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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向瑜一口喝下鹤顶红后,感觉胸口处有一种剧烈的疼痛,几秒间嘴角就流出了深褐色的血。
四皇子不愿再看她,转过身子走出房间,随手将鹤顶红瓶子一扔。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宁冰云眼神里的不忍心。
终于,她自由了。
不用再继续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京都苟延残喘。
向瑜望着熟悉的房间的窗外微笑,渐渐的身子变得不稳,顺着意识倒在了地上。
行宫的桃花终于开了,深冬已过,初春来临。
“将军不眠不休七日,总算是到了京都了。”
执一拿着刚从小贩手中买的烧饼,“将军先吃点东西吧”
景战在马中狂奔数日早已是面色苍白,看着烧饼也是毫无胃口,甚至是垫着也觉得味觉干呕。
执一小心的打探小贩消息“店家,你可知道阿布部落可汗入京的消息?”
那店家兴奋的点头,似乎是知道什么特小道消息的模样,“客官,你这就问对人了,就在几个时辰前,那官道上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将人带入的皇宫中,好像是宁小王爷带的队,听士兵们说好像就是什么捺安纳可汗其他的实在是没听清,客官要不打赏点银子?”
执一随手丢了一两碎银子就离开了,走到景战身旁皱眉道“将军,人确实被带进了皇宫。”
景战摸了摸手中的宝剑,陷入了沉思。
身旁执一阻止了,道“将军,我们不能暴露。”
景战更加用力的握着宝剑,他的眼神从疲惫渐渐显露出杀戮,他沉着脸,坚定的说道“阿布可汗是云令线索之一,更是向瑜公主的父亲,本将军绝不能袖手旁观。”
执一担心的看着他,道“以将军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这件事难上加难。”
话音刚落,突然街道上出现了御林军的的旗帜和人马,领队的人在城中似乎在搜捕一个人,到处抓着穿着奇特的女子对峙画像。
景战示意执一抓一人来询问情况。
执一在队伍中用迷药瞬间迷晕了一人,拉进了巷子中。
逼问下,那人战战兢兢开口“我不知道只知道向瑜公主失踪后,宁小王爷将她的贴身暗卫抓了起来,就在刚刚暗卫逃走了,小王爷派我们全城搜捕。”
景战怒火的对他吼道“向瑜公主在哪?”
那人更是抖得厉害,一直说道;“我不知我不知道宫中刚刚才出了事,阿布部落可汗自刎了”
景战的宝刀瞬间抽出架在那人头上“你说什么!”
“阿布可汗进宫面圣,后以死谢罪求陛下宽恕阿布部落子民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宫中都乱成一团了阁下若不信就自己去宫里看看”
说完后,执一的剑直接刺穿了那人的心脏。
景战怒吼道“执一,你做什么!”
执一低下头道“将军,这人见过您的脸,不能留。”
景战来不及再细想这人,有些生气的对他说“回去之后,自己去暗卫处领罚。”
执一点了点头。
景战带人马从巷口到了宣武门前,准备寻找机会偷入宫中。
四皇子走出行宫别院,下人们早就在别院之外堆好了柴木,只代一声令下,行宫别院将会化为灰烬。
身边的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在四皇子耳边,道“四皇子,还不动手吗?老奴等着回去跟太后回话。”
宁冰云一声令下,顷刻之间火把丢进屋梁处,他虽心有不忍但终究是殊途难归。
对不起,向瑜公主。
向瑜感觉到了外面似乎有熊熊火焰将她包围,她可笑的看着这一切。太后,你难道还害怕我能在你眼皮下逃走吗?”
今日刻骨铭心之仇,下辈子定十倍奉还。
景战在宫外等待时机却见宁子然冲冲从宫中而出,他的脸上焦急万分,像是发生了比宫中事件还要重要万分的事。
执一疑惑的看着景战“将军?”
景战道“跟上他。”
却听到商铺纷纷议论的越来越激烈。
“天呐,行宫烧起来了?”
“这阿布可汗前脚刚进皇宫,这行宫别院就失水了?”
那人捂了捂另外的人的嘴“李兄,你可别乱说,当今陛下的抉择岂是我等百姓可以揣测的?”
景战听到行宫别院失水时,他猛地心如同绞痛一般,宝剑从手中落地,惊得百姓都朝他看去。
执一拉着景战迅速消失在了巷口中。
景战不管不顾的朝别院奔去,丝毫也没有克制和掩饰自己的身份,他此时只想去救自己爱慕之人。
他肆意的穿过人群,走了最近的管道。
执一拦住他将去的方向“将军,向瑜公主未必在行宫。”
景战怒吼将他推开“滚开!”执一看着景战,卑微的默默走开。
景战朝别院方向冲去。
宁子然到行宫别院时,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房梁。
“回宁小王爷,是有人说向瑜公主消失一个月是被人被人”那丫鬟被盘问的胆战心惊。
宁子然突然变了脸色,整个人都沉了下来,道“被什么?”
丫鬟闭着眼睛,一口气说道“被被歹人侮辱,向瑜公主不堪受辱,放火烧了自己的行宫,打算自尽。”
宁子然听后,身体一沉,用水将自己全身都打湿,准备冲进去救人,一旁的贴身侍卫司那紧张的继续问“你亲眼,看见公主在房间中?”
丫鬟赶紧摇头,犹犹豫豫的说道“未有奴婢未看到”
司那拼命的拦住宁子然的行动“世子世子世子冷静!未必是向瑜公主,万一只是计谋!”
宁子然被拦住一惊。
是啊,向瑜失踪了这些日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行宫中,这些作为都不像出自陛下之手。
宁子然痴痴的待在原地,他望屋内时,隐约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囚服的女子,晕倒在地,但实在是认不清长相。
他停住了向上冲去的脚步。
但此时景战刚好出现在了别院内廷中。宁子然看到他的出现一惊,但又情有可原,或许他是为了云令而来。
“景将军,又出现在京都做什么?”
他有些忐忑的问他。
但景战并未搭理他,而是长喘吁吁的看着房内的漫天大火,他冷漠的开口“阿瑜,可在里面?”
宁子然有些嘲讽的看着他,他为了云令为来,做什么一副真正关心的样子,他打趣的说道“阿瑜不堪受辱,放火烧了别院,她此时正在屋内,已经晕倒了。”
景战没想到宁子然居然对她的态度是如此的虚假和漠不关心,但是他看着屋内晕倒的隐隐的影子,看身影像极了向瑜。
景战恨了宁子然一眼,这一眼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杀伤力,之后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大火弥漫的屋内。
宁子然没想到,他真的冲进去了。
执一赶到行宫时,正好看见景战冲进去。
“将军将军!”
景战再也听不到屋外人的呼喊,他不管不顾的冲进里屋,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女子倒地的背影,他冲了进去将她抱起。
抱起的那一刻,他也彻底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嘴角全是血,而脸上也有才被烙印烫伤的疤痕,整个脸上全是红血丝,而女子正安详的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
景战心痛的看着她,他深深的紧抱她。
是向瑜,真的是她。
景战轻轻的吻上她的唇,这一吻似乎像是在呵护自己心爱之物一样的小心翼翼。
被抱的女子的眼睫毛微微动摇,渐渐苏醒。
向瑜轻吸一口气,有些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原来她还在屋内,大火还在无情的烧着。
她感觉到自己被紧紧的抱着,她抬头正好看见景战眼角落泪的模样,她有些不敢相信景战怎么会出现?她动了动嘴唇,吃力的开口道“是我错觉吗?”
景战哽咽开口,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向瑜惊讶的开口,道“你是景战”
景战抚摸着她的脸颊,微笑的对她说“是,我是景战我来晚了”
向瑜迅速捂住自己的脸,苦笑说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景战慢慢将她的手拉开,尽管向瑜极力的挡住自己毁容的半张脸,但是他依旧轻轻的扒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温柔的说“没事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秒
向瑜发现了景战看见她脸上的疤痕之后,眼神里的心疼和愤怒,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一心求死,但此时竟然萌生了想去安慰他的想法,想告诉他,自己没事的
他已经回了南国,为何会出现在京都?
景战将她抱起,握着她的手朝着行宫外,在她耳边说,道“我带你出去!”
向瑜挣扎的动了几下,苦笑道“没用的我中了剧毒”
景战抱她的手一紧,却不管不顾咬牙继续往前冲去,就在快要走出里屋时,大火蔓延的房梁突然落下,将二人打中。
景战将向瑜抱在怀中,被房梁打中瞬间口中喷出鲜血,两人被房梁打中分开,而向瑜所在之处周围全是火焰。
执一见大火更加严重,也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他深入进去时,见景战被房梁打中倒地,而他的对面倒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
仔细再看时,他将那女子认出,真的是向瑜公主
“将军将军没事吧”执一扶起倒地的景战,看了看对面晕倒的牧向瑜,而景战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救她!快!救她!”景战扶着执一渐渐起身,准备再次跨过去救向瑜。
但大火更加蔓延,屋顶出又掉落一根悬梁。
两人得距离更加得遥不可及。
执一拉着景战就往屋外走,”将军快走吧屋子要塌了再不出去,将军也会命丧在此!”
向瑜渐渐缓过神,看着景战的方向有些错乱思绪,她以为他只是为了云令而来,但是在刚刚的尽力相助中,只字不提云令,能够感受到,他真的是为了她而来,不为她身后的任何东西,只为了一个牧向瑜而来景战,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景战双眼泪光得看着倒地渐渐站起得向瑜,见向瑜居然露出淡淡微笑,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对着景战一直傻笑。
景战在火焰外,吃力伸出了自己的手,脸上着急的神情,道“拉着我快拉着我”
但向瑜在原地呆住。
景战的眼角泪光闪烁,他突然甩开了执一的手,对着向瑜的方向怒吼道“牧向瑜!当日若不是被困,你是愿意跟我走的,对吗?”
向瑜听到这一句话后,她呆住了。他何时说过,要带她走?
难道是那张留下的字条
向瑜根本来不及思考,她只觉得身子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死后不想在有人再挂念自己了,不想再欠着任何人了。
她含着泪,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告诉景战
她不愿意,是她自己一心求死。
她哭着说“景战,身为阿布部落的公主,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阿爹已死,我没有再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
景战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的开口“我来照顾你,你的后生就呆在将军府,我不会别人知道你的踪迹,我会让将军府种满你喜欢的桃花林,向瑜阿瑜你相信我好吗?”
向瑜诧异了一秒,她不敢相信要是他早一点,说出该有多好。
向瑜含着泪,而鲜血从她的眼眶留下,毒气已经沁入五脏六腑,她知道没有机会了,多想可以亲口告诉景战,她是愿意的。
大火肆无忌惮的烧着,屋顶的房梁已经被烧得通红掉落,正好打中向瑜,向瑜被压倒在地,她身体再也不受控制,彻底没有了知觉。
她苦笑的看着房间的一切,她终于要走了。
景战看到这一切无助的咬牙,吼道“向瑜牧向瑜!”
这一吼,将所有的情绪都顷刻发出,是哽咽沙哑的,但是外面的侍卫都争相张望,想知道大火中发生了什么。
而屋外的宁子然听到了景战的怒吼声,也心中一紧。
他有些恍惚了,难道向瑜真在里面?她是被陛下抓走了,陛下怎么会把她逼死,云令未出,天下未定陛下不会的!
看着倒地的向瑜,景战彻底流出眼泪“牧向瑜!向瑜!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本将军醒过来!你还没回答我,你愿意吗?你愿意吗?牧向瑜牧向瑜”
顷刻间景战口中喷出鲜血,全身无力的倒在,执一将抓着景战往屋外冲了出去。
向瑜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她再也无力睁眼。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从未进京,她可以依偎在阿爹身侧,做草原上最自由的雏鹰。
她的脑中突然出现了宁子然的模样,初见他时,他是那样的温暖。但如今,他在京都不可能不知道行宫已经烧起了,但是他却没有来见她最后一眼。
宁子然宁子然
子然哥哥
她紧闭上眼再也不想了
但她临时之前,景战的模样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景战景战
景战
天神罚我受此磨难,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们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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