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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星期四,距周日尚远,回家太早没意思;
俱乐部按照国青队的要求,让他放假进行轮休,以充分休息应对下一阶段集训,也就要求他归队合练;
龙天便乐得在市区里闲逛,有一些眼尖的球迷认出了他,纷纷向他索要签名或聊天,弄得他又是一番忙碌,暗觉还不如专心训练来得省事。
18日,周六下午,他终于收心归家,搭上运美快巴,往县城的家里赶;
车上遇见几个球迷,他们大声的喧哗引起车内乘客的关注,龙天这一路上确实不太自在。
由此也可以看出,作为广西的第一位青年国脚,龙天在当地还是会受到很大的关注,而随着在比赛中的出色表现,必然会成为家喻户晓的一个明星。
四十多分钟后,汽车驶进了陆城县城。
陆城是玉城市辖区内的一个县,辖区1506平方公里,人口近80万,是广西区内仅次于白州的客家大县,境内分布有50万客家人,龙天便是地道的客家人。
相比于北京的繁华,陆城这个小县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镇,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无论走过多少地方,见识过多大世面,自己的家乡总是最温暖、亲切,因为这是孕育自己的地方,是根之所在!
龙天的家在新洲中路,距县中心很近,下车后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后便到家了。
刚一进到天井,就发现父亲那微驼的身影,不时焦急地伸着头望向外面。
一看到儿子熟悉的身影,龙父兴奋地嚷了起来“老太婆,阿天回来了!”并用手掌激动地拍打着身后的窗户,不一会,龙母从屋里跑了出来,腰间仍系着一条湿漉漉的围裙。
龙天快步走到父母身边,高兴地说道“爸,你的身体还好吗?妈,又辛苦你了!”
龙父摸了儿子的大腿一把,笑道“好家伙,腿又粗了,真壮实!”
龙母轻轻抚弄龙天的头发,慈爱的说道“我们过得都很好!倒是你爸,天天盼着你回来,每天都在看新闻、报纸,你上场那次可让他乐坏了!”
龙父自豪地说“那当然了,我儿子嘛!”
龙天腼腆地笑了笑,牵着父亲陪着母亲,一起进了屋里。
龙天的父母大半辈子都在农村生活,龙天转为职业球员以后,将父母从乡下搬到县城安享晚年,父亲闲得无事,开了一个报刊亭;
母亲上了年纪,没有到外面去找事做,陪着老伴打点这个小营生过活;
龙天成为职业球员后,球员薪水、奖金和津贴逐渐多了起来,经常往家里寄钱,老两口的生活渐渐就好了起来,特别是这一两年,家境殷实谈不上,自给自足还是可以达到。
龙天有一个姐姐,是一位小学教师,曾照顾过龙天几年,对父母很孝顺,龙天得以安心踢球。
在饭桌上,龙父心情愉快,喝了点自酿的米酒,心中感慨万千,不觉提起了几年前的事“想当初,你姐夫极力反对你踢球,说什么踢球最没用,我信个屁他!如今还不一样走出了一条路吗?所以啊,呵呵,老婆子,你看我的决定多对啊,假如听他的话,中国足球就少一名天才了,哈哈……”
这些话似乎勾起了龙天的一些回忆,他陷入了沉思中,看见此情景,龙母放下手中的碗筷,瞪了龙父一眼“我说老头子,阿天今天刚回来,你又在瞎说什么东西了?再说,人家阿兴作为你女婿,为你做的事情也够多了,他这样对啊天也有他的苦衷呀,你又何必糊搅蛮缠呢?真是老糊涂,喝懵了吧你!”
龙父不是太在意老伴的责备,笑着说“呵呵,确实喝多了,我今天高兴啊,就不准我发两句牢骚话吗?我也没说他对我们不好啊,我只是心疼阿天而已。”
他把头转向正埋头吃饭的龙天,继续地说道,“啊天,如今你总算是踢出来了,好好表现,珍惜自己的前途,认真提高自己,争取在这条路上干出属于你自己的一番大事业,别让那些看小你的、看低足球的人把你们看扁了!为你自己争一口气,也为我们龙家争光!”
父亲永远都这样,无论顺逆境,他总会毫无保留地鼓励自己的儿子,龙天很感动“爸,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三年前那一幕幕再次涌上心头,他以为自己已淡忘那段难堪的记忆,但偶然触及,却还是如此清晰;
那个时候,除了父亲全力支持外,家里的亲戚没有一个同意自己选择踢球,特别是姐夫那句“你要踢球就别叫我姐夫!”曾让他心碎不已,一次次走到绝望的边缘;
一次次止不住扪心自问“难道,踢球真的是一种错吗?”
看着沉思中的儿子,龙父语重心长地说“找个时间去看看你姐,如果姐夫也在,和他好好谈谈吧。”
龙天没有说话,看了看父亲,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与恐惧,最后还是勉强把头点了点。
吃完饭后,母亲在家收拾碗筷,龙天与父亲并肩去散步,夕阳里留下父子俩亲密无间的背影。
父亲本不喜欢体育,自从儿子选择足球后,他便迷上了足球,特别是中国足球,他更能说上一番大道理;
龙天觉得父亲看事情的角度很独到,他的分析很精辟,在一些技战术的理解上,他比龙天这位从业人员还深刻,两父子也仿佛有谈不完的话题!
拐到街道时,一个骑单车的人在这两父子面前匆忙把车刹住,和龙父打招呼道“龙叔,好久不见了,您身体还好吧。”
龙父笑道“哦,是小冯啊。呵呵,龙叔很好,你有心了!”
小冯是龙天儿时玩伴,小学、初中的同班同学,初中在一起踢球的好朋友,在今年八月份升入高三毕业班,现在正赶着去上自修。
小冯揶揄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你个大国脚啊,荣归故里倒不认识我们这些老伙计了哦!?”
龙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冯,你就别取笑我了!刚才正和我爸在说话,没看到你,不好意思了!高三的课挺紧的吧,明天下午还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吗?”
“还行吧,只是老是考试太恶心,我都想吐了!还是你爽,现在都已经功成名就了,你爸妈就等着享福吧,哪像我们那么苦,还要去和全国几百万人挤这条独木桥,崩溃哦!”
提到现在的痛苦之处,阿冯不免多说几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哦,你说那半天假啊,还不是和以前一样?陆中这烂学校,当年初中时就是休息半天,那么多年过去了,它居然还是只放半天,也只有这种垃圾学校才能做到这种变态事情了!怎么,大国脚,想约我踢球啊,呵呵?”
“嗯,哦,呵呵,确实是好久没和你踢球了,蛮怀念我们的初中班队的,找个时间,我们兄弟几个再去约场比赛,一定要踢个痛快!只是,现在刚好有点急事要麻烦一下你,请你帮我和双雨说一下,告诉她明天放学后,我在陆中新门等她。”
“噢!原来你说这个啊,呵呵,明白,一定准时送到。好,要迟到了,不和你们多聊,走先,下次再去你们家玩,拜!”
望着阿冯渐行渐远匆忙的身影,龙天若有所思如果当年我选择的是另一条道路,或许现在坐在车上赶着去上自修的人中也有我的份吧。
双雨中午放学,龙天吩咐母亲一声不在家吃午饭,11点便出门了。
龙天家到双雨学校不算近,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一路上也没有过多注意街道两旁新增的店铺,满脑子装的都是她,很快便到了陆中。
陆城县是玉城市辖区内东南方向上的一个小县城,与广东的连江、偡江地区隔江斜望,沿江分布的地形使它看起来相当狭长,仿若一条南北走向的长龙;
境内主要街道便是新洲路,贯穿县城南北。
走到新洲南路末端往里一拐,陆中新建的大门便赫然出现在眼前,“陆城县中学”五个大字刚劲有力,就置于校门上方,非凡的气派在向路人展示着陆城县第一学府近百年的光荣历史!
已有好几年没有走近陆中,龙天不禁追忆那逝去的三年时光。
初中三年的时间,龙天是在这所学校里度过,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一起踢球、一同学习,真挚的友谊在一点点滋长!
初三那年,他在校联赛中优异的表现使其得以晋升校队,到市区去参加重点高中足球邀请赛,那一刻他走上了一条与他的同学截然不同的路……
尚在思绪神游之时,一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处焦急地张望,显然没有发现他,龙天眼尖,先看到了她。
由于正是放学高峰,大量学生正往外面涌,他害怕又遇到球迷或熟人的纠缠,特意带了一顶鸭舌帽,把头埋得很低,站在校门的斜对角处,不是那么容易发现。
他开始暗暗观察她一条浅色丝质短褂,衬上一条灰色短裙,配上一头乌黑笔直的秀发,一股清爽的感觉油然而生!
龙天眼前一亮“噢,这小丫头!”
不久,人潮渐渐稀了,剩下孤单徘徊的双雨。
她怀里抱着几本课本,来回在校门口踱着步,时而看表,不时又跑到街角处眺望。
这一次,她又跑出去,正想看清街景,眼前却突然一暗!
“哎呀”一声,她手中的书惊掉到地上,回头发现是龙天,又惊又喜带怒地道“你、你、你,怎么才来!?人家等了好久,真是的!”
不住地用双手反复捶他胸膛,然后转过头去,恨恨地说“不理你了!”
龙天始终微笑着,没有说话,蹲到地上把书捡了起来,满脸哀求相“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嘛,我知错了!”
双雨还是没有搭理他,背对着听他的言语,笑意涌到了脸上。
低声下气地说了许多好话也没辙,龙天只能哭丧着脸说“我迟到,是我不好,罚我今天下午陪你逛街好不好?”
双雨转过头,嘟着小嘴,嗔怒道“谁要你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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