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韩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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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吓得一群人惊出一身冷汗,不能说萧评这份担忧空穴来风。
看看才从皇城出来,拿下了京城三门控制的世族们是怎么对萧家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族重利,真正忠于朝廷的有几人,天下又有多少小人皆为利己?”萧评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萧钤立刻道:“走,你们立刻出城。”
不让人走,继续留在京城,什么时候被人一锅端,谁能保证?
卢氏上前道:“我随你留下。”
“不,你得走。朝中重臣不能逃。眼下的情况,留在京城十分凶险,能走的都走,一个都别留。”萧钤果断的让卢氏离开,别留在京城。
“你我是夫妻,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不必你我操心,他们的将来自有他们自己谋划。别人都可以走,我得留下来陪着你。”卢氏同样坚定,别人都可以走,独独她不能。
这是她的丈夫,两人成婚以来,恩爱不移,也曾说过荣辱并进。既然知道留在京城十分凶险,卢氏更不能丢下他一人走。
“这是我的决定,你就算想把我轰走,你也轰不了。与其费心劝我,不如捉紧让孩子们收拾收拾,能走的都走。”卢氏坚定不容人置疑,同时也提醒萧钤,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
只是一群儿女,谁又愿意留下父母,逃之夭夭。
萧讯亦是朝中官员,走也走不了,妻儿能走,他劝着卢氏也希望卢氏走啊!
“少说废话,立刻安排人收拾,这就连夜走。”卢氏的威严,那可是连萧钤都不敢正面杠上的,就算作为亲儿子,还是长子,话还没开口,已经被卢氏一吼,吓得他乖乖的把嘴闭上。
“除了老大,其他人都走。大兴朝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难以预料,有我们几个顶着足够了。”萧钤亦果断。
情况既然不对劲,要走就别再犹犹豫豫,能走的都走,现在这时候谁还管你家多少人,日常需要出现的那一个出现就成。
等到京城真的沦陷了,谁也不会来得及追究你。
“好好的局面,但凡这群人有作为,也不至于让京城沦落到藩王手里。”卢氏恨啊,她就不相信,萧宁能想到先一步派人在通往京城东门的方向设下埋伏这个主意,别人想不到。
其中的缘故,怕是只有那些真正手中握着兵权的人更清楚。
“正是因为变故横生,人心各异。先帝驾崩,太后上吊,韩氏叛乱。一桩桩的事串联在一起,难免让人心生不安。我们也得未雨绸缪,给孩子留下退路,万万不能让他们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萧钤想的明白,情势不对,他可以留下,可是不能让他的孩子全部都留下。
“各有谋划的朝臣,碰上这样的臣子,大兴朝岂能不乱?”卢氏冷哼一声。
“现如今,朝堂由太尉执掌了啊!”没事的时候自然还是丞相为重,可一旦天下大乱,还是这执掌万千兵马的太尉更加引人追随。
“我要去见见兄长。”卢氏这个时候想到了一点,绝不能坐以待毙。
“此刻?”不是不相信卢氏,只是在这个时候要去见身为御史大夫的兄长,卢氏想干什么?
“此刻。”卢氏掷地有声的回答,证明他们都没有听错,她要在这个时候去见她的兄长。
“这些事不归你们管,赶紧收拾收拾,立刻出京。”卢氏催促人,先一步出府,简直不给任何人说不的机会啊!
好在一家上上下下早就习惯卢氏行事果断的风格。说就去做,人压根不会的等。
其后果不其然,京城随着安王的兵马发动攻击,越发凶猛,甚至更有其他藩王掺和进来,京城宛如一块肉,各路毒蛇猛兽都想吞了这块肉,一时间打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而在这个时候,韩家已经再跟京城世族联系上。大兴朝国君已亡,新君未立,如那群龙无首。
谁当皇帝对世家来说重要也不重要,或许他们更愿意一手扶持出一个新的皇帝,以彰显他们的能力。
与此同时,当然也有坚守本心的人,以李丞相为首的卫皇派,护着皇帝的兄弟,尤其是皇帝的指名作为继任之君的祥王。
可杨太尉竟然反戈,跟安王达成了共识,打开城门,带领手中的兵马归顺于安王。
京城眼看就要落入安王之首,这时候,守在祥王身边并无几个。
李家,萧家,卢家,这些家族中,同样也有倒戈相向,已经归顺安王的人。
若不是先前萧宁收拢了各家不少的人,而这些人和萧宁有了共患难的恩情,此刻还愿意受萧家的驱使,情况只会更差。
“京城守不住了,我们必须要离开京城。”这时候也得当机立断,情况不对就不能死撑,该走就得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城外各路人马虎视眈眈,究竟谁是真正的忠心,谁又敢保证?”
“那也得走。易容换装,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定要保护祥王周全,还有这传国玉玺,绝不能落入叛军之手。”李丞相悲痛不已,好好的朝廷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毁了。
但凡想起来,李丞相都能狠吐一大口血。
想到小皇帝驾崩,至今丧礼未成。连尸身藏在宫中,如今就算有人想为他收尸,皇城又怎么可能轻易进得去?
可是,死去的人重要,活着的人何尝不重要?
只要有小皇帝的传位诏书在手,更有传国玉玺,在出了京城召集忠义之士,想要夺回京城,定然不是难事。
“庐江王,江夏王,颖川王,他们全都出动了。兵马全都聚集在城外,每个人都想要这江山天下,安王占天时地利人和,暂时能得京城,只要我们退出去,这些人更会打起来。”卢御史大夫细细地分析起境况,觉得京城现在在谁的手里,那都是烫手的山芋。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到底该怎么逃出去。”或许守住这个十岁孩子祥王的人不少,但是想要突破京城的重重包围,避过城外千军万马的耳目,谈何容易?
“骠骑将军何时能抵达京城?”思来想去,李丞相将希望寄托在萧谌的身上,原以为能从萧钤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萧钤摇了摇头。
“家眷都已经出城,京城乱成一团,消息早已被断。”萧钤比谁都更希望萧谌赶紧回来。
儿子回来了,心中的大石便可放下一半。
最重要的是,萧谌领兵回来,大家都有底气,谁还怕那杨太尉?
杨太尉啊,谁想到这执掌天下兵马的杨太尉,竟然会是第一个倒戈相向安王的人。
朝中的兵马,大部分掌握在杨太尉的手里,愿意跟随李丞相的人,因为新君未曾确立,就算李丞相手中有传位诏书,还有传国玉玺,那也不足以令人安心。
能够不顾生死,和李丞相同舟共济,也就是身边的这些人,护卫也就只那么几百而已。
“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也算是为大兴朝鞠躬尽瘁了,倘若当真死在这些乱军手里,也是莫可奈何。”李丞相既然选择了不归顺,也就是早做了牺牲的准备。
“丞相放心,我跟韩家的恩恩怨怨,你们也都清楚,落入安王之手就等于落入韩靖之手,生不如死。倘若真到了那一日,我必一死了之。”萧钤亦是豁达,能够留下来,也是早就料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生死之事总是无法控制,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笑着迎接。
李丞相笑了笑,卢御史大夫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把我妹子送出城去?”
“御史大夫未免冤枉了我!夫人的个性,你比我更清楚,我岂能做夫人的主。”萧钤从不避讳在人前承认跟卢氏的恩爱,以及在家中究竟谁做谁的主。
卢御史大夫脸色变得十分尴尬,自家妹子能让萧钤服服帖帖,乖乖听话,那也是本事,他也不好说妹子的不是。
一旁的卢氏听着萧钤的话,拿了一个水壶,塞到萧钤怀里,“喝口水。”萧钤的嘴唇干的都裂出缝来了,也只有真正关心在意的人才注意得到。
“多谢夫人。”乐呵呵的喝了一口水,润润唇,方才觉得好受些。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奇兵来袭,帮我们度过一劫。”李丞相被撒了一波狗粮,果断的转移话题,盼着能老天开眼,把叛军全都解决了。
随着李丞相的话落下,一群人都摇了摇头,甚是以为李丞相在痴人说梦话。
然而下一刻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禀告道:“安王的兵马突然撤了,似乎后方受到了袭击,攻势甚猛。”
李丞相方才的话头劲儿才刚过。一群人一愣,不约而同地望向李丞相,暗暗纳闷这一位什么时候能铁口神断了?
“知道来的是谁吗?”李丞相的确高兴,也想知道来的究竟是哪一方的兵马,靠不靠得住。
“似是兖州的。”各路兵马总是有旗帜的,旁的或许不认识,这旗帜上写的大字还是能认得的。
一群人都惊奇了,“竟是兖州兵马?”
这兖州兵马是何许人呢?
说来这位也是传奇人物一枚。
本是草根出身,名为曹根,十年前遇上兖州大旱,当时还有官员贪污受贿,致使百姓拿不到朝廷拨下赈灾的粮食。
民不聊生,自然就引得百姓揭竿而起。曹根恰好就是其中的领头人,带着百姓一呼百应,当时的势头还真是想把大兴朝都推翻了。
当时的朝廷还是先帝做主,先帝本质上算是一个好皇帝,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希望费劲兵力再惹民怨,便派人过去与义军商量,他们可以提任何条件,只要最后能够放下刀剑,归顺朝廷,一切都好说。
曹根他们起义的时候,早想着要么成功,要么死,不料朝廷竟然愿意给他们一条活路,还不追究他们犯下的过错,只要求他们归顺大兴朝。
那好说!
百姓们之所以会揭竿起义,都是因为食不能果腹,衣不能裹体,更被贪官夺了赈灾的粮食,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只能反了。
朝廷这般好说话,那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这群义军只要把贪官全都杀得一干二净,让百姓们有饭吃有房住,谁乐意反?
先帝一听倒也没有过多想法,要求杀贪官,本来就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让百姓有饭吃,有房住着,也是一国之君应尽的本份。
好吧,朝廷履行了对他们许下的承诺,也对他们既往不咎,甚至更招曹根入军。
毕竟这批义军的头头就是曹根,虽然是草根出身,但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让皇帝还有世族默许他成为万户。
当然,这也是因为不管是朝廷还是士族,都是重文轻武,素来看不起武将,给一个万户的官职,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曹根就从这万户做起,十年来一步一步,竟然掌控了整个兖州的兵马。
如今这天下谁人不知曹根骠骑将军?
然而就算兖州比雍州离得京城近,小皇帝也没想就近调取援兵。那是因为这一位草根将军也是不受控制的主,谁知道他要是领兵进了京城,最后京城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丞相表情也十分微妙,毕竟曹根这个人,多年来怎么表现,他作为丞相最是清楚不过。
可是,怎么就偏偏是他呢?
“来了多少人?”郁闷的李丞相,他那表情有人看在眼里,但也顾不上,比如卢氏就更想知道来了多少兵马。
“来势汹汹,安王的兵马立刻掉头,生怕应对不当,想必一定不少。”来报的人其实也不太清楚具体什么情况,连蒙带猜的说了一通。
“想必这一位曹将军进京,总是比安王进京的好得多吧。”卢氏是那么想的,也不避讳的说出口。
李丞相一想也对,怎么着也会比安王他们这群乱臣贼子要好得多,看起来曹根更像是来救驾的。
“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心急无用。”卢御史大夫说了一句,略显得有些无奈,谁让他们手里没兵。
没兵就没有话语权,在这大乱的关头一点用都没有。
李丞相本来就已经够扎心的,再被人一捅,难受的厉害。
偏偏在这时候又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气都来不及喘匀的道:“又有兵马进来了,好像是雍州的兵马。”
这一回所有人都精神了,李丞相不断的搓着手,兴奋的难以言语。
“好好好,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御史大夫尤其兴奋无比,他的大外甥回来了,这就等于有了大靠山,别管是安王也好,曹根这土鳖也罢,何畏之有。
“仔细看清楚是不是雍州的兵马,不可掉以轻心?”萧钤高兴归高兴,可这心也悬起来,害怕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要是在这关头有人打着雍州的旗号冲进来,那还得了。
正高兴的人宛如被人迎头浇下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对对对,一定要谨慎再三,绝不能掉以轻心。杨太尉知道我们在等着雍州的兵马,要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假扮成雍州骑士进城,那才是真叫人一锅端了。”李丞相的反应也快,哪怕不懂得行军布阵,可这勾心斗角的事,他可是行家。
卢氏沉着地提醒一句,“想辨真假并不难。”
这话倒是,自家的人都是认识的,一照面便可知。
小皇帝死前亲自下了诏令,命萧谌回援京城。想必在得到诏令的那一刻,萧谌一定马不停蹄的赶回京。
如果抵达京城,肯定也会立刻出现在人前,断然不可能遮遮掩掩。
“雍州的兵马从何而来?”明白这一点,也要弄清楚人是从哪里来的。
“南门。”来人肯定的禀告。
南门这地方是萧宁一开始为大家打下来的地盘,到如今还能坚守着,多亏萧宁之前留下的人。
肯定会有人说,萧宁都把八百人马带走了,留下的这些就算是几千人也只是乌合之众,还都是各家的家丁集合的,总得要听他们主人家的话,怎么可能撑得了那么久?
要说收拢人心这方面,萧宁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短短两天的工夫,能让这各府的人愿意为她所用,任她驱使,再次令人刮目相看。
“从南门而来,莫不是五娘和七郎碰上了?”萧讯在一旁有此猜测。
萧钤沉着脸道:“万不能掉以轻心。”
换句话来说,就算这来的方向确实是萧宁之前攻守的南门,不代表就真是他们要等的人。
不想再生事故,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亲自走一趟。
有这个念头的人不仅仅是萧钤,其他人都吃了老大的亏了,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见到真正可以信任的人,他们断然不会轻易相信。
“我去一趟?”那么多的人在跟前,思量半响,萧讯毛遂自荐。
“万事小心。”想去看看确定是不是萧谌回来,确实要一个合适的人,这个人就得是他们自家的人。
萧讯同众人见礼,这便往城门去。
城下聚集不少的兵马,上头确实也亮着雍州的旗帜,萧讯在上头唤道:“不知哪位将军领兵?”
楼下聚集不少的兵马,听到此问,皆扬声而答道:“雍州程逵。”
萧谌手下的能将,大抵当哥的也是听说过的,不过,来的人竟然不是萧谌?
“敢问萧谌何在?”萧讯警惕心起,来的人竟然不是亲弟弟吗?雍州的将士,他未见过啊。
“骠骑将军往东门去,要同安王正面抗衡,闻小娘子据守南门,是以命我等从南门而来,护卫萧氏一门。”门下的人话说得十分条理分明。
“五娘何在?”萧讯并不着急,更是再问。
“上头究竟何人,你这是不相信我们是雍州的兵马?我说这可是陛下亲自下诏,命我等回京的,我们人都到城下了,你这问得没完没了的,还让不让我们进去?若是不让,我们这可就走了。”人显得分外不耐烦,掉转马头当真要走。萧讯心头秃秃直跳,对此,却拱手道:“不送。”
人来的不是萧谌,以退为进,未必不会是假的,眼下南门守得住,若是开了城门,把人放进来,才是真真要命。
拖,他们要的就是拖延时间,拖到萧谌的兵马前来。
杨太尉倒戈,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坏的事,可是前头既然曹根从徐州发兵而来,姑且不管他攻的是哪城的门,萧谌来了,不会继续跟这位抢的。
那么,一但察觉其他兵马也在平定乱军,接下来该思该想的便是同他们这一大家子会合。
说要走的人,断然想不到萧讯竟然真让他们走,掉过头,很是想问问这人是等救兵的吗?
“有言在先,是你们不肯开城门让我等将士入城,再有事,同我们半点干系皆无。你们可别最后又跟我们吵吵嚷嚷的。”气急败坏的人想到事情办不好,以后还得被人算老账,心里堵了气,丑话更得说在前头。
“不辨真假,放尔等入城,等同于放狼入羊圈,不可取。”其中的道理,无须旁人告诉萧讯,萧讯明白。
局势危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
旁的事萧讯或许帮不上太多,这一个稳,他是练得十分到位。
“你”一听萧讯的话,这提防得在情在理,就算来日理论,人家也是说得合情合理的。
这下,真没办法说了。
“依你所言,要如何才能让我等入城,配合平乱?”这时候的将军啊,无力地问,倒想知道这群人究竟要如何了。
“凭这雍州旗帜不能。”萧讯也不傻,能告诉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放他们进城?
这要都是假的,跟直接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去有差别?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讲不讲理了?就因为你不认识我,连城都不让我进了?你要知道我们从雍州得到消息赶来,可是连连奔袭四天四夜,连气都不敢喘。
“你们倒好,我们累死累活的赶回来,你们连城门都不让我们进,这是怕我们怎么的?是叛军?”
气啊气啊,下头的人都想骂娘了。
到这个份上,恨不得把城门上说话的人揪下来揍一顿了啊!
萧讯淡定无比,置若罔闻道:“想进城,需证明你不是叛军。”
一点都不觉得他这要求高。
下头的人恨恨地道:“你给我等着!”
等着干啥?打算攻城,又或是打算想法子证明他们是雍州兵马?
有此念头的不仅仅是一人,一个个都巴巴地瞧着。
萧讯的心里也是直犯嘀咕,越发拿不准这究竟是不是真的雍州兵马了。
这时候,传来一阵叫唤声,“报,报,不好了,叛军杀过来了!”
城墙上的萧讯也听到这叫唤的,当时就瞪大了眼睛,本能就想让人开城门。
恰好在这个时候,楼下的人也急得叫嚷道:“叛军来了,叛军了来,快开城门。”
情急之下想下令的萧讯,就像是瞬间清醒过来了,“来得正好,你就在城外剿灭叛军不是正好?”
对啊,他们来不就是为了剿灭叛军的吗?若是叛军来了,他们发兵过去,把人全解决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领军的人实在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不思剿灭叛军,一心只想进城,这正常吗?
方才某人提醒了他们,要证明他们是真正的雍州兵马,只有证明这一点,那才能把人放进去。
这些人,他们要真是雍州的兵马,也不至于害怕叛军对吧?
“来人,兄弟们,抄家伙,一定要把这些叛军剿灭了!”萧讯说得在理,叫人无可反驳,那能怎么办?老老实实的冲上去,把叛军全灭了。
要是灭了叛军,应该再不会有人不让他们进城了吧?
萧讯瞧着城下的人真冲出去了,好的吧,确实像样,就这么干吧,冲啊冲!
“我们不帮忙吗?”旁边有的人看着下面的人打了起来,忍不住多嘴问一句。
“我们怎么帮?”萧讯是不擅军事的主儿,他只会庶务,又不是天赋异禀的人,这时候冲上去,莫说帮忙的话了,简直可以说是送人头。
旁人一听萧讯那么一问,对哦,一个个也不是正经上过战场的人,想过去帮忙,他们怎么帮?别帮倒忙就行。
“这应该是自己人吧?”不能帮忙,这都打起来了,可以确定城下来的人真是雍州兵马了?
再有那么一问,萧讯依然保留审视的态度,“那可不一定。”
真真假假,虚而实之,实而虚之,难道以为这是玩笑话?
要是双方联合地一起,只为了做一场戏让他们看,为的就是让他们打开城门,难道没有可能?
值于此时,谨慎一些是好事!
萧讯反正就是看着下面的人打得不可开交,他在旁边看着,就是不让人开城门。
一刻钟后,好吧,下面的人都停下了!
是的,一开始看着打得你死我活,互不能容的两方人马,突然的停下来了。
萧讯
“你够狠。”打了半天的人,愣是骗不到人开城门,气得人回头朝城上唾了一口唾沫,抽着马鞭扬长而去。
其实也在想是不是应该开城门把人放进来,别把自己人耗死的萧讯眼见这一幕,十分的庆幸,还好扛住了。
这情况闹成这样,萧讯也不敢怠慢,赶紧回去禀告。
等听说为了让人开城门,叛军做戏都打起来了,好在萧讯没有中计,一群人都感叹好险。
萧钤道:“事到如何,他们连哄骗的手段都使出来,可见他们的情况也并不怎么好。”
“再怎么不好,也比我们好。这一个南门啊,要是再叫人攻破了,接下来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李丞相不是想泼冷水,而是情况确实就那么不好。
“到底我们老七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急得一群人不行,对于他们寄以厚望的人,这不是盼着他赶紧的回来。萧讯啊,再也忍不住的问一句。
没办法,他从城墙上下来,想到要不是他坚持住,这城门一开,他们全都要没了,这后背都渗着汗,衣裳都湿了。
卢氏喝斥一声道:“急甚?”
知道儿子内心的焦虑,可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事。
萧讯被亲娘当面一喝,也意示到状态不对,赶紧整理情绪。
卢氏更担心的是萧宁。
“也不知五娘出去到现在如何了。”让萧宁出去是想让萧宁尽快搬来救兵的,可是现在了无音讯,谁能不着急?
“阿娘放心,五娘聪慧,身边又有好手,想是不会有事的。”萧讯总得宽慰亲娘啊!
卢氏不年轻了,都五十的人了,要是急出个好歹,现在这情况不是要命吗?
挥挥手,卢氏不想听这些宽慰的话。
京城里盼着萧谌和萧宁回来,他们这时候在哪儿呢?
“报,不好了,我们的后路被人抄了,是雍州的兵马来了。”韩靖原以为京城必得,结果没想到一个个冒出头的人分外的棘手啊!
既然强攻不能,只好用计,总而言之,先把玉玺弄到手。
算盘打得太响,终是忽略了一点,他足够聪明,不代表大家都是傻子,他想利用李丞相他们这群人,等待雍州兵马救援的心情,以为能够骗取对方打开城门。
然而事到临头才发现,虽然他把事情办得不错,样样都考虑的周全,终究还是没能骗过南城门的人。
在城门上看到萧讯的那一刻,韩靖就知道,想骗开城门没有那么容易,却还是要努力一试,结果这一试真是让他几乎要吐血,都已经打起来了,还能坚持不开城门,这是有多强的戒备?
打了半天城门还是不开,也就让韩靖意识到这个主意不成,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只会让他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
但是如果就此放弃京城,那不等于他一番筹谋全都白搭了。
这样的情况下偏传来了不好的消息,雍州兵马真的来了,从看到徐州兵马的那一刻起,韩靖就料到雍州兵马必然离之不远。
如果让这两方的兵马汇集的话,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怕什么,就算他们来了,有这几万兵马,还有安王的兵马,难道我们还对付不了他们?”杨太尉反而不着急,语气平静的上前提醒韩靖,若论兵力,他们可都不少。
不是韩靖看不起杨太尉,而是已经亲眼见识到杨太尉手中的兵究竟如何,这个时候再让韩靖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杨太尉的身上,绝无可能。
“太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管是曹根或者是萧谌,都不是好对付的,你我都该心里有数。如果再坚持不退,和对方正面冲突,接下来会是什么后果,你我该想到。”
有些话,不说都不行,韩靖挑起的动乱,能够顺利拿下京城,以京城为险,接下来应对各方兵马都不畏。
可偏偏拿下一个京城就让他十分的头痛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变故,让韩靖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老天容不下他?竟然让他横生这诸多的波折。
韩靖从来都不信命,他只相信,只要凭本事,他能得到一切他想要的。
不过,那不代表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现在退出京城,我们如何处之?”杨太尉想得就更多了,他可是被韩靖忽悠上了他这贼船的人,退出京城后,以何为据?
这个问题,韩靖早就想好了,“韩家的根基并不在京城。”
狡兔三窟,有些事开头是要开头的,善后的事必须也要早作准备,断然不能乱来。
现在韩靖体现的就是他的早有准备。
杨太尉扫过韩靖一眼,心里直犯嘀咕,“退于扬州,不跟安王回封地?”
着实弄不明白韩靖的意图,按理来说他不是跟安王达成共识了吗?人家安王都到京城了,看那样子,完全是要夺天下的架式。
可惜想得太美,终是被现实狠狠地抽了耳光,不说其他,连个京城他们都拿不下,谈哪门子的打天下。
“太尉想跟安王回封地?”不能否认的一点,韩靖从未想过要跟安王一起走,要走他也自己走,又不是没有准备退路。
杨太尉半眯起眼睛,“我们眼下既然反了,为何不团结对外?”
问得确实是好,不知道的定是以为杨太尉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一个在危难之际能和韩靖成为一路的人,果断的将已经为大兴夺回的京城,又弄到韩靖和安王的手里,他的忠诚,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我们能一致?”韩靖就算是把杨太尉拉上船的人,完全没有一丁点要跟杨太尉再继续合作的意思。
“你这是过河拆桥。”杨太尉不满地瞪大眼睛。
“你我从来都是各取所需,何来的过河拆桥?
“太尉已为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依然能为我们所诱惑,愿意和我们背叛大兴,太尉所求为何?”
韩靖话说得极是不客气,就差指着太尉的鼻子骂他志在天下。
“你”杨太尉火冒三丈,好在很快平息,问:“京城中我的兵马并不少。”
“是啊,你的兵马不少,安王已经安排人取而代之,太尉这些兵马必为安王所有。”韩靖相当的不客气,看来他跟安王之间的合作远比杨太尉以为的都要深。
杨太尉脸色相当的不好,被人拉上了贼船,听韩靖的意思,现在这是要跟他拆伙了啊!
不仅要他下船,更是想吞他的兵马。
“你也太小看了我。”杨太尉甚不客气。
韩靖看着杨太尉尤其显得不屑地道:“太尉能为太尉,非太尉能征善战,否则原本城中的守军又怎么会叫我笼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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