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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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知道那是什么怪物？”独眼壮汉身旁的司戈关切的问道。

“那是蛟龙！”独眼壮汉的声音不大，可是仍然想春日的惊雷一样，震惊了四周的士兵，只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些慌乱。

“蛟龙？那不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吗?”司戈惊奇的说道，难道刚才从崩坏的河堤冲出的竟是蛟龙。

“应该不会错，我一直以为奶奶讲的只是一个故事，没想到却是真的。”独眼壮汉平复了一下心情，扭过头来，看着涌出的河水，双拳紧握。

“我也是黄河边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我奶奶跟我讲过一个故事，太宗年间，有结拜的兄弟三人要过黄河进京赶考，赶到黄河边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渡船，三人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看到一只小船驶来，三人疾呼是进京赶考的学子，想搭船过河，望船家行个方便，过了一会小船驶来，上面有一个老船工。”独眼壮汉神情慢慢的恢复，只是失去了往日的杀伐之气，缓缓地讲述着一个故事，周遭的士兵都屏神凝神的听着。

“哗哗”的大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独眼壮汉停了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烟袋杆，从眼袋中取出一缕烟丝，一旁的百户刚忙掏出火折来给他点燃，独眼壮汉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吐出一股浓重的烟气，接着讲起了故事。

那老船工的老伴得了急病，只有黄河对岸的一个大夫，可以医治，老船工只得深夜乘船过河，深夜过黄河危险异常，先不说河道难辨，这黄河水中的精怪就够让人胆寒了，老船工顾不得许多，避开上游湍急的水流，一直沿着黄河岸边前行，行进到此处平缓的河面才准备横渡，一路上老船不断的祈求神明庇佑，老伴的竟然好了许多，听到三人的呼喊本来不准备理会，继续渡河。

老船工的老伴说道“既然三人都是进京的学子，又没有渡河的船只，怕误了三人进京的时间，就搭三人一程，也算行善积德了。”

老船工无奈的说“你一辈子行善，到老了还不是疾病缠身，我们夜晚渡河，本来就危险，搭上他们三人，岂不是更加危险。”

一个俏丽的女子从船舱探出头来说道“爹，这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必经之事，不能有了病痛就怨恨神明，行善之人不求回报，这才是大善，我们行善事，神明会保佑我们平安过江的。”

“哎，我说不过你们母女，那就搭他们三人一程吧。”老船工叹了一口气，将船缓缓的驶向河岸。

“多谢船家，没有你我们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渡船。”一个清瘦的书生说道。

“大考在即，不赶快进京怕是要错过了考试。”一个矮胖的书生说道。

“到了对岸，我等定会多付些银两给你。“一个衣着华丽的书声说道。

“你们上船吧，夜里行船有些危险，你们三人不要乱走动，到船舱里安心待着就好。”老船工严肃的说道，三人点头称是。

三人在船舱中，看到了船工的女儿，跟老船工的老伴，老人这是有些劳累，竟然睡着了，三人打过招呼，就在船舱另外一旁坐下，虽然船舱之中的灯火灰暗，但是船工女儿俏丽的面容，还是让三人不觉有些春心荡漾。

“大哥，你看那姑娘。”矮胖的书生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清瘦的书生说道。

“你二人所想，也是我所想，不如我们仿效先前？”衣着华丽的书生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三人眼中渐盛，老船工的女儿一心放在照料母亲身上，又怎会注意到，这三个人的举动。

“等船快靠岸的时候，我再动手。”衣着华丽的书生，轻声说道，其余二人点了点头，三人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耳朵却在听着水声。

一路上有惊无险，船慢慢的就要靠岸，老船工回头向着船舱说道“神明保佑，一路顺畅，马上就可以靠岸了！”

三个书生睁开眼睛，眼中泛出杀气，衣着华丽的书生站起身来，走出船舱，假装看下情况。

“老人家撑船技术了得，在下实在钦佩。”衣着华丽的书生拱手行礼说道。

“公子过奖了，不过是神明庇佑而已，否则哪有这般顺利。”老船工憨厚一笑说道。

“那是什么！”衣着华丽的书生惊呼，手指指向水面，老船工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忽然间腰腹部一凉，一个锋利的匕首刺入身体，他不可惊恐的看着对方，那个衣着华丽的书生乘机一把，将老船工推入河中，转身进了船舱，船舱内传来老船工女儿的惊叫，跟老伴的疾呼。

“苍天啊，我们做错了什么，竟然遭到如此虐待，你若有眼，就睁开看看吧，惩罚这三个畜生吧。”老船工悲愤的喊道，慢慢的沉入河中。

船舱中老船工的老伴已经被气的昏死过去，剩下三人围着老船工的女儿，正在拉扯她的衣服，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吼叫，接着船身开始剧烈摇晃，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撞击小船，三人吓的停了手。

“咔嚓”一声小船的船底被撞开一道裂缝，河水冒了进来，三人吓得急忙跑出船舱，这时候河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腾起了雾气，三人还没站稳，一道巨大的身影从河中跃起，将三人打落河中，三人在河中挣扎的想要上岸，一个黑影从水下浮起，拖住三人往河中心游去。

老船工的女儿从船舱中拖着母亲出来，小船已经沉了一半，正在她绝望之际，河岸上亮起了火把，附近的村民闻声赶来，正好救了母女二人，正当女孩寻找老船工的时候，河里一个黑影将老船工拖到河边，接着快速的游走了。

后来黄河中就出现了三条大水蛇，都传言是那三个书生变的，三条水蛇经常掠食河边的动物以及往来的客商，后来一个从东北路过的老头经过这里，算出三条大蛇以后会为害人间，便召集人手将三条水蛇抓住，做了一个法阵，用铁链禁锢在黄河底下，后来有人行船过河，若是碰到月圆之夜，会看到河底有红光闪动，据说就是三条大蛇的眼睛，有人说他们已经修炼成了蛟，谁要是破了法阵，他们就会从河底脱困。

“这么多年禁锢在水里的法阵还没有消失吗？”百户疑惑的问道。

“那个法阵的阵眼不在水里，在岸上，刚才被我们炸毁的就应该是了。”独眼壮汉痛苦的说道。

“那找到那个老头的后人是不是就能收服这三条蛟龙。”百户问道。

“对，可是那个老头来历都没人知道，又去哪里寻找他的后人，我惹出的祸端我要平息，往龙虎山走！”独眼壮汉命令到，马车改变方向，向着跑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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