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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动荡!
整个京都城开始戒严的时候,大多数的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封城!
守备军快速将四个城门全部锁了起来,而城中的百姓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皇宫平日里开着的八个大门也只剩下了四个。
京都守备军开始在京都城内各坊市里面的民居,逐户逐个的检查了起来,搞得京都城内霎时之间人心惶惶。
大皇子下令搜查京都城倒不是盲目的去做什么事情,而是他确实得找个事儿干,毕竟父皇遇刺了,自己总是在家里坐着也不太好,更不可能去夜夜笙歌做点别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是在京都城和百姓找找事儿干。
但是他也没有抱着任何希望,毕竟一个刺客当场就被抓住了,而另外的一个则是连九品下的范闲都已经重伤,怎么可能回头逃入京都城里面?
但除了这件事情,他也没别的事儿干,因为此时之前京都守备军的临时统帅二皇子殿下,此时正跪在祈年殿前面忏悔,而祈年殿之中的太后,正在上香。
太后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便是震惊,她似乎根本无法相信天子脚下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行刺皇帝还直接站在了皇帝的面前,这让这个老态龙钟的佛爷非常的愤怒,于是还没等皇帝陛下发话,太后直接将负责守备任务的二皇子抓到了祈年殿面前,先跪个三天三夜再说。
皇帝并没有任何的伤势,只是有些受到了惊吓而已,但是此时龙颜大怒,谁都不敢多说什么话。
陈萍萍则是略带紧张的坐在自己监察院阴暗的房间之中,他的神情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喜悦,只是平静的眸子里面透露出了一丝汪洋,一丝波澜不惊。
此时一个脑袋光秃秃的灯泡走到了房间之中,他平静的将手中的文献递给了陈萍萍,放下之后就要转身离开。
陈萍萍叫住了他,平静地问道,“范闲……如何了。”
“朝不保夕,回天乏术。”光头并没有转头过来,而是平静地说道,“你已经可以考虑换一个接班人了,太医方才从尚书府之中走了出来,头摇得如同林府大宝手里的拨浪鼓一样。”
陈萍萍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才吐了一口气,“费介呢?”
“在府上,不过我估计那老小子也难以有所作为。”光头的语气非常地平静,轻声道,“伤口从腹部刺入,直接将身前身后刺穿了,虽然那小子及时上了金疮药止血,但是剑上有毒,那小子昏迷的太早,等到费介赶到为他祛毒的时候,已经大量进入体内,现在的费介,就是把头抓破也应该没有办法。”
“行了你走吧。”陈萍萍没好气得说道,他知道光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说任何话都没有感彩,毕竟他是搞情报这一条路的,这样的行事风格还是比较靠谱的,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陈萍萍是听他说一句话都头疼。
那光头走了之后,陈萍萍那紧紧攥着被子的双手才放了下来。
叹息,可是于事无补。
…………
太学院之中的太医几乎是从皇宫跑完了,倒不是逃荒,而是全部到了范尚书府,一个一个的在范闲的门外张皇失措,这一次他们算是遇到了太医院成院以来最大的危机。
半个时辰之前,侯公公带着圣旨跑到了太学院,直接给三个大学士下了圣旨,简单的来说,就是范闲若是死了,你们三个跟着走,范闲救不活,他什么时候走,你们三个什么时候走。
这道圣旨一下,可直接将太学院里面的三个院士吓得够呛,甚至有一个当场一头栽了过去,但是这并不影响旁边的两个老头把他连拖带拽,拉到了京都城的范尚书府之内。
了解了病情之后的老头子们齐刷刷地坐在了一起,忙前忙后的柳如玉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老头,反倒是范建坐在了这里,着急忙慌的想要听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这些老头翻来覆去都在说毒药已经进入体内或者是其他的种种问题,丝毫没有任何救治的法门和其他的办法。范建听的着急,向房间之中看去。
此时的房间里面的人还算安静,毕竟现在的范闲极度虚弱,而且发着高烧,一直处于一个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下,林婉儿和费介不断利用毛巾蘸着冰水给范闲擦拭身体,尝试着物理降温的办法,但是几乎并不奏效。范若若坐在一旁,眼神之中仅是悲伤和泪水。
现在的所有情形都于事无补,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面前的这个小子站起来,费介没有心思去感叹神伤,抓紧一切可以抓紧的时间来试探性的祛毒,可是收效甚微,他看着范闲,攥紧了拳头。
“老师……”林婉儿坦然地问道,“是不是没得救了。”
回头看着林婉儿的费介,不知道该如何和面前这个已经哭花了妆容,哭肿了眼睛的郡主解释,只能是说道,“还有救,还有办法,不要着急,肯定还有什么办法的。”
“现在毒素基本已经清除了,这个人非常的狡猾,若是外放的毒素,凭这点东西还不足以上到范闲,此人应该是在剑中藏有了一个包裹着的毒囊,而在刺破他身体的同时毒囊破裂,这样毒素直接进入体内,防不胜防。”费介愤怒地说道,“不过毒并不是很强,再加上这个小子体内本来就有对抗这些东西的药,致命的并不是毒,而是溃烂的身体。”
“那……”林婉儿看着费介,皱了皱眉,“到底该如何?”
“此时身体之中的大量出血暂时能够止住,可这不是尸检不可能打开肚子去检查,能不能撑得住,还要……”费介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动静惊动了他。
“哥!”忽然,范若若惊叫了一声,直接走到了范闲的面前,她跪在床榻旁边,死死地抓住了范闲的手,此时已经是范闲重伤昏迷十个时辰之后了,而范闲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
“若……若……”范闲虚弱地说道,他哆嗦的嘴唇已经紫到发黑了,他说出来的话似乎都连不在一起,眼皮耷拉了下来,只是睁着一只眼睛的范闲,看着面前的范若若,忽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每一下似乎都如同利剑刺入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中。
林婉儿大惊,此时就要推开门出去叫人,但是范闲拦住了她,“别……婉儿……”
“啊?”林婉儿立刻走到了范闲的床前,一脸泪水看着范闲,她尝试擦拭泪水,可是仍然视线模糊。
“师……师父……毒……毒……”范闲强忍着祥说一句完整的话,可是仍然不行。
费介知道自己的徒弟要说什么,立刻走了过来说道,“是鸩酒……”
“留着……药箱……你们……出去!”范闲强撑着自己仅有的意识,说道。
三人面面相觑,“哥,你这是……”
“若若……留下!”范闲说道。
此时众人明白,范闲是有办法能够救治自己,现在纵使再过危险,显然也要比束手无策好的多,可是林婉儿不忍范闲就这样躺在这里,刚想说话,费介走到了林婉儿的面前,低声说道,“相信他。”
林婉儿抓紧了费介的胳膊,这才强忍着心疼,点了点头。
费介将药箱放在了范若若的身侧,低声道,“药品你都认识吧?”
“嗯。”范若若点了点头,自己的长兄熟络药理,她当然也耳濡目染,一般的草药都是认识的,况且这个时代就是靠这些草药活着的,当然就算是平日生活也有大半的草药都是认知的,所以范若若在如此大难当前的时候,自信的点了点头。
范闲此时意识已经模糊到了不行的地步,可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也不能再次昏迷,这一次若是再昏迷不醒,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所有整个庆国之内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治疗这样的内脏破裂和大出血,光是依靠金疮药和麻沸散只是拖延他死亡的时间而已,现在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范闲根本不可能放弃!
他必须活着!
范闲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会异常地恐怖,但是合适的人选只有范若若,五竹虽然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可是想来五竹若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定然不会出手,毕竟那可是对着自己的身体动刀,那是五竹这样脑子转不过来的人一时半会儿不可动手的,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去劝说,不如直接找到范若若。
而费介会因为他博大的医术拒绝范闲的办法,毕竟在他看来,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外科手术!
此时只有面前的这个女子,是和五竹习武已经一年时间的人,最为合适,因为范闲也曾经师从五竹,他知道五竹的训练方式,范若若若是抓不住剑,抓不稳剑,是不可能修行到现在的。所以范闲才在最危险的时候,选择了自己的妹妹。
“鸩……酒……入体,是……坏事……事……也是好事……”范闲说道,“你用麻沸散……将我……我的……身体……伤口……涂抹……”
范若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擦去了泪水,将手旁边的药箱打开,将麻沸散按照范闲的指点,撒在了他的身上。此时的范闲无比的清醒,那阵痛让他浑然之间精神振奋!疼痛会让你死,但是死之前,你定然是无比清醒!
这时候的指导,才真正的开始了!
其实事情对于范闲来说非常的好操控,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原因是什么,鸩酒的毒囊在身体之中,将身体之中的毒囊取出,并且在下手三根肋骨之上,将鸩酒最大部分的毒药刮去,最后将断裂的骨刺从身体之中拔出来,止血之后接着利用吸管将积液和多余的血水排出,便可以存活了。
毕竟没有伤及脏器。
而范若若此时已经将烤得通红的小刀,放在了范闲的面前。
范闲不能服用麻沸散昏厥过去,他必须看着范若若一刀一刀抛开自己的腹部,来进行手术,并且指点应该如何作为。此时的他已经大汗淋漓了。
“哥,忍住!”说罢,小刀划开了范闲刀口附近的皮肉。
“啊!”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声从房间之中传了出来,门外面没有一个人还在保持坐姿,从费介出来之后,所有太学院的院士都在埋怨,都在推卸责任,他们愤怒的是范闲为什么不等待自己会诊完毕之后再开始进行救治。
可是此时谁都知道,能这三个老头会诊完毕,范闲头七都过去了。
谁都不能给予更好的答复,只能听着范闲的惨叫声在房间之中此起彼伏,此时的费介感叹了一声,“能叫总还是好的吧。”
林婉儿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眼巴巴的等待着房间之中的好消息,可是这络绎不绝的撕裂喊声让她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痛楚,这叫喊声如刀槌斧凿落在心坎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气血在翻腾,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直叫。
一个时辰过去了之后,范闲压抑得吼声才减弱了许多。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去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最终将门推开的人,是范若若。
她一步走出来的时候,如释重负得笑出了声,接着迎面倒了下去。
林婉儿抱住了范若若,此时才看到,那千层纱衣完全包裹住了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汗液如同下雨一般,将这个姑娘弄成了落汤鸡一般的样子,长发粘在身上,粘在脸上,谁都不知道这个少女是从什么样的情形之下走了过来,谁也不知道房间之中的两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目光对准房间之中的时候,所有人震惊了!
尤其是费介和身后那三个懂医术的学士,四人根本不敢相信,面前的范闲床下的那一摊血,是从他的身体之中出来的,更不敢相信,这样的血流出来之后,人还可以活着。
随即不知道是谁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死……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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