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八章 蜕嘞,祈愿夜宴,缘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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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部分人要开始登记的缘故,机场的人群开始躁动,嘈杂的脚步声混在一起,行色匆匆的路人拖着轻便行李往安检门那边走去。
好些和杜景京他们同一航班的人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只有他们两人定在原地,目光和远处走来的青年接触。
“对不起前辈,家里有点事耽搁了一下,我来晚了,十分抱歉。”远处的胡炳带着黑色口罩,他一上来就是先道歉,态度上看起来还挺真诚。
不过他们俩没先接话,杜景京和苏酥酥下意识对视一眼,简单的眼神交流,他们两人眼眸深处那抹精光隐藏地很好,心里多了几分戒备。
他们两人没有准备特定的眼神语言,但多年的配合还是很有默契地明白了对方大概要说的话。
杜景京面无表情,面对胡炳的道歉,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还行,没超过预定时间,没什么好抱歉的。”
他把手中的三张机票票递给胡炳一张,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计划,“拿着,准备登机,我们会先到台山岛,到时候会有一艘渔船送我们到距离公海最近的海面上,后面的路程就需要我们自己赶路了,按照实力估算的话,你应该能跟上我们坚持到那座小岛上。”
“不过要是跟不上来的话,那我们也只能费点力气帮助你了,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是b级啊。”谈到等级,苏酥酥骄傲地挺了挺胸膛,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胡炳。
胡炳下意识皱眉,虽然带着口罩,但苏酥酥还是看出他的心情受到影响。
嗯,是苏酥酥故意说的话引起来的。
“这位苏兄弟还是对我晚到有一点介意啊!我是真的有点事耽搁了,真的不是故意晚到。”胡炳微眯着眼,每一个字的语气压的很重。
“并没有,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心善、口直心快,表达上有点问题,但人绝对比世界上很多人要好的多。”杜景京适时开口,他转身往登机口走去,声音徐徐从前边传来,“还有,别在这里站着,早点登机,我昨晚没睡好,想多休息一下。”
带着口罩也看不出胡炳到底开没开口,他只有眉毛依旧往下压,抬头纹挤得很深,眼眸深处的不爽被强行压了下去。
两人和胡炳也就这样不欢而散结束了这次对话,苏酥酥耸耸肩,无所谓地从背椅上抓起自己的背包小跑跟上杜景京。
胡炳跟在后面,离他们俩有一个身位的距离,他同样也背着一个背包,头上戴起了刚才拿在手上的帽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不算太愉快的对话,在光线的分配和角度下,胡炳低着头,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中,看起来还有些阴郁。
等到他们登上飞机之后,中途除了苏酥酥和杜景京聊了两句外,三人沉默寡言持续到下飞机到台山岛。
此时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整个世界被涂抹一层橘红色颜料,晕染出一大片令人安逸心宁的色彩。
下完飞机的三人坐在一辆出租车里,胡炳和杜景京一样是闭目养神,他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位,而杜景京和苏酥酥则坐在后面。
苏酥酥摇下车窗,手横着搭着车框,下巴垫在手上,白皙的脸颊沾上橘红的夕阳,仿佛一个刚喝完酒,但不胜酒力的小伙子,他望着和护栏一起飞速倒退的风景出神。
苏酥酥在想事情,一个他一直思考的问题,这安逸的夕阳让他想起了昨天的场景,也是这样一个夕阳。
那个……叫什么来着?果然姓名什么的都是一个不足挂齿的标签,人只要死了就不会有太多外人牵挂。
哦,对了!是叫齐墨。
趴在车窗上的苏酥酥笑了笑,但随即他又满脸疑惑地微皱眉梢,低声嘟囔着,“我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来着?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健忘啊……”
丢失问题的苏酥酥不再趴到窗户上,他摇了摇头,回身坐回车内,无聊地看了眼身旁的杜景京。
发现在小憩后,苏酥酥便毫无兴致和司机师傅搭起话来,“师傅,现在离酒店还有多远?”
“现在还早着嘞,你闭眼睡一会哈,到了我会叫你们,我开车几十年了嘞,老司机了都!”出租车司机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开车,即使是苏酥酥在身边搭话。
“那好吧。”没人聊天,苏酥酥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靠在背椅上,也闭上眼开始了小憩。
杜景京在机场刚下飞机那会说了,任务明天开始进行,今天晚上用来养足精神,调整状态,所以他们三人现在正在赶往去酒店的路上。
…………
陀休界,灾厄收容所。
翻滚的天边猩红云层盖压天际,犹如一字排开的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往前延伸。
鲜红似血的红光印在每一个普库多人身上,长达三天不眠不休的战争让每一个人都疲惫不堪。
他们耸拉着眼皮,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合上又睁开,就算他们是天生的战斗种族也经不起这样的高强度战斗。
密密麻麻身披甲胄的普库多人站在城墙上,每一个人拿兵器的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他们刚挡下一轮进攻。
“该死!下一轮拿什么去挡?拿肉块、拿大腿肚子吗?!”穿着已经磨成粗布的军医从一位怒不可遏的普库多将军身边跑过,他低着头,不敢多看。
军医眼中的血丝已经爬满了眼球,他其实也很累了,这是他跟随这支增援部队来到边境线的第三天。
他只依稀记得他们这只军队来到这里的时候,上一支十几万人的驻守集团军已经是不到几万人。
也就是短短的半年时间,人数锐减到需要请求增援的地步。
至于和他们打起来的敌人?
见鬼,军医是从来没见过那种生物,从外形上来看就不像同一个种族的,他们悍不畏死。
有一次城墙告破他有幸从远处看到了一眼,这还是他用望远镜看得最清楚的一次!
在军医眼里,那些生物仿佛就像祈界的死尸族,看起来就像没有思考能力,眼神中没看出一点属于自己的思维。
唯一能辨别它们属于同一种类的也就只能从皮肤毛孔中,散发出来的黑色雾霭。
并且这些雾霭中还伴随发散着刺鼻的邪恶气味,掺杂着乌黑、浑黄、绛紫的烟气,就算是死亡也同样会留在原地,仿佛是与生俱来无法去除。
城墙正前方的大地上铺满了这些生物的尸体,邪恶可憎,令人恶心刺鼻的烟气蒸腾向上徐徐飘散,普库多人已经疲倦地不想处理这些尸体。
随意让它们铺散在地面,只有一些堆靠在城墙的尸体才会用集中起来用大火焚烧掉,以避免迎接下一轮战斗而由此导致战损。
一位身着黑色甲胄的普库多人士兵从城墙上跑过,他一路小跑到在怒斥增援后勤懈怠的将军跟前。
“库尔克将军,后勤增援部队告急,他们在赶往途中也遭遇到了一部分‘蜕嘞’,最迟行进赶到时间不确定,增援可能会晚些时间赶到……”说话的声音底气不足,半跪在地上的普库多士兵低着头不敢看库尔克。
几乎是最后一个字刚结束,库尔克咆哮的怒骂声就喷了出来,“增援晚些时间赶到?多晚?我等着他来给老子收尸?艹!”
“呵,就怕不是真的遭遇战吧?我可是听说了老王这些年身体可不太好,他底下那几个儿子多多少少有点想法,将军支持谁他们又不是看不出来,死于这场战争,添个为国捐躯的好名声,不仅对国家有好处,对某些人也都是有好处的。”库尔克身边一人忽然开口,只是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只在周围几人亲信中能听到。
“而就此退走,丢了边境线这可不好交代,回去也是不行的,会削减官职,一些相应的权利也得拱手让给某些人,好手段啊。”库尔克接话,他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这几个字,胸膛剧烈起伏。
听到这些话的普库多士兵更是缩了缩脑袋,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知道了一些他本不该知道的话,后果他无法预料。
库尔克瞄了一眼跟前依旧半跪的士兵,闭了闭眼,努力缓解自己挤压在心中的怒气,平缓淡然地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说道“起来吧,管住自己的嘴,作为一个传讯兵最基本的就是要守得住消息,后勤晚到的消息记住了!”
“明白,属下不会在军中胡言。”侧脸最上边滑落汗液,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小跑过来的缘故,传讯兵依旧是低着头不敢直视。
“下去吧,传讯给增援部队,我们知道了,最多还只能再撑一轮进攻,要是他们还是没来的话,就不用过来了!明白吗?”库尔克身边刚才开口的那人吩咐着,说完他就挥了挥手让士兵离开。
等士兵走后,库尔克从城墙下去,他转身向着存放沙盘和地图的房屋走去,边走边不动声色地和身边的人说着话,“我们不可能再撑一轮了,除非那些狗东西进攻频率和数量可以减少三分之一,不然我们抗下这一轮的胜算只能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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