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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齐和南初月走进驿馆,齐煜和齐溪就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了。
齐溪的面色算不上好看,但是也聚堆不难看出。
齐煜依然是一脸的笑容,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很是开心“王爷和王妃今日能过来,本殿真的很是感激。”
君北齐微微颔首“王子过谦了,王子的邀约自然是要参加了。”
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们进入了正厅,分宾主落座。
本身这座驿馆就是为了迎接宁永的使臣团设计的,所以里面的陈设大多是按照宁永的习惯设置的,与东城有着不少的区别。
君北齐和南初月刚刚坐下,齐煜就吩咐人上了糖水。
他微微一笑“在我们宁永,尊贵的客人上门,是要喝糖水的。二位既然来了,就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吧。”
来都来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自然是没有计较的必要。
君北齐和南初月分别端起碗喝了一口糖水。
说是糖水,其实并不会很是甜腻,反而透出了些许花香的味道。
对于君北齐这样的大男人,并没有什么感触,但是南初月喝了之后,觉得味道很是不错。
像齐煜这般细心的人,自然是一眼就发现了“王妃如果喜欢,等回去的时候,让他们给王妃带一些,熬制起来也很是方便。”
“多谢王子。”南初月微微一笑,既没有表示接受,也没有拒绝。
很多时候,这种言辞就是一种场面话。
如果一下子就相信了,未免显得有些天真。
不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都不算是合时宜的行为,像南初月这样的态度,反而是上上策。
双方微笑颔首,整个气氛算是很融洽。
齐煜的视线并没有多在南初月身上流连,就看向了君北齐“王爷,现在时间尚早,不如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好。”君北齐点头没有拒绝。
话声落下,就有人进来摆下棋盘,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早已准备好的。
齐溪瞄了一眼之后,就看向了南初月“王妃,对弈这种事情,我没有什么兴趣。不如你去陪我看看胭脂水粉?你们东城的这些东西好特别,有些我根本不会用,想请教一下。”
算起来,不是什么特别的要求。
男女之间待客本来就是有区别的。
男人下棋,女人进内屋说些私房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南初月和齐溪本身就算不得和睦的关系,现在齐溪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多少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
所以南初月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看向了君北齐。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淡声说道“去吧,和公主玩的开心一点。”
自然的语调,似乎只是普通的嘱咐,并没有过多的言辞,更没有阻止的意思。
很明显,他不认为这件事会引起麻烦。
想来也是,这里是驿馆,在东城的土地上,齐溪就算对南初月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可能直接对南初月下手。
内心安定下来,南初月应了一声,对着齐煜微微行礼,就和齐溪一起离开了正厅。
进入齐溪的房间的时候,就有侍女进去将瓜果糖水摆了进去。
她们坐下之后,齐溪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招待了,我和王妃要说说话。”
齐溪身边的人自然是答应着就往外走,一直跟着南初月的橘秋却没有动的意思,视线直接落在了南初月的身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不等南初月说什么,齐溪就开口了“这是王妃担心我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吗?还是王妃的婢女担心?”
凉凉的话将橘秋内心的不安说了出来。
当然,橘秋不离开也不是单纯的担心这件事。
毕竟她是南初月的婢女,要不要离开,总是要南初月发话的。
旁人不管说说了,她都不会擅动的。
对于这一点,南初月最是清楚。
她轻笑了一声“公主误会了,她自小跟着我,习惯了看我的示意行事。我没有说话,总是不好离开的。”
没有给齐溪再度开口的机会,南初月就对着橘秋说道“下去吧,我和公主在这里就可以了。”
“是,小姐。”
随着橘秋走出去,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南初月和齐溪两个人。
与之前在大厅里的气氛不一样,屋子里的感觉带着一种针尖对麦芒的刺激。
南初月看了眼面前的糖水,慢悠悠的事先开了口“贵国的糖水确实是好喝,味道清甜,还有着花香的味道,但是也架不住这么一直喝吧?公主有什么事情,不如直说。”
齐溪端起面前的糖水喝了一口,面上似乎透出了享受的表情“想不到王妃竟然和我有相同的爱好,我也很喜欢糖水。但是有一点我和王妃不同,喜欢慢慢进入正题。”
“慢一点快一点,有什么区别吗?”南初月左右打量了一眼,“怕是公主对于胭脂水粉没有什么想法,是想问问我关于王爷的事情吧?”
提起君北齐,齐溪面上出现了些许别样的情绪。
尤其是她的眼眸里,明白的显现出了少女怀春的姿态。
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南初月面上的时候,眼神里的情绪很快就发生了变化“你和宁王之间的事情,我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你们最开始在一起,既不是父母之命也不是媒妁之言,而是你亲自请求你们皇帝下旨给你们赐婚。可是那时候……你是另有所属,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齐溪这句话还真的是切中要害了。
纵然南初月和君北齐现在是情比金坚,但是关于南初月当时和君耀寒的事情,总是有一些长舌妇会时不时的翻出来。
只是南初月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早已是不在意了。
此时,她只是勾了勾唇角“是怎么回事,与公主有什么关系呢?”
南初月掀起眼皮,对上齐溪的眼睛“与公主有关的就是,君北齐有正妃了,那个人就是我。所以,不管公主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和他总是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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