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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枝儿突然发现,她家大魔王似乎是一位……顶级恋爱脑?

好吧,她作为幼稚园园花当然是魅力无敌的,可是这位也太恋爱脑了吧?

苏枝儿看着圣人让人送来的,放在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再看一眼还跟自己腻在一起敷面膜的周湛然,想了想道:“呐,你把这堆奏折批完,我就给你奖励。”

男人缓慢偏头,问,“什么奖励?”

苏枝儿想了想,因为敷着自制面膜,所以她面颊上的红晕并未暴露出来。

“就,你想要的。”

男人却露出一脸疑惑之色,“我想要什么?”

苏枝儿:……

“想要我捶你一顿!”

滚过去批奏折!

生气的女朋友是不可理喻的,即使是大魔王也必须变成小狗儿乖乖过去批奏折。

苏枝儿洗掉脸上的面膜,想起来最近金陵城内风起的流言。

太子并非圣人亲生之子。

虽然现在看样子圣人是没什么在意的,但苏枝儿作为一名穿越者,深知这个流言会成为压倒太子的一块大石头。

苏枝儿朝周湛然看一眼。

男人一手奏折,一手毛笔,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周湛然不喜欢批奏折,对当皇帝也没什么兴趣,就算是圣人让他跟着去一道上朝,他都跟每天上班打卡一样非常不耐。

看出了自家男人不想打工的心,苏枝儿语重心长的问他,“你不当皇帝怎么养我呢?”

按照现在的形势,不是郑峰死,就是周湛然亡。

周湛然不当皇帝不止养不起自己,还会让她香消玉殒。

苏枝儿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郑峰倾心于她,把她装进什么金色鸟笼里收藏。

因此她大概率就是会迎接死亡。

如果她死了,周湛然要怎么办?

他这么挑食,估计会饿死吧,然后两个人就会在黄泉路上前后脚。

唉。

一想到这里的苏枝儿就觉得万分悲哀。

她往正在批奏折的男人嘴里塞了三片小饼干,然后起身出门。

外面的流言这么厉害,苏枝儿认为这里面一定有郑峰的暗箱操作。

她要出去打探打探!

苏007枝儿如是想到。

苏枝儿刚刚走出正门不久,迎面就碰上了蒋文樟和肖楚耀。

两人拱手请安。

苏枝儿点头,两人便转身往屋内去。

突然,一阵狂风起,蒋文樟藏在宽袖内的帕子随风而落,正飘到苏枝儿眼前,被她一把抓住。

嗯?这是什么?像是女子的手帕。

苏枝儿看一眼,发现帕子下角上面绣了一个“雪”字。

雪?瑶雪?蒋文樟跟瑶雪的剧情已经开始了吗?

“这个帕子?”苏枝儿立刻喊住蒋文樟。

肖楚耀与蒋文樟同时回头,肖楚耀是个藏不住事的,他搭着蒋文樟的肩膀道:“一位姑娘的,现在就住在咱们锦衣卫所里头呢,说不准过上几个月,我就能吃上咱们蒋指挥使的喜酒了。”

肖楚耀朝蒋文樟挤眉弄眼,被蒋文樟狠狠捣了一下腹部,哀嚎着蹲下来。

什么?已经登堂入室了?

不行,她得去瞧瞧!

苏枝儿说去就去,趁着蒋文樟和肖楚耀寻周湛然说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了锦衣卫所,美曰其名,看看淡水姑娘是不是还活着。

淡水:???虽然她会死,但现在还没死。

淡水姑娘活的很好,瑶雪活的不是很好。

瑶雪自认为自己手段一流,就连蒋文樟这样的人也能信手拈来,可她低估了这个哑女。

蒋文樟对这个哑女比对自己好。

是的,没错。

虽然瑶雪能看出来蒋文樟对自己有几分心思,但他秉持着风度,一直保持着两人的正常社交距离,有时候就算自己想亲近一下,他也能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反应能力将她甩出三米远。

瑶雪:……

蒋文樟对自己很防备,反而对这个哑女的亲近一点都没有反应。

这可把瑶雪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蒋文樟明显更偏向这个哑女。

若是普通的女子,瑶雪略施手段就能将她赶走。

可偏偏这是个心机深沉的哑女,她整日里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利用自己的医术,跟锦衣卫所里面的锦衣卫们相处融洽,就算是瑶雪想找点事情陷害她,那些锦衣卫的眼睛也不肯放过她。

瑶雪不敢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她只得等待时机。

而在这段时间里,她只能依靠自己勉强凑活的厨艺来拉拢人心。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瑶雪为之努力奋斗。

可就算是女主,一天三顿饭,这皮肤也被损伤了,再不复从前的娇弱优雅,反而满身油烟气。

郑峰看到瑶雪的时候差点没认出她来。虽然

瑶雪是个丫鬟,但在承恩侯府内她是个大丫鬟,有小丫鬟伺候,根本就不用做什么费力气的杂事,可是在锦衣卫所,她不仅要自己洗衣服收拾家务,还要替一大帮子锦衣卫改善伙食。

分明就变成了一个老妈子。

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女人的美都是靠钱砸出来的,尤其是瑶雪这样清丽寡淡的女主,更需要衣物、首饰、妆容来衬托气质。

“大,大公子……”

瑶雪的奴契还在承恩侯府内,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郑峰收回自己落在瑶雪身上的视线,在瑶雪满脸恐慌之中,郑峰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你做的很好。”

瑶雪愣住了。

郑峰温柔地抚过她的脸,“我要你做最后一件事,只要做好了,我就放你自由身。当然,你若是想要别的,我也能满足你。”

一靠近,郑峰闻到瑶雪身上的烟火气。

离了承恩侯府,这个女人真是什么用都没有。

“大公子,想要我做什么?”瑶雪睁大眼。

“找到脉案,杀了淡水。”

杀人!

瑶雪虽心思多,但从未杀过人。

她面露惊愕,身体颤抖。

郑峰似乎早已料到她的惊惶,细心安抚,“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关于太子的谣言,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谣言,是真相。太子并非圣人亲生子,他只是一个孽种,根本就不配继承帝位。”

“淡水是当年替窦美人接生的一位副手收养的养女,她手里拿着当年的脉案,只要得到那脉案,就能证明太子非圣人亲生。”

“可,可若是那脉案上……”

“我方才说了,拿到脉案就杀人灭口。”郑峰提醒瑶雪。

瑶雪懂了。

不管脉案上面写了什么,太子一定不能是圣人的孩子。

“瑶雪,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郑峰替她将垂在面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直到现在,瑶雪才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都说太子是个疯子,没有心,可金陵城内人人都知他对太子妃有多好。

如果,如果她当初压的人是太子……

“瑶雪,你在想什么?”

郑峰的眸色陡然变得深谙。

瑶雪立刻回神,假作温柔,“只要是大公子要我做的事,瑶雪都会去做的。”

郑峰笑了一声,并未回应她的假意情深。

谁都明白,瑶雪离开承恩侯府,到达锦衣卫所是想做什么。

瑶雪当然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好,非常不好。

她努力编造起一个关于爱情的谎言。

“奴婢早就听说了这个流言,想着离太子最近的便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就想方设法的混了进来,替大公子收集情报。”

从前的瑶雪确实是喜欢郑峰的,可现在她被现实磋磨至极,早就明白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不,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她对郑峰的喜欢到底有几分真心,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郑峰当然一眼就识破了。

可他并没有过多苛责,他现在需要瑶雪替他办事。

“我就知道,只有你想着我。等我事成,必少不了你的好处。”

男人垂眸朝她看来,冬日暖阳不入暗巷,可恍惚间,瑶雪似又看到了上辈子记忆中那个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屹立于阳光之下的帝王。

人,一旦被侵蚀。

总会做出一些别人看似匪夷所思,她却觉得无比正确的事。

瑶雪恍恍惚惚的回到锦衣卫所。

她挎着竹篮子,闷头撞到一个人。

这个人蹲在锦衣卫所门口,也不进去,就那么蹲着,因为瑶雪精神恍惚,所以就这么撞上了。

“哎呦!”

两人各自摔了一个屁股蹲。

瑶雪拿着菜篮子起身,一抬头,正对上一张脸。

黑白分明的眸,妩媚娇艳的容,一身华衣美服,美艳不可方物。

“苏枝儿?你是苏枝儿?你不是死了吗?”

瑶雪神色震惊的指着苏枝儿大声道。

卧槽!碰到谁不好,偏偏碰上了女主瑶雪!

苏枝儿努力端庄态度,轻蔑地瞥她一眼,正想假装自己并不是自己的时候,肖楚耀和蒋文樟回来了。

肖楚耀一眼看到苏枝儿,赶紧上前,“女主子,你怎么来了?”

女主子?

瑶雪彻底懵了。

能让肖楚耀唤作女主子的人是谁?那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的妻子,长乐郡主。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明明只是苏枝儿,一个下贱的丫鬟而已!一个早就该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变成什么长乐郡主,还要嫁给太子呢?

瑶雪在心中不断的否定,可她跟苏枝儿相处了这么久,这张脸,明明就是她!

等一下,她听说那位长乐郡主,礼王养女,是在半年前突然出现的。

半年前,正好也是苏枝儿消失的时间。

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没有。

长乐郡主就是苏枝儿!

瑶雪看向苏枝儿的表情从震惊到厌恶再到羡慕。

她挣扎奔波了这么久,依旧只是一个贱籍奴婢,可是苏枝儿呢?她居然马上就要当太子妃了。

“我,路过看看。”苏枝儿刚刚说完,就见肖楚耀不断的朝她使眼色。

苏枝儿偏头,终于看到了肖楚耀身后缓慢驶来的那辆马车。

完了,大魔王缠上来了。

马车还没停稳,周湛然就撩开马车帘子从里面出来。

本来他是要骑马的,可外面天冷,小娘子娇气,只能坐马车回东宫。

他的头发是苏枝儿出门前给梳好的,没用什么特别的装饰,只用发带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然后侧边有一小撮麻花辫,除了表现出来的青春活力外还有一股飒冷之姿。

他的面色从以前的白面红唇恶鬼变成了现在的略有奶膘,富有人类气息。

养成这个人样,其中蕴含的艰苦辛劳只有苏枝儿一个人知道。

总结一下,超级大帅比从一辆超级豪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马车上下来了。

这就相当于总统他儿子从加长版林肯上穿得人模狗样的下来了。

而且长得非常帅。

这样的视觉效果是非常具有冲击性的,起码瑶雪愣在了当场。

瑶雪只见过假扮太子殿下的蒋文樟,没见过那位真正的太子殿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

传说中的疯太子,不仅并非不修边幅之人,反而生得昳丽貌美。

若说郑峰是竹,那他就是幽谷红梅。

远观是艳,近看是情。

是的,情。

男人面对着苏枝儿时,漆黑暗眸之中溢出来的情就算是瑶雪这个外人也能一目了然。

苏枝儿看出来男人生气了,她不敢耽误,立刻走到他面前,讨好地牵住了他的手。

男人脸上隐藏的怒气这才稍微减缓。

苏枝儿解释道:“我是来办正事的。”

男人低下尊贵的头颅,看到了苏枝儿手里提着的糕饼。

这是金陵城内最有名的糕点,苏枝儿第一次吃到的时候惊为天人,然后日日都要珍珠出宫去买。

有时候还买不到。

苏枝儿:……

她只是在办正事的路上办了点私事。

都怪这个糕点,是它自己太香了!

“我给你买的。”苏枝儿立刻找到借口,把吃剩下的半份糕点递给周湛然。

男人的面色却并没有好转,依旧阴沉着脸把苏枝儿牵进马车里。

苏枝儿拉住周湛然,“我有事要交代,你去车里等我。”

在场的人听到此话,都变了脸。

什么?

这位长乐郡主居然敢让太子殿下等她!

她以为她是谁?

“去嘛。”

苏枝儿伸手晃了晃周湛然的袖子。

女友必备技能no1:撒娇。

周湛然偶尔享受过几次,可像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却是第一次。

他冷着脸,上了马车,乖巧坐好。

众人:……

苏枝儿想找蒋文樟说几句话。

她将蒋文樟单独唤了过来。

蒋文樟的眼神从自家狂霸拽的主子身上抽离,游魂似得跟苏枝儿走到一个僻静之地。

虽然他听说过太子与太子妃的情深似海,但这却是他又一次正面直视。

好惨,他被晃得差点瞎了。

“蒋指挥使。”一道娇柔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

“女主子。”蒋文樟拱手。

苏枝儿深吸一口气,“女人是天底下最会骗人的生物,尤其是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

蒋文樟:???

“真的,你信我!”苏枝儿向前一步,“你也看到了,你家主子被我骗得有多惨。”

蒋文樟:……

“属下……信了。”

苏枝儿:……你一看就没信。

苏枝儿恨不能当场给蒋文樟来一段张无忌他妈临时前的悲愤表演,可她知道,蒋文樟没看过张无忌,又怎么能理解张无忌他妈的悲愤呢?

算了,随缘吧。

苏枝儿跟蒋文樟也不熟,她觉得这事她还需要再想想要怎么办。

她一个人走出房廊,冷不丁被瑶雪拦住。

瑶雪的表情半点都不平静,她盯着苏枝儿,面容狰狞。

凭什么?凭什么苏枝儿一个贱婢能有这样的际遇,而她却只能活得像泥潭里的虫子!

暮王没有死,原本应该积攒了不少内外势力的郑峰却反而变得寂寞无声。

瑶雪开始心慌。

难道苏枝儿要成功了吗?

“我知道,你也重生了,对不对?你知道郑峰会当皇帝,千方百计的勾引他,却没有勾引到,然后攀上那个疯太子想成为太子妃?真是天真,这天下怎么可能会是那个疯太子的。”

瑶雪已经语无伦次,她跟苏枝儿说的这些话实际是在安慰她自己。

苏枝儿看着眼前癫狂的瑶雪,眉头微微蹙起。

“这天下只会是郑峰的,而他也只会是我的,我才是这个大周的皇后!”

“苏枝儿,你等着吧。”

瑶雪咬牙切齿的说完,一把推开苏枝儿往里去。

苏枝儿踉跄了一下站稳,盯着瑶雪的背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苏枝儿来说,她开局一手烂牌,打到现在,也算幸福安稳。

对于瑶雪来说,她开局一手好牌,打到现在,依旧在泥潭里挣扎。

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呢?

不是牌,是持牌人的问题。

苏枝儿坐上马车,男人盘腿坐在那里,指了指后面那堆被褥。

被褥里窝着一个暖手炉,苏枝儿搓着自己被吹得冷冰冰的手窝进去。

哇,好舒服。

男人矮身靠过来,声音有点委屈,“我以为你又走了。”

真是好没有安全感。

苏枝儿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我只是出门溜达一下。”

“不准走。”

男人根本就听不进去。

行叭。

“嗯,再也不走了。”

苏枝儿从锦衣卫所回到东宫,在门口碰见了礼王。

她的这位假爸爸最近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礼王一见到苏枝儿,就想把她拉到隐蔽处说话,却不想周湛然十分警惕地瞪着他,生恐他再次把自己的小媳妇抢走了。

“你乖,先回去。”

女友继续撒娇。

周湛然:……

男人阴沉着脸,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礼王:……这么好驯的吗?

“王爷,有事?”

“有事有事。”礼王赶紧回神,一张口就是关于周湛然的事。

“我觉得太子的眼睛和鼻子与我长得特别像。”

苏枝儿:……

“您跟圣人是亲兄弟,他的儿子自然跟你有几分相似。”苏枝儿如此解释。

礼王急了,“你没听到外面的流言吗?”

苏枝儿摇头,面无表情,“没有。”

礼王只得道:“外面说,太子是我的亲生子。”

果然,礼王动了心思。

可是说完那句话后,他的面色又沉寂下来,“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能认他。”

礼王虽不涉朝政,但他最明白现在的形势不过。

太子的地位本就不稳,若是再闹出这档子事,周湛然这个太子就不用当了。

“罢了,活着就好。”

是不是他的有什么关系呢?

礼王转身,出了东宫。

只是被当作了倾诉工具人的苏枝儿:???她还以为恁要造反?就这样?

礼王离开东宫,却并没有走远,反而神色凝重地走到了御书房内。

御书房里,圣人正在批改奏折,他看到礼王进来,微微抬了抬眼,却并未说话,看着根本不像亲兄弟,像陌路人。

礼王径直走入,这两位各自怨恨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终于面对面碰上了。

“咳咳咳……”圣人猛咳一声,端起茶盏吃一口。

礼王撩袍坐到一张椅上,沉默着看宫娥进来奉茶。

御书房内静了片刻,然后是礼王的声音,“当年,蔻儿是我礼王府的一名舞姬,我与她早已情投意合,若不是你横刀夺爱,我跟她的孩子也跟太子一般大了。”

是了,礼王就是来故意恶心圣人的。

圣人面色不变,只是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呵,”礼王冷哼一声,“你这个老疯子,如果不是不能立即杀了你,我定然要为蔻儿报仇。”

圣人终于抬眸直视礼王。

他的视线先是在礼王的白发上顿了顿,然后才开口道:“当初你为窦美人一夜白发,确实情深感人,可你又哪里知道,她根本就不爱你。”

“呸!”礼王站起来,“她当然是爱我的!”

相比起年轻的礼王,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的圣人变得佛系了很多。

从前的疯癫之态也都收敛了回去,像个正常人般跟礼王对话。

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道:“你以为我当初是将她强抢入宫的?不是,我告诉她,若她跟我回宫,我便替她找到她的情郎,让他们双宿双栖。你不是很清楚她的情郎在哪里吗?”

秉持着优良的遗传基因,大周皇室的人大部分都是疯子。

礼王是,圣人也是。

没错,礼王倾慕窦蔻儿,杀了她的情郎,然后告诉她,她的情郎跑了。

圣人为了得到窦蔻儿,告诉她,她的情郎没死,他能替她找到他。条件是,在他找到之前,窦蔻儿要随他回宫,陪伴他左右,等他找到她的情郎,就会让他们双宿双栖。

皇帝的话,还写了圣旨,盖了玉玺,窦蔻儿天真的信了。

哪里都是地狱,不如挑一个见得着光的。

可是窦蔻儿错了。

当她从酒醉的圣人口中得知情郎已死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几欲寻死,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她不知道。

反正是那两个男人的。

她憎恶这两个男人,他们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为了他们自私霸道的爱,却将她强制留在了身边。

关在这个大金笼里。

她恨!她怨!她将这份怨恨尽数倾泻到了幼小的周湛然身上。

稚子何辜。

可窦蔻儿每每看到周湛然那双与二人如出一辙的眸子时,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和怨毒。

她每次都想杀了他,可每次都下不去手。

她只能恶毒的诅咒,恶毒的咒骂,恶毒的畅想。

周湛然日日活在这样的咒骂里,那么幼小的孩子,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窦美人越来越疯。

她抱着自己给情郎绣的荷包,想着那两个疯子,谁也得不到她。

他们根本就不懂爱。

窦美人看着眼前懵懂无知的小孩,扯着他的肩膀,疯狂大笑,“你也一样,你也一样!你们都是没有心的疯子!你们永远都不懂什么叫爱!”

周湛然从梦中惊醒。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

这是从小萦绕在他身边的噩梦,每次做完这样的噩梦,他总是觉得心中异常暴躁,定要好好发泄一番。

可现在,他却只是慢吞吞地起身,猩红着眼看向榻上的小娘子。

苏枝儿正在睡午觉。

不管任何事情,有多紧急,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睡眠状态和健康状况。

这是苏枝儿的处世准则。

男人一头挤进窄小的软榻里,把小娘子搂进怀里,就像是在搂一个软绵绵的布娃娃。

好暖和。

周湛然埋进去,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苏枝儿迷迷糊糊间梦到大猫拱在她怀里。

她伸手摸了摸,“别闹。”然后继续酣睡。

男人起身,撑着肘部在女人脸侧,然后俯身亲她。

苏枝儿梦里,大猫用那湿漉漉的舌头舔她,舔得她满脸都是口水。

苏枝儿嫌弃死了,刚刚张嘴想呵斥,就中招了。

她是被亲醒的。

苏枝儿很后悔,非常后悔。

虽然她知道一般小说里男主的学习能力很强,但她没想到反派的学习能力也很强。

尤其是关于某方面的。

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必要的亲密接触是少不了的。

自从上次男人乖乖把奏折批完,苏枝儿羞涩又大胆的奖励了他一个简易版的法式热kiss后,男人就以他聪明的智商举一反三,阐述了更多关于热kiss的深沉理解,痴迷和热烈的追求着这方面的愉悦。

苏枝儿一开始被亲得意乱情迷,后来就变成了生无可恋。

虽然猪舌头好吃,但你天天吃也会腻的。

“你在想什么?”男人亲着亲着就发现了自家小媳妇的心不在蔫。

苏枝儿躺在那里晃了晃白嫩嫩的小脚丫。

“大猪蹄子。”

炖煮的烂乎乎的大猪蹄子。

周湛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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