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7章 一桩接一桩,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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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见过世面的人清楚,真真是无法避免之事。

最终,莫恢决定让莫怀拿着这张纸条去见萧宁,只为验证此中真假。

莫怀明了,却也提醒地道:“太女未必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一个舍弃她的人,就算她们有血缘关系,可是萧宁绝不会不懂得取舍。

“我终于明白,为何父亲让我们三代不可入朝出仕的规矩。”莫恢于此时感叹一声,同时将目光落在莫并的身上,若不是这么一个熊孩子非要跑出来,至于闹出这些事?

有些事,不知道可以当作不存在。可是,若是知道了,便断不可能当作从未发生。尤其当你有了这个权利时,更是如此。

“成侯,明王前来拜会。”他们有些拿不准时,门外传来一阵禀告声。这一回几个人面面相觑,莫并道:“都说太女消息灵通,而她不在雍州多年,消息渠道交由仁侯与明王执掌,果然如此。”

这话听来,于所有人而言都算不得是一个好消息,须得再说的是,明王萧评前来,他们是见是不见。

在伯伯、父亲面前带着几分稚气的莫并,面对旁人却没有半分不妥。

“有请。”莫并看过莫怀三人,最终还是开了这个口,既然心中存有疑惑,为何不问正主,而是要绕弯子去问旁的人。

莫恢等人都不作声,且耐心地等着。

不一会儿,萧评走了进来,一众人无论心里想着什么,都客气地见礼。

“明王。”

他们有礼,萧评自然也不是那等无礼之人,还以一礼。

莫并对萧家的人都是知其名,见过寥寥几面,说熟悉是绝对谈不上。

这一位在萧家兄弟中,一向甚得好评。

只是,他们谁也不曾想到,这一位竟然

“冒昧打扰。”萧评面容平静,于此时朝他们作一揖,倒是不绕弯子地道:“有一事想来就算我不说,也会有人迫不及待告诉诸位,既如此,还是由我来说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确实想不到他会来,更无法猜测他将说些什么。

萧评与他们对视道:“我来,是想说,莫忧是我所杀。”

直白明了的一句话,昭示于众人他曾做下之事。

莫恢动了动唇,想问,终是没有问出来。

萧韩两家的恩怨,他们莫家亦知。莫忧当初选韩靖,不仅是莫家人从来看不上韩家人,也是因为韩家人做事太狠太绝。有些事,就算从前尚未发生,他们都可以预料,韩家最后的结局。

正因如此,他们无数次想阻止有些事情的发发,纵然看起来无果,他们依然不愿意就此认命。

莫怀同样也是如此。

莫忧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的妹妹,自小宠着长大的,哪怕同她说再狠的话,心里依然还是心疼她,爱惜她的。

知她死讯,那时并不清楚细节,也让他们伤心不矣。可是过去的事情始终已然过去,任他们再怎么悲痛,人都回不来了。

对于莫家许多人来说,莫忧让他们莫家颜面尽失,无颜见人,怨莫忧的人并不少。可这人一死,和韩靖死在一块,知萧家为她收殓,萧宁也亲自去祭拜,守孝,萧家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再多,他们有何资格要求再多?

莫家人隐居山林,也是想与那些人和事分得干干净净,莫忧的生死,早已由不得他们。

只是没想到,他们才刚出来不久,一个个妖魔鬼怪这就冒出头了。

告诉莫忧是被萧评所杀的那一个人,他们图的是什么呢?

莫并收到的字条上,写的正是这个内容。

拿到这一则消息的人,心里也在想,究竟他们想如何?

“明王殿下为何?”长辈们不曾说出口的问题,莫并考虑得没有那么多,他想问的是,不看僧面也该看看佛面,萧宁在萧家的份量他知道,难道萧评就不能看一看萧宁的面子吗?

“她是韩靖之妻,一心系于韩氏,扪心自问,若她不是你们的亲人,此人你们杀与不杀?”萧评没有说出任何借口道来,仅仅是陈述这一事实。

站在萧评的立场,绝无不杀莫忧的理由。

莫并瞪大眼睛道:“她也是殿下之母。”

“正因为她是阿宁的母亲,我更不能让她活。自古孝重于天,她是阿宁的生身之母,终此一生,阿宁断然不可能不认她这个生母。她活着,无数人可以利用她让阿宁难堪。看,如今不就有人利用她的死挑起你们莫氏对萧氏的恨?”

萧评一脸寒霜和杀意,很明显,他并不认为自己杀了莫忧有何不对。

这回,纵然是莫并亦不再多言。

是啊,天下人心诡异者何其多,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凡能让他们自己得利,他们是不会管你们会不会为此付出何等代价。

萧评不愿意去赌,更不能拿萧宁后半辈子去赌。

“我杀的莫忧,冤有头,债有主。若你们想□□,我就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萧评承认杀人,也愿意接受他们给出的任何惩罚。

这一点是基于萧宁,也是因为莫家对萧家的恩情,否则萧评断然不会来这一趟。

莫家出了一个莫并,一个少年奇才,极有可能为大昌驱除胡人的少年将才,萧评不能不重视。

“你堂堂明王,我们不过一介白身,杀了你,我莫氏满门只怕一个都不能留。”莫兼一直不作声,这个时候说出话,亦是十分不客气。

萧评道:“若是诸位放不下心,可以随我立刻进宫面见陛下,我会让陛下见证,我与你们莫家只是解决私怨,来日不管我是生是死,陛下都不追究。”

敢来,萧评便知道要面对什么问题,他这一生想守护的人不多,萧谌和萧宁为了这个天下呕心沥血,他帮不了太多,但绝不能拖他们后退。

“明王殿下了不得。”莫恢开口,不得不服了萧评。

“我不畏死,但我容不得旁人以我为由,坏了天下安定。”萧评确实是用了点小心机,那不该吗?

如他们这样的人,谁都不是小白兔,也用不着装纯良。

莫恢明了,如今萧评所言句句属实,他的心里有这天下江山,正是因为如此,他愿意拼尽一切守护。断然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乱这天下江山。

“我的命,换了旁人想取断不可能,而你们,你们是于萧家有恩,又是阿宁的舅家,今日的成侯少年英才,为天下所称赞,此事,令我不得不投鼠忌器。比起让你们心存芥蒂,无法再一心为大昌效力,我愿意除了你们的芥蒂。”萧评点明,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单纯,谁人若是有想法尽可说。

“杀了你,萧家谁人能不心怀芥蒂?”莫兼回应,萧评不傻,难道他们莫家人便傻了?

“如此,你欲如何?”萧评给出解决的方法,各有思量的人,都不愿意听旁人摆布,那好,你道你之意,有何想法,欲如何行事,萧评愿意配合。

如何?

他们各自都明了,当年莫忧弃萧谌而去,能活到后来,都是萧家看在他们莫家的脸上。

否则一个让他们萧家成为笑话的人,难道萧家没有办法让她死?

诚如萧评所言,莫忧活着对萧宁来说并不是好事。

萧家人当年容莫忧一回,断然不会无休无止,一次又一次的再容下莫忧。

死,嫁夫从夫,莫忧就算什么都不做,为韩靖之妻,夫儿皆死于萧家之手,谁会认为她定不为她的夫儿报仇?

她又是萧宁的母亲,一个满怀仇恨的人,处处想置萧家人于死地,那不是逼萧宁最后须得亲自动手取她性命?

比起后续让莫忧造成更坏的影响后再杀她,萧评为家族,为局势着想杀莫忧,站在萧家的立场,理所当然。

“两难之局面,杀我,不杀,都让莫家如鲠在喉。”莫家人此刻的想法,萧评清楚得很,正是因为清楚,他亦干脆。

莫恢等人确实陷入两难之境,萧家除了在莫忧一事上做得太狠外,那么多年并没有半分对不起他们。

杀一个萧评,必让他们两家交情毁于一旦;不杀,杀妹之仇,他们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来,表的是我的态度,如何处置我,由你们决定。今日纵然你们无法做下决定,但若哪一日想明白了,愿意处置我,我随时等着。”萧评对于不作声的莫家人,太清楚他们究竟为何如此,大大方方地与他们承诺,有些事不限于眼前,而是会一直一直有效。

“不送。”莫兼代为开口,有些事,他们终是做不到干脆,萧评来此,也正是看明白这一点。

“告辞。”萧评来此,为的是不想让这件陈家旧事成为旁人挑拨的理由,莫家如何,萧家自己上门来认,都会比让莫家人亲自上门去问,此事经过始末要好。

不,或许有人会觉得,终此一生,莫家都不会去问。

两家再好的情谊,如今萧氏成为皇族,与从前总是不一样了,也不能再用往日的态度处之。

可惜,暗中人算盘打得再响,终是没有料到萧评会认得如此干脆利落。

“我会查是何人送来这张纸条,请府上的人配合一二。”萧评要走,依然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点,眼前这一切都是有人特意挑破的,他须得查出幕后的人究竟是何人。

莫并拧紧眉头,告诉萧评道:“送信之人已死。”

送来这样字条的人,谁都知道对方别有用心,莫并不蠢,第一时间立刻让人去查。终还是晚了一步,人死了!

莫并虽然依然让人继续查下去,查不查得出来什么,却是另一回事。

“尸体呢?”萧评不意外,敢出手的人,料到事后定会有人查,为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不知。”莫并对活人或有兴趣,死尸,罢了,他还担心一不小心会有人用一具尸体陷害他。

“多谢。”一问一答,萧评也就不再问了。要寻尸体,找出幕后之人,他会安排妥当。

萧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给莫氏的却是莫大的难题。

“萧评此人,名不虚传。”

明王,一个明字,难道是随便给人的。

莫兼盯着人离去的身影,考虑的是,这么一个人来也罢,承认他一番作为也罢,都是明白,他所顾忌的终也是莫家人人须顾及的。

为一个莫忧,还是一个被他们逐出家门的妹妹,搭上他们整个莫家,就算他们愿意,妻儿有几人愿意。

若只考虑他们自身,根本不必犹豫,他们直接杀人报仇。

可是,人活一世,本就不单单只是为自己。亲人,家人,哪一个不得顾及着?

“父亲怕是早料到我们会陷入这样两难之境,才让我们三代不可出仕。”莫恢头痛得厉害,同样也想起了父亲,念着父亲一番良苦用心,越是觉得难以决择。

“我去寻殿下。”莫并虽然记不得莫忧这个姑姑,不过曾听太多人提起,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话,那总是姑姑吧。

知杀她的仇人是何人,莫并倒是想把人杀了,报此大仇。然而仇人的身份令他投鼠忌器,他想杀人,他须得想清楚杀人后的后果。

越想越是心烦的莫并,决定就这件事问萧宁,莫怀想拦下人,不想却被莫恢拉住,“随他去吧。”

是的,他们都挣扎无法做下决定,更何况是莫并呢?

比起他们将心中的不满,不喜藏于心间,如莫并这样年纪的人,想什么,想做什么,都藏不住,更愿意去寻一个答案。

“我们做不下的决定,或许她可以帮九郎。你以为那明王为何而来?是冲九郎来的。”若不是莫并年少有为,已为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猛将,且看看萧评会不会来这一趟,把他们一家子当回事?

他们老了,有心报仇亦无此力,比起他们的想法,须得莫并这个凭他本事拼出一个前程来的人,更让他们莫家上上下下须得衡量。

“不管我们多不想九郎出来,可是九郎出来了,更是做得极好,你们舍得九郎自毁前程?”莫恢问得实在。

若是莫并一事无成,他们必毫不犹豫地将人带回家去,再不许他乱来。

可是,莫并有他的理想,也有他的成就,让他再回家中,一辈子困在方寸之间,他不会愿意。

萧宁其实同样收到了消息,毕竟那么大的事,瞒是瞒不住的,而且就算莫家人不去问,也总会有人将此事告诉他们。

萧评一见莫家人便避之,当时萧宁就知道,萧评是什么样的打算。

萧评作为萧家人,他所思所想皆为萧家,于萧家人立场,如卢氏等人定是赞他做得极好。

但在莫家人的立场,莫忧一死,这个事他们不知也就罢了,既知,断不可能当作若无其事。

“成侯请见。”萧宁消化完一件又一件的事时,莫并也赶到了东宫,萧宁目光流转,“请。”

很快,莫并被请来,急急忙忙的人连礼都顾不上向萧宁见,张口便要问,萧宁更快,“有些事非要追根究底?让谁都不得安宁?”

莫并一顿,萧宁道:“对我来说,我只知道她是我的生身之母,她长的什么模样我都不记得。可是萧家上上下下的人,却对我庇护诸多,若让你选,你是选护你长大的人,亦或是一个只有称呼的人?”

将心比心,萧宁正是此意,莫并瞪大了眼睛,可是却不得不按萧宁说的那样考虑。

考虑来考虑去,莫并道:“我总不能当作不知道。”

“你要去杀人报仇?亦或是想让我五伯为此事自尽?”萧宁只问莫并想如何。

莫并气得瞪大眼睛,他想如何?问得实在是好,好得让他答不上来。

萧宁依然镇定地道:“你来此是想问我要一个答案,可是我怎么给你答案?你该早知道我的答案才是。”

有些事早已发生,莫家人还须犹豫难以决择的事,萧宁早就做了选择。

“若是你依然做不下决定,不如问问你母亲,阿姐,她们会给你的答案,想来与你的也并不相同。”莫并一脸气闷,他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一件事他竟然都做不下决定,实在是气人,恼人!

莫并一听萧宁的主意,又有些拿不准了,“我父亲犹豫不决的事,母亲阿姐她们能为我解答。”

萧宁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仅是提议地道:“试一试,你这般气闷,都寻到我头上了,再寻寻旁人又有何不可?”

比起萧宁,莫并的母亲姐姐,比萧宁更亲近,而她们和萧宁的身份又不一样。萧宁是天然偏向萧氏,她们断然不会偏向萧氏,这样一来,想是她们的答案更能说服莫并。

“殿下心中对她并无感情,那对我们?”莫并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

萧宁淡淡地回道:“感情,日久才能生情,你在未与我相处前,与我又有多少感情?”

莫并有问,萧宁不怕地提起,她敬莫氏,念他们相互之间的血缘关系。敬重之,情分尚未相处,要说有多少,怕是骗人。

被问得噎住的莫并气愤地起身,“罢了罢了,当我没有来过。”

萧宁并不在意,像莫并这样的年纪,正是事事都想寻根问底的时候。可这世上的事,本来就不是说得清楚明白。

萧评的事,莫家的处境萧宁可以想像,两难难决。可是,再来一回,莫忧就算不曾死在萧评手里,定然也会死在旁人手中。萧家聪明人不少,不会让一个祸害留着。

不过,有人的动作倒是快,莫家人才来了几日,这就有人动起心眼。巴不得萧家不得安宁?

行啊,来了长安,萧宁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整顿整顿,既然现在有人出手,她这大婚在即,是该好好地跟人算算账,最好让他们牢记,跟她动心眼,想让她死的人,她一定会先让他们死。

“去请仁侯。”萧宁既然动了心思,立刻不再犹豫,这就准备动手,要他们长长记性。

随后,瑶娘被请来,第二日,萧宁以京城发现命案为由,开始搜查,想知道谁对死者有所了解,官府以悬赏认死者,谁能说出死者来历,与什么样的人有所往来。

萧宁亲自过问此案,难免让人不解,难道这个死去的人还是萧宁所认识的?

马上有人查查,得出的结论却是,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百姓,萧宁并不认识。

只是让萧宁想不到的是,她这悬赏刚放出去,玉嫣倒是来了。

玉嫣,如今已然入了六部内,虽然只是打杂,谁不是一步一步往上爬。

“崔氏。”玉嫣开门见山,那么多年过去,玉嫣一直在等一个报仇的机会。

对,她是不能用直接杀人的办法,可是崔家人多口杂,有时候有些事,不是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瞧,她不就等到机会了?

萧宁听到玉嫣道起崔氏,一顿,“崔氏?”

“正是崔氏。那一位崔伋想是殿下还记得。”玉嫣不出手则矣,既然出手,自然是有证据在手她才敢说话。

崔伋此人,萧宁确实记得,毕竟一个男人不吝啬于表现他的野心,也不在意让人知道他利用他的身体也要往上爬的人,萧宁记忆犹新。

“他不该知道此事。”萧宁想起这是多年前的事,那时的崔伋尚未归于崔氏,绝不是崔伋所该知道的。

“他不知,有人知。一个有心人,想从旁人嘴里得到消息的办法有千千万万种。”玉嫣提起此,萧宁沉下了脸,也在这个时候,玉毫来报,“殿下,崔寺卿病故。”

这回连玉嫣都愣住了,“怎么可能。”

是啊,就算这桩事和崔令脱不了干系,不代表崔令便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是,刚刚崔府来报。”玉毫明了玉嫣和崔家人的关系,一个报仇心切的人,原以为大好的机会可以让她亲自送仇人去死,不想竟然闹出这样的变故。

人死了,死得如此突然。

“你行事为人所察觉了?”萧宁不是怀疑玉嫣,只是觉得凡事过于巧合,也正是因为这一份巧合,让萧宁深觉不对劲。

玉嫣脸色亦为之一变,终还是如实答道:“臣不能保证。”

有些事玉嫣做了,无论如何也不敢确定有没有黄雀在后。

“你说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跟崔攸说,他父亲的死与你有干系,我们与崔攸会变得如何?”萧宁不得不想,因为也只有这个可能,才会让人迫不及待。

玉嫣一瞬间白了脸,她自是明白若真是这样,那意味着什么。

“看来,有人不仅想让崔家不好过,也想让我们都不好过。”萧宁有此猜测,细细一想其中之利,有什么不可能呢?

既是有可能的事,萧宁考虑的是,接下来该如何继续查?

玉嫣没想到她竟然也成了旁人的棋子,意图利用她完成他之所求的棋子。

立刻,玉嫣问:“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萧宁并没有丝毫犹豫地道:“查,自然要查,更要查得仔细清楚,水落石出才是。”

玉嫣拧紧眉头道:“如果崔寺卿之死确实另有内情,那人定会将一切事情都推到死人身上,来个死无对证。”

不错,这是正常人的做法,玉嫣以为自己是幕后看戏的那一个人,不想在她身后还有别的人。

做,便要将事情做得漂亮,唯有如此,才能如真正闹出这出戏的人所愿。

萧宁道:“不怕他栽赃,只怕他不动。”

动,总会露出马脚,人已然死去,总不可能死人还有做些什么。

玉嫣一想正是这个道理,立刻来了精神。

萧宁道:“另外,若是有人寻上你,不管让你做什么都去做。”

这话听在玉嫣耳朵里,玉嫣有些拿不准。

“有些人不想过太平日子,恨不得搅得风云。既然出手,此人不会轻易收手,我岂有不奉陪到底的道理。崔伋既然已知他在其中推手,看着他,且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萧宁没有说笑。莫家人出现,再到现在崔令之死,明显有人想闹腾,她若是不查查,不查到底,如何也不成。

这回玉嫣听明白了,萧宁并不是在说笑,有人冲着他们来,看情况不仅是要对玉嫣动手,就连萧宁也不放过。

许人动手,难道他们就不能下套了?

萧宁一向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她定会同人奉陪到底,且看看到最后,鹿死谁手。

“唯。”玉嫣本以为等了这些年终于可以收网,现在看来却是她太想当然。

崔家的仇要报,不代表可以毫无底线,尤其不能损及她们女子好不容易才建起的局面。

萧宁为此付出多少心血,她看在眼里,而她自己为此又付出了多少,她连仇都能不报,就为了能够和萧宁创建一个女子可以出将入相,可以自由在这世间行走的局面。

如今万事都有了好的开始,往后只要无人拖后腿,女子终会如他们所愿,一步一步和男人并肩而立。

“朝廷也该召扬州刺史回来奔丧。”萧宁并未想过有一天,崔攸远在他乡,他的父亲却是这样的死去。

“若有人杀人灭口,崔寺卿的尸体?”玉毫提上一嘴,只为让萧宁心中有数。

“一切待扬州刺史回来再说。”现在动手,查不查得到什么须得另说,他们想引蛇出动,以玉嫣为饵怕是不成了。

“不动,让人盯着,只要有人靠近崔寺卿的尸体,不管做什么只管记下。”崔令已死,一个死人,萧宁万不能乱动,她亦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故意为之,只为了用这具尸体把萧宁坑了。

没有经过他人允许动死人的棺木,验尸,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崔令之死确实有内情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必将被卷入泥泞中无法脱身。

“唯。”玉毫知萧宁顾忌,崔家一事关系不小,一张小纸条,引发出来的事实在不小。

而且看情况只怕这还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很快,崔攸亦收到消息,火速自扬州赶来,扬州刺史一职,以梁州刺史敬国公姬则暂代。

崔攸赶回长安,尚未来得及前来拜见萧谌和萧宁,却传出崔攸德行有亏,竟然有辱先父妾侍之名。

如此一来,事情闹得便有些大了,传扬到萧宁的耳朵里,萧宁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御史对于此事一向察觉甚快,火速将此事奏与朝廷,于朝堂之上,参崔攸德行有亏,难担大任。

崔攸,这可是早年追随在萧谌和萧宁身边的人,是他们的得力干将,若不是年纪不够,早为宰相。

先前为吏部尚书,提拔官吏,行事公正,颇得人称赞。

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都觉得他只要熬着,熬到了年纪便可以顺理成章入政事堂,结果却闹出这等丑事。

御史台于朝廷上参奏此事时,萧宁立刻出列,轻声道:“陛下,崔家之事不宜过早定论,儿之意,当以查查。”

“崔家人亲眼所见之事,何须再查?”李御史第一个站出来提出反对意见,以为有些事压根不需要再查,萧宁别总是帮着别人说话。

萧宁道:“孤说的是崔寺卿之死。”

崔令之死,死得过于突然,萧宁一直让人盯着,也一直等着崔攸回来,现在终于是等到。

无论闹出多少事,萧宁都相信崔攸,一个为人正派的人,前途光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沾染父亲的妾侍。

倒是有一个人,不择手段,不计一切,他倒是极有可能做出这等下作事。

萧宁沉着道来,李御史一愣,“闻崔寺卿是为病死。”

“故才要查查。尔等常见崔寺卿,他身体如何,气色如何,诸位都看在眼里,突然病重,随后暴毙,倒是巧合得很。”如今崔攸回来,萧宁对有些事也无须再藏着,该开始查了。

“闻崔寺卿似是做下一些亏心事。”有人在这个时候提了一嘴,萧宁一眼扫过去,看对方的衣着,这是大理寺少卿,萧宁想了想,一下子想起此人名字,卫畏。

“你为少卿,既道崔寺卿做下亏心事,不妨与我说说?”萧宁并不否认,但既然有人开口提起此事,她甚是好奇,想听一听。

萧宁等着,那一位卫畏小声嘀咕一句,本以为无人能注意得到是出自何人之口,不想萧宁耳聪目明,瞬间将视线落在他身上,更是直问之。

被萧宁看着,卫畏一愣,更注意到一众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人不由地一缩,“臣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无根据。”

萧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为人臣,大理寺人,该明白一个道理,不该说的话不可多说,尤其是无根无据之言。但既已开口,无论有证据也罢,无证据也好,让你说,你且说就是。至于如何查实,该让你们大理寺出手,便不会让旁人插手。”

说到最后,萧宁那一抹笑容充满了冷意,似在无声地提醒人,现在诸事不由他说了算。

卫畏一缩,知萧宁既开了口,他就是再不想说也须得说。

“臣只是听说一些陈年之事,崔寺卿道与旁人,似是与殿下有关。”卫畏低下头,连忙将话道来,细节却是绝口不提。但既然是关系萧宁之事,萧宁是知或是不知?

若是萧宁知之,是不是说,其实崔令之死同萧宁有关系?

刹那间,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萧宁身上,死死地盯着萧宁,就好像在无声地询问萧宁,是不是为了掩盖一些事,所以才会动手杀人?

不错。萧宁在心下感叹一声,原是她对崔令之死提出疑惑,结果有人倒打一耙,想把事情扣到她头上?

萧宁半眯起眼睛,“故,崔寺卿之死也该与我有关?”

说了半天的话,中心思想须得捉住,萧宁把在场众人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臣绝无此意。”卫畏吓得不轻,连忙解释,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萧宁千万不要误会。

“诸位都是亲耳听你所言者,你且问问在场的诸位,他们是不是都与我一般想法,觉得你话中所指,那是在说我有杀人的嫌疑。毕竟崔寺卿是在说了与我有关的事后,这才出事。”

萧宁敢说,无人会在意卫畏所指的崔令所言的亏心之言是什么,只会盯着另一点:同她有关之事。

“殿下,臣之意是崔寺卿或行不善之事,这才会亏心,绝无半点攀扯殿下之意。”卫畏慌乱地解释,也是不希望引起萧宁任何误会。

低头一笑,萧宁道:“无论你有无此心,现在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既然此事同我扯上关系,自该一查到底,查个水落石出,我总不能白担了这个怀疑。”

旁人或许想将事情掩盖,亦或是想用此事针对萧宁,萧宁都无所谓,反正从一开始萧宁就在等,等崔攸回来,不想崔攸刚回来,竟然落入他人陷阱。

萧宁早就说过,不怕旁人动手,只怕那些人不肯动手。

敢动,萧宁且寻着蛛丝马迹,定要一查到底,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陛下,儿请陛下彻查崔寺卿之死。以顾中书令为主,领三司共查。当然,也包括扬州刺史德行有亏一事。”

就算他们不闹大,萧宁也会想方设法将事情闹大,更别说现在他们竟然主动挑衅。

企图将事情扣到萧宁头上,还想让萧宁担此恶名?

好,且看看谁更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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