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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冰棺’之后,苏轼对张子颂的态度亲和了一些。随后便是命令仵作查验,结果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看来,守正大人这是多虑了。”苏轼下了结论。
“先生明鉴。”张子颂点头致谢。
守正则是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苏大人,下官这便告辞了。”
“嗯,去吧。”苏轼点头后,却又加了一句,“守正大人秉公查验、一心为公,本官结案时,会将此点录入。”
“谢苏大人美言。”守正鞠了一躬。
随后苏轼便对张子颂说道,“你也去吧,记得遵纪守法!”
“晚生明白。”
张子颂便准备与守正一起离开,毕竟车马还被他的人押着呢。岂知,就在两人转身之际,公房外却传来一声呵斥
“不法之徒,本参军岂会让你离开!”
便只见一个二十几岁,模样清瘦、面色轻浮的官员走了进来。
正是开封‘兵曹参军事’,韩宗师。
苏轼没有理会来人,他是从六品,韩宗师才八品。
守正却是揖手问安,“见过参军大人。”
因为按照《宋律》规定,汴京‘监门’事宜归属两个部门。一个是‘皇城司’,另一个便是开封府的‘兵曹参军事’。是以此刻,韩宗师是‘上级部门’,守正向他行礼也就不奇怪了。
“免礼。”韩宗师摆了摆手。却是来到张子颂的面前,绕他转了两圈,“听说,你是西凉人?还带了二十几车银子入京?”
“正是。”张子颂揖手承认。
“来人,抓起来。”韩宗师竟直接抓人。
“参军且慢!”苏轼赶紧叫停,“本官已经结案,此人并未犯法。”
“本参军有所怀疑,重审不行么?”
“呃……”苏轼直接无语。毕竟,韩宗师要重审的话,名正言顺。
随后几个衙役冲了进来,一个个如狼似虎准备绑了张子颂。张子颂却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脸色随意,还对韩宗师拱了拱手。
“敢问参军大人,苏大人已审过晚生,你还怀疑什么?”
“怀疑什么?本官怀疑你这银子!”韩宗师却大声的呵斥道“
上月初六,‘参知政事’王安石大人已发布‘均输法’。要求各府‘徙贵就贱,用近易远’,以保证物价稳定。这时候你却带了这么多的银子入京,难不成是想扰乱我汴京物价?难道不是想违抗‘新法’么!
还有苏子瞻,我知道你与司马光等一党抗拒新法。现在又是极力维护这张子颂,难不成他是你们故意派来捣乱的么?是,或者不是?请回答!新法事大,尔等如果蓄意破坏,本参军定会请叔父韩知府,参你们一本!”
苏轼顿时错愕,“你为升官,竟然诬陷本官?”
“是不是诬陷,大理寺自会调查。我叔叔参人的权利还是有吧?”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参你尽管参!”苏轼本是仗义执言,却被韩宗师扣上一顶‘抗拒新法’的帽子,顿时就火大了
“韩参军,我苏轼今日不妨明言,我还就是抗拒新法,尤其是你们即将推出的‘青苗法’,我是一百个不赞成!还有这个张子颂,你说他是我派来的对吧?那我今日还就保他了。你若想要抓他,让你叔父先把我罢了!”
“放肆!”韩宗师顿时气得气喘如牛,“好,好……,我看你怎么保他!”
说完之后,韩宗师拂袖而去。
苏轼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守正却已经吓傻了,你一从六品的推官,竟敢硬刚知府韩维的侄子,当朝枢密副使韩绛的儿子。
你牛,我不说话。
而张子颂则赶紧给苏轼鞠了一躬,“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与你无关,韩宗师这是借你之事故意为难我。”苏轼却是摆了摆手,“自王安石任‘参知政事’,只要反对变法之人,他们都会对付。四月罢了前任开封知府滕甫;五月同一天罢了翰林学士郑獬、宣徽北院使王拱辰、知谏院钱公辅;六月又罢了御史中丞吕诲;七月正式推出‘均输法’。这八月,还不知道有谁遭殃呢!”
“呃……,先生受苦了。”张子颂揖手叹息。
“我有什么好苦的?这不推官当得好好的嘛!哪天要是被人流放了,岂不更好。省得看这汴京一片恶臭。”苏轼拍了拍张子颂的肩头,还打趣了一句“这不,现在又认识富豪了,没了俸禄还能找你蹭饭。哈哈……”
“先生只管来,但凡人间有的,我都买给你吃。”
“好,有机会肯定来。”苏轼点了点头,虽然言语打趣,眼神里却有些失落,“罢了,你且去吧。别忘了,我会定期派人查你。”
“先生请放心。晚生此来,只为科举入仕,绝不会违法。”
“科举?当官?呵……”苏轼却摇了摇头,“官场甚于战场啊!你先别想那么远,我知道韩宗师这人纨绔,八成还会找你麻烦。小心为妙。”
“无碍,王安石来我都不怕。”
“好,少年人当有志气。有困难时,记得来找我。”
“谢谢先生。不过,应该用不着。”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随后,张子颂亲自驾马,拉起灵柩出了开封府。
只是两人不知道的是,韩宗师出了开封府后,便径直去了叔父韩维家,“叔父,你能不能管管那个臭嘴推官苏子瞻?”
“可以啊。怎么了这是?气呼呼的。”韩维正在喝茶。
“今日南熏门守正查到一个西凉人,叫张子颂。带了二十几车银子和一副棺木,大摇大摆的进入汴京。侄儿想要复查,苏子瞻却硬要把他放了。所以侄儿怀疑这人是受了苏子瞻的指使,意图破坏新法!”
“二十几车银子……?”韩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警惕
“苏子瞻是出了名的穷鬼,哪有本事指使这么有钱的人?恐怕,此人不简单啊!我觉得你就算重审,也肯定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悄悄让人去西凉打探一下。咱们去找你爹,他在那边人脉多。”
“对呀。找我爹去!”韩宗师一拍大腿,两人匆匆而去。
而张子颂此刻,却正拉着灵柩回到了朱雀门,图图便是一声欢呼,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少爷,你没事儿吧?”
“还好,咱们走吧。”张子颂把车马递给车夫。
“去哪儿?”图图追问。
“当然是吃饭了。你不饿呀?”
“饿。少爷威武。”图图拍了一下马屁,转身就拉住了洛洛,“妹妹,你的消息最多了,汴京哪里好吃?反正少爷钱多呢。”
“叫姐姐,否则不知道。”
“姐姐。”
“去白矾楼吧,据说‘汴京烤鸭’好吃。”
“好嘞,吃鸭。”
图图便负责问路,随后一行原地转身,向东走了一两里路,来到了‘保康门’。由于苏轼开了文书,倒是再没人阻拦了。入门便是‘马道街’,顾名思义,正是便于车马通行的街道,很是宽阔。
自此,张子颂一行算是进了内城。
沿着‘马道街’往北,随后便是‘建院街’、‘马行街’,一直走过了‘宫城’东北角的‘晨辉门’,张子颂等人终于看到了一座标志性的建筑,杨楼。杨楼本身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杨楼右边有个建筑很有名,那便是‘开宝寺塔’。
开宝寺塔在‘阳华门’以北,而图图要去的‘白矾楼’,
则是在阳华门以南。
白矾楼高五层,是汴京最有名的酒楼。门首缚有‘彩楼欢门’,入门后是主廊,大约百余步长,南北还有两个天井,灯烛荧煌,上下相照。进入主店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上百个美丽的妓i女,以待酒客呼唤。
张子颂一行有‘洛洛’在,自然不可能点妓i女陪酒。
入厅后便有‘茶饭博士’询问“各位客官,雅间还是大堂?”
“大堂吧,我们喜欢热闹。”图图回道“分两桌,汴京烤鸭来四份。其他拿手好菜你尽管上,桌子放不下为止。”
“好嘞,客官您稍等。”茶饭博士喜出望外。
随后,张子颂一行二十几人便分成了两桌坐下。但众人却发现,大厅虽然人多,却是出奇的安静。只因旁边正有个文士在说书,唾沫横飞、语气飞扬。显然,食客们都是被这说书人给吸引住了。
张子颂等酒食未上,便也听了起来。
只见文士‘醒木’一拍,便是手舞足蹈的讲了起来
“话说,那西夏第二代国主李谅祚,一岁登基,十三岁诛杀外戚,十五岁亲政,十六岁就敢侵我大宋,夺去秦凤、泾原等州之后,还御驾亲征攻我大顺城,文治武功不输乃父。岂知就在前年,这李谅祚诱杀我‘保安军’的将军后,意气风发准备南侵之际,却突然死了。各位可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台下顿时齐声发问。
“因为一个少年,西凉狂生。”说书人再次醒木一拍,继续说道
“话说这‘西凉狂生’,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一身横肉,杀人不眨眼睛,简直就是关羽、张飞一般的猛将人物。只是不知道这李谅祚是哪里得罪了他,就在前年十二月底,‘西凉狂生’竟是单枪匹马闯入了西夏皇宫,杀得那叫一个血流成河、腥气滔天哇。最后更是将那李谅祚踩于脚下,一剑斩其头颅……”
“好!西凉狂生威武!”台下一阵鼓掌,“后来呢?”
“少爷。”图图却是拉了拉张子颂的袖子,“貌似,说书人在说你呢。”
“乱说,我哪里闯皇宫了。”张子颂却是一贯的随意,倒上茶水,喝了一口,“我记得只写了一封信,他就自杀了嘛。”
“呃……”图图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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