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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

小青保持着一个随时戒备的状态,这是她在军营之中度过的第四个晚上了,她随时随地得提防着周遭出现的各种情况,这一日的小青,入夜之后仍然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尽管她知道,营地附近范闲带着人已经将这里完全保护了起来。

安静的夜晚,虫鸣声和风声呼啦呼啦得撕扯着营帐,可就在这个时候,小青听到了一个细微的脚步声。她立刻惊醒,随机坐了起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不是一个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是虫子大军走在沙地上的声音一般,多又繁杂。

小青明白,这是不速之客的脚步声,就算是范闲派人来和自己交换信息也不可能派这么多人来,再说白日里史阐立已经在周遭保护自己了,她的一言一行和队伍之中的信息,基本上已经全部进入了范闲的耳朵里,所以晚上不可能再出现范闲的人。

那这些人会是谁?

小青的脑海之中闪过了范闲所说的一句话。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无论出现任何的意外,第一时间保证自己活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小青没有再管这件事情,她屏息凝神,将帐篷的一个角拉了起来,此时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怔住了!

这是一队士兵!

他们的穿着并不是南庆的衣服,显然是他国的士兵,他们没有骑马,只是悄然的进入了敌营之中,手中每个人都持着弯刀,那弯刀如同天上的月牙一般,锋利明亮。

此时可以看到,其中的十几个人当即走到了一个附近的营帐之内,几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瞬间进入其中,随后小青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一道血红色的血喷溅在了营帐的帷布之上,她惊讶急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纠结了起来。

不说,整个庆国的队伍就会身首异处,她现在往外面跑,肯定能够活命,可是面前的这些人呢?那个仰慕范闲大人的陶徐就死在这里……四五日的相处,让小青对这个人有些好感,这么就让他死了,自己真的是于心不忍。

可是……

小青握紧了手掌,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做什么。

眼看,那些士兵就要进入下一个营帐,小青的泪水也就在这个时候被逼了出来。

她亲眼见到绣玉堂里杀得昏天黑地的恶人们,她也亲眼见到过各种各样的人被残害致死,那时候的她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可是如今只是自己轻轻地叫醒周遭的人,就可以让他们的姓名,起码还有拼搏的余地。

她……

一鼓作气!

“杀人啦!”小青大声的嘶吼了起来!也就是这一声嘶吼,瞬间将荒郊野岭之外的营地之中,燃起了杀戮的大战!

身处战乱时代的将士军人和平时里面的防守京都城的将士可是不一样的,他们是处于随时作战的状态,就算是晚上睡觉,都是刀剑不离身的,再加上这么一喊,营帐之中的将士们直接冲了出来。

瞬间,双方厮杀在了一起。

而此时在树上的范闲已经醒来了,他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任何的决定。

“大人!”王启年在旁边问道。

范闲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下方,也就是这个时候,范闲的脑海之中燃起了那个纠结了他许多天的问题,就是二皇子为什么会这么明目张胆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将这个商旅送了出去。

就是因为这样。

面前的人,范闲一眼就看出来,是西胡的人,他们之所以来此,就是为了这一遭,他们要抢劫!他们要抢劫内库的财产!甚至他们连几个人去窥探这件事情都没有做,连一个先行探查的时间都没有准备。

范闲一直在周遭活动,若是西胡的大军路过这里发现了这个商队,都能解释,可是这些西胡人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他们甚至连发现这队商旅的动作都没有出现,范闲是三百六十度呈一个包围的状态在看着这一队商旅,他对于监察院这些人的实力毋庸置疑的相信,他知道,苍蝇都飞不进来,当然不可能有一个西胡的将士来探查,自己手下的人根本不知道的。

所以,这一切的始末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个计策。

西胡军第一时间杀入了营地,并且在范闲的目光之中看的清清楚楚,他们根本没有打开马车,而是直接进后方的马车,在一个杂役的接应之下,直接围住了其中的两辆马车,与此同时,前方的杀戮便开始了。

而那些驾驶马车或者是围马车的人,根本连马车上面是什么都不知道,便直接驾驶着马车离开了。范闲当然知道,那些是装着庆国官银的马车。

带走马车的人直接逃离了去,范闲看到他们非常迅速的离开,当然知道,这些人就是计划好的,所以也不怠慢,直接对着身后的王启年说道,“找人跟着他们。”

“是!”王启年立刻回头安排。

此时忽然传出了一道烟花,烟花从远处出现之后,范闲这才冷冷地笑了笑,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去管,继续向下面看着,那些在营地之中厮杀的胡人看到了上方的烟花之后,这是一个指令,于是立刻四散开来。

而庆国的军队已经被打得头脑迷糊,本来就是从被子里面抓起来和别人砍架的人,这一来就有点蒙了,本以为是夜袭敌营,可是对方又突然一散,身形敏捷,竟也是一个人没有抓到,这正要追击的时候,只听陶徐大喝道,“不必追击!”

这时的将士们立刻站在了原地,战时军令如山,事后可以争论,但是作战时期不可以妄违军令!他们立刻站在了原地。

“清点尸体!”此时的陶徐已经震怒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不是杀了来杀人越货的胡人,而是将货物安安全全的送往庆国的内库之中,尽管此时的陶徐很愤怒,可是他仍然没有做任何事情,然后下令,“清点货物!”

陶徐坐在小青的身边,他温柔地说道,“吓到你了吧?”

小青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是除了范闲大人之外,最为清澈的一个人了,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让小青有一股亲切的感觉,她歪着头看着面前的陶徐问道,“我发现得早,你们没有损失惨重吧。”

陶徐惨笑了一声,似乎并不想因为任何的事情让面前的少女担忧,他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损失。”

这次小青才算放心了下来。

正当这个时候,一个将士跑到了陶徐的身旁,“头儿!”

“等等。”陶徐制止了他的报告,回头对身后的小青低声说道,“我去处理些事情,你若是有什么事儿,大声喊我便可。”

看着小青点了点头,陶徐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带着身旁的将士,走到了一个小青听不到声音的地方,问道,“怎么了?”

“营帐之中,惨死九名将士,其中,大周、小猴……”将士正在报告的时候,被陶徐打断了。

“直接说其他的。”陶徐铁青着脸,他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打打杀杀,可是当身边的人英勇就义之后,他仍然是心中非常得痛楚,可是现在他明白,痛楚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唯一有用的,就是完成这一次任务。

战场之上,没有那些儿女情长和情感流露,只有生死,生者生,死者死,简单易懂的道理,而且他是一个领袖,他是这帮人的领头人,他不能够做出任何意气用事的举动,不然整个商队就无法完成任务了。

将士低声说道,“官银被劫了。”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陶徐厉声道。

此时。

月黑风高。

营地之中依然是灯火通明,所有的将士全部站在当场,此时也有杀了的西胡人,他们的尸体被摞在一旁,少说也得有十几二十个人。

陶徐缓步走到了众将士面前,大声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西胡人!”

众将士一言不发,盯着陶徐。

“他们是饮人血吃人肉的恶魔!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和怜悯,在他们的眼里,我们都是食物!”陶徐说道,“仅仅还差三日的路程就要走出西胡,可是就在这个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来了!他们就算是死掉比我们多一倍的人,也要拿走我们的银两,抢走我们的货物!”

“你们还要继续掉以轻心吗?”陶徐问道,他的声音,义愤填膺,“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我知道,我也看到了,可是我们的任务是为了庆国带回去内库所需要的货物,这些货物这些原料的重要性不是你们每一个人能够明白的!他将是我们庆国百姓的生活来源,他将是我们以后每一场作战的粮草!是兵器!是战甲!”

“就算是杀光我们所有的人!也要将这一批原料,送到目的地去!”陶徐说道,“我现在已经是必死之身!如此大的罪责,我已然担当不起,可是又能如何?这就是庆国的将士!将士不畏生死!一入军营,身系国家!我大庆,万世长存!”

“万世长存!”显然,他的话语已经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喊出万世长存的不仅仅有他手下的将士,还有旁边沈老板商旅的人。

此时的陶徐再次转过身来,直接对沈老板鞠躬道,“这一次,是末将保护失职,沈老板莫要责怪,等到入了庆关之后,我便带人前来,若是能抢回失银,将功补过,还算是我能给大庆一些补偿!不枉这一世兵卒,愧对于庆国!”

沈掌柜的抓住了陶徐伸过来的双手说道,“陶头儿,你可别如此言语,西胡人之事,总有发生,历来我跑这一条商路,总会遇到多多少少的劫匪,全部是西胡匪军,老夫走这一条路也有个七八年了,每一次多少都会有损失,你也不必记挂在心上,到时候我到了儋州城的转运司之中,作以报告就不会有人怪罪于你了。”

陶徐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沈掌柜的,也没有多言语,便说道,“那便多谢掌柜的了。”

“无妨无妨。”沈掌柜的眼神倒是有些意味深长,他对着面前的陶徐说道,“如陶头儿这样的巾帼卫士,得以所见,便已感叹,不敢让陶头儿背负罪名,这般行径,我们也经常见到,不妨多让,不必自责了。”

范闲在上方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当然已经明白了。

这一招,无懈可击。

从概念上来讲,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这里西胡人肆意妄为,并且属于庆国之外,要从这里运送,定然是会被劫持的,这不是次数的问题,就算是往内库报告,也不会有任何的纰漏。

毕竟西胡人对于内库运送的时间,也可以有一个大致的掌握,总不能内库每一次运送都带着一大批的将士来护卫吧?就算是带着一大批的将士,西胡人就不抢了?当然不可能,只是那样庆国付出的将士会更加的多。

将士的牺牲如果以银两来算的话,一个就得几十两甚至是百两银子,若是死的多了,价格还会更高,这样下来按照人头算都不是很划算的样子,所以他们只能按照现在的方式,拿钱消灾,只不过这一次,西胡人突然杀人暴起,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范闲明白了这桩生意的好,就是非常的保险,若是对方随便遇到任何的人,二皇子都能说得清楚,毕竟庆国也不可能有什么引渡条约进入西胡去查人家西胡人吧?所以在西胡被灭国之前,这样的抢劫,永远是最保守的,到时候他如何和西胡分赃,都是他们的约定之中的细则。

所以二皇子根本不担心范闲针对这商旅有任何的调查。

除非,范闲可以直接进入西胡人的领地,抓住那些抢夺钱财的人们,这样或许能够找到有关于二皇子转移银两的蛛丝马迹。

二皇子从来没有想过范闲就凭借这么几个人,敢和西胡人开战,所以他根本不屑于去和范闲暗中较劲,这一队商旅只要能够按时到达儋州港,他的银两就已经是进入腰包里面的东西了。

范闲坐在上面,看着下方的营地之中安慰完众人的陶徐走到了角落之中,他虽然是一个大男人,可是不免神伤,范闲可以看得出来,下方那些尸骨之中,也有他的兄弟,他的朋友,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们。

真相是不可能从范闲的口中说出来的,所以范闲也不会和对方有什么交流,这倒不是范闲耍酷,毕竟对方认识的范闲,和真正的范闲是两个人,范闲亲耳听到了他对于自己的评价,他是不想破坏对方对于那个理想状态下的范闲的,所以他只能躲避开陶徐行事,毕竟自己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甚至有的时候,范闲使用的手段,比任何人都不堪,世间的人提起诗仙之名,都会想起半闲诗集,都会想起那个梦里桃花三千年,不渝九川十四州的范闲,可是却忘了那个在庆国最黑暗的监察院之中,任命副院长的范闲。

所以范闲不想折煞他的幻想,选择了躲避。

范闲躲避了陶徐,却没有躲避这件事情,此时的范闲并不是在原地等待着什么,而是已经着手开始对付面前的事情,范闲是一个反其道而行之的人,他不会害怕什么庆国和西胡的交手,在他动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况且,此时的范闲才明白了陛下的用意。

正如沈老板所说的那样,这七八年内库从北齐运往儋州城的三条线路之中,走西胡的这一条,频频被劫,但是庆国的皇帝陛下并没有直接决断这条路,是范闲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也就是在范闲准备对付西胡人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这件事情还要从绣玉堂那时候的私军说起。

在遇到五千私军之后的范闲,第一时间并没有任何的决断,而在此之前,范闲也曾考虑过私军的编制问题,一来是监察院位置不可能养得起这么多的军队,二来是五千人说是进驻范府,估计还没等人到就被京都守备军以谋反的罪名杀个干干净净的了,所以范闲也明白,不能随意对待这个私军。

私军的敏感性非常的强大,稍有不慎,范闲就会被扣上谋反的罪名,这个帽子如若是扣上了,二皇子和信阳的那个疯女人估计都得跳起来往范闲的身上泼脏水,所以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处理私军的问题,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想来想去范闲根本没有任何解决的好办法,便听从陈萍萍的建议,一纸密函把难题交给了皇帝陛下,并且直接在文中说的明明白白,这就是绣玉堂下方的私军,军令是和信阳方面有关系的。

而皇帝的答复并没有和范闲一样明确和简单易懂,皇帝的答复,是金盔金甲。

范闲不知道到底是啥意思,这老头在迷信里面还和自己整花活,所以就不懂了,只能暂且将私军安置之后,北上调查。

调查到了现在的范闲,也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在前些日子里面经由邓子非沟通了在南庆和北齐交界处的私军统领,也就是当日助范闲在绣玉堂地下查案的吴涯,将队伍直接调入了前往西胡的路途。

五千私军听起来不多,但是他们的装备非常的精良,甚至一人都有三匹马,光是他们的粮草,都够一直吃,吃一年的了。所以范闲知道,他们的行军速度和正规军比,要快很多的,并且范闲用不到那么多人,只是调遣了一千赶来支援。

一切都已经明白了。

七八年的货运时间,单单是一年就要走春秋两趟,光是丢失的银两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数字,范闲都知道了,庆国的皇帝陛下满世界长着都是耳朵和眼睛,他能不知道?他当然知道,所以那金盔金甲并不是给范闲去打二皇子用的,而是打西胡人用的。这也是一次破格的信任,破格的提升。

他在给范闲军权!

这是什么行为?

我在和你儿子打架,你给你儿子军权,也给我军权?我到底是太子的磨刀石还是二皇子的磨刀石?还是说老头你真的不怕你这个私生子把你家老二这把刀打断了?还是你想让你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联合起来,把我这个磨刀石打断了?

范闲揣测圣意也实实属正常,他摇了摇头,联合起来?太扯了。

正在范闲和皇帝陛下的行为斗心窝子的时候,远处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来,范闲从树梢上看了下去,正是着急忙慌的沐铁,范闲立刻一跃而下,到了地上,随后带着沐铁进入了远处,不会被商旅发现的地方之后,这才问道,“不是让你盯着大营吗?怎么回来了?”

苏文茂气喘吁吁,看来是跑死马之后,又疾行了一段时间,他此时挽着腰,双手撑着膝盖说道,“不用看了,二皇子带兵打过来了!”

“什么情况?”范闲打了一个机灵问道。

“不知道,突然前一日二皇子殿下带病直接出了营帐,将近一万人马,先头部队疾行而出,看样子非常急,可是卑职越跟越发现不对劲!他们的目的地直指这里,似乎知道大人已经在这里跟着商队一样,毫不停歇!”苏文茂说道。

范闲此时忽然呵呵一笑,他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大人……这……”苏文茂皱着眉,不解的看着范闲。

“老二啊老二。”范闲笑着摇头,看着天空说道,“你既然如此,也休怪我不客气了,若是今日必须要出来一个你死我活的话,我也倒是愿意,和你玩一玩。”

此时的范闲恍然大悟般出了口气,他对着面前西方的那个方向,散开了听力,那马蹄的声音如同惊雷天降,力劈而下,连大地都在震动!

而后范闲将目光,瞟在了商旅队伍之中的那个沈掌柜的身上,狐疑的笑了起来。

过了许久之后,那威武的马蹄声渐渐传来,地面的石子都在震动。

陶徐站了起来,走到了营地的边缘,借助早晨的朝阳这才看清楚出现的人,是举着庆国大齐的军队,也就是这一瞬间,陶徐的心中暖了起来,他看到大军出现的那一刻,眼眶都湿润了,他知道,这是援军到了!他知道,这是皇家军队,是来支援自己的!

大军慢慢停了下来,庆国的旗被直接插入了地下,随后迎风飘扬。二皇子身披银盔银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跃而下走到了营地之中,所有的人都肃然起敬的看着面前走进来的人,他们都知道这是谁,倒不是认识或者是见过二皇子,而是看到这身皇室象征的银盔银甲。

二皇子走了进来,将头盔交给了身旁的叶灵儿之后,这才背着手巡视了一圈,问道,“谁负责这里的?”

“殿下!”陶徐在大军之中位列百夫长的职位,他是被二皇子钦点的人,所以他见过二皇子,听到二皇子呼唤立刻走到了二皇子的侧面,直接单膝跪地,行军礼道,“卑职陶徐,见过二皇子殿……”

下字还没有出来,二皇子一脚直接踹在了陶徐的脸上。

这一脚突如其来,陶徐没有任何的防备,甚至他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踹在了地上,翻了一个滚儿这才稳住了身形,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对二皇子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卑职陶徐,见过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的脸色异常的阴冷,他看着陶徐,冷冷地问道,“通敌叛国,你可知罪?”

陶徐一惊,这天上直接掉下来这么大一个罪名,他哪儿能知道是什么罪过?当即说道,“卑职尽忠职守,奉命押送内库官银原料前往儋州港,不知何罪之有,望殿下明示!”

“那就是不知认咯。”二皇子冷笑了一声,“没关系,你有胆量干这个事情,你当然有备而来,既然如此,别管我屈打成招!”

说罢,他对身后的人说道,“将此百夫长军职纳去,杖责三十军棍,等候发落!”

“是!”

从背后的队伍之中走出了三个人,立刻应声答道,他们直接架起了面前的陶徐,面无表情的将他放在了一个椅子上,然后褪去了裤子。

“且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不是旁人,正是小青。

小青是二皇子没有见过的,所以他根据小青是不可能联想到范闲的,但是二皇子仍然疑惑的看着小青,还没等他说话,身旁的副将已经站了出来,一巴掌打在了小青的脸上,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和二皇子殿下说话!”

被扇了一个巴掌的小青脸上红肿了起来,可是她并没有挪动一步,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看着身后即将被杖责的陶徐,她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三十军棍下去,陶徐半条命就没有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陶徐就这样被打死!

虽然陶徐并不是真的救了她,但是她能够感受到这个温暖,范闲对她说过。

“对你好的人,一定要加倍奉还!”

此时的小青,并不担心,也不惧怕!她站在那里说道,“我不懂你们的律例,也不懂你们的军规,但是这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杖责,难道就是我们庆国将士的职责吗?”

“庆国?”二皇子看着面前的小青,他似乎很难相信她也是一个庆国人,不过还是冷漠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小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一行人直接围在了原地,叶灵儿此时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看着小青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小青哑语,顿了顿才说道,“我被人挟持,在半路,他救了我,他是好人!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他!”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内库丢失了银两,对方能够准确的找到我方的营地和信息,除了他,我想不到再有任何理由,能让西胡这么简单的找到庆国的位置。”叶灵儿说道,“若不是什么骨肉至亲,你趁早离开吧,行军之中私藏女人,这也是重罪。”

小青一怔,一句话也说不了,站在原地。

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如何能斗得过这些对军营了如指掌的人?她三两句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正当这时,旁边的人已经开始施行了杖责。

一棍一棍,血肉模糊。

二皇子走到了营地之中,厉声问道,“沈掌柜呢?”

“沈掌柜人呢!”副将跟着叫喊道,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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