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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贤带着众人返回零陵。
回往郡府的路上,陈应所建的箭楼把守着交通要道,如山脉连绵不止。箭楼里巡逻的守卫,都是鲍隆一手训练的精兵,即便无人不识刘贤,也全都按程序检查放行。
公交的马车载着村妇们来往于乡村和县城之间,车上的女人们有说有笑。她们的丈夫就在县城中劳作,或是修葺城墙,或是疏浚河道,又或者是其他劳作,总之,每次回家都会给她们带来县城里的红裙和胭脂。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差不多的笑容,那表情名叫乐观。
零陵变了,变得和自己刚刚穿越来时不一样了。也许自己在其中做出了些许贡献,但是刘贤明白,蒋琬、陈应、鲍隆等人的努力更是功不可没。自己最正确的选择,是将这些人放到了正确的位置,让他们在乱世中发挥出了真正的价值。
郡府大门打开,刘贤迫不及待回家。
院子里传来妹妹小花的童声。
“你们俩腿要摆摆正,不能弯哦。不然,哼,我就要替公琰先生打你们屁股!”
小花身前,陈应之子陈邵和义子陈式咬牙扎着马步,闭眼咬牙,显然快要支持不住。
“小妹,公琰先生明明只要我们扎一炷香,这都快半天了,怎么还没烧完?”
香炉里的香早被小花偷偷掐断了,这么等下去,剩下的半支香将永远烧不到尽头。她故意捉弄两个男孩,捂着嘴咯咯发笑。
“你个小坏蛋,还学会捉弄别人了!”刘贤突然从小花身后出现,一把抱起妹妹,手上还轻轻捏着妹子肉鼓鼓的小脸蛋。
“哎!兄长!”小花刚要惊慌大叫,回头才发现是刘贤,兴奋的伸出双臂去搂刘贤的脖子,粉嘟嘟的小嘴唇在刘贤脸上结结实实嘬了一口。
小刘德则在小妹的脑袋上轻轻敲打了一下,扶起已经腿脚颤抖的陈氏兄弟:“我不在,你竟然如此虐待我的兵!”
陈家兄弟刚向刘贤行礼,听他一说,异口同声回道:“谁是你的兵!我们将来都是大公子的大将!”
刘贤笑着问:“你们不去读书练武,在这扎马步干什么?”
二陈道:“我们随蒋公琰先生读
书,背不下来孟子,先生便让我们来扎马步,说是以武补文,相得益彰。”
“肯定是蒋琬嫌你们烦是不是?”刘贤转头问小花:“我听说父亲带你们回零陵了,为何不在府中?”
小花听到这里,脸色大变,瞬间哭了起来:“兄长,父亲父亲他”
刘贤刘德大惊,齐声问:“父亲他,也遇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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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依旧热烈,然而刘度的房间却仍拉着窗帘帷幕,昏暗令人迷醉。
“使君,你听,外面似乎有动静。”
邹氏轻轻摇了摇身后的男人,可是刘度仍死死搂着她丰腴的身子,手搭在她身体最柔软的部位,不愿睁开睡眼。
刘度在邹氏耳边轻轻道:“什么动静,能比昨夜你我的动静大。”他的手微微使劲,似乎仍不满足。
“讨厌”邹氏一声娇羞浅笑,正要翻身,突然听到外屋的门“砰”一声被撞开。
“公子,不可”隐约是刘全的声音,但是那脚步声铿锵有力,不用问,也知道是刘贤回来了。
阳光像利剑刺入暗室,衣不遮体的刘度惊坐起来。
刘贤站在床前,没有行礼,只是冷冷说道:“听说父亲抱恙,多日不曾出屋。儿子从武陵九死一生,赶回来向父亲问安。”
邹氏一声尖叫,见刘贤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慌忙用锦被遮羞,可是被子已被刘度抓去大半,剩下的一截盖了上面就盖不住下面,慌张间,她只得躲到刘度身后。
“邹夫人也在,莫不是来护理父亲病情的?”刘贤一动不动,毫无避嫌的意思。
“大郎”老刘度尴尬的回应着,似乎站在对面的是老子,自己才是犯了错了的儿子。
小刘德跟着也跑了进来:“父亲呢!为何欺负小妹!”男孩身后,刘全紧拦慢拦,却无法阻挡少年的脚步。
“出去!”
刘贤回头一声大喝,止住了弟弟的脚步。
小刘德没有见到卧房里面的淫乱景象,但是他从兄长的怒吼声中知道,这不是他能接受的画面。
“如果父亲没有大碍,请移步正堂吧。”他没有多说,扭头出
了房门,留下惊魂未定的刘度和邹氏。
刘度心神稍定,起身穿衣,邹氏则蜷坐在床上,开始哭哭啼啼。
刘度心烦:“哭什么。没打你没骂你的。”
邹氏道:“妾身不知,天下哪有儿子训斥老子的道理。”
刘度摇摇头道:“我家这大郎,自从去年生了一场大病,人就变了,如今他身负民望,手握重兵。太守太守,国之大守。如今大郎才是我刘家的守护,你以后当他的面还是小心点,毕竟孩子嘛,都不喜欢后娘。”
邹氏道:“妾身是戴罪之人,没想过作太守夫人,只盼望能在使君庇护下求一方安生。”
刘度轻轻叹了一声。他色迷心窍,明知儿女定会反对,可是仍将邹氏收入房中。只是趁刘贤在武陵才偷得一丝欢愉,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这件事总要面对争议和质疑。
他来到正堂,刘贤已经在此恭候多时。小刘德拉着妹妹的手站在兄长身后,小眼瞪圆,像是要上战场一般。他还不懂父亲在房中做了什么,但是他明白一件事,谁也不能替代母亲。
“大郎,德儿,你们辛苦了。武陵的婚礼还热闹嘛?”
刘度开口,说出了远不像父子间对话的开场白。他等着来自子女的狂风骤雨。
“父亲辛苦!”小刘德哼了一声。
刘贤没有多说,向父亲行礼,简单扼要说了武陵之事。
刘度本来以为兄弟二人是去观礼的,可当他听到刘贤说出金旋之死的消息时,整个人张大了嘴巴。
“你说,金大哥被他女婿杀了不是,他女婿还是个西川细作?!那蔡瑁如何处置?”
刘贤道:“蔡瑁被我杀了。”
刘度惊得心脏差点骤停,手捂胸口,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你杀了蔡、蔡、蔡瑁?!!”
刘贤道:“不过伊籍和刘先两位先生已经答应作证,那蔡瑁是守城时跌落城墙而死。”
伊籍和刘先会答应作证?刘度望着眼前的儿子,连连摇头。
那两位是往常连自己都请不动的荆州勋贵,眼前的儿子竟然能令此二人俯首帖耳,他实在不敢想,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大郎的意思,是可保无虞?”刘度问道。
刘贤点头:“只可保一时,不可保一世。一切要早做打算。”他让刘全带走弟弟妹妹,自己和父亲独处一室。
刘度大致明白儿子的用意,擦着汗说道:“大郎啊,你长大了,为父没必要瞒你。我单算将邹氏收为妾室,以后”
刘贤道:“儿子不反对。”
刘度道:“是,你们可能不理解,但是这侧室不是正房嗯?你说什么?”
刘贤重复道:“儿子不反对。”
“不反对?!”刘度喜出望外。“大郎啊,还是你最懂事,知道父亲的苦衷。”
刘贤道:“我让刘全带走弟妹,正是要和父亲说此事。鳏寡孤独,人世困苦,儿子不会强迫父亲的。”
他是穿越者,虽然理解弟妹对母亲的怀念,但是他更明白孤独的可怕。婚姻自由,莫说娶小妾,就是刘度真要续弦,他没必要反对。
“只是有一样,请父亲考量。”他说道。
刘度道:“大郎但说无妨,父亲都会应允。”
“不能与那邹氏生子。这是儿子的底线。”刘贤的回答冰冷,但是这样的要求没法热情。
刘贤知道这不近人情,但是从交州士家的恩怨,到襄阳的夺嫡之争,他不得不为刘家的日后考虑。
刘度思考良久,一拍大腿:“也罢,为父懂你的意思。这是大郎与我的君子协定那德儿小花那边”
刘贤道:“弟妹那边我去说。只是提醒父亲,为人父,要有为人父的样子。父亲的尊严,不在自己脸上,而在子女心中。”
刘度被儿子教训的脸色发烫,却一句也反驳不了。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他内心复杂,不知道是该为自己能与邹氏光明正大在一起而高兴,还是该为儿子的权威已经远超自己而不忿。
而在遥远的襄阳,另一场父子对话也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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