府,径直去书房里了,还特意把张全和刘七也叫上了。
郑东和李守一也紧紧跟了上去。
书房中,只见狄仁杰像是提前摸好点一样,立刻从书房西南角的一个花瓶中掏出了一幅画。
画放在一边,又从其中一个书架中,抽出了一封信,一边动作,一边还给郑东使着眼神。
郑东偷眼看了看一旁的张全和刘七,两个人一个伸着头向前看,一个似乎局外人一样的发呆,立刻就明白了狄仁杰的用意。
于是郑东在狄仁杰掏出信封的时候惊呼一声,“叔父,那是什么?”
狄仁杰立刻用手指抵住嘴唇,“嘘,低声!”
狄仁杰的低喝,让屋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本官在这里发现这两件物事,你们谁都不要说出去,可记住了?”
包括郑东在内,所有人都齐声应是。
随后,一行人离开了李府,着张全刘七再一次把门用封条封起来,便回到了住所。
在会客厅,狄仁杰和郑东一直在和张全聊与张有相关的事情,像是拉家常一样。有时候提到刺史府,刘七也能插上两句。
到了晚间,用过晚饭之后,狄仁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让张全去把郑东叫了过来,然后吩咐张全,可以去休息了。
房间内,狄仁杰掏出今天在李府搜出来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撕开,展开铺平在小几上,两人凑在一起阅读。
读到一半的时候,郑东惊呼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李参军居然”
然后又被狄仁杰的嘘声打断,狄仁杰指了指窗外,“当心隔墙有耳。”
狄仁杰的担心不无道理,话音刚落,后窗下果然有一道黑影闪动,如果是李守一在旁边,定然能发现那是一个穿着劲装的黑衣人。
黑衣人几个闪身,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紧接着,狄仁杰又把那副画拿了出来。
画中是很简单的一副山水画,上面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题跋也没有几个字,只有落款明确的告诉众人,这确实是李思诲所作。
郑东不禁疑问,“叔父,你为何要拿这幅画呢?”
“这是李参军让我拿的。”
郑东魂不附体,“什么?李参军?”
郑东忽然感觉坐在自己旁边的不是那个熟悉的狄仁杰,而是一个能通鬼神的大仙。
狄仁杰见郑东对自己投来的奇怪眼神,不禁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在想什么呢,老夫又不是鬼。”
“那叔父为何说是李参军让您拿的这幅画?”
狄仁杰顿了一下,“你还记得今天在那书房墙上见到的几幅画吗?”
郑东想了想,点了点头,“记得。”
狄仁杰以手沾水,在桌子上点点画画,“你看,从右往左第一幅画,画的是一只雉鸡,画面空旷,连草木都不甚清晰,但偏偏把雉鸡的眼睛画的十分传神,你可还记得,那雉鸡的眼睛是往哪里看的?”
“往左边!”
“对,往左边。那第二幅画,则是一副山水画,点睛之笔在于山顶的小亭子和太阳的位置。”
“这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有了,从太阳的位置,我们可以知道,这个小亭子是坐东朝西的,和我们当时所处的书房,是同一个朝向。”
“那也就是说,李参军是把那个小亭子,比作自己的书房?”
“不错,在那个小亭子的右下角,有一株兰草,抽出几条叶子,绿意盎然。”
“叔父,快接着说,我忍不知要听下去了。”
“哈哈,这第三幅画,则是一副花草画,满地的兰草,正开着花,远处是绵延的山脉,但偏偏有一棵竹子立在画幅的左边,显得非常突兀。”
“是的,小侄当时看到那副画的时候,也有些不明所以。”
“这就是李参军的高明之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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