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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你明知道这件事很紧迫,对自己很不利,但自己如同进入了第三视角,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平静、冷淡在审视观察正在经历的事情。
“提不起兴趣,不是简单的降低体温,这座小镇在吸收我对一切事物产生的情绪波动。”
此时的谢凉已经把去往石像的路途走完一半多,早先脸上留存的丰富情绪流失。
他的脸上出现了平常极少展露的刻板,甚至连提起嘴角露出假笑敷衍自己,他都没有这个意愿。
或许这座小镇的居民有一些并不是原住民……谢凉忽地想起第一次在大路上见到的小镇人群,想到他们脸上同样平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表情。
默许谢凉……或者说自动忽略掉谢凉这个人!
只有当自己要进入小镇才第一次表现出异样的眼光!
脑海闪过一丝灵光,谢凉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深处忽然有诧异的情绪出现,被掩埋地很深,来得快去得也快。
联系刚才所经历过的事情,谢凉想通了一些东西,他对这座小镇有了一些自己的推测和猜想:
“如果单纯以看电影的视角来看自己第一次想踏入小镇的场景,那个时候居民们的目光似乎只是单纯不想让人进入小镇。”
眸光闪烁,谢凉以口述的方式分析着现在所得到的一切讯息,说得越多,他心底本来模糊的想法愈发清晰完全。
呼吸变得沉重,为了提高体温谢凉加快了自己前进的速度,并且他不想让思绪变迟钝,脑子只能一刻不停在运转,思绪翩飞。
翻越楼房之间,他有了一个想法,一个荒诞却富有逻辑的想法,“小镇的居民可能一开始没那么多,假设建筑一直都是存在的,一些后面来到小镇的人,在这座小镇丢失了自己应有的情绪,最后在时间的作用下,他们渐渐成为这座小镇的原住民。”
分析到这,谢凉甚至都能想到那副场景,进入秘境碰到一座空无一人的小镇,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放弃这个能接触建筑的机会。
毕竟一路上走过的高山荒原已经够多了,突然出现的建筑就意味着机缘,也就是能推动自身进化的资源,不论多少,只要搜到一点就是赚了!
可这座小镇却蕴含着令谁都想不到,隐藏在阴影下的危机,它会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地抽离一切你对所有事物的温度,很少,不易令人察觉。
“所以刚开始进入小镇居民的目光是一次阻止、也是一次警告,小镇从来就没有主动引诱路人进来。”这回谢凉再也看不到身后追逐的居民,短时间提速暂时甩开了他们,前方遮蔽石像的高楼越来越近,“贪婪就会自食恶果。”
又花费不少功夫,在翻越了众多高楼小巷后,谢凉总算是飞跃到了小镇里第二高的木楼屋檐上。
到这,谢凉松了一口气,后背、额头,冷汗混合着热汗一齐泌出,很轻易就浸湿了身上的短袖衬衫。
他回头望了眼,站在这里,小镇的大部分全貌收入眼底,微凉的大风招摇吹过后背,和沾满汗水的衬衫一起,带走身体大部分温度。
运动过后这么一吹的确很舒服,但现在谢凉却是不太喜欢,“那群‘人’还在追过来,离我还有点距离,远处的男人……”
眯着眼,努力窥视小镇外面,谢凉能隐约看见三个小人被更多的小黑点纠缠围困住了,“果然小镇的居民惹不得,鬼知道它存在的这些年里吸收了多少人的情绪温度,又有多少人成为了它的居民?”
“看来他一时半会进不来。”看到男人的处境,谢凉放心了,说真的,他可不想碰上这个火力恐怖的男人。
呼吸逐渐平稳,谢凉抓紧时间赶忙噔噔地绕过屋檐,前往最后的目的地——石像。
才一会没运动,他的体温再次下降,处于小镇中央位置,对于热量的流逝谢凉感受地更清楚。
转身来到高楼后边的屋檐,谢凉这回看清了巍峨石像的全貌。
在他面前,一尊由石像雕刻而成的人像伫立小镇中央,背靠着一座长椅王座,人像以右手手肘支撑扶手,手掌握拳抵上侧脸,以俯视众生的姿态蔑视万物。
虽然脸部没有进行雕琢,尽是怪石嶙峋的凸起斑驳,但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却仿佛赋予了石像神韵,单是看着就能脑补出一位执掌命运的帝皇!
大片阴影包裹自己,谢凉只来得及吐槽一句话,他就不得不使用绿色粘液翻身下楼,“好家伙,建了这么大个石像来装逼,有机会我也要建一个属于我自己的!”
吐槽归吐槽,但谢凉不得不承认,石像算是能够长久留存在世间多种物品的其中之一,就像同样是用石块堆砌而成的长城。
只要想到它人们脑子里就会自然而然想到当初建造它的秦始皇,人死了,但依旧留下了一些能令后入记住的东西。
谢凉觉得,人有时候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被这个世界遗忘,石像的长时间保存可以很好证明自己曾经有过存在于这方世界的痕迹。
当然,得名气很大才行,不然同样也如同长城一样,人们只会记得秦始皇这个重要角色,但不会知道他并不是贯穿长城建造始终的人物!
“嗒!”
手中粘液似卷尺般回缩弹回,双脚踩在地面上,谢凉离开高楼跑到石像的脚边,他废了老大的功夫终于是来到石像身边。
头顶浓郁的阴影大面积覆盖,连照过来的阳光也似蒙上一层阴霾,看起来有些昏暗。
谢凉紧抱双肩,牙关咯嘚咯嘚地打颤,周围的温度没有问题,但他就是感觉到冷,特别是走到石像脚边,手脚发僵,彻骨的寒意深入皮肉,进入骨髓。
体温一度、两度、三度,飞速下降,体温流失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几倍。
身体颤抖着,谢凉宛若腿脚不方便的老人,颤抖着小腿挪向石像,脑中一片混沌,意志仿佛随风飘走的蒲公英,他感觉很累,只觉得想好好睡一觉。
身体左摇右晃,谢凉看着眼前渐渐失真的景色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前方是伸手就能触摸到的石块,身边到处都是模糊的。
我……是来干什么的?石像……小镇?谢凉晃了晃脑袋,艰难抬起手臂敲了敲脑袋,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他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顿时谢凉呆立在原地,伸在半空的手臂悬停,另一只手只会一个劲地敲脑袋,他想把遗忘的东西想起了。
“祈?是你吗?”
就在谢凉意识混沌,即将沉沦之际,他的耳畔忽然响起一阵声响。
谢凉本能抬眼,敲打脑袋的手臂放下来,眼睛环视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石像脚边,在那他看到了一个女孩。
女孩身上穿着件鹅黄色束腕外衣,绣着紫罗兰花纹的齐胸襦裙款款而落,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她的裙摆有些长了拖在地上,她的臂膀上有一条淡蓝似澄净繁星散落的披肩。
脑后一条柔顺的黑马尾垂自腰间,干净不蕴含一丝杂质的明眸似两洼清泉,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女孩的眼角有一颗微小的泪痣。
她就站在石像脚边,安宁平静的气质自然而然流露,仿佛在夏日酷热池塘里随风摇曳的大面积莲花,单是看着就令人心静神宁。
“友洛?”
看着女孩,谢凉无意识顺口吐出这两个词,很自然,像见到老朋友,不需要去想,看到的第一眼就能知道她的名字。
这一下,谢凉更迷茫了,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眉宇间透露着浓重的惊异和疑惑,思绪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肆意放飞: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面前这个女孩是谁,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我忘了什么?友洛是女孩的名字吗?”
……
被谢凉称作友洛的女孩展露笑颜,她看起来有些惊喜,激动地肯定刚才自己提出的疑问,“祈!真的是你!”
紧蹙着眉头,虽然对眼前的一切很迷茫,但谢凉还不至于把自己名字混淆,他摇了摇头,否认了友洛的肯定,“不,我的名字是谢凉,不是祈!”
“你就是……”说到是字,友洛眼神忽地黯淡下来,她显得有些落寞,似嘲弄般轻笑自语,“也对,你的名字是谢凉,就和以前你说你的名字是叫终差不多,还有你的名字也可能是叫暮先生,又或者是……算了,都不重要。”
友洛双手提起裙摆走过来,抬起右手想抚摸谢凉的脸庞,眸光闪动,她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里,“祈……哦!不对,谢……谢凉,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祈的一点影子,你长得有点像他,虽然就是一点。”
友洛边说边追忆,脸上肌肉的牵动,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笑意。
谢凉张了张嘴,嘴唇翕动,他看了眼友洛脸上浮现的笑容,最终还是抿了抿嘴,斟酌着言语改掉心中想要说的话,“友洛?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点点头不等友洛回应,谢凉疑惑地看着她,似询问般继续说道“你能告诉我,我是要来这里干什么的吗?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友洛摇了摇头,她抱歉一声,神色变得更为柔和,“谢凉你真的和祈好像,他也经常忘记一些东西,也是这样喜欢找我问他需要做的事情。”
“不过我并不清楚你需要来这里干什么,祈之前都会告诉我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仿佛听到了友洛言语中似乎带着撒娇的口吻,有一点点娇嗔的生气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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