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破碎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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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智也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粘连的灰土，但由于头发塌下来的缘故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在工地搬完砖回来一样狼狈，但他却浑不在意。

人类最大的特点在于每个人不同的思考方式，只要一个人能够想的比他的对手远一些，他就能在对抗中获得相当的优势。小泉智也这些人，正是凭借着此点，以普通人的身份参与进了超凡者的对抗领域中。

rb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只要黑帮在制定的法律下活动，就发给其合法准证。rb警视厅每年都会发布白皮书，详细列出rb暴力团体的数量和具体成员人数。

因为这样的历史背景，rb的黑帮组织堪称世界上最贴近民众的暴力团伙，在受灾的时候黑道会是第一个赶到现场救灾的组织，过节时他们还会给附近的居民或者小孩发放礼物，甚至于组织一些爱心捐款。

但无论怎么说，黑道就是黑道，背地里他们通过违背法律来获得资金，里面的绝大多数人手上都不太干净。非法赌博、走私、军火、毒品与违禁药品，乃至于成人产业，背后都有着他们的影子。他们在出事的时候会帮助普通民众，同时也在平日里侵害着许多人的权益乃至生命。

十年前，小泉智也还是个独生子，那个平凡的家庭虽说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绝对算得上温馨平和。小泉智也对那时的映像停留在大酱汤冒出的香气环绕着餐厅，父亲自豪地摸着他的头发，母亲系着围裙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那是最能让人安心的港湾。

就在那时，父亲认识了一个黑道上的朋友，据说是因为兴趣相投的缘故，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父亲也经常请那位叔叔到家里来吃饭。当时谁也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朋友，会把原本美满的一家子拖向深渊。

父亲是在哪一天在那个朋友的怂恿下接触到了真正的轮盘赌，小泉智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对父亲最终没能忍住诱惑也不太奇怪。

rb的许多上班族都很喜欢玩一种叫做柏青哥的游戏机，这种机器于1930年始创于rb名古屋，其发源自欧洲的撞球机，即喷涂和规则各地略有不同的一种弹珠机器，但说白了就是小额的老虎机。因此，赌性这种东西其实早已在许多的rb人心里扎根。

黄、赌、毒，这三种东西的危害性其实是逐步递增的，前者有大毅力的人是能够戒掉的，毒这种东西凭借人类自身的意志力几乎不可能断绝。至于中间的赌，小泉智也觉得折中一下，砍断人的双手双脚应该就差不多能让赌徒意识到其中的危害了。

人的侥幸心理和赌徒心理是很可怕的东西，它们伴随着我们度过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在任何一个微小的时刻，它们都可能化作恶鬼，吞噬掉原本的平静生活。

而赌徒和吸毒者就像是蜘蛛，饿极了的时候连自己的亲属也会完全吞噬掉，和疯狂交织成人性泯灭的大网，任何一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不会被他们放过，几乎难以再称之为人。

所以仅仅一个月，家里就垮掉了。

小泉智也见过那个很难再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在家里翻找，想找出任何一个可能还值点钱的东西拿出去售卖，进而让他有机会在那吃人的赌桌上面翻回本来。小泉智也站在那个男人面前，愤怒地抓住他的衣襟，大吼着试图让他冷静一些，但那个男人眼窝深陷神容枯槁，像是将死的幽灵，这让小泉智也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随后，男人用力地推开了小泉智也，完全不顾及他会不会撞到什么而受伤。

男人大吼着说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是不是把家里那些值钱的东xc起来了！交出来要不我打死你！

小泉智也仰面倒在榻榻米上，终于明白了原先的那个父亲已经回不来了，作为一个自认男子汉的人，他终于哭了出来。

男人像是被这嘶哑的哭声给吓到了，没有在逼问小泉智也，而是摇摇晃晃地走向二楼，打算去把房屋的产权证书给拿出来，原本的大房子已经卖掉了，一家人搬回了爷爷留下的老屋，现在恐怕连这个老屋都将不复存在。妈妈躲在另一间房子里抹泪，她是有些传统的rb女人，不怎么懂得反抗。

小泉智也举起了沉重的平底锅，跟在了男人的身后，用尽全力敲了下去，然后对准地板上扭动的蛆一样的人挥出了第二下、第三下，最后对着那已经不动了的身形又是好几下，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妈妈听到声音后跌跌撞撞地从隔壁的房间里跑了出来，见到那刺目的鲜红后直接归坐在了地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莫大的惊恐。

小泉智也丢掉了变形的平底锅，感觉自己是这么疲倦，他一下子瘫坐下去，内心里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显现出来。这时妈妈却像反应过来了一样，冲上前来，捡起了变形的平底锅，掏出随身的手帕用力地擦拭着锅柄。小泉智也勉强抬起头来，却看见妈妈擦拭完后毅然决然地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平底锅，看着他露出一个解脱的微笑来。

这个女人一直都不算聪明，不太会说谎，所以她选择了最为简单直接不容易被调查出来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她提着带血的平底锅叫来了警察，自首说自己因为家庭纠纷杀害了自己的丈夫。

“智也，妈妈绝不会看着你去坐牢的，绝不会。”她在报警前紧紧搂着自己的儿子，虽然智也去自首的话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关系他的刑期会比自己轻上一些，但这位母亲绝对不愿意看见自己这个学习优秀的孩子为此失去了高中和大学的教育机会未来成为社会的下等人士，死也不愿意。

“你外公他们的遗产被我藏起来了，虽说不是很多，但你省着点，自己辛苦一些去打工，生活费和学费应该是够的，还能有富余。”这个女人亲吻着小泉智也的面颊，“记住，无论见到谁，你都要说人是我杀的！这是妈妈唯一的请求，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死了都无法成佛的。”

从那时起，小泉智也变成了一个人生活，直到他遇到那个愿意喊他哥哥的女孩为止。他偶尔会去监狱里看看自己的母亲，两人相隔着防弹玻璃沟通着各自的近况，母亲看着小泉智也的生活逐渐迈上正轨，眼睛里逐渐点燃了温情的光。

他知道母亲在为自己高兴，但他早就不是那个纯洁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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