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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个良人呐正文卷第三百一十六章她是谁的人终究还是把西华女冠和邬喻都叫了出来,俞妃和太子一起细听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长安公主主动要求去司膳吩咐醒酒汤,还带走了皇后娘娘的掌事大宫女。皇后娘娘又说要跟陛下说几句话,让甄总管站远些。”
西华女冠垂眉低目。
此刻的邬喻心乱如麻,但听到西华正在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推给已经死去的邬皇后,还明里暗里牵扯到了微飏,猛地抬起头,提高了声音问:
“姑母让我看着长安,说她要跟陛下说要紧的事情,如果长安要去搅局,就一定拦住她!所以我拦住了长安。
“可是请问西华女冠,你当时又为了什么拦住了崔贵妃?她又是为了什么,竟然当众给了你一个耳光?还说你自取其辱?!”
太子早就听得冷汗涔涔,此刻发现竟然还有别的隐情,哪里还顾得上,急忙跟着邬喻的话,七情上面看向西华女冠:“哦?!竟有此事?!女冠你当时的举动,是何意啊?”
西华女冠带着一丝做作的战战兢兢抬起头来,热泪夺眶而出:“我,我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
太子震惊地看着她,原本露在袖子外头的手缩了回去,两条胳膊轻轻地发着抖。
俞妃看了他一眼,气定神闲,看向西华女冠,温声道:“女冠这话从何说起?你是长公主的义女,崔家的人,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给你下这等密令?”
西华女冠跪倒在地,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砸落在自己的杏黄袍上,惨声断续,把前事娓娓道来:“……莹莹心里放不下桓王,我便替她去求崔贵妃。可是贵妃却不肯。
“我心里难过,出宫的路上没忍住,哭了两声。皇后娘娘的人发现了,便把我叫去了蓬莱殿。她说,桓王手握幽州重兵,七八年不肯放开,心怀不轨。即便是陛下不在意,她和太子也早就心生忌惮……
“她还说,若是莹莹能把桓王拴在京城,放开幽州,她和太子就放过桓王。同时,还要当时还在兵部的善国公效忠太子……
“我想了半天,一则莹莹能得偿所愿,二来能保桓王平安。至于善国公,他一向忠于陛下。太子只要还是太子,自然也是要效忠的。这并没有什么冲突。我便答应了。
“可是莹莹那件事又闹得那么难看,还被长安看破。皇后娘娘十分恼怒,直接给了我一份……毒。让我找机会解决长安……”
话说到这里,西华女冠忍不住抬手擦了把泪,众人都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班信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变冷。
邬皇后竟然想要毒杀微飏?!
微飏是端方帝的逆鳞,触之则死!无论是谁!
这一条,邬皇后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所以,她才把此事交给一向跟微飏算得上有几分交情、却又有了把柄捏在手中的西华女冠。
如果西华女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自然是上上大吉。
可如果西华女冠暴露,她也可以推脱个干净,甚至把这件事栽赃给崔氏——毕竟,崔莹那个时候已经确定要远嫁西夏,对善国公和世子妃申氏来说,算得上是剔骨剜心的痛了。
“哼,倒是好谋算!”班信忍不住冷冷出声。
邬喻脸色苍白地回头:“不!西华女冠用的是淬毒的茶杯!姑母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姑母和尚药局太医署都没有交情,她哪里来的……”
“她真的跟太医署没交情么?”俞妃冷笑一声截断邬喻的话,示意西华女冠,“你接着说。”
班信却眯了眼静看向邬喻。
她也知道?
她也在场?!
“我担心此事会牵扯到莹莹,所以硬生生拖到了莹莹走后,才邀了长安公主一见。当时邬小娘子已经跟着我去了长清观修行。
“我照着皇后娘娘的吩咐,用了她给我的那套毒茶杯。可是……大约是我根本就做不来这种事的缘故,长安一眼就识破了,甚至直接当着我的面,把那套茶杯,都拿走了……”
说到这里,西华的声音已经颤抖得几乎拾不起来。
“可是长安却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对吧?班侯?本宫没听说过。她可跟班侯或者陛下提过?”俞妃怀疑地看向班信。
班信沉默地摇了摇头。
俞妃了然点头:“想来也是。以陛下和班侯对长安的宠爱,若是早先便知道有这么回事,别说西华你这个动手的人了,只怕是皇后娘娘也早就被陛下好生问责了呢!”
顿一顿,又满怀疑惑地看向西华和太子,“可是,长安为甚么不说呢?难道是她跟皇后娘娘达成了什么,和解?!”
话到此时,俞妃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她想用这件事,把邬皇后的罪名扣死,顺便,还要把长安公主微飏也拖下水!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皇后娘娘和陛下纠缠在一起时,崔贵妃上前分解不成,三个人即将往后头的栏杆倒过去时,是长安公主不顾一切飞身而至,拽住了陛下!”
邬喻猛地抬起了头,目光在俞妃和西华女冠的身上转了一圈,忽然一声冷笑,站了起来:“这件事,也许我姑母别有居心。但长安公主却是一心卫护陛下,绝无他意!
“俞妃娘娘仗着自己不在现场,就这样信口开河,难道是想把皇室嫡支和长安公主一网打尽,好给端王殿下扫清一切……通往那把椅子的障碍么!?”
“大胆!”俞妃大怒,高声喝道,“陛下龙精虎猛,圣寿万年!你算什么,竟然妄议朝政!太子和端王都是陛下血脉,长安也是陛下宠爱多年的义女,哪里轮得到你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娘子砌词哓哓?”
“俞妃娘娘,你急什么?是被我揭穿了所以气急败坏么?”邬喻压抑了十几年的骄傲张扬终于完全亮了出来,冷笑一声,直指核心,“西华女冠是长公主义女、在崔家长大不假,可她究竟是谁的人,谁知道呢?”
众人一静。
“我在长清观,可是见过你俞家的嬷嬷,和西华女冠抱头痛哭!”邬喻眼神如箭,语出如刀!
班信双手抱肘,挑高了眉,歪一歪嘴,明明白白脱口而出一句看戏的腔调:“哟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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