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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想着“今晚上怎么了,红红的哭声,真让人揪心,难道、难道,老头子,今晚上,啊……”奶奶一下子,有些惊慌失措,眼泪止不住的悄悄流下来。
奶奶假装镇定“老头子快放下红红,快睡会,我来抱红红。”
“老婆子,你快睡吧,我今晚上就抱着红红睡。”说完爷爷的肚子痛的更厉害,更痛了。
正在这时,暴雨疯狂的从天而降,“稀里哗啦”的打在草房顶,院子里。
在这初秋暴风雨夜晚,爷爷好像在屋外凄凉秋瑟的风雨中行走,在这冷冷清清的夜里,心底的痛、担心与伤感不请自来,穿过背肌,直抵触灵魂深处,抬头望着奶奶、红红,心痛了起来,泪水朦胧双眼。
爷爷那颤抖的手抱着红红,抱得更紧更紧了。
爷爷听着这雨声,像悲伤的歌曲,滂沱大雨竟如此的孤寂。爷爷沉重的心,此刻回忆起两年左右时,小儿子、儿媳妇走的那天晚上,同样也是狂风骤雨,那雷电交加,心如刀绞一样的夜晚,让人心痛,时常想起,艰辛的日子过得不堪回首。爷爷摸着黑下意识地看了看婆孙俩,她们以后的日子,很漫长怎么过啊!?
“老头子,快把红红放下,快点,你睡下。”奶奶说完,伸手去抱红红,“啊,这怎么回事?”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说话呀?”
奶奶赶紧的在床头,摸出火柴棍,划燃,看见爷爷紧紧的用手握住红红的手,握的紧紧的。
“老头子、老头子,你、你、你老头子啊,老头子啊,快醒醒、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奶奶的心好像被刀割一样,悲痛欲绝的喊着
爷爷的手开始慢慢的从红红的身上移开。
红红从爷爷身上滚落在地上,奶奶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老头子,你不要丢下我、红红不管啊,不要,不要啊!”奶奶的声音,响破了屋顶,穿过了士墙,飘出了屋外。
此刻的奶奶仿佛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在这夜深人静时,邻居杨大姐翻身而起,是谁呀?深更半夜的在撕心裂肺的在哭呢?
奶奶哭着喊着“却把正在哭的红红忘记了。”
奶奶也不知那来的劲,边哭边把爷爷挪到床上,“老头子,快睡会,白天太累了,多休息一会,多休息一会吧!”
邻居杨大姐,“老李,这深更半夜的,谁在哭,你听听,是风雨声还是……不过越听越觉得这撕心裂肺的是哭声,像是红红奶奶在哭喊,你在听听,我去叫他们的儿子过来,行不?”
“行,快去,外面在下雨慢点。”
杨大姐赶紧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急巴巴的也顾不上拿雨伞直朝门外跑去,上气不接下气的敲门,“咚咚咚”的声音,飘进了大伯父、大伯母的耳朵。
“廖国全、廖国全快起来,快点啊!”
来了,来了,只听见大伯父“吱”一声门开了,赶紧跑出来,门栓一抽,打开门,“哦,杨大姐,怎么了?”
“你、你爸爸妈妈家有哭声,快点过去。”
“好,谢谢!”
“不用客气,你赶紧去,我叫你二弟去。”
“好好,谢谢啊!”大伯父边跑边道谢。
大伯父箭一般的飞跑,一路上都能听见奶奶,红红哭的声音,他急着的去敲门,“咚咚咚”的敲着不停,“爸爸妈妈,快开门,快开门呀?”怎么没有反应呢?大伯灵机一动,赶紧爬上泥巴围墙,一跃而下,动作麻利的把门栓拉下,又直接跑到房间,一看妈妈哭着死去活来,红红还躺在地上,大声的哭着,在一看爷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大伯父、脚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睡着了吗?爸爸、爸爸……”这悲痛的哭声,响破屋外,划过了天空。
奶奶不知该怎么做?只知道嘁叫着“老头子、老头子你说话呀?说话呀?”
正在这时,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顶着大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看这情景,懵了,二伯父走到床前,抱着爷爷“爸爸醒醒,醒醒!”二伯母赶紧把小红红抱起来,用手一摸,全身上下都冰凉冰凉的,没有一处是暧的,“红红、红红、不哭不哭了,来,二婶给你拿件衣服穿上好吗?”
红红继续哭个不停,她心里明白,爷爷离她而去。
大伯母流着泪跪着,用手握住奶奶的手,“妈妈,妈妈,爸爸不希望妈妈您难过啊!”
奶奶根本没听,而声音已经嘶哑。
大伯父“国民啊、快去叫三个姐姐回来。”
“好。”二伯父抱着爷爷不愿松手,二伯母见状,抱着小红红,走到床边,轻轻的,“国民,大哥叫你呢?”
“嗯,知道了。”二伯父握住爷爷的手才松开。
二伯母一手抱住小红红,一手去扶二伯父。
二伯父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回到家,拿着煤油灯,顺便带上电筒,走出家门,朝三个姐姐家走去。
奶奶由大伯母抱着,“妈妈您看看红红正等着你呢!”
奶奶“红红呢?”
“在这呢。”二伯母抱着红红走过来,“红红快叫奶奶,不哭了。”
“奶奶,不哭了,奶奶抱抱红红,抱抱红红。”红红双手扑到奶奶的怀抱。
奶奶接过红红,紧紧的抱着后,目不斜视的盯着爷爷。
大伯父呆若木鸡的坐在床沿边。
大伯母走过去,“国全啊,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不用太悲痛了,你的孝心爸爸会感应得到的,在说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就、应该、好好活着,不然、爸爸也不会安息。”
大伯父,忽然站起来,“妈妈,我、我去找阴阳先生过来。”
奶奶点点头,“去吧!”
大伯父说完,走出了房间,快步朝阴阳先生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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