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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地上干活是不讲单休双休的,也没什么节日假期,只有天气不好才休息。

但工人跟上班族不一样,休息是没钱拿的。

所以大家基本都巴不得天天有工上,能拿满一个月整的工资。

不过天气不是他们能做主的,雨想来就来,拦不住。

夏天雨水多,还以暴风雨为主,一波雨水轰炸过后的工地就烂了,只能收拾收拾,大多都开不了工。

陈寅一手拿着滴水的安全帽,一手向后招,指挥水泥搅拌车。王满踩着泥水跑过来,嘴里叼着根老冰棍,“寅叔,待会去逛街啊?”

“不去。”陈寅说,“有事。”

王满“噢”了声,他犹豫着说:“我早上去秀芳姐那吃早饭,发现她气色不怎么好,眼睛也肿肿的。昨儿有人看到她是哭着从咱宿舍离开的。”

“没什么事。”陈寅把安全帽转了个圈。

王满把冰棍嘬得发白:“大家说你跟秀芳姐年底结婚,因为礼金的事没谈妥吵架了。”

陈寅:“……”

“就没谈过!”他啐道,“一个两个的不都有老婆孩子了,怎么还不明白谈恋爱的人是什么样!”

“有婚姻,有家庭,不代表就有过恋爱。”王满抛出一句。这是他从塞在厕所墙洞里的书上看到的,记住了。

陈寅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满面红光:“你捡到钱了?”

“没有。”王满合不拢嘴。

陈寅:“谈了?”

王满吸溜吸溜的舔了几口冰棍,摇头傻笑:“我在超市买冰棍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生,她脸肉嘟嘟的很q,像个小孩子。”

陈寅挥手跟水泥搅拌车的司机做了个手势,对王满道:“你不也是小孩子。”

“我心里年龄很成熟的好吧。”王满不认同的反驳完,裤子夹屁|股|沟似的扭扭捏捏,“我和她加微信了,她在a大上学,我在a大上工,感觉不会有什么共同话题,可是学校里的人碰到我流汗的胳膊都会很嫌弃,觉得脏,她不,我想跟她做朋友……”

“想就去做,同龄人总能有一两个共同话题。”陈寅转身往工地外走,胶靴上的泥巴甩得啪啪响,他把到膝盖的裤腿卷上去,又白又壮的大腿露出来,左大腿内侧有个浅粉色的疤,不太能看出是怎么导致的。

“我九年义务教育都没练完,英语只会说ho,我怕她笑我是个文盲。”王满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陈寅脚步不停:“她要是笑你,那不就说明你们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不能同路走一程。”

王满悟了。

他脚步轻快起来:“寅叔,你这两天都没有打夜工,辞了?”

陈寅随口道:“工作的地方在维修。”

撒一个谎,就要用不知道多少个谎去兜住它。

可是不撒谎,直说又不行,牵扯得多,要解释得多,引起的误会跟猜想脑补也会更多。

网上说工棚里男的多,女的少,男男在一起睡觉的情况挺常见的,一群老爷们不涉及感情不会影响到各自的夫妻关系,就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互帮互助。

实际上并不是那回事。

工友们很抵触同性恋,他们要是下毛片,不小心下到了个双男主的,会大骂“死基佬”。

陈寅边走边用牙咬脏兮兮的手套,他年轻时候也是爆那句粗口的其中一员。

谁能想到,过了而立之年竟然……出现了假性基的情况。

身体上,心理上都遭殃了。

陈寅跟王满分开走,他要去宿舍把胶靴脱了,袜子也要一起拔掉,现在胶靴里又闷又湿湿哒哒的,走个路都噗呲响。

就在陈寅挠着背路过厕所的时候,余光瞥到里面的工友在跟什么人打电话,他正要走,有几个子被一股骚臭的风送入他耳中。

“他在工地上。”

“没外出……没去过医学院……就这些,没别的了……您放心,我一定盯着他……”

陈寅滞住。

原来红毛没在他的周围按监控,是找的人眼。

故意的。

陈寅很快就得到了这个结论。

因为人是活的,远远没有死物监控稳妥,更何况是个教育水平低思想简单,没学过表情管理不懂伪装的普通农民工。

红毛就是要让他发现,身边的人为了钱出卖他,好叫他跟工友闹翻,甚至出现站队的局面引发大范围的矛盾,到那时他会意识到自己有多失败。

不过红毛没有在底层待过,理解上必定有偏差,他以为的,就只是他以为。

陈寅走进厕所,用手套打了打工友的后背,在他来不及掩藏的惊慌中开门见山道:“钱分我一半。”

工友演技拙劣:“什,什么?”

“帮我拿一下。”陈寅将手套塞他怀里,站在一个坑上把裤衩的松紧腰往下一拉,声音夹在挺有劲的水声里:“五成不行?那我六,你四。”

工友慌得不行,还嘴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厕所里味儿冲,我先出去了。”

一个打火机砸在了他后脑勺上,他疼得大叫了声,当场就怂了:“一半!就一半!”

“行了,出去吧。”陈寅吹口哨嘘嘘。

工友擦着脸上的汗溜了,压根就没有想要打听陈寅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上午陈寅去医院复查手指的伤,他听着医生的叮嘱事项,脑中冷不防的窜出那个白胡子老头对他说过的话。

a市的风水跟他不合。

待久了对身体不好,如果今年不走……会影响到寿命。

陈寅的心跳有点快,本来他觉得是危言耸听鬼话连篇,现在看来,要不他还是信了吧,反正信了没坏处。

等摆脱了红毛,他就立刻离开这里。

陈寅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去胡同深处找老头,谁知小门上挂着锁,人不在家。他在门口蹲了会,见到附近的一个住户,说老人出远门了。

思虑再三,陈寅给那住户留下电话,说是人回来了,麻烦通知他一声。

陈寅没有刻意等电话,也没那个娇贵命,赶紧趁着红毛不找他麻烦的期间好好养伤。他照常在工地上忙活,纱布都拿掉了。

伤口露在外面是透气了,不好的是每天都会沾到汗,泥,土,晚上再用酒精冲一遍,疼得龇牙咧嘴,第二天继续。

衣服从早湿到晚,皮肤被汗液泡得发皱,人都快晒成咸菜了,还是会想方泊屿。

不能说想。

应该说是呼吸一样的本能。

陈寅为了抵抗疯狂想去教学楼找方泊屿,跟踪偷窥他,求他触碰自己进入自己的渴望,用刮胡刀的刀片大腿上划小血条,他就这么半疯半醒的度过了一个礼拜。

接到红毛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大腿上划第十一刀。

“不要迟到。”章珉给了个地址就挂了。

下一秒突然回拨:“对了,泊屿也会来,有些天没见了,是不是想他想的半夜躲在被窝里哭啊,今晚可别对着他流口水,让我没面子。”

陈寅抹掉刀片上的血迹,放下裤腿,他想想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挂掉了胡子,还把t恤的下摆扎进了裤腰里。

整的就跟要是去见心上人的愣头青似的。

谁稀罕你啊,傻逼。

陈寅揣着自我嘲讽的心情去了目的地,发现是个舞会,他稀里糊涂的领到了一个面具,是笑得很夸张,哭花了脸的小丑。

可怜又可笑。

陈寅穿上红毛的人为他准备的西服皮鞋,扣上小丑面具,遮住了混着腻烦跟急切表情的脸。

一脚踏入了不属于他的富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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