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不如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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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哥哥一顿揍,又被鄙视了他心爱的丁字裤的品味,坏相委屈地掩面,嘤嘤地哭着,扭头跑回家里去了。
“我弟弟不懂事——见笑了,加茂君。”
说着,胀相重新提起鱼桶,肩上扛着被他打晕了的倒霉青年。
在郁也的劝说下,青年好歹保住了他的性命。
只不过,青年今晚看来得在胀相的家中过夜了,而且胀相也预备饭后去跟青年的家人说一声。
淳朴的岛民是不会对胀相的说辞产生怀疑的。
反正,他们将在明日离岛。
届时,无论青年如何宣扬他今晚的遭遇,也不会给郁也和胀相他们带来任何影响了。
郁也跟随着胀相回到家中——岛上居民们的宅邸大多是这样的布局,三间靠在一起的平房,一架空落落的院子。
血涂是三兄弟中年纪最小,力量也最弱的咒胎。
是以他在受肉之后,无法跟两个兄长一样拥有人类的外形,只能以诅咒的形态生活着。
知晓人类社会不可能接受诅咒形态的血涂,所以胀相再三叮嘱血涂只能呆在家中,以免他年幼的弟弟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到伤害。
但血涂偷偷溜出去过一次,他遇见了岛上的几个小孩儿。
小孩儿见着血涂,先是被他恐怖的外形吓了一跳,随后大骂着他“丑八怪”,用石头把他砸跑了。
血涂没有告诉哥哥们,但是独自伤心了好一阵。
他觉得自己生得太过丑陋,给两个俊美又强壮的哥哥丢脸了。
今晚,见着坏相如此难过,勇敢地要替二哥报仇的血涂,在郁也跟随着胀相踏入院子的那瞬间,便超凶地冲了上去。
龇着牙,对郁也“嗷——”
胀相嫌血涂嗷嗷叫着吵,索性把一桶海兔都倒进了血涂的嘴里。
真美味啊!
血涂昂昂嚼吧着海兔,满足得打了个饱嗝。刚想像往常那样过去蹭蹭胀相的裤脚,又碰上了郁也好奇打量他的目光。
血涂一秒恢复寻仇的气势,又对着
郁也“嗷——”
郁也却是看向胀相“他就是你的三弟么?”
“嗯。”
“他可真漂亮呀——”
也许是血涂吃多了海兔的缘故,使得他的外形也渐渐变得跟海兔相似。
只见以咒力托着自己悬浮着的血涂,代替四肢,散落着柔软的裙边。而血涂头顶生着红珊瑚似的触角,背脊上和谐的交错着蓝紫色的斑纹。
比起大部分形容骇人的诅咒,血涂确实漂亮得像是该被养在水族箱里的热带观赏鱼。
而听见郁也的夸赞,血涂呆愣在当场——
这个人类说了什么?
他、他在夸我漂亮?!
于是,血涂头顶珊瑚红的触角害羞地蜷缩起来,也红得更加鲜艳了。
他又小声地“嗷”了一声,然后忍不住蹭到了郁也的脚边。
胀相很是高兴自己的弟弟能跟郁也相处得愉快,他先是对弟弟吩咐道“血涂,好好招待客人。”
又对郁也示意“加茂君,请稍事休息,我这就去准备晚饭。”
这间在胀相他们住进来之前一直空置的平房只通了水电,没有燃气,胀相便是在院子里自己搭了个炉灶,劈柴生火。
他又脱去上衣,拎起沉沉的斧头,上身的肌肉绷紧了,在小院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近乎琥珀色的光泽。
郁也抬着圈在他右脚脚踝的血涂上前,想要帮胀相的忙。
但以胀相作为长兄,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的自尊,是绝不会答应郁也帮忙的请求的。
更何况,凭着胀相的熟练程度,也没有郁也丝毫插手的余地。
火升起来了,在等饭煮熟的期间,胀相就像是在生鱼片食堂后厨打工的伙计,刀法利落地给鱼刮去鱼鳞,再开膛破肚。
烤鱼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郁也饥肠辘辘,忍不住围到了灶边,还可以帮着正在给烤鱼刷上调料的胀相加一加柴火。
胀相默不作声地看一眼郁也,忽然道“到这里来吧,加茂君,别被烟火熏伤眼睛了。”
“谢谢你,胀相君。”郁也眨着略有刺痛的
双眸,按照胀相所说的,移动了位置。
血涂因为吃饱了,靠着郁也泛起了瞌睡。
胀相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也对美味有着十足的耐心。
他白日里看着,因为他是人类和诅咒的混血所导致的苍白得带有邪气的面庞,都在火光的照耀下,变得温暖而柔和。
虽说诅咒师的束缚让郁也有所感应,但郁也只是继承了前者的咒力,并非继承了记忆。
是以,郁也知晓诅咒师一定有着同伙,又或者仅仅是短暂地合作了一段时间。
但这个人是谁,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对于诅咒师而言,他是敌是友,郁也无从得知。
想了想,郁也斟酌着开口“那个带你们到这里来的诅咒,你看见他的长相么?”
郁也目前得知的是,胀相三人的咒胎,确实由寄生于加茂庆身上的诅咒师从加茂家带出。
随后,诅咒师将咒胎交给了这位向他立下束缚,保证能使咒胎成功受肉的同伙。
胀相对郁也感到亲近,并且将郁也划入他的保护范围内。不光是由于郁也使用着加茂枝的马甲,与胀相血脉相近的缘故。
还因为,作为咒胎,胀相有着更为灵敏的直觉,他同样从郁也那儿感受到了亲近,还有善意。
所以,只要那个人是郁也的话,胀相有问必答“见过——但我觉得,那应该不是他真正的面目。”
将烤鱼翻了个面,胀相垂着眼眸回忆道“他一直披着斗篷,就像是害怕被什么人发现他的样子。我察觉得到他身上有特级诅咒的气息,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比我们这样的混血,更像是人类。”
“他的头发是紫色的,脸上和身上都有着奇怪的缝合线……”
“等等——!”
听胀相说到这里,郁也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真人的模样。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郁也明明听虎杖他们都说了,真人这个特级咒灵已经被五条悟给彻底祓除了。
可照胀相所说的——
郁也下意识地想拿出手机,登录咒术师协会的官方网站,调出特级咒灵
的登记页面让胀相对着真人的资料进行确认。
但他又想起,为了防止高专对他定位追踪,早就把五条悟给他买的新手机给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里。
于是郁也只能抽出一根木柴,利用碳灰在地上画出了真人的画像。
胀相默默地看了会儿“除了笑容没有你画得这么变态——没错,那个自称羂索的诅咒,就长成这样。”
郁也相信,以五条悟那个最强的业务能力,绝对不可能给真人死而复生的机会。
那这个长得跟真人一模一样的羂索,他到底是谁呢?
郁也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胀相还是没忍住,轻轻碰了碰郁也的脸颊“先吃饭吧,吃饱了再来想这些烦恼的事。”
要是郁也的年纪再小个十岁,他恐怕胀相会把他抱在怀里,再亲手给他喂饭吃。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在院子里摆好餐桌后,胀相仿佛一点都不饿,就忙活着替郁也剔干净烤鱼的鱼刺,再把烤得香嫩的鱼肉摆在郁也的麦子饭上。
郁也很快就吃撑了。
既然怎么劝胀相都没用,郁也索性也干起了剔鱼刺的活儿。
“胀相君,你也快尝尝看,烤鱼很好吃,你的手艺真的很棒——”
胀相沉默地看着郁也夹给他的鱼肉,长兄不苟言笑地面上满是稳重和威严。但若是细看他的双眼,便会发现那眼眸中浓浓聚集的感动。
将鱼肉混合着米饭大口咽下,胀相点点头“加茂君,你喜欢就好。”
说完,胀相君不受控制地勾了勾嘴角,他像是想露出一个笑容。但从未被教导过,如何表达心头泛起的这道陌生又柔软的情感的咒胎,可惜的失败了。
郁也趿着木屐,去拎火炉上烧开的铜制茶壶。
胀相怔怔地看着郁也在泡茶时的行云流水,他忍不住开口“那么你呢,加茂君——你是跟家人吵架了么?”
海岛上有座神社,神社旁就是全岛占地面积最广,建造得最为豪华的村长的家。
胀相见过村长的儿
子几次,那个生着稀疏倒八眉的男人,总喜欢向他吹嘘他们是传承了多少代的名门,他是贵族之后。
胀相记住了贵族这个单词,却觉得村长的儿子跟它不怎么相配。
直到胀相见到了今晚的郁也,他才真正知晓了贵族的模样。
郁也身上瞧不见任何拙劣的模仿,比如村长儿子细着一把公鸭嗓的拿腔拿调。
他的言行举止都是自然的流露,没有半点令人不适的傲慢和冷淡,他笑起来更是叫人感受到如沐春风的温柔。
郁也从未表现得高高在上,但就是在某一瞬间,就好比郁也泡茶的这一刻,胀相便知道,郁也不属于这个偏僻而寂寞的海岛。他应该来自丰饶的,被华贵丝绸包裹着的地方,他也应该回到那里去。
所以,胀相突然就不想要知道郁也为何会来到这里,并且跟被视作邪恶和灾祸的他们立下束缚了。
那应该是一段难以启齿的伤心事,而胀相不愿让郁也伤心。
为了照顾弟弟,以及负担起自己的生活,胀相的掌心满是粗糙的厚茧。
胀相本是想拍一拍郁也的手背,就像他对弟弟做的那样。
然而,胀相粗糙的掌心一搭上郁也,他立即像被刺痛一般收回了手。他害怕他起皮的厚茧,会碰伤郁也细嫩的肌肤。
郁也还在纠结,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不去用谎言,而是坦诚地向胀相讲述他的来历。
诅咒师早就与胀相有了束缚,而继承了诅咒师咒力的郁也,自然也继承了前者与胀相的束缚。
诅咒师答应胀相,将他们从暗无天日的封印中解放,给他和他的弟弟们都找到受肉的容器,赐予他们生命和自由。
而作为交换,胀相则需要毫无保留地向诅咒师献祭他的力量。
当然,凭借着诅咒师的心狠手辣,以及胀相为了弟弟甘愿付出一切的个性。
九相图们的结局,可能就会沦落到被榨干了价值,随后抛弃的下场。
因为像只血牛一样,只会为了弟弟们埋头冲锋的胀相,其弱点实在
是太明显,也太好利用了。
郁也自然做不出来像诅咒师那样,利用完胀相,再违背束缚将人随手抛弃的恶心事。
更何况,现在有了胀相作为同伴,靠着马甲孤军奋战的郁也也多了几分安心和底气。
郁也一把抓住胀相要收回的手,他热忱同胀相四目相对“胀相君,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把你的弟弟们都救出来的。”
“嗯。”
胀相移开视线,盯着郁也握着他的那只手,脸又微微地红了。他心中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此刻却笨拙地开不了口。
默默地将手抽回。
在郁也诧异的神情中,胀相对着郁也行了一个古老的,从他百年前的记忆中传承下来,武士向着家主行的效忠礼。
胀相端坐着叩首道“加茂君,我将竭尽所能,为你的意志而战——”
一时间,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庄严和肃穆起来。
郁也赶紧伸手要把胀相扶起来,这时,从他们身后又传来一道悲伤而熟悉的呐喊。
“大哥——你们在做什么?!”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心情,又被自己缝补了一条新的丁字裤的坏相从房间里跑出来。
然后,坏相绝望地发现,不光他期待已久的比目鱼被吃光了,就连他心爱的大哥,也被人抢走了。
他不活啦!
其实,盘旋在郁也内心最深的一道诅咒,还是那名被加茂庆暗中送给国会议员,并被国会议员折磨致死的咒术师年幼的女儿。
只不过,即便郁也有着超能力,还是个汤姆苏,但他自出生以来,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尽管郁也继承了诅咒师强大的咒力,说得中二一些——哪怕他要在这个世界称王,就算是五条悟都不一定能够及时阻止。
可郁也压根就没产生过类似的念头。
他所计划的,是借助这样的力量,暗中找出这名国会议员犯罪的证据,并公之于众。
让这名最看重名声,带着斯文的伪装面具的渣滓身败名
裂不说,再将他送入监狱,使他被判处死刑。
郁也跟胀相离开了海岛,又回到了东京。
而郁也必须得承认,他之前的计划太过简单,也太过于天真了。
作为国会议员那样高层的政治人物,他们必然知晓着咒术师等异能人士的存在。
是以,郁也妄图通过潜伏进国会议员的家中,甚至前者办公的政府大楼找寻证据的行动——只能是无功而返,甚至还引起了敌人的警惕。
于是,连连碰壁的郁也只能采取别的办法。
他获得了一位与国会议员来往密切的商人的信息,随后,他还得知这名商人在私底下,与国会议员有着同样肮脏的嗜好。
而这类潜伏的行动,还是栀的马甲更为擅长。
所以,郁也便借口加茂枝要回本家一趟,跟胀相他们分道扬镳,切换成了栀的马甲再单独行动。
可郁也万万没想到,盘星教也同样盯上了这名打着慈善旗号,却没少做恶的商人的钱袋子。
而郁也更是被菜菜子和美美子发现了行踪,并在当晚就上报给了夏油杰。
这是一间位于近郊的二层的小洋房。
当夏油杰推门而入时,桌上的茶还留有余温。
就像是房子的主人接到了某通电话,匆匆赶出门了那样。
夏油杰刚参加完一场晚宴,白衬衫、黑西裤,臂弯中挽着的礼服外套还留有香槟和雪茄的气息。
他另只手插在兜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细细地打量着他所处的房间。
尽管他们的教主大人一如既然的面带微笑,但菜菜子和美美子却噤若寒蝉,如果可以的话,她们恨不得能够当场原地消失。
因为这间被主人打扮得很是温馨,处处充斥着生活痕迹的小洋房里,可以明显地看出,房子的主人并不是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无论是拖鞋、茶杯、还是碗筷,这些生活用品统统是一式两份,更有甚者,阳台上还晾晒着明显尺寸一大一小的衣服。
夏油杰的皮鞋踩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脚步声被吸收得一干二
净。
他来到窗边,将手搭在窗框的把手上,轻轻推开。
夏油杰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他在二层的房间,垂着眼眸,沉默地向楼下看去。
不知道家中来了不速之客,刚刚从车站接到胀相,并邀请前者来家里住上一晚的郁也走到了家门前,一手抱着装满食物的大大的纸袋,另只手掏出钥匙。
顶着栀的马甲,郁也热情地对胀相道“胀相君,因为……我才接到加茂君的电话,所以客房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不介意的话,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吧——”
“啪”地一声脆响。
猛地一个激灵,美美子和菜菜子惊恐地四目相对——
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的教主大人为什么气得把窗户把手都掰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请阿虎出场了欧尼酱!快跑啊——
净。
他来到窗边,将手搭在窗框的把手上,轻轻推开。
夏油杰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他在二层的房间,垂着眼眸,沉默地向楼下看去。
不知道家中来了不速之客,刚刚从车站接到胀相,并邀请前者来家里住上一晚的郁也走到了家门前,一手抱着装满食物的大大的纸袋,另只手掏出钥匙。
顶着栀的马甲,郁也热情地对胀相道“胀相君,因为……我才接到加茂君的电话,所以客房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不介意的话,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吧——”
“啪”地一声脆响。
猛地一个激灵,美美子和菜菜子惊恐地四目相对——
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的教主大人为什么气得把窗户把手都掰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请阿虎出场了欧尼酱!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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