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水无源：我上你下，天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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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妙雨被两巴掌打在地上,直接就被打懵在了原地。

别说她现在周身被水链禁锢在地上动弹不得，就算是她现在可以行动估计也会因为太过震惊而呆滞。

她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被打了！河清澜的那一巴掌还可以说是她没有预料到河神的反应，但为什么之后水无源又能对她动手了？！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她那颗灵珠的水汽，这些水汽在她的控制下就像是已经凝结成块的泥浆,没有她的允许谁也动不了的！

可她控制了河神,却忽略了雨神。所以这就是组织里让他们不要轻易招惹雨神的原因吗？因为这位神灵太过强大？

贺妙雨在这时候飞快地转动着大脑,想要想出如何摆脱目前困境的方法。或许她可以再拼一下、只要把手中被完全侵染的源泉灵珠打入河神的体内,在河神神志被侵染的时候,她或许有机会操控或者影响河神的行动？

贺妙雨这样想着，忽然看到在她想象中应该很虚弱、还被自己的力量压制的河神向前走了一步。

他脸上的表情还和之前一样非常的淡漠,只不过这时候却多加了几分嘲讽和居高临下的蔑视。

“你、你？！”

贺妙雨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为什么他还能行动？屋子里的水源之力她没有散去啊！

河清澜不光毫无压力的向前走了两步到了贺妙雨面前，还对着她伸手虚空一抓，被贺妙雨紧紧攥在手心的黑色灵珠就从她的手心消失、出现在了河清澜的手中。

贺妙雨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无比震惊而后变得惨白。

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神灵,突然明白了一个一直被她误解的事实。

“你刚刚是想要把这个珠子按进我体内,然后通过珠子中的魔气和污浊之气污染我的神智、企图用这颗珠子来操控我吗？”

贺妙雨的心思被说中，却还是仰着头死死地盯着河清澜。然后她双眼猛地瞪大，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河清澜当着她的面把这颗漆黑如墨的灵珠收进了体内。

当他手掌合拢的时候,那颗在他手心的灵珠已经消失了。

贺妙雨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几乎是双目放光的死死盯着河清澜，甚至开始在心中默默催动自己的力量想要操控那颗魔化的源泉灵珠，然而她却惊愕的发现她和那颗滴血认主的源泉灵珠突然之间就没有了任何联系。

甚至,让贺妙雨感到惊恐的是她并没有能够操控源泉灵珠,而她来自于源泉灵珠的力量却在飞快的消失！！！

不，不是消失！！她的力量被反向抽取了！！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快停下来听见没有快停下来！！”

在贺妙雨的惊恐尖叫声和不顾一切的想要操控力量的行为中,她面前的神灵依然是那种淡漠的表情。

而后，这位看起来温和又优雅的神灵突然笑了起来。

“看看你这难看的表情,实在是有些伤眼了。”

“你大约是在疑惑为什么我没有变得疯疯癫癫、或者满身戾气？疑惑我为什么能够反向抽取你的力量而不是被你操控？”

河清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叹息中仿佛包含着对无知又狂妄者的一丝怜悯。

“到底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凭着一颗污染的源泉灵珠就能够操控我的神智和行为？”

河清澜这样说着，他放平的手掌中开始积蓄力量，而后便有一黑一蓝两颗珠子在他的手掌中心缓缓地凝结。

这两颗珠子都具有极强的水源之力，只不过一颗给人的感觉纯净平和，而另一颗却充满了污秽和暴虐。

这是两颗新的源泉灵珠。

不过体积确实是之前贺妙雨脖子上挂着的那颗黑色灵珠的一半。湛蓝的那一颗比黑色的那一颗还要小一点，但却是纯粹的、不染一丝污浊的蓝。

这直接一分为二的两颗源泉灵珠让贺妙雨彻底失了声。

而河清澜的下一句话才让她真的有了五雷轰顶之感――

“你以为神灵是什么？”

“神灵不是你们幻想出来的虚假，神灵本身就是绝对的力量。”

“你用一颗被污染的源泉灵珠，就想操控绝对的水源之力……”

河清澜收回那一颗湛蓝的灵珠，把玩着那颗黑色的灵珠露出了一个十分愉悦的笑：

“这是哪个傻子告诉你们的送死方法啊？”

贺妙雨这时候觉得浑身都在发冷，她被野心和力量冲昏了的大脑在这一刻终于清醒了一些。而浑身力量甚至是生机被抽走的疼痛让她终于对神灵有了几分敬畏之心。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生出的这种妄念？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够操控神灵？！

她明明是组织里相当能干的人了，她甚至接触到了组织的核心，看到了那个被捕捉甚至是被操控的神灵……

因为有了先例所以才妄想得到神灵的力量吗？

可为什么组织成功了，到她这里却失败了呢？是因为她的力量不够多吗？一定是这样的！如果她能再得到几颗源泉灵珠就好了，那样她就能拥有操控神灵的力量！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可无论再怎么不甘心贺妙雨还是被夺走了一切。或者说归还了所有不该她得到的东西――

她的生机在疯狂的流失、黑色的长发已经变得灰白、那美丽年轻的面庞也在迅速老去。甚至，哪怕没有水无源的水链压制，最后贺妙雨也爬不起来了。

看着这样的贺妙雨，河清澜已经懒得再和她多说些什么了，他想要伸出自己的指尖探查一下贺妙雨的记忆找找那个“人神组”所在的位置和更多的信息。

然而当他把一抹淡蓝的灵光打入贺妙雨眉心的时候，她的眉心竟然泛起一丝黑气直接和那么灵光相撞，在这一瞬间贺妙雨发出了一声痛苦又凄厉的尖叫声，然后七孔流血直接晕死过去了。

这一下的变故终于让河神微微变色，旁边的水无源也在这时上前了一步。

“封灵术？”水无源语气不太肯定地看向河清澜：“这不是只有神灵才会的术法吗？”

河清澜顿了顿：“不太一样，像是修改过的低阶术法。”

但即便是修改过的低阶术法，这也是曾经的神灵独有的灵术。它出现在这里，大约只有两种可能。

“水无源，真的有神灵会被人类抓住……操控吗？”

水无源把自己脑子里的那些神灵的样子都过了一遍，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如果他们经过几千年的沉睡都变成弱鸡了话？”

河清澜面无表情看他，水无源立马移开了目光：“你不一样，你就算是再落魄，那也是河清澜。”

水无源又把目光移了回来，直视着面容淡漠的神灵，重复道：

“你是河清澜。”

是即便在千万年之前，在那神灵众多、万物勃发之时，也最美丽耀目的存在。

河清澜看着那双忽然深沉起来的灰色眼瞳，看到里面印出了自己的身形。忽而便笑了起来：

“你也不差啊，水无源。”

瞬间水大佬那得意骄傲的尾巴就翘上了天，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嘴角弧度，一挥手碧城的天空又响起了两道惊雷。

“我当然不差！！”

“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大约也没有能够把你压下去的神灵了~”

“你足以与我匹配！”

河清澜看了一眼窗外光打雷不下雨的情天气，简直无语这家伙打两道雷就是为了给他的话做气氛伴奏。

他刚刚是脑子突然进水了才觉得他也不差吧？还要压他、还足以匹配，哈！

“你把厚土、风神、雷神还有火神给放在哪儿了？”

水无源得意洋洋：“都是睡了几千上万年的老东西了，我一个就能打他们三！”

河清澜扬了扬眉：“……碧城地下的水位升高几厘米了。”

水无源一愣：“？我怎么没有感觉？”

河清澜看他，假笑：“你膨胀了，你自己当然没感觉。”

水无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