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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唉……”初七边叹着气边盘腿坐在谢惟跟前,熟络得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其实我觉得圣人也不用大费周章,你这身板日子一到就自个儿去了都不必让他来操心。”
话落,她看向他嘿嘿笑了笑,有点讨巧又有点讨打。
谢惟目不斜视,手一伸,冷不丁地将竹简砸在她脑门上,“啪”,声音还挺响。
“这就是你的回礼吗?”他神色如常,语气也不重,但别人听来就莫名腾起丝寒意。
初七摸着被他砸疼的脑门,委屈地扁起小嘴,“你什么都不缺,还需要我来回礼?再说我也没啥好东西送你,就几坛子酒吧。”
她说完,谢惟以拳捂嘴咳嗽起来,似乎是被气到了。
初七顺手将案角上的茶碗递了上去,一摸碗壁有点凉,于是往碗中加了点热汤再递于他。
“喝些润润嗓。”
谢惟颔首,双手接过她的茶碗仰头饮尽,初七见他脸色比之前更为苍白,心想是不是没有服药的缘故,忍不住问“慧静给你配得药你可服过?感觉如何?”
“服了,还行,只是这几日略有不适罢了。”他说得云淡风轻,连卖惨都不会。
初七两手环于胸前,长叹一声,“唉,罢了,好礼我是没有,今日我就帮你把案上这些东西都整理了,就当回礼吧。”说着,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竹简,肃然道,“你也别看了,伤眼,我来念给你听。”
初七盯着竹简上的字深情并茂外加手舞足蹈,活脱脱地演出一出来。
谢惟忍俊不禁,无奈地摇起头,“你这……让我怎么处理公务?”
“嗯?我有念错吗?”初七不明所以然,仔细地看了遍,理直气壮道,“我一字未错,你怎么就不能处理公务了呢?想偷懒就别找借口。”
说着,初七又拿起案上帛书,展开一看正是伏俟城送来的密信,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的,让人有种“写出这样字的人不怎么正经”的感觉。
“是何安吗?”
初七随口一问,谢惟颔首莞尔。
“没错,正是她,她一直在那儿当我的眼线,这几年也辛苦她了。”
既然是何安的信,初七看得格外认真,边看边说“她在信上说可汗抱恙,如今朝政都于天祝王把持,天祝王一心想开战,近几日骚乱也是受他指使。”
“她有提到慕容舜吗?”
“无。”
初七把信合上又拿起下一封,同样与战事有关,是边城某将军寄来,特此感谢谢三郎送的军粮与过冬的物资。
谢惟解释“边疆将士辛苦,有时候长安顾及不上,就由我出面送些东西过去。”
“三郎为国为民之心真是日月可鉴呀。”初七笑着,数了数案上这几封公文,“看来东西不多,念到晚上还能在你这里蹭顿吃的。”
“想吃什么?”
谢惟问得极为自然,仿佛就是在等她这么一句话。
初七不假思索道“想吃鱼脍,还有炖羊,再来几张蒸饼,拌个醋芹。”
说完,她眼睛一瞟,只见谢惟将她报的菜名全都记下了,然后唤来秦公将单交于他。
“今日初七在此用膳,烦秦公准备。”
秦公笑眯眯地接过后,恭敬地朝初七施礼,接着就默默离去。
谢惟道“秦公看着我长大,我父亲过世后是他一直在照顾我。”
难得听他说起从前的事,初七很想追问下去,但又觉得问他阿爷什么时候死也太无礼了,于是她按捺住心中好奇,假装不以为意,莞尔道“辛苦你和秦公了。”
谢惟还她一笑,说“还好,辛苦你敷衍地回了一句。”
初七“……”
怎么回事?他以前可不会说这样的话,一生病这仙气儿就飘散了?初七在心里嘀咕,此刻,她眼中的谢惟不但会和她斗嘴,而且嘴皮子还很毒,果然萧慎每回都被他气得咬牙切齿。
初七服了,乖乖地替他整理公文,待整完一桌案的文书,也已经日落西山。
秦公将备好的酒菜端入书庐,初七尝了几道皆是她喜欢的口味,秦公在旁解释道“三郎知道娘子的喜好,特意吩咐过老奴。”
初七闻言略为惊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吗?她被谢惟的体贴温暖到了,不禁怦然心动,差一点就要将“泾渭分明”这四个字从心中去掉,然而仔细一想,不行!不能着了他的美人计,于是她咬着嘴唇将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全都按了回去。
“多谢三郎为我考虑。”初七大大咧咧的一笑,故意将他的这份心说淡了。
谢惟浅笑依旧,什么话也没说。
初七迅速地用完饭就离开了谢府,此时太阳还剩半张脸,将西边的云彩映得通红,与平时一样的景却和平时不一样的味道,初七的嘴角不由往上扬,一路哼着小调儿蹦跳着回了家。
在离铺子稍远的地方,初七看到有人正在她家门口徘徊,是两女一男,中间还有个小娃儿,看他们衣衫破旧,灰头土脸,像是从哪儿逃难来的。
铺子还没开张,就有人上门乞讨了?初七心里生疑,疾步走上前,还未到门处她突然定住了,一动都不敢动。
“行行好吧,掌柜的,什么活计我们都能干,只请掌柜的给口吃饭。”常福妻拉着她的孙儿在桑格面前直抹泪。
桑格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为难且尴尬,他操着半生不熟的官话道“我家掌柜不在,我不能做主。”
常福妻期期艾艾道“那……那……你掌柜何时回来?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咱们已经找了一日了,招工的地方少之又少,实在没法子。”
桑格被快被她磨得哭了,只道“我们家也不招工,还没开业,没钱,你们还是走吧。”
大郎妻,常福的儿媳,也跟着婆婆恳求道“请你让我们见见你家掌柜,说不定他要人呢?我会绣花,还能做一手好饭,我公公他病得厉害,没钱医治。”
大郎附和道“我还有一头骆驼,可以替你家运货,它壮实着呢,我可拉来给你瞧瞧。”
“你们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掌柜她……”
“桑格。”慧静突然叫住他,“你先进来,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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