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2章 李丞相之死,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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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萧钤的提心吊胆,萧宁显得淡定得多,立在一旁装着乖巧。

夸赞的话听听也就罢了,真放在心上,以为别人把她当回事,那才是傻的。

自家老爹现在算是李丞相相对最信任的人,拉拢萧家是必然的,夸赞他这女儿,那不是爱屋及乌吗?

不过萧宁在路过韩靖的时候,注意到韩靖打量她的眼神。那一刻,萧宁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想想也是,若不是萧宁接二连三坏韩靖的好事,现在京城早就已经是韩靖说了算,哪里用得着低声下气求保全家眷。

萧宁完全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韩靖在心里怎么恨她,怎么骂她。

是以,本来乖乖巧巧跟在萧钤身后的人,这时候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笑容可掬,分外可爱。

落在韩靖的眼里,那就是挑衅!

韩靖诸多的计划,可谓算无遗漏,不料尽毁于萧宁之手,本来韩靖就恨得萧宁咬牙切齿,这会儿再被萧宁挑衅,韩靖心里更是恨极萧宁。

“怎么?韩太仆是想再动手?”韩靖盯着萧宁,那一旁正让将士准备的萧谌注意到了,护女心切的人箭步走来,当着韩靖的面立刻问。

“萧骠骑说的哪里话。令嫒年纪虽小,聪慧绝顶,却不知,慧极可必伤?”两个仇人一照面,新仇加旧恨,嘴上不过两招,定不服气。

听听韩靖这咒人的话,萧谌皮笑肉不笑地道:“如韩太仆一般机关算计之人都能活得太平,我儿问心无愧,聪慧一些罢了,何来的慧极必伤?”

暗指韩靖的阴谋诡计太多,处处算计,原以为能占尽便宜,如今能不能保全性命,有待商榷。

韩靖冷笑地道:“两军对垒,各凭本事,难道骠骑将军征战沙场,从不用计?只一味领军出战,血肉相搏?若如此,萧骠骑手中的将士未免太苦。”

说到这里,竟然有几分悲天悯人的样儿,摇头晃脑,一副为追随萧谌的将士忧心感伤。

“不及相信韩太仆者。每一个相信韩太仆的人都失了性命。”安王和安王世子以及那位连话都来不及说,在安王被杀后便被韩靖杀掉的女人,若说他们不曾信过韩靖一分,怕是不可能。

韩靖的脸色一变,只因在萧谌的话音落下后,一旁的李丞相甚至是其他三公九卿的人全都脸色凝重了。

很多事大家伙都清楚,韩靖太狠了,行事诡异,诡计多端,跟他一块算计的人,如何能不忧心自个儿的小命,稍有不慎,真是一家子都要死在韩靖的手里。

“犯上作乱,意图弑君者,不当杀?”韩靖如何不知在场的人对他何等的防备,纵如此,他照样想把黑的说成白的。

“犯下作乱,弑君之人,人人得以诛之。”萧谌复述韩靖的话,所指的意思截然不同,韩家,莫不是以为一个韩太后随小皇帝而去,揽下所有的过错;现下韩靖将所有谋反的事都扣到安王的头上,韩家便无罪了?

萧谌啊,就想看看韩靖还能有多少的算计。果真面对众人的怀疑,他能在京城安宁之后安然无恙?

不想京城安定后被清算,最好就从现在开始准备后路。

一但韩靖准备后路,就是给人捉他把柄的机会!

萧谌就等着那一刻啊!

韩靖看着萧谌远去,这会儿正低头同萧宁说话。

“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挑衅他做甚?”萧谌低头教训萧宁一记,亦是担心萧宁!

萧宁无辜地道:“分明是他怨恨我坏他的好事,寻思何时对我动手,我若什么都不做,反倒让他以为我怕了他。我是挑衅他,阿爹不也是,盼的就是他能动手。

“此人心思太深,算计太多,我倒是希望他能反了,捉个实证,将人解决。

“总觉得要是让京城平息,天下太平,要拿他的把柄落个实罪,很难。”

想必萧谌也是同样的想法,故而才会做着跟萧宁同样的事,激怒韩靖!萧谌一掌落在萧宁的脑袋上,不客气的揉头,“都跟你说了,大人的事你少操心,好吃好喝好玩的不好吗?”

萧宁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你是要养猪吗?”

被称之为要养猪的爹莫可奈何地道:“那也比你操心孩子不该操心的事好。”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指望能养个蠢孩子?”萧宁在萧谌的面前从来不掩饰,反正一个大男人,养过的孩子屈指可数,独独萧宁一个。

要问他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样的,他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萧宁自小随萧谌扎根雍州,萧谌去哪儿都不避讳地带着她。

以至于见多识广的萧宁,便在萧谌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聪慧外露!

当然,自个儿也知道自个儿的事,她这聪明都是占上辈子的便宜,没把上辈子的事忘记,要是不想落得一个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评价,她可不得卯足了劲的学习。

早年萧谌没有意识到他养的女儿有何不对,后来是手下的人提了个醒,自那以后,萧谌的心愿便是萧宁能少思少想,好吃好喝好玩着,别闹腾。

可惜啊,任他意识到养出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儿,他其实也舍不得孩子装蠢。

“养蠢了我得心疼!”萧谌说了一句大实话,萧宁悄眯眯地道:“我捉了安王世子,韩靖的家眷,可不止于此。”

话音落下,萧谌眼皮直跳。

其实,父女二人是到南门才在碰上的。

当然了,萧宁早给萧谌送信,提醒萧谌南门她叫人守着,应该能撑一刻半刻,萧谌要是到了,他便捉紧时间往南门进。

至于萧宁,本来是萧家送出来好去搬救兵的,萧宁了解亲爹,要是能早到,他肯定不会耽搁。既然从城里出来了,她不帮忙准备点后手,怎么应付城中情况千变万化?

衡量再三,萧宁可不就劫了安王世子,同时再次把莫忧母子四人弄到手。

要说韩靖也是学不乖啊,以为到这会儿了就没人打他妻儿的主意了?

不知萧宁搬救兵是搬救兵,留后手也是刻不容缓的!

咳咳,办这两件事的过程中,要是萧宁又碰上其他的事,不顺势而为,未必暴殄天物!

“阿爹要现在知道吗?我是觉得你晚点知道更好!”萧宁显得有些纠结。

萧谌毫不犹豫地道:“那就晚点再知道。”

听人劝,吃饱饭,尤其萧谌面对的是萧宁!

萧宁给了亲爹一记赞赏的眼神!

“阿娘,你帮忙看好她。”萧谌脑门痛,瞧着一旁虽然略有些狼狈,好在已经恢复正常的卢氏,果断地把女儿郑重的交到她手里。

“前线战事吃紧,你乖乖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萧谌是真怕啊!

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萧宁这种人,再加上萧谌给的人,萧谌反思来着,是不是要把萧宁的人收回去的好?

然而京城现在乱成一团,再生变故极有可能,不给人留着萧宁备用,真出了事,他要是顾不上,一家子叫人一锅端,他是哭都没地儿哭!

具体例子请参照京城这动乱,要不是他早有防备,瞧着情况不对,明知萧宁带了三百人,又派了五百人回来,萧家早一个不剩了!

故而,萧谌莫可奈何了,唯寄希望于卢氏,能看好萧宁。

“阿爹放心,我肯定好好呆府里,没人上门找我麻烦,我一定不找他们麻烦。不过,你速战速决啊!”

战事拖久了,定生变故,京城现在就一个南门是他们的,应对各种反王前来,额,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不说别的人,只一个韩靖就够让他们提心吊胆的,实在是这个人诡计多端,让人琢磨不透,谁也弄不清楚,他手上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后方交给你。”听到萧宁提醒的速战速决,萧谌也意识到,现在可不在雍州,那叫他经营的水泄不通的地方。稍有不慎,极有可能他会被人背后捅上一刀。

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心思七拐八弯的各有各的盘算,是不是真希望大兴朝的内乱得以平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保证。

萧谌虽然很不希望萧宁管的太多,然而思量再三,终究还是不得不把后方托付给女儿。

萧钤这个当爹的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的质问:“你是当我们家都是死人?”

一群大男人就站在萧谌的眼前,萧谌想把后方托付给谁不成,竟然将希望寄托于萧宁这个稚子身上,怪不得萧钤勃然大怒!

“阿爹,你不懂。”不是萧谌信不过亲爹,而是在对危险的洞察力上,他敢保证萧钤绝对比不过萧宁。

战场上瞬息万变,朝中勾心斗角。有些事情也是讲究天赋的,哪怕萧谌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萧宁在这些事上很有天赋。

萧钤很想冲上去揍萧谌一顿,好在叫萧讯拉住了,“阿爹,众目睽睽之下,七郎已经是骠骑将军,还是给他留些脸面。”

可不是嘛,一个领着千军万马的人当众被亲爹揍,那不是要他威严扫地,将来他还怎么统领三军?

萧钤一想,一家子的小命都系在萧谌率领的兵马身上,可不能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咬牙切齿的警告萧谌道:“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可怜的萧谌急赶慢赶过来,还得被亲爹记账,留后再算,也是无力。

“阿爹要怎么算账都成,这桩事还是交给阿宁来办。”既然账都记上了,那就别管了,该怎么对自个有利就怎么安排。萧谌这无赖样,气得萧钤跳脚都要冲上去揍他,好在萧讯及时捉住。

“一会我让人来找你。”就这会儿的功夫,萧谌果断遁走,绝不给亲爹任何机会揍他。

至于这最后一句话是跟谁说的,各自心知肚明。

萧钤依然生气,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萧谌再拉回来,叫他好好解释解释,究竟是有多看不上他的父母,竟然把后勤事务尽托付于萧宁!

再气,萧谌这会儿人早就跑了,就是萧宁在跟前,他好意思跟萧宁一个孩子置气?

闷闷地回头,既是忧心三路反王一道进京,接下来不定京城守不守得住,又想起京城眼下的情况,莫以为萧谌回来便无后顾之忧。

一个两个的,都盼着萧家消亡!其中最迫切的人莫过于韩家。

当然了,想到韩靖一家子全都落入丞相之手,一时半会叫人掐住七寸,这算是好消息。

然而,萧宁在回家后,小声地问:“要是有人趁乱行刺丞相,当如何?”

话音落下,一群人都要炸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吗?

小皇帝怎么死的,请参考下?

李丞相对大兴忠心耿耿,多年出任丞相,亦是调节阴阳,承上启下,十分得民心。

百官对他也多存了几分敬畏,要是这么一个人出了事,大兴朝这模样了,更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了。

“陛下定下的继位人选在哪儿呢?”都打成这样了,人藏哪里,总是要思量思量,反正就萧宁来说,李丞相要是出了事,别有肺肠的人必是最欢喜的。

“我立刻去见丞相。”萧钤如何再能坐得住,事太多,又叫个逆子气得七窍生烟,以至于萧钤一时不察。得亏萧宁提醒得及时,李丞相万不能出事!

“我让人护阿翁过去。”专业的人和不专业的人,在紧要关头便显露出来了。

京城现在这个德性,萧宁心里直发毛,小心无大错!出门必须要护卫。

萧钤自然是不会推辞,带上人赶紧往丞相府去。

萧家这时候人都被散得七七八八了。没有办法啊,得亏抢先把人送出去,要是碰上被围困的关头,不知要伤亡多少。送了人出去,至少能保人安全。

得知杨太尉跟韩靖他们沆瀣一气时,一群人都十分庆幸将家眷送出去了,现在,也在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把人接回来?

“不接。”卢氏连想都不想地拍板。把人接回来,那是要送人头吗?两军交战,内忧外患,谁知道接下来会生多少事?

好不容易把人送了出去,再把人弄回来,是要让家人成为旁人的棋子?

萧宁早在提醒晕乎乎的祖父后,人就溜了。卢氏也不管萧宁去哪儿,经过一回又一回的事,卢氏算是看出来了,萧宁遇事处惊不变,应对自如不逊于成人。

卢氏心底忍不住又是一阵暗叹,怎么这就不是个郎君呢?

感叹归感叹,当务之急不是纠结于萧宁男或女,这家里上上下下,必须要重新整顿。

萧宁这会儿正让人把京城各家看紧了!

就世族那忘恩负义的个性,萧宁是半点都信不过他们,不让人盯紧了,是要等他们在背后捅了萧谌一刀才后知后觉的防备?

“宫中的情况也要及时来报。”萧宁忘不了皇宫那处的事,这可是跟接下来的京城息息相关的大事。

就是不知道李丞相到底把那位小皇帝钦定的继位人选藏哪儿了。

“曹根将军要盯着吗?”手下的人总是要多嘴问上一句,韩靖不用问,必须是要盯着的,曹根这个意外,打得太多人措手不及,现在这情况,要盯着点吗?

“要。”意外之人,能意外在这个时候赶到京城的,就不单单是意外而已。

萧宁想起跟曹根的照面,别以为人家是草根出身就不把人放在眼里,瞧瞧人家领着几万的兵马攻城而入,从韩靖的手里夺回两门,就这两门足以让韩靖心惊。

萧宁敢保证,韩靖能把安王卖得那般的利落,完全跟曹根来势汹汹有直接的关系。

是以,萧宁不敢对这位曹根将军有所轻视,或许,更应该盯紧些,防止出了差错。

得萧宁之令,萧谌身边的人都赶紧去办,该盯的都盯着。

前方的战事打得如火如荼,想进京捡漏的人,万万想不到竟然被人等个正着,尤其在知道徐州兵马,雍州兵马都抵达京城,一道防卫,安王更是被诛后,几个王爷都不好了。

然而兵马都到京城了,这时候退,有他们退的余地。

这种情况也唯有硬着头皮冲了!

三王联手,毕竟都是亲兄弟,也就是小皇帝的亲叔叔,一个两个的,要说没有问鼎之心都是骗人的,但危机总要先应付过去的。比如先把京城攻下吧!

可惜他们想合力,他们虽然操练手中的兵马时日不短,比起真正上过上战场见过血的将士,如徐州和雍州兵马差得远了。

两个领军之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打起仗来,虽是以疲惫之师以对之,也打得他们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撤军。

三王各回封地,想办法保存实力,以待日后。

在这期间,李丞相忙着张罗新君继位,萧宁也终于知道李丞相把祥王姬恒藏哪里了。

宫里啊!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李丞相手里拎着传国玉玺和诏书,完全吸引了各方的注意力,一个就算是钦定的继位之人,那不是还没有继位吗?

只要玉玺在手,诏书被毁,想对付一个无兵无权的小王爷有何难?

李丞相胆子大啊,果断地把人藏宫里,带都不带出来。人跟玉玺分开了,就算真出事,至少不会叫人一锅端了!

可是,眼看新任皇帝要登基了,这时候,李丞相死了!

是的,如萧宁所料,被人当街行刺,死了!

就算有所提防又如何,人若有杀你之心,纵然你再怎么防备,不如人,不过就是这般的下场。

李丞相得百官之心,又有先帝遗诏在手,镇得住京城的魍魉魑魅,李丞相一去,刚定下皇帝的继位大典,这就要马上搁置了。

查,有人叫嚷着一定要彻查李丞相之死,势必要将京城内藏着的逆贼揪出来。

是以,京城在退了三王想攻入京城的兵马后,马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情况,不急于立新君,倒是只一味想揪出杀害李丞相的凶手,顺便清查朝中与逆子贼臣勾结的人。

首当其冲按理来说该是韩家吧。奇怪的是,竟然无一人提及韩靖反叛,与安王勾结之事。

萧谌瞧得分明,毫不犹豫地跟萧钤提议,“走,一家子收拾好了,立刻跟我去雍州。”

萧家就算是几百年的世族,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世族,现在看来韩家的情况不同寻常。

李丞相一死,一时间韩家似是成了众世族之首,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不知在考虑什么。

反正打着查找逆贼,要为李丞相报仇的旗号,一个个蹦跶得尤其积极。

京城就是一个泥泞,陷进去极有可能出不来。

萧谌手里是有兵马不错,安王难道不曾领兵而来,各路的反王又不曾领兵而来?

事至于此,萧谌出于对危险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刻走,麻利地走。

“你是认为韩家会得势?”萧讯是当大哥的,想到一家的根基可都在京城,要是这时候走,岂不是让祖上百年的基业化为乌有?

他是不认同的,也不想走。

“不是以为韩家会得势,而是如今的韩家未得势吗?有人提过韩靖作为吗?”萧谌万万没想到韩靖如此了得,能让京中各世族都愿意听他的,跟他一道算计,也不知道这些人在算计的什么。

萧谌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他只知道,来京城的都被坑得不轻,再停留下去,会要命的。

“新君未立,你是先帝召回来的人,无诏怕是不能离京。”萧钤亦惊觉情况十分不对,然而要走也不能被人捉了把柄,“我是廷尉,断然不能随意离京,再由人红口白牙一说,我们萧家极有可能成了叛国之人。”

韩家未必安分,谁家要是被扣上这顶帽子,绝不是好事,那会要命的。

这一点,一家子都明白。

萧讯道:“你要带阿娘和其他人走无妨,我和阿爹得留下。”

两人是萧家里最让人注意的人,他们不走,不会有人疑心萧家,两人要是一动,迎接他们萧家的将是灭顶之灾。

“留在京城非妥善之法,想办法把官辞了。”萧谌还是觉得京城不是个好地方,能走就赶紧的走,别管名声了。

“你岂知韩家不是在等着我们走?”萧钤一问,直接问得萧谌哑了火。

没办法啊,先前萧家因为萧宁是得了不少世族的心不假,同样令人心生忌惮,毕竟功高盖主不是闹着玩的。

要是让世族认了不如一个小娘子,等一个小娘子救他们,传扬出去,面上无光。

是以,他们宁可做忘恩负义的人,这会也不会再想跟萧家再有更多的往来。

人心啊,有时候便是如此的丑陋,让人有时候也会不由地后悔,不该救这些人!

萧谌拧紧了眉头,“当年我就说过,京城不是个好地方,我们萧家百年的基业,为何非要死守在这京城?”

“你以为我们萧家能作名门,出了京城能还是名门?一但离了朝廷,手中无权,三代过后,谁知萧氏?”萧钤大喝萧谌,想让这自小最不屑世族之风的儿子清醒清醒。

“世族名誉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拿命去拼?”萧谌还是想说服父亲,想让他们跟他一起走,无论如何都要先离开京城!

“世上事,多少不是以命相搏,方得一线生机的。更何况这数百年的荣耀。一但舍弃,你想过天下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萧钤苦口婆心地劝着萧谌,万望他别一时昏了头。

萧谌拧紧眉头,“哪怕萧家不再是世族,并不代表不能在这世间立足。阿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按萧谌的意思,先跑,有多远跑多远,一家人平平安安再说。

“尚未到此地步,果真韩家要撕破脸皮,叫我等死无葬身之地?”萧钤还是觉得情况没有危及到萧谌所说的地步。

“阿爹莫要忘了,我们家挟持了韩靖的家眷,不止是一回。韩靖诸多计划,亦叫我们家毁于一旦,要说他最恨的莫过于我们家。”萧谌是不抱任何希望,他想保住一家人的命!

“我们萧家并非没有姻亲,他未必真敢动手。”值于此时,萧钤还相信所谓的世族关系吗?

萧谌急得想捉头,“阿爹以为,一个敢犯上作乱,能毫不犹豫杀掉安王,更意图置三公九卿于死地的人,他会介意多杀几个人?一但亮出刀剑,各家谁不是明哲保身,彼时谁会为我们萧家出头?”

生死关头最是考验人性,偏偏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世族何人,我们萧家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乱未平,他们已迫切要分功,更怕天下人笑话他们连阿宁一个稚子不如,竟然叫一个稚子扭转乾坤,救人于危难。

“现如今,李丞相一死,唯一一个公道的人不在,你看看世族现在以韩氏马首是瞻的,难道还觉得他们会念及和萧家的关系?”

萧谌是真想摇醒亲爹,别再做白日梦了,关系一族兴亡,一家生死的关头,顾自家人都来不及,谁乐意管所谓的姻亲了?

“你阿舅呢?”萧钤犹不死心,急于追问卢御史大夫如何。

“病了。自李丞相出事后就病了。”萧谌很无奈啊,亲舅那是看出不对劲,心知此刻绝不能出头,故而无论是真病假病也好,都得病得不能出府。

萧钤头痛,再问:“你能对付韩氏?”

这意思可不就是要灭了韩氏。

萧谌道:“一个韩氏真刀真枪不足为惧,我担心的是灭了韩家之后,如何面对天下人。京城兵马,除了韩谌手中的,更有一个曹根。”

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萧谌若只是一人,他敢赌。一家人,一族人的性命,赌不得。要对付韩氏,来日方长,保全自身最重。

卢氏问:“我们若往雍州去,可保安稳?”

哪怕儿子在雍州多年,又为朝廷的骠骑将军,卢氏想问一句准话。

萧谌眼睛亮了,关键时候这取舍就得由卢氏来做,掷地有声地答道:“能。”

雍州这地方,萧谌经营多年,有些事卢氏是不知道,萧宁在其中不知出力凡几,去了雍州,绝对能让一家子惊耳骇目。

“夫人。”萧钤依然不赞同。离开了京城,不就是等于落荒而逃,承认了不如韩家。

韩家,现在可是韩靖一个小辈掌事,他能不如一个小辈?

“你何必硬撑?韩靖此人,叫人捉摸不透,心思之深沉,步步为营,又擅长蛊惑人心,我们一家子再不走,怕是真不成了。”卢氏也有她的思量,越瞧着韩靖,越是让人不安,韩靖的底牌太多了,多得让卢氏都拿不准。

韩太后坑死了亲儿子,谁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韩家定然难逃一死?

韩家叛乱,叫人看在眼里,虽然惊心,但为保性命,这也是韩氏背水一战。

之后韩靖说动杨太尉,以安王里应外合,志在夺取京城,结果援军赶来,韩靖摇身一变,都成了为了大兴而忍辱负重,宁可受天下人指骂,都要作为间谍坑死安王的主儿。

这话李丞相不信!

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三王的兵马赶到京城,韩靖的兵马不少,要是再让韩靖和外头的三王里应外合,那不是要命吗?

既然韩靖表忠,好说,就先让他一道对抗外敌,等把外敌清完,再考虑跟韩靖算账。

有此念头的人必然不止是李丞相一人,但如今这领头也能让人信服的李丞相如何了?

死了,李丞相被人行刺死了!

这件事要说跟韩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鬼都不信!

证据呢?有证据吗?

身为廷尉的萧钤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所谓的第一时间,也必须要打个问号,但至少就现在看来,算得上是。

查来查去,刺客行凶,眼下的京城乱成一团麻,就算有那么一点点的线索,人也捉不到。

要卢氏说,李丞相的案子到了现在,不定有多少事等着他们萧家呢!

萧钤舍不得走啊!家族世代经营,要是就这么放弃一走了之,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来了一队兵马,说是李丞相之死,请七郎给个说法。”卢氏心下不安,随着这消息传来,心里咯噔一跳,来了!果然来了!

“放屁!”作为廷尉的萧钤再也控制不住地大骂,萧谌道:“怕是连阿爹也休想逃掉。”

有人想扣你罪名,要是不准备齐全哪能找来。

萧钤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被人硬扣罪名的事儿,现在着急又给改变什么?

“看看吧,人家出手了。阿宁去哪了?”萧谌忙着在城外和三王周旋,后勤的事全交给萧宁了。萧谌敢交给萧宁,也相信萧宁必然有所准备,不会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个时候萧谌竟然要找萧宁,萧钤一口气卡在喉咙。

“来了来了。”萧宁的声音传来,人也落落大方的走进来。

“知道外面出什么事了吗?”萧谌迎面就问萧宁,他可不相信女儿能放任不管事。

“知道。李丞相被刺身亡,眼下京城到处都在找刺客。现如今他们抓到了刺客,刺客供认受阿爹指使。”萧宁赶来,就是清楚事情的始末,瞧着萧钤脸色发青,显然被那群无耻之徒气得不轻。

好在萧谌和卢氏面色如常,其他人也就不重要了。

“倘若出去当面对峙,怕是事情不能善了。”萧钤看着孙女进来,慢慢的平复了心情,总不能不如孙女稳得住吧。

念头一闪而过,萧钤沉下心,思量如今的情况究竟该怎么破局?

“他们能抓得住刺客,难道我们就抓不住?”想扣人罪名用的办法无非就是屈打成招,有意造成所谓的铁证,他们能用的办法,谁也都能用。

“不错不错,难道只有他们有兵能抓刺客,我也有兵。”萧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萧宁嘴快的说破也让萧谌无奈,小小年纪懂得这般多,果真想把孩子养蠢不可能了。

“正好我手上这几天抓了不少韩家的人。”在萧宁派人盯着各家的人,同时也被人死死的盯着。

面对钉子,萧宁想留几个放几个,由她做主,韩家的人当然得一个不留。

不就是捏造所谓的证据吗?谁还能捏不出来?

“把人交给我,好好在家呆着。”萧谌一看萧宁都给准备好了,那还用怕什么,这就出去跟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

萧宁其实是想跟着一起去的,结果被亲爹先一步堵了,心知怕是没办法跟去,谁让她太小,更是女郎,倒不如背地里多动动手脚。

各方世族斗得如同斗鸡似的,是不是忽略了十分重要的一个人。

这时候的萧宁毫不犹豫的决定出门,没想到却被卢氏堵住。

“何去?”卢氏眼皮都不抬的询问萧宁。

“去见曹骠骑。”萧宁也不隐瞒她那点小心思,如实相告。

“你能想到的事,韩靖想不到?”事至于此,卢氏以为韩靖太难对付,眼下他们每走一步都得考虑,是不是韩靖设好了陷阱等着他们。

“想到不代表舍得。”萧宁以为,应该去见一见那位曹根骠骑将军,毕竟现在京城里三方都有兵马,相对而言是曹根更多。

萧宁一直在想,难道曹根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听到京城危急,是以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

之前萧宁也了解过这一位将军。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会是这般忠心耿耿的人。

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作为草根出身,那是为世族所瞧不起的,如今的京城乱成一团,他能安安分分?

“他毕竟和我们不同,就算你出面,未必见得能说动他。”卢氏何尝不想去见一见这位骠骑将军,但是实在没有好的理由。

“只要他不动,对我们而言就够了。和韩靖对峙,就算他有世族相助,以阿爹手中的兵马,也可以保证护住我们萧家人,全身而退。”萧宁所争的就是那一位不动。

卢氏幽幽的望着萧宁,看的萧宁头皮发麻,再也忍不住的唤一声阿婆。“既如此,去吧,多带些人,一定要保你安然无恙。”卢氏不多言,仅此吩咐,萧宁松一口气。太好了,终于可以出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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