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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房,刘贤回答了众人的关切,直说自己没有受伤,也确保苑辰没有受到危险,便拉着刘巴进了里屋。
“是蔡夫人?”刘巴先是确认了幕后之人的身份。
刘贤点点头,这一点已经无需否认。
“她要你闭口?”刘巴追问。
刘贤摇摇头:“她杀了王粲,连呈报伯父的奏表都写好了。可笑王粲身为文学从事,竟然会因为拜师不成这样的小事痛下杀手。蔡氏这个故事写的,毒点太多了。”
刘巴道:“既然能平安归来,你答应了她?”
刘贤点头:“但是我让她发誓,不再中伤刘琦的身世。”
刘巴叹了口气:“也是难为你了。牵扯到两位公子的夺嫡之争,这事就不再是简单的正义之争了。有了这个秘密,即便是刘琮公子上位,恐怕对你和零陵也是投鼠忌器,这一盘棋,倒也算不得输。”
刘贤越听越别扭,拍了拍刘巴的后背:“刘秘书,我这话里话外听着你比我还在意零陵,难不成在伯父这干的不顺遂,想去零陵给我当秘书?”
刘巴连忙正色道:“叫我从事!大汉从来没有什么秘书之类的官职。我只是关心乡土,关心寒门子弟的前途。”
“还算你有良心。不过这次谈话,我倒是发现另外一个奇怪的地方。”
刘巴冷笑:“外甥和婆娘通奸生了儿子,天底下还有何种样事更奇怪?”
“蒯异度似乎并不是蔡夫人一党。”刘贤回忆起谈话的细节。“他们也许有管鲍之交,但是绝不交心。从蔡氏的话中,我确认蒯子柔没有将刘修的那张湘纸的内容泄露出去。”
“嗯,管鲍之交?”刘巴不解。
“啊,你就理解为奸情。单纯男女之间的奸情。”刘贤嘴角一阵冷笑。
没想到刘巴一拍桌案:“好啊!蒯异度!我以为你只是为了政局,没想到啊没想到,往日在我面前道貌岸然,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刘贤止住骂声:“行了,蔡氏那是没找你,找你你也扛不住。那胸,那腰,那腿……”
“你……难道你也……”刘巴瞪大了眼睛。
“屁!我他娘嫌脏。”刘贤将话题拉回正轨。“如此看,蒯越背后可能还有秘密。”
刘贤靠上胡榻,连日来的奔波操劳让他心身俱疲,没等刘巴回话,他已经打起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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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蒯越回到府上。
刘贤的表现称得上惊艳。原先他建议刘表将此案交给刘贤,只是想找一个永远困住刘贤的借口。
毕竟坐拥零陵、桂阳两郡的新贵,在不知道其立场时,杀了逼反,放了遗患,只有困着最安全。刘表也是深谙此道,只是州牧大人行事更加狠辣,在他自诩能够镇压刘度可能的反叛时,处死在和困守的博弈中占了上风。要不是刘贤让位的举动太出乎意料,也许当日刘表摔碎瓷杯,将刘贤砍成肉泥,也省了这许多烦恼。
正想着,蒯越刚一入府,下人蒯安急至近前。
“大人,有亲戚从宛城来了。”
鸿雁来的这么早?蒯越的脸色为之一变。
宛城,自从张绣降曹以后,便是曹操的势力范围。而所谓宛城亲戚,往往以“北雁南飞”的鸿雁为代号,对蒯越来说可是比刘琮身世更加隐秘的秘密。
蒯越进入客房,里面端坐着一位二十多出头的年轻人。
这次没有易容?蒯越有些好奇。以往宛城的“亲戚”们都会乔装打扮成乞丐流民,或者行贾富商,又一次甚至画上鹰钩鼻打扮成匈奴人。这次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大胆。
虽然衣着只是寻常书生的皮袄款式,但是皮袄上靓丽的毛色还是透露出,这只“鸿雁”出手不凡,与往常低调的“穷亲戚”有云泥之别。
蒯越端坐在条案一侧,用极其恭敬的口吻说道:“阁下打宛城来?”
青年人拱手行礼:“在下弘农杨修,见过异度先生。”
蒯越差点惊得噎了回去。以往接头的人恨不得隐姓埋名,即便不得不提及自身,也会以鸿雁的代号代替,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如此莽撞,开口便自报家门。
也难怪,弘农杨氏,比肩汝南袁氏的天下豪门,的确是令人骄傲的出身。年轻人有引以为傲的资本。
但蒯越也不是寻常人物。作为在荆州数一数二的权臣,名门子弟他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将这少年放在心上。
哼,也就是个旁支子弟,不煞煞他的威风,以为我荆州无人。
“老夫与杨太尉是多年故交,对杨氏的青年才俊也是熟知一二,为何没听过足下的大名啊。”
杨修淡淡道:“可能是家父为国事操劳,这两年和先生的书信少了。小侄甫入仕途,常在司空幕府办差,自然少为问候先生。”
“家父?你是杨彪之子?!”蒯越惊问。
杨修点头道:“在下是家中嫡子。”
好,杨修的话差点没把蒯越噎死。一句的潜台词是说,我爸爸眼中都是许昌“忙于国事”公卿贵胄,对你这个地方上的小谋臣根本不屑一顾,另一句潜台词是,我堂堂杨氏嫡子,出身就是司空大人的机要近侍,怎么,不服么?
年少成功,出身名门,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年少轻狂的资本。
不狂还叫年轻人吗?
蒯越知道自己终究压不过这后辈:“失敬失敬。杨氏代代有英才,令我辈佩服。敢问杨公子,我与许昌约定半年一会,这世间未到,为何来得如此早?”
杨修道:“子柔先生可曾听说北面的情况?”
蒯越点头:“听说司空大人已经开凿沟通呼沱河、鲍丘水的平虏、泉州二渠,想来是要北进,继续追讨袁氏余孽?”
杨修点头:“果然,司空大人说不愿得荆州但愿得蒯异度,先生身在江左却洞悉北国微末之事。确实如先生所料,司空欲要北进乌桓。”
蒯越点头,没有继续接话。按照他与许昌的约定,双方只是建立联系,并未形成从属,一旦有人发现,他也可以推说为是半官方接洽。双方虽有不和,总不能断绝往来吧?就是写封信骂骂曹操祖宗十八代,总得有人送信不是。
杨修继续道:“司空近来在冀州听闻,荆南小郡零陵横空出了一位宗室公子,正代其父推行新政,招兵买马,吞并郡国,隐然有江东小霸王之势。”
蒯越一阵冷笑:“就是真的小霸王又如何?不还是被你们那位郭祭酒勾结许贡除掉了?荆州未必有小霸王,可是许贡之徒可是不少。”
杨修道:“司空还听说,刘荆州有意偷袭许昌。”
蒯越道:“别一口一个司空之意,说吧,那位郭祭酒又想干什么。”
也许是杨修太过稚嫩,在老道的蒯越面前终究是难以维持神秘感,但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主动,拒绝顺着蒯越的意思说话:
“不管是司空还是郭祭酒,他们都清楚刘玄德的实力。没有刘景升的支持,刘备的新野小县空有兵马,却难有用武之地。司空想让刘景升的眼睛从许昌移开,多看看身后的零陵。”
“那就只有让零陵反叛了。刘度刘贤和景升公同为宗室,又有多年情谊,哪里是你们说能挑唆就挑唆的。”蒯越点破了杨修。
“所以,这次许昌需要先生助力。”杨修说出了此行的真意。
蒯越笑问:“敢问司空大人出何价?”
杨修道:“待平了北境,司空挥师南下,将以子柔先生为荆州牧。”
蒯越大笑:“哈哈,真是笑话。老夫若是扶保刘琮上位,这荆州何人不向老夫俯首贴耳,何须做什么州牧。更何况零陵是我荆州门户重镇,老夫若是做了荆州牧,怎会自毁长城?”
杨修听懂了蒯越没明说的意思:我的地位本就高,零陵又是重镇,想要让我帮忙,你们得加钱。
“待事成,将来保举先生入朝三公。”杨修补充道。“下官可以用杨氏的信誉保证。”
看看,这就是顶级世家公子,一句话,就能定下三公这样的高位。毫无疑问,对于天下任何一个豪门世家,出一个三公是梦寐以求的梦想。更何况是经营地方多年,从未在朝中出过三公高位的蒯家。杨修动用私人关系开出的价码,终于打动了蒯越。
“贤侄二十出头有如此韬略,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只不过将来荆州还是需要荆人治理,老夫去朝中任职,可以由犬子代为州牧之职。”
蒯越望着锅里的三公之位,也不想丢了碗里的州牧宝座。
“贵公子愿为朝廷出力,如此甚好。”杨修点头,代表许昌同意了这笔交易。
他志得意满的起身要走,却被蒯越叫住。
“贤侄,我有一事不解,你身居要位,曹司空为何会派你来?令尊又怎会同意?须知此行艰险,九死一生啊。”
杨修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此行非是司空所派,乃是在下争取得来。天下人对杨家尊重有余,敬畏不足。我只是想证明,郭奉孝能千里杀孙策,我亦能跨江定荆州。
杨氏不忘先生之功。一切都仰仗先生了。”
他打开门,走出极为自信的步伐。蒯越望着杨家公子的背影,想起不久前同样从这里走出去的零陵公子刘贤。
“后生可畏,以后这天下,都是他们的棋盘啦。”
三国贤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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