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1章 牛引发的事,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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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刺史不管怀揣的何等心思,断然是不想到最后自己把自己坑了。

连连与萧宁称是,半句不好的话都不敢说。

“不知殿下从何处得来的粮食?”颜刺史没有办法,还有一桩事没有问清楚,那能怎么办,问个清楚。

萧宁明了,重头戏在此!可是,她是君,前面的是臣。无关国家兴亡,百姓利益之大事,她有必要有问必答

是以,萧宁不答之,目光深邃地盯着颜刺史看,看得颜刺史头皮发麻,汗流直下,最后连连与萧宁赔罪道:“殿下恕罪,是臣失礼,臣与殿下赔罪。”

得,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啊!

萧宁笑了笑,“刺史贵知,甚好。方才你那么一问,我还在想,纵然是陛下亦不曾如此对我追根究底,到了荆州,我倒是事事要与刺史禀之?”

颜刺史一听萧宁亮出萧谌,吓出了一身冷汗道:“殿下,臣不敢,不敢!”

他道着不敢,自己做下什么样的事,自己心中没数?

“一句不敢,自该记住你的身份,你为刺史,是为朝廷,为百姓之刺史,可不是为了你自己,或是为了旁的另有所图的人为的刺史。若你做不好这个刺史,天下间想当这个刺史的人不在少数。”萧宁确实对这一位刺史不满,谁让他一照面说的话,做的事都叫萧宁看来十分不得体。

“臣明白,臣明白。”颜刺史已然汗淋如雨,连忙打恭作揖,望萧宁不要再生气。

“想来你再无旁的事了,既然如此,散了吧。”萧宁将人打发了去,想是派颜刺史来打听消息的人,必也明了想从她手里占便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臣告退。”颜刺史叫萧宁刺激了这么两回,连萧谌都拉了出来,道萧谌都没对她做下的事事无巨细的问个清楚明白,颜刺史倒是敢问。

可怜的颜刺史也是急得方寸全失,语无伦次,连质问萧宁的话也敢说出口,果然是胆儿肥。

显然,颜刺史的胆子还是不够大,至少被萧宁一番反问,他不敢再道半句。

萧宁挥手让人退了去,这些事也敢到萧宁的跟前问,亦不知是何人给他的错觉,叫他以为他的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旁人,还能吓得住萧宁?

玉毫见萧宁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对方连半句回嘴的机会都没有,亦是莞尔。

“这荆州啊,我得好好地呆呆。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看出的不是刁民,而是刁世族。”还真莫不是以为他们想夺粮,想从萧宁手里抢口粮,就他们人多,亦或是觉得他们在荆州经营多年,能如他们所愿了?

萧宁想到了荆州这地方,天府之国啊!其地理优势亦为天下之翘楚,她得把荆州完全接手过来。

“梁州殿下不去了吗?”萧宁这意思可不是打算住个十天半个月就走人,看阵势大有暂时在荆州耗个三五年,何时把荆州的人处理好了,她再走。

萧宁天下,天下九州她已然走过了五州,雍州不必萧宁担心,剩下一个梁州和豫州,萧宁是不打算去了?

“有南宫在,山民不闹事,这就是最好的消息,用不着再操心。”最重要的更是山民的首领一双儿女都在雍州呢,至今为止人家没有喊着要回家,这就证明在雍州他们的目的尚未达到。

朝廷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来,只道他们兄妹自入雍州以来,一直学习雍州的规矩,见了不少人,也领略了许多中原的风景。

萧宁之前连听都不想听他们兄妹最后有何所请,且将人丢回去给朝廷,旁人或许不会把兄妹当回事,毕竟他们不过就是山民,未经教化者,多少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连跟人说句话都觉得那是对他们的侮辱!

有南宫致远在,再加一个孔鸿,萧宁很放心的。

“豫州吧,就算要去也不急于一时,边境若得安宁,无人进犯我大昌,军中之事,有几位将军中,用不着我操心。”萧宁看得开,那都是在他们手里握了不少时间的城池,再怎么折腾也闹不出多大的事,倒是这荆州新得,与兖州一般,需得费些心神。

玉毫不过就是问一问,见萧宁有数,便不再有异议。

只是这荆州内,之前有人一直所谋算的东西,萧宁刚来,连个招呼不打便得了。

得了也就罢了,萧宁还把他们算计出来的人放出大牢,如此架式,谁能瞧不出来,萧宁不负传闻。

萧宁对此不以为然,他们算计他们的,她若能从中得好处,这是好事,何乐而不为。

驿站之内休憩,萧宁就想安安稳稳地休息,没想到到了半夜却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声,萧宁被惊醒,仔细一问,却是有几头牛发疯的冲入驿站内。

听闻此事,萧宁亦不迟疑,起身要去查看,其他人亦被惊醒,见萧宁行来,玉毫立刻劝阻地道:“殿下,畜生无礼,殿下当避之。”

萧宁看着火光这下,黑衣玄甲被几头牛驱逐着避之唯恐不及。

牛之物,于百姓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劳力,不管是百姓亦或是朝廷,对牛都不会轻易杀之。

黑衣玄甲亦是有这一层顾忌,否则在看到牛冲入驿站的那一刻,大可将牛击杀。

如今被牛追着躲避,不过是因为不想伤及于牛。

“比起顾忌我会不会被伤到,去寻能让牛安静下来的人更为重要。”萧宁不会以为眼前发生这一切都是意外,只怕是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宁给了颜刺史一个下马威,马上有人要给萧宁一个下马威。

行啊,倒是懂得借畜生之手,萧宁确实没有跟畜生计较的意思。

“已经派人去找。”玉毫轻声答来,他倒不是不知道该去准备什么,只是在这荆州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人也不容易。

欧阳齐于此时道:“想让它们安静下来的办法不是只有一个。”

除了寻懂得让牛安静下来的人之外,还有药物。

“去寻太医。”萧宁经欧阳齐提醒,立刻明白了,好在她这一行来,为了以防万一,身边早就备上太医,纵然萧宁处用不上,也总有用上的时候。

很快太医行来,也不用叫他特别的吩咐,人已经亮出药,“殿下,迷药是有的,只是如何让牛喝下,这也是一个问题。”

此话萧宁明了,“取几个竹筒来。先生,咱们得出手治一治这些畜生。”

欧阳齐乐意得很,“有何不可。”

马上有人将太医准备下的药装入竹筒中,看着外头还在横冲直撞的三头牛,萧宁取了两个竹筒,欧阳齐亦然,看着牛嘶叫起来,萧宁和欧阳齐都一个闪身,将竹筒内的水倒入牛嘴中。

三头牛都被丢入了足量的迷药,一开始还精力不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却倒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阵声音,再也无法横冲直撞了。

黑衣玄甲们亦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的责任是保护萧宁,可是这牛也是百姓之物,不可轻易伤之。养成一头牛须几年的功夫,人尽皆知。就是萧宁出现,也没有让他们伤牛的意思,对付发疯一样的牛,他们亦十分的为难。

“牛关起来,对外且说,这些牛被射杀了。”萧宁脑子转得那叫一个飞快,来而不往非礼也,有人想看笑话吗?好啊,她就再添一把火。

不经官府同意杀牛,这事可大可小,萧宁纵然是公主,这好好的落人于柄,可为百姓所不喜,多少人盯着,想看看萧宁的笑话。

或者,他们都不需要出面,且让百姓出面就是。

谁让萧宁一直以来标榜的都心系百姓的印象,若是出了事,闹腾不休,百姓对萧宁生怨,这么大的事,萧宁亦断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叫萧宁不得安宁,或是让萧宁深陷于百姓困顿之中,那就没有时间管他们的事,有何不可?

“唯。”牛啊,哪里不来,偏往萧宁的驿站冲,天底下绝没有这般巧合的事,只能是有人暗中推手。

萧宁无所谓,愿意按他们的剧本行事,接下来且看看他们有何打算。

这回,萧宁是在一阵啼哭声中被闹醒的!

大半夜被吵醒,早上再被搅得不得安宁,萧宁心情若说有多好是没有的。

倾听外头哭声阵阵,“我的牛,我的牛啊,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养大的牛,不就是冲进了驿站吗?你们竟然把我的牛杀了,你们把牛还给我,还给我。”

行,来的是女人。

听这哭的架式,一哭二闹三上吊。泼妇惯用的把戏!

萧宁坐在床边发着呆,就这么着也不急着动,阿金阿银们都在外候着,心知外头那么大的动静是瞒不过萧宁的,萧宁不动,自有她不动的道理。

“进。”萧宁于此时唤了一声,外面声唱俱佳的闹起来,听起来不像是只有一个人。

萧宁命人将洗漱之物送来,且让人继续地吵着,闹着。

直到用完早膳,外头来禀道:“殿下,颜刺史前来拜见。”

萧宁就想啊,她放着事情不管,且看看有没有人该出面的出面。这都小半个时辰,看起来他们并不打算管,行,就比比耐性。

要说这耐性萧宁是从来不缺的,尤其在明显是有人布局想坑她的情况下。

“只一个颜刺史?”萧宁慢悠悠的吃吃喝喝,睡不好的人精神确实不振,面对他们再来搅和,萧宁连连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来。

同时也是在这时间内让自己平息下来,不可带着怒意对付这群人。

“是。”确实只来了一个颜刺史,萧宁倒是盼着人来得越多越好,可惜,外面这喊了半天没喊着人出面,依然不打算离去。

硬闯这一点,怕是借他们三个胆子他们都不敢。

哭着闹着,不过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谁在外头想凑热闹的,萧宁听着动静也大概知道。

萧宁颔首道:“让他进来。”

外头闹腾得越来越大,都到这个时候了,萧宁还不打算出去见人?

前来禀告的人纵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也知道萧宁做事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

颜刺史被请进来,额头都是汗珠,显得焦虑地道:“殿下无事?”

一照面礼数不缺,更叫人挑不出毛病,关心萧宁的样子看起来亦是情真意切,绝无半分虚假。

“还算不错。几头疯牛冲进来,人家也没承想让牛伤着我。”萧宁也是说的一句老实话。甚是以为这桩事到了现在,暗中布局的人只不过是利用几头牛叫她焦头烂额罢了,哪里会指望利用几头牛就伤着萧宁。

颜刺史关心的问题得到回答,但这后面的话,他该如何的接?

很显然颜刺史也是接不上,萧宁太过直白的暗示有人居心不良。她不过是顺应人家暗中人的准备,且让人在外头闹啊吵啊,她听着,也让人听着。

“殿下。”颜刺史真是要愁死了,他唯有这一唤。

“颜刺史若是想来看看我有事无事,现在看到了,还有旁的事?”萧宁目光坚定地望着颜刺史,叫颜刺史辨别不清萧宁究竟是喜是怒。

不过没有关系,颜刺史问:“敢问殿下,门外闹事之人,殿下欲如何处置?”

总算是问到正题了!

萧宁不答反问:“依你所见?”

这回望着颜刺史的目光多了几分询问,似是在真心实意地聆听颜刺史建议。

颜刺史没有忘记昨夜和萧宁的交锋,自不会认为此事萧宁心中并无章程,这么问他,不过是想知道他究竟有何打算。

不得不说,萧宁年纪虽小,做事滴水不漏,就这份沉着自不是寻常人可比。

“臣,臣都听殿下的。”吃过一回亏的人,哪能一直再犯同样的错。

然而想套萧宁的话,萧宁分明是想听听他的看法,这么避之不答,事事以萧宁为主的态度,难道以为萧宁要的是这样一个刺史?

萧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颜刺史竟然是一个无主张的人?”

明明笑容可掬的人,说出这叫人闻之惊心的话,颜刺史连忙道:“臣不是。”

“那且说说,此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置?”萧宁可以不答颜刺史的问题,颜刺史却不能不答萧宁的问话,这就是所谓的官大一阶压死人!

“臣,臣”颜刺史的额头又开始不断地冒汗了,怎么也想不到萧宁竟然会如此的难缠!

萧宁听着他一个个的臣字,丝毫不急,可在这一刻,外头传来一阵叫唤,“杀人了,当兵的杀人了。公主手下的兵杀人了!”

得,听听这声音这话,还真是一层层的将矛盾升级啊!

冷哼一声,萧宁压根不当一回事。

“殿下听,外面出事了。殿下还是速速处置。”颜刺史答亦不知如何答时,这外面的叫唤声简直就是救他的命啊!为他解这燃眉之急。

“不急,出了这个门就要处置,是以本宫才问刺史,你认为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置。”萧宁既然有心为难人,哪里会给人机会。

想借外面闹事的人为他破局?撞到萧宁手里,想看萧宁好戏的人,萧宁能让人好过才怪。

指望旁人救他,他想想怎么靠自己能让萧宁听着答案满意,放他一马吧!

颜刺史一口气卡住,惊愣地抬头望向萧宁,万万想不到萧宁如此难缠,毫不肯松口,这简直是要命。

“说!”萧宁等了半响,大喝一声,颜刺史立刻坐在地上,哭着喊道:“殿下,殿下就别为难臣了,臣也是没有办法,臣这个刺史难当啊!”

瞧着一大把年纪的人,在萧宁的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宁是怎么欺负他。

萧宁听着他声音跌宕起伏的道:“臣是不想来的,也是被人逼得不得不来。臣不想问殿下任何问题,可是有人说了,我问是要问,不问也得问。殿下,臣这个刺史太难了。”

在萧宁的面前哭他难啊!萧宁道:“既如此,不如不当了!”

哭得正兴起的人,如何能想到萧宁对他劝的话竟然是这样的一句,一顿。

萧宁嗤之以鼻,“怎么?又舍不得?”

起身走了下来,在那坐在地上似在考虑如何哭才能显可怜,尤其能让萧宁认定他可怜的刺史面前。

“既为官,舍不得这功名利禄,你就知道这刺史不好当?既要回应朝廷,也要联合世族,更要爱惜百姓。你想哭你的不易,是想让我体恤你的不易,难道你是认为我这个公主就是好当的?”

对哦!大家都是大权在握的人,谁跟谁不一样清楚每桩事,不管是当官还是做人,从来就不是简单的。

“故,遇事不思解决,只与我哭诉你的不易,你以为我会可怜你?”萧宁神色变得阴冷,落在颜刺史的身上透着不悦!

“臣,臣!”颜刺史的打算瞒不过萧宁,想解释亦无从解释起。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不当这刺史,自过你逍遥自在,不必管事的日子去;二,出去把外面的事解决了,解决得让我满意。”萧宁给出两个选择,只能是这二选一。

颜刺史是朝廷命官,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官不作为,还想看朝廷的好戏,萧宁昨夜容他一回,也是本着看清楚这一位的心思,不料今日他竟然再来?

哼,萧宁来荆州就不打算过太平日子,拿一个刺史开刀,萧宁亦无所畏惧。

颜刺史闻萧宁相当直白的一番话,却是哭丧着一张脸,“殿下,臣若是无法决择?”

“你不选,便是选了一。”萧宁由颜刺史说了算了吗?他想两不得罪?做他的白日梦吧。

不肯为朝廷效力的官员,留他在官位上尸位素餐?

需知这天下间有多少人盼着为官的?!他不想当大昌朝的官,想处处与人两不得罪,美了他!

萧宁冷冷地凝视着颜刺史,似是在无声地提醒他,有些事趁早做决定,否则由她亲自动手,他可就更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萧宁这样的架式,谁看了不怕。

颜刺史若是舍得不当这个官,乐意归乡的话,早就选了一,至于踌躇不定?

一看萧宁半点不似玩笑的样儿,他自是急了。

“门口在那儿,你该知道如何做。”多说无益,萧宁现在就想看看,某人究竟是不是再犹豫不决?

事到如今颜刺史要么不会再出现在萧宁面前,要么出去把外头的事解决了,而且要解决得漂漂亮亮。

“唯,唯!”颜刺史如何敢再怠慢,立刻起身。末了还回头看了萧宁一眼,似是在思量萧宁会不会喊住他。

萧宁神色冷漠,一双眼睛如那利剑一般直刺颜刺史的心口,但凡他敢再迟疑一点,等待他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颜刺史走得飞快,欧阳齐淡淡地道:“不该。”

“先生何意?”欧阳齐的两个字,落在萧宁的耳朵里,对萧宁来说亦是莫名,这样的一句的不该,那该是如何?

“能在荆州当刺史的人,会不知时势?”欧阳齐不过是点明情况。有些人别看起来像个傻子,很多时候或许只是顺势为之。

颜刺史难当不假,难当他就要一直难下去?不思改变局面?

若以一己之力,很多事想办好并不容易,懂得借势,凡事便可以事半功倍。

“先生的意思是?”萧宁马上懂了欧阳齐话中的意思,这是说颜刺史或许是有意出头,问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都是为了引起萧宁的注意力。

当然,他也想知道,从前不是大昌朝的人,如今若是想归于大昌,真心为大昌效力,大昌是容得下或是容不下?

“并无不可。”欧阳齐不过是站在一般人的立场考虑问题,怎么想都觉得,此事是最好的解释。

“我真是气糊涂了。”萧宁一时并未想到这一层,但如何让他人为己之所用,这点只要把握好分寸,其他便无事。

欧阳齐道:“殿下想看看人可用不可用,这倒确实是一个机会。”

“昨夜可有收获?”萧宁记起问问玉毫,一夜之间可查出什么来?

玉毫道:“昨夜想查牛从何而来,倒是查不到,方圆数里牛印和脚印不少。”

要解决事情,最好能找出幕后之人,玉毫的第一反应是揪出幕后的人。一晚上的时间查了又查,倒是可惜了,什么都没能查到。

萧宁问起,倒不意外玉毫毫无所获。

连牛都能利用,这样的一群人怎么会轻易地暴露自己。

“牛死了,闹事的人就来了。若是寻常的人家,家里养的一头牛,那可是半个家底,发现牛不见,谁人不急得唤村里的人来找。天亮才出现的人,一来不喊要牛,只哭着闹着,似是有意让人知道这回事。”玉毫将今日发生的事细细与萧宁说起。

“有颜刺史在,死了牛就按此处置。我倒想看看,他究竟站在哪一边?”萧宁又没有真正杀牛,无论事情闹到最后如何,她都有收场,自是有恃无恐。

玉毫不再作声,萧宁走出去,入眼就看到门口的位置,几个妇人正跟几个黑衣玄甲纠缠不休。

“谁,谁敢欺负我嫂子。”一阵愤怒的质问声响起,只见一个高大粗壮的大汉出现,手里拿着一块有他半个身子大小的大石,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众人,直接将石头砸在地上,一片晃动,周围的人险站不稳。

接下来,大汉更是冲到不远处的黑衣玄甲面前。

“说,是不是你们?”瞪大眼睛的质问于人,饶是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生死的黑衣玄甲,也有不少被他的气势吓到的。

可是无一人回答他,大汉气得不轻地质问:“问你们话呢。”

一看还是没有人回答,气得冲了过去,直接将其中一人提起来,“你,是不是你?”

这样的力气还真是难得一见,萧宁看在眼里,一旁的欧阳齐蠢蠢欲动,萧宁伸手拦下,一旁该出手的人还未动,他们又何必过于心急。

“且慢!”于此时,颜刺史终于出声,大喊一句,且让提人的壮汉将人放下。

“伏虚,你别乱来,快把人放下,快。”颜刺史叫唤,一旁更有一位妇人急得连忙叫唤起来,且让人赶紧先把人放下来,莫伤了人。

“别啊,他们这些当兵的欺负人,咱们是打不过他们,来了伏虚,就让他动手对付他们不是挺好的?”然而有人是巴不得有人能代她们出头,闹到现在,里头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叫他们实在拿不准,究竟能不能如愿。

现在好了,来了帮他们出头的人,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若不懂得把握机会将屋里的人逼出来,事可就办不成了。

“我们是来讨说法的,不是来打架的,伤了人,事情就严重了。伏虚,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嫂子,立刻把人放下来。”那一位看起来娇小文弱的娘子再一次出声,提醒壮汉将人放下来,不许再轻举妄动。

壮汉旁人的话可以不听,嫂子的话断然不能不听,一把松开提拎起来的黑衣玄甲。

其实其余的黑衣玄甲都已经亮出了剑,若是他敢伤人,必取他性命。

好在人终于被放下,这也就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去扶住同袍,至于颜刺史走出来,各只是看了他一眼,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颜刺史亦明了,他的存在对于众人而言什么都不是。

“你们到底有没有人管事的。我们的牛被你们打死了,这是我们的命根子,你们倒是真仗势欺人了?”闹腾半天,一直不肯离去,且十八般武艺都用上的人一直都是同一个。

有那叫伏虚的汉子出手展示了他的本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再无人愿意给他们说法,接下来他们可就来真闹了。这一位妇人看起来显得尖酸,一如她出口之言。

颜刺史一身官服的着在那儿,这算是被人彻底的无视到底吗?

想到这里,颜刺史便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于此时道:“怎么?本官在此,你是瞧不见?”

“你又不是才站在这儿,你要是想管事,你倒是吱个声。你吱了吗?”这一位妇人出言相讥,横眉竖眉地对颜刺史。

萧宁看到这一幕,垂眸一笑道:“真真是难得,既有妇人不畏于官的。”

这话倒是不虚,毕竟这样的一个时代,有几个寻常百姓不怕官不怕兵?尤其还能闹腾不休到这驿站前,更知这驿站内住的究竟是何人。

欧阳齐观妇人身上的衣着,“虽是粗布麻衣,可这里衣可不是。”

萧宁闻之仔细地一看,“相隔甚远,欧阳先生好眼力。”

“还行。”欧阳齐接受萧宁的夸赞,“我去瞧瞧。”

闹事至今,纵然是有人出面处理这些事,欧阳齐心里更有其他的念头,并不认为有人把事情办到现在,会舍得就此收手,怕只怕借着畜生闹事,最后更是闹出人命。

萧宁颔首,确实,这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若不小心谨慎些,容易出事。

欧阳齐走下去,悄无声息地站在人身后,一直注意人群中的人。

颜刺史叫萧宁噎得半死,不想到这儿还叫一个村妇噎着。深深地吸一口气,颜刺史半天才回过神,此刻面对妇人再道:“本官乃荆州刺史,不作声,不过是想看看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妇人冷哼一声,“我们想干什么,这话打从一开始来我们就说过了。我们各家牛就死在你们驿站内,这个事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这事没完。”

出言威胁官府的人,尤其还是威胁一个刺史,这人的胆子大吧?

颜刺史闻之喝道:“你口口声声道你各家的牛死在驿站,这话从何说起?”

随颜刺史一声大喝,那不断挑动人群的妇人声音一顿,好在很快地反应过来,答道:“自然是听说的。”

“听何人所说?”

问明事情的原由经过,再以落实,颜刺史倒是表现得不糊涂。

妇人指向一旁被撞得破了好几个地方的驿站,“何必听人所说,只看这四处,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

“放肆!”颜刺史大喝一声,把那嚣张的妇人喝得一怔。

“你既是道听途说,又不过是凭驿站内的乱象以推断,就敢于驿站内惊扰公主殿下,你好大的胆子。”颜刺史这一回威严皆在,又是一声大喝,且让妇人自己说清楚,谁给她的胆子仅凭她所谓的想当然,就敢到驿站前闹事?

妇人回过神,“你们这是想欺负我们这些老实百姓,杀了我们的牛也不认?”

“你口口声声道牛在此,若为人所杀之,可见血,可见尸?”颜刺史再一句句的问起,且让她仔细的说清楚了,她是何来证据证明,他们杀她的牛?

血是没有的,尸也是没有的。

萧宁听到现在,“诚如欧阳先生所说,这位刺史两回在我面前冲撞,莽撞直言,看来并不是真正的莽撞,人家是投石问路,等的就是我让他表态,他才好顺理成章地向我表忠心。”

玉毫想了想颜刺史的处境道:“能选定殿下,他不糊涂。”

可不是吗?萧宁既到荆州,定是要将荆州收回,断不可能再让荆州落于他人之手,政令不通。

在这过程中,凡有跟萧宁做对的人,萧宁定是见一个杀一个。

“你们这么多人在,就算真杀了我的牛,尸体也好,血迹也罢,早该清理干净了,岂会留到现在。”妇人纵然是被喝斥着,并不糊涂,于此时再次反驳。

颜刺史冷哼一声道:“你是胡搅蛮缠?”

“牛是我们的命根子,朝廷亦有令不可随意杀牛。难不成你们当官的就不用守法,尤其是公主?”妇人确实懂得如何搅和,越说越是气愤了,恨不得立刻向天下人张扬,大昌的公主就是这么不守法的。

“来人,将此闹事的妇人拿下。”颜刺史闻于此,这便一声令下,先把人捉住再说。

闹事不休的人,来者不善,身后定是有人指使,再与之争执不休,他们就是要闹,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颜刺史倒是不由人闹了,他且将人拿下,于正堂之上再好好地问话。

先前黑衣玄甲要将妇人们驱逐,妇人都敢大叫杀人,颜刺史现在想动手,她断不会坐以待毙。

“当官的讲不过理,这就要捉人屈打成招了。”妇人于此时大声地叫唤着。

被她这吵闹吸引过来的人此时都激动了,便是同她一起来的人,这一刻也护着妇人,尤其是那叫伏虚的汉子,一马当先地站在最前头,面对颜刺史带来的衙役大喝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黑衣玄甲不得萧宁之令,颜刺史说话他们只当作听不见。

衙役上前,尽都叫伏虚推倒在地,起不来身,颜刺史喝道:“先将他拿下。”

只要把伏虚拿下了,其他闹事者不足为患。

这意思,衙役明了,这便再一次冲上去。

高出人一个头的伏虚面对冲上来的人,冷哼一声,不用任何武器地将人冲倒在地,欧阳齐瞧着轻挑眉头,一身的好力气,难得一见。

“伏虚,别打,快住手。”伏虚同衙役打了起来,一旁娇小文弱的女子急得叫唤,更是伸手想拉住伏虚。

然而伏虚哪里听得进她的话,直接将人撞倒在地。

人群拥挤着,文弱妇人坐在地上,眼看竟然要被人踩踏,这时候一支箭划空而来,血溅而出,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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