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死亡尽头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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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安抚着自己的两个小姐妹，出于陆谦的话，她去一旁的酒柜里取出一瓶烈酒倒在了陈炳希的伤口上权算是消毒，疼的他差点抓裂了地板。

虽然得到了不少好处，但程婉对于这些抓人做实验的变态可谓是一点好感也无，她一想到和她同批的那九十九个人基本上都救不回来了，愤怒就冲上她的胸腔。

程婉最讨厌的，就是漠视他人生命的人。

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走到另一边完好的长桌上拿起一瓶香槟，单手将上半部的玻璃瓶口掰碎，把酒液倒进了一旁的杯子里，这一操作直接把旁边的于歆然和郑巧巧给看呆了。

两个小女生这才想起程婉其实也是实验体的一员，刚才她还上演了徒手在实心钢管上攥出指痕使其形变的非人类握力，可以说，现在的程婉也能算是一个怪物。

程婉看着自己面板上的任务，选择了领取奖励，她确实知道了杨睿的下落，之前被陆谦一刀贯穿咽喉的那个就是。

随着脑海里一声让程婉有些无语的像极了国产充钱手游的提示音，面板上跳出来了新提示

“任务奖励存在感缺失（主动）lv2，磁力掌控lv1。”

程婉觉得自己好像抽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但她还来不及细想，身后的后台内部再度传来了响动。

是那几个被打残的实验体么？她转过身来，却看见了不止一个实验体冲锋过来，她这才想起像这种高层建筑一般还会有一个紧急逃生用的通道！

于歆然和郑巧巧几乎被吓傻了，程婉发力跳上了台把两人扔了下去，捡起一旁的钢管，她身边也没什么其他可用作武器的东西了。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她只能逼着自己拿出些勇气来。

程婉咬紧牙关，猛地挥舞钢管迎上了第一个冲过来的实验体，她的身体素质算是所有实验体中最高的一个，更何况这些还只是a级的小喽啰，那一下直接打爆了一颗大好的头颅，红的白的飞溅出来，钢管也弯折下去。

程婉一时没忍住，当场就吐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剥夺他人生命的感觉，至少之前那个被她打穿腹部的还没死，而且那时候的视觉冲击力远没有现在强悍。

她还没缓过神来，整个人被掀飞了出去，落下的时候砸断了完好的那张长桌，各种酒液和食物抛在她身上。

“婉婉！”郑巧巧被吓住了，于歆然下意识喊出了声，那个撞飞程婉的尤为壮硕的实验体看着地上的陈炳希，强者的血液尤为吸引人，实验体的眼睛里流露出渴血的光芒。

两个女孩吓得抱在了一起，她们没有逃脱的可能，这个实验体冲上来的速度快到连她们肉眼都很难看清的地步，双方存在绝对的武力差距。

于歆然突然想到了那个道士说的劫难，果然是发生在她和郑巧巧身上的，但这种情况她想不出应该怎么逢凶化吉，那只实验体就像是野兽一样，当着她们的面把重伤的陈炳希的腹部撕开，这个s级的男人发出濒死的惨叫。做实验的人最终死在了自己的实验品手里，真是莫大的讽刺。

又有实验体从后台围了上来，他们被空气中的血腥味所吸引，又不敢抢夺s级实验体的食物，于是把目标定在了两个女孩的身上，粘稠的口水挂在尖利的牙齿间。

另一边的客人们面对两头都无法通行的局面绝望地哭喊出声，这里看上去就要化作血腥的屠宰场。

程婉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变化为银灰色的瞳孔，显然，此时的她，已经是“她”了。

“她”活动了一下肌肉，缓缓站起身来。

那些a级的实验体刚刚扑到两个小丫头身前，领头的那个被强力的一拳直接捶的嵌进了地板里，“程婉”调整身形沉腰出肘，砸裂了下一个实验体的面骨。

“婉婉？”于歆然有些不敢置信。

“躲在我身后。”此时的“程婉”说话的风格简洁明了，她一拳打碎了一个实验体的颈椎，下一腿将最后一只a级实验体扫出去数十米远。

那只啃食着陈炳希的s级实验体站了起来，露出猩红的牙齿。

“真恶心啊，这么好的东西却只能培养出来这种渣滓。”“程婉”叹了口气，“你说要对付一下那个怕这怕那的小姑娘还有点用，对我还是算了吧。”

实验体怒吼起来，好似听懂了她的话。

“鬼叫什么鬼叫，”她鄙夷地说，“有种来啊！”

实验体冲上前来，他身上的肌肉泛着青色的光泽，让人想起生化危机里的那些非人类的怪物。

“程婉”握紧了拳头，但在她动手之前，鲜红的光斩碎了地面，将实验体震飞出去，巨大的伤口几乎将他的双臂给撕下来。陆谦提着鬼丸国纲慢步走上前来，拍了拍僵住的“程婉”的肩膀。

“小雫，等会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有疑问，没有不解，简简单单，陆谦再度挥刀，血光再现斩落了那名s级实验体的头颅。

红色的锁链崩开的时刻，陆谦像是开启了全新的世界，他的感知大幅增加，对细微的气息都能有很明确的判断。所以只需要一眼，他就看出了刚才击败众多a级实验体的绝不会是程婉，而且那份内在的气质他熟悉的无以复加。

“程婉”，或者说佐藤雫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把话咽了回去，现在的陆谦全身缭绕着鲜血与杀戮的气息，令人瑟瑟发抖。面对这么一个像是在血池中滚了一圈的人没有人会感受不到压力，那是对死亡和痛苦的天生的敬畏。

陆谦执刀走向后台，完成了补刀，今天他在短时间内直接或间接地杀掉了102人，身上的杀气几乎再也压抑不住。

佐藤雫从后面抱住了陆谦，把头贴在他吸满了鲜血的衣服上，弄得满脸都是。

“小雫？”陆谦有些沙哑地说。

“是我，”佐藤雫哽咽着说，“我一直在。”

“为什么？”陆谦问。

“因为我没办法陪着你啊，我就想，哪怕换种方式，总得有个人能够陪你走下去，而那个人没有办法是我，那我就帮那个能陪着你的人强大起来。”佐藤雫十分认真地说。

“那你呢？”

“还是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佐藤雫笑了笑，“说不定以后我们有机会能再见。”

“你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

“我的话，算是死了很久了吧。”佐藤雫幽幽地说，“在程婉身上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规则，踏破了那道天堑才会拥有的独一无二的规则。”

陆谦没有说话。

“所以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啊，我也不愿意你能找到我，因为那样必然代表着你陷入到了无以复加的绝望中，可以说，只有绝望的人才能穿过死亡的花园。”佐藤雫蹭了蹭陆谦的背，泪水奔涌而出，“你不一样啊，你是不能再回到迷宫的人啊，所以你不能来找我啊”

那哭声是那么孤独而绝望，又夹杂着浓浓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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