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二章 面目可憎,风灵玉馐,宁一曲,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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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古灵向长公主解释清楚了方才那春杏的出身来历,长公主便也十分无语的皱了眉,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一个小妾身边的丫鬟也敢如此嚣张跋扈?”
古灵也是一阵无语,她自打一开始见到这春杏起,就隐隐感觉到她对自己抱有一股莫名的敌意,想来大约是因为郑心兰这小白莲身边的人脑子都不大好使的缘故?
左右这会自家有长公主在此坐镇,也不俱她。
倒是长公主像是有些反应过来了,拉过古灵便又问了一句“听你这么一说,这人不是头一回来找茬了?她之前便也是这般对你大呼小叫的?”
听出她语气中的护短意味,古灵也没打算瞒着她,只是笑道“放心,您瞧她方才那样子,哪里是我的对手?”
回想起方才古灵擒住那春杏使她无法抽身的样子,长公主这才面色稍霁,拍了拍古灵手背,道“做得好,以后也该这么着。”
再说那春杏十分狼狈的从小店逃了出去,又挑准了一处无人的街道一直往前跑了好一阵子,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脚步,一手扶着墙一手按住胸口直喘粗气,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缓过来。
她揉了揉方才被古灵擒住的那一只手,这会那细白的手腕上眼见着已经有一道红印子了,还一阵阵的疼。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那一处吹着气,一边在心里不住咒骂着古灵。
今日出门前,她特意挑了身不起眼的衣裳,又将首饰全都留在了府里,这会瞧着这手腕处的红肿,没有个三四天怕是好不了了,如此一来她原本的那一对翠玉镯子便也不能戴了。
一想至此,觉着咒骂还不够解气,春杏便又抬脚踢了一下面前的墙,哪晓得正好就是这么一踢,又教她将脚趾头给撞上那坚硬的墙面,疼得她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好在这地方偏僻,并无行人经过,春杏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一会顾着揉手腕,一会又得将脚尖痛处揉上一阵,又想起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春杏一张脸几乎都要扭曲了。
她这会早就将这一趟出来的目的忘到脑后了,满心都只记得等回去了要如何找古灵那家小店的麻烦。
本来她今日这一趟出府来是要去寻觅长公主踪迹的。
两日前,她花了大价钱从探子手上买到了关于长公主一行的消息。虽说长公主自来了这泾河县便也只在当日升堂时露过面,但架不住做探子这一行靠得就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本事,即便是长公主行踪颇有些不定,但到底还是让他们这些做探子的摸出了一些规律来。
得知长公主虽不怎么在外露面,但每日几乎雷打不动的都会去一家小店吃饭,剩下的时间便是偶尔上城里的两家碎月轩看看,春杏立马就有些心动了。
她倒是算得好,打算着先一个人出府去探探情况,然后再想法子让郑心兰那蠢货能同长公主说上两句话,等到时机成熟了,便要让自家老爷得知此事,到时甭管郑心兰到底同长公主说了些什么话,那都能让自家老爷对她另眼相看。
那卖给她消息的探子还特意同她说了,说是长公主常去的那家小店,东家是两姐弟,那小店虽未挂牌子,但那东家姐弟两都生得极好,十分好认。
那探子说着,又特意提了一句,说是那女东家额头上好似隐隐有一处疤痕,然而被刘海挡着瞧不真切,但这点瑕疵依然无法影响到她的好相貌。
一听这话,春杏当时就想起了一个人来。
额头上有一处疤,又生得极好还是个做厨子的年轻姑娘,她正好就见过一个,还是个令她映像十分深刻的姑娘。
想当初郑心兰从码头接了那位夫人回来后,还想着要再去那小摊子找找茬的,可因着要在那位夫人面前装样子拉家常,又忙于应付老爷和后院的一众姨娘以及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县令夫人,这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左右那姑娘都已经落到那般田地了,每日早出晚归的摆摊挣钱,想来再娇嫩的花骨朵也经不起这般摧残,总会有凋落的那一天。
可这会一听那探子的话,没想到那姑娘不仅没有如料想中那般还在码头忍受风吹日晒的,反而是挣了钱还开了家小店了?
春杏当即就决定要去那小店一探究竟。
结果却没想到,正事没办成,反而还被古灵一顿操作让她落荒而逃。
这会春杏终于觉得缓了过来,脚尖那处也无大碍了,她便愤愤的绞着手中的帕子,打算再去那家小店附近,偷偷瞧上两眼。
她这会倒是想起来这一趟出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要探一探长公主的行踪,虽然她并未见过长公主,但想来这一国公主,定是气质不凡衣着华贵,走到哪儿也至少有十来个侍卫跟着的了。
行至小店附近,春杏这才抬头向四周环顾了一阵,这会饭点已过,日头正毒,街上已经没多少行人了,她将袖中的帕子掏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蹑手蹑脚如同做贼一般的绕到小店旁边的那一条巷子里去了。
伸出头从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瞧见那小店门口,可她才刚够着头一瞧,却发现那小店这会早就将门板落下了,竟是已然打烊了。
春杏登时气得七窍生烟,简直又想冲上去再将那破门板踹上两脚才解气,但她到底是忍住了。
想来这破店都已经打烊了,长公主也必然不在此处了,还是去那两家碎月轩碰碰运气罢了。
说来也是怪了,这长公主去哪吃饭不行,偏偏要自降身价来这小破店里头吃饭,这不是有病么?
难怪传闻都说长公主性格怪癖不易相处,也活该这老女人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
春杏一边往最近的一家碎月轩走着,心里还忍不住的腹诽咒骂着,又想起了这会正悠闲躺在府里的郑心兰,她就更觉得憋屈了。
凭什么?一个个的不过就是靠着一副好相貌,便可以安然享受别人的劳动果实,而她就只能在外劳心劳力的奔波。
又掏出那一方被绞得有些变形了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春杏这会直要将一口银牙都给咬碎了。
有行人与她擦肩而过,也都要回过头来再多看她的背影两眼。
好好的姑娘家,怎的面目如此怨毒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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