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客栖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一章 多智近妖,我师父是骆宾王,雪客栖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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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容禀,自郑东进京以来,屡建奇功,曲辕犁让百姓耕作更进一步,洛神集团去年的商税占到了整个神都商税的五分之一,如今又提出什么官营商铺的方略,让整个朝廷充斥着铜臭味,但观其言行,不过尔尔,再观其年龄,尚不及弱冠,太后,各位同僚,你们能相信这些事情都是郑东一个人能想出来的吗?”
此人名叫周思茂,现任麟台少监,兼崇文馆学士。
郑东对此人并不熟悉,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连他的姓名官职,都是一旁的宣和低声告诉自己的。
“周少监说的不错,这个郑东,背后可能有着更为庞大的组织,太后应该下令彻查。”
“各位爱卿,朕知道你们忠心国事,但眼下说的是刺杀一案,朕想问问几位,刚才你们所说的这些,和郑东是不是刺客有什么关系?”
“启禀太后。”刘祎之又说话了,“人言多智近乎妖,郑东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华,如果不是其背后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幕后黑手,那他就是个妖精!”
好哇,连用在诸葛亮的身上的话都搬出来了,郑东突然还有一丝小高兴。
但现实不允许郑东出现任何愉快的情绪。
周思茂紧随其后,“太后,微臣听闻昨日在宫中行刺的刺客所使用的武器,乃是一件闻所未闻的兵器,依臣看来,这就好比郑东所提出的各种方略,在我大唐,也都是闻所未闻之事!”
王及善也抱着笏板拱手说道,“微臣昨日审问郑东之时,故意使用了激将法。果不其然,年纪尚小的他暴露出了不少问题,其中有些话,微臣从未听说过,请太后允许微臣模仿昨日郑东的样子,当堂说出来,让各位同僚听一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武则天挥了挥手,示意王及善说出来。
于是,王及善提高声音,仰面朝天,模仿昨天郑东的模样说道,“我想问问你,你是有读心术还是有心理学的博士学位?是不是在哪个公众号上看了些微表情,小动作的解析就想哪来做为断案的依据了?”
说完,王及善扭了扭脖子,然后环视一圈,“太后,您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武则天也确实有些疑惑,读心术还能从字面意思理解一下,但心理学,博士学位,以及公众号什么的,武则天确实有些云里雾里。
殿内坐着的百官也都是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王及善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周思茂又站了出来,“太后请看,这就是证据,从这句不明所以的话中就可以看出来,郑东不是人,至少不是我大唐的人!”
蹲在拐角的郑东有些待不下去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当着周思茂的面跟他对峙。可是郑东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如果武则天让自己解释那些话的意思,这一时半会的,郑东也没法编出一副完整的谎话出来,只好放低身子,继续看戏。
“由此可见,郑东与那刺客定然是一路人!”
“周爱卿,朕想问问你,你是听谁说,宫内的刺客所携带的兵器是闻所未闻的?”
“这微臣是道听途说的。”
“那你可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随便听到几句闲言碎语,就敢拿到朕面前如此形状,你以为你是口含天宪的御史吗?”
“太后容禀,微臣虽然不是御史,但也有权上奏为国除害,太后不应该拿这件事来责怪微臣。”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朕就暂且认同你的说法。”武则天从御案捡起一张宣纸,拿在手里,既不想书画,也不似奏折,就是一小片的纸张而已,“既然周爱卿说了,我大唐人人都有上奏的权力,那我手中这条密语,也可以当做是有人上奏的表章了。”
百官没有一个人吱声,大家都不知道武则天手里面拿的是什么。
武则天环视一周,而后掂了掂手中的纸条说道,“朕来给诸位念一念这上面写了什么。”
说着,武则天两手拿定纸条,正声的念道,“太后既能废昏立明,何用临朝称制?不如返政,以安天下之心。”
此言一出,百官立刻炸了锅,这语调,与两年前被赐死的裴炎如出一辙,但裴炎已死,太后不可能因为裴炎来旧事重提,百官们都在议论,这句话到底出自谁的口中。
前排宰相堆里,一个人坐立不安,脸色明显变红了,但因为坐在人群中,倒也没有被发现。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又抬头看了看武则天,这一抬头,正好迎上武则天的目光,对视的瞬间,他就慌忙的低下了头,一激动,手中的笏板也摔在了地上,传出的声响,吸引了诸多目光。
坐在此人后方的骆宾王帮着将笏板捡了起来,正要问其原因,却听见武则天又发话了,“诸位爱卿,你们可知这句话是谁说的?”
整个宣政殿鸦雀无声,郑东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骆宾王实在有些疑惑,先是自己的长官把笏板弄掉了,现在又是自己的同僚在旁边不停的抖,这都是怎么了?
“贾大隐!”
武则天喊了一声,坐在骆宾王左手边的中年人立刻站了起来,走出了班列,“微臣在。”
“你来告诉百官,这句话是谁说的?”
“回太后的话。”贾大隐现在不止是身体在抖,连声音都有些抖了,“此言乃是中书侍郎刘祎之刘大人告诉微臣的。”
“嘶”殿内的温度瞬间升高了两度,百官的目光纷纷投射向坐在大殿右侧第三排的刘祎之。
骆宾王这才知道为什么长官和同僚会有这些反应了,挡住了有些人看向刘祎之的目光,骆宾王的脸都跟着红了,于是他只好赶紧把头一低再低。
武则天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了。
刘祎之也不敢抬头。
“刘相,事到如今,你还能坐在那里优哉游哉吗?”
刘祎之自知光靠躲是不行的,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坐姿不顺而出现褶皱的袍子,然后才出班垂首而立。
“刘相,刚才贾大隐所说的,可是事实?”
“回太后,贾舍人所说,句句属实。”
“刘祎之,如果朕没记错,你位列宰相,乃是朕所引用的吧?”
“是。”刘祎之不卑不亢,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模样。
“但你如今有乃有背我之心,岂复顾我恩也?”
“太后,罪臣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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