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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温铭没有辜负姜容的期望,上任做事雷厉风行,将那伙匪盗的资料调查的清清楚楚,并且求见姜容有事禀告。
姜容没见,只让程洪节转告,务实二字。
以温铭的才智,应当确实查出了不少东西,但是时间太短怕大多都是些推断,毫无用处。
姜容不急,不过倒是有的人瞎着急,用午膳的功夫,碧霞禀报昨日拦姜容马车的那人是枕京王世子,苏疏,并且昨日并未曾见到温先生。
“碧霞越发贴心了,本宫还没吩咐呢,就将本宫心中的疑惑解开了,有赏。”姜容笑道。
“奴婢不敢,这是奴婢该做的事情,为公主解忧。”碧霞道。
“无妨,本宫素来赏罚分明,但是赏你些什么呢?”姜容蹙了蹙眉,似是在思考,“云袖,库房里好像有太后前些日子赐下来的几对镯子,那个镂空银丝的玉镯做工精巧,也不会太过贵重,刚好适合碧霞戴,拿去就是。”
碧霞应了浅笑退了下去。
姜容慢条斯理的将厨房新制的羊肉放进嘴中,眯着眸品尝着,咽下去后,招手让云兰过来“云兰,暗卫现在是你说了算还是碧霞说了算?”
云兰心中暗道不好,碧霞自作主张让暗卫观察温先生,怕是公主听到这事时便怒了,现在却能隐忍不发笑语晏晏的道赏……
“是奴婢教导不善,碧霞自作主张,望公主恕罪。”云兰跪在地上,道。
“其实为本宫分忧是没什么错的,但是越了本宫,视本宫的命令于无物,你说,这还是一个奴婢的本分吗?”姜容笑道,自问自答,“自然不是了,做了本宫的奴婢是有点委屈她了,你们月例银子是多少来着?”
“奴婢月例银子五两。”云兰道。
作为暗卫的统领,云兰表面上是个宫女,暗地里有不少铺面打理,自然不是用月例银子来度日的,而云袖碧落碧霞她们也是,手下都有几间铺子。
“似乎是不少了,再加些就超了宫里的规格,去给碧霞在添上两间铺子,赏罚分明才能服众。”姜容犹嫌不够,道。
云兰摸不透姜容的心思,应了之后便退下去了。
碧霞出去之后便跟着云袖去库房领了银镯,眉眼处皆是喜意,碧霞与云袖关系近些,将那一对玉镯分开,将其中一个套在云袖手上,云袖掌管库房多时,自然清楚这玉镯是太后赐给姜容的,虽然看着普通,只是玉镯缠了层银丝,但是入手的感觉稀奇又珍贵,云袖并没打算要,看到碧霞这么直接,云袖摇了摇头“碧霞姐姐还是留着这镯子吧,这镯子稀奇好看,最衬碧霞姐姐颜色,刚好碧霞姐姐名讳中有着碧字,这碧玉配碧霞姐姐最为合适。”
碧霞带着玉镯,白皙的手腕被玉石衬得确实好看万分,云袖这么说了碧霞也没在硬塞给云袖,眼睛转了转,带着几分狡黠,道“我也是运气好,赶上了公主心情好的时候,由此可见那温先生对公主确实重要,昨日你没去,温先生我见到了,粗布衣衫却是君子风度,我看着都有些脸红呢。”
云袖对温先生的样貌并不好奇,转移了话题“你可是要好好感谢公主,这镯子稀奇,我都很少见呢。”
“我们本是姐妹,这镯子应当分你一个的。”碧霞握住云袖的手。
云袖淡笑“碧霞姐姐好意我心领了,碧霞姐姐嘴巧,日后定是赏赐不断呢,哪里缺的了我一个玉镯?”
碧霞娇矜一笑,道“你这丫头,就会取笑我。”
两人打打闹闹的,很是欢快。
姜容用完午膳以后便品着库房收着的秋叶白,在天香殿的侧殿的窗前晒着午后的阳光,两人的对话听了大概,也不怪两人没发现,姜容很少去偏殿,这个点应当在正殿的寝殿午歇的,况且姜容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仿佛画中的人物,云兰站在一旁也不好提醒云袖碧霞,姜容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待两人走远后,起身道“父皇此时可在午歇?”
“前些日子熙和长公主一家回京,熙和长公主的幼子感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所以一直没有什么时间进宫,这才拖延到了现在,午膳前圣上刚召见了熙和长公主一家。”云兰道。
熙和长公主闺名姜椒,圣上兄弟凋零,姊妹倒是许多,先帝七子十一女,除去圣上淮王齐王,另外四子,三子早夭,剩下一子生母身份卑微年纪也过幼,圣上早早把他打发到了封地,封为陈王。
而这十一女,熙和长公主行五,生母是赵太妃,赵太妃当初年轻貌美很是得宠,但到了后来年老色衰,也没了旁的心思,熙和长公主母家出身不算低,当年嫁给了平洛侯府薛家的嫡次子薛怀珏。
薛家到了这一代,可谓是不错,除了薛怀珏娶了熙和长公主以外,薛怀珏的长姐嫁给了蜀王府世子为正妃。
薛怀珏喜好江南风景,两人去了江南一去便是数年,如今回京是要和圣上好好叙一叙。
“那便好,熙和姑母本宫上次见她还是幼时,备上些礼。”姜容道。
云兰心细,这些事情自然早早吩咐云袖办好,熙和长公主膝下两子一女,姜容都未曾见过,礼是不能少的。
况且去掉熙和长公主这层关系,姜容与蜀王府的明玉县主关系素来很好,明玉县主的母亲薛氏母家便是平洛侯府,姜容就算是给明玉一个面子这礼也不能薄了。
圣上居紫宸殿,姜容来的次数并不多,有些怀念,当初就是从紫宸殿拜别父皇母后嫁去西沣,外面还是有些冷,姜容让公公进去通报,站在外面候着。
一个少女着粉衣,躲在殿前的柱子后面,扑扇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姜容,满是疑惑。
少女穿的娇俏,并不像是宫女,应当是熙和长公主的女儿,薛巧卉。
“你是熙和姑母的女儿?”姜容问道,“那按理,你便是我的表妹”
“表姐好。”薛巧卉怯生生的道,语调比姜容的话柔了许多,有些软糯的感觉。
“此地不比江南温暖,表妹可还适应?”姜容微微挑眉,尽力扮演一个好表姐。
“有些冷,母亲让我穿的很厚了,还是有些难受。”薛巧卉是江南养大的娘子,是受不得郢都寒冷的。
“殿里有地龙怎么不进去?”姜容微微挑眉。
薛巧卉撇了撇嘴“父亲与皇伯伯在下棋,母亲在同诩儿玩,没人理我我就溜出来了。”
“这宫里确实有些无趣,改日本宫带你去找明玉,明玉年纪比你大了不少,但是性子一定和你玩得来。”姜容笑道。
“你为何不同我玩?”薛巧卉不解。
姜容只是摇头,此时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姜容手有些泛凉了,那太监才过来说圣上让姜容进去。
薛巧卉跟在姜容后面,小娘子想来是被熙和长公主娇宠着长大,规矩仪态都算不好,但是心思单纯,性子很是讨人喜欢。
姜容的仪态是无可挑剔的,进去殿中恭恭敬敬的行礼“给父皇请安。”
昭乐帝年愈四十,五官依旧可以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姿,这位为了美人而弃了江山的帝王,身着明黄的常服,绣着五爪金龙,双鬓染了几缕白发,脸上也出来了些皱纹。
昭乐帝头都没抬一下,让姜容免了礼之后,随口道“熙和在你出生的时候也抱过你,你不如先去见见你的姑母,再过来请安。”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姜容真这么做了,便是姜容的过错了。
“女儿刚刚先见过表妹了,刚好让表妹来引路。”姜容也不恼,眉眼弯弯。
“你素日甚少来朕这,怎得今日不打声招呼就来了?”昭乐帝道。
“宫中诸事繁杂女儿不解。”姜容道。
“无能。”昭乐帝沉默许久,应当是与薛怀珏下棋下的有些难处,在思考,下完才想起来有个姜容在这候着,嘲讽的扬起嘴角,道。
若是姜容之前的性格,此时应当转身就走,现在姜容只是好脾气的站着,垂着头不知道想的什么。
昭乐帝脾气并不好,所以姜容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哪怕现在已经上了些年纪,行事风格还是同年轻时一样,这便都要怪当初了宁皇后了。
一个国家的君王,绝不是昭乐帝这般,宁皇后宠爱自己的幼子,却从未把自己的幼子当做君王看待,而自己的长子姜域才是自己心目中合适的人选。
对于自己的这个大伯,姜容幼时见过却没什么记忆,只听苏疏提起过,若是姜域为帝,大郢绝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姜扶把自己祖上传下来的大船开成了破铜烂铁,虞后又把这些破铜烂铁费劲的凑出了一搜船的模样。
薛怀珏微微皱眉,看着这大郢的公主在这被训,也有些不忍,他素来很少训斥女儿,所以自己女儿性子天真浪漫,而非姜容这般,年少老成,只得笑呵呵的出来打的圆场“公主天生聪慧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像公主这般年纪就能处理政事已经是很少见了。”
薛怀珏并非官场中人,这话说的姜容想都不用想昭乐帝的脸色就很难看,昭乐帝本就不喜姜容,若非虞后,姜容怕是早就埋没于深宫当中,这政事也是虞后授意姜容处理的,昭乐帝却说不上话,哪怕昭乐帝在和善,触及到这方面的问题……
“多谢姑父安慰,”姜容对着薛怀珏微微一笑,“父皇,皇祖母有些事情让女儿转述给您,时候也不早了,恭诩身子还未痊愈,女儿备了些补品礼物,云兰她们在外面候着,另外不如派两个太医去平洛侯府瞧瞧,也好让人放心些。”
昭乐帝掩下自己厌恶的感觉“朕忘了,怀珏你也不提醒朕,赶紧回府让恭诩好好将养着,你们也都乏了,下次进宫就让熙和自己来吧。”
薛怀珏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领旨谢恩带着薛巧卉离去。
打发了薛怀珏,昭乐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吧,何事?还要支开你姑父。”
姜容咬了咬唇,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过些日子便是安母妃的祭日,往年都只是在宫中祭拜,女儿私自做了决定在宫外为安母妃建了一座佛寺,用的女儿的私房,父皇要出宫看看吗?”
这是前世的姜容为了讨昭乐帝欢心建的。
挺可笑的,前世姜容性子高傲何曾这么对一个人退让过,但是姜容心底还是不说,佛寺建好了也不告诉昭乐帝,一直到姜容出嫁到西沣见到昭乐帝的最后一面,还是开不了口。
昭乐帝看着姜容,眸中渐渐染上了笑意。
不是高兴的笑意,带着嘲讽。
姜容为了讨好自己建了佛寺为安若素攒功德,还说的这么自然,她就不怕她把她自己母妃气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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