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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嘉尔周末在家陪着小可爱,听到手机响,看着手机上显示钱丽丽打来的电话,便猜想着哥嫂之间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正如心中的恐慌——这一段时间来,最怕的就是接到钱丽丽和廖凡的电话。
“喂!嫂子,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你们还好吧?”廖嘉尔接了电话说着简单的问候。
“嘉尔,我这是走投无门才给你打电话啊,我先表明立场,我们同样站在女人的角度来说事情,请你真心地帮我解决心中的疑惑。”钱丽丽开门见山,话中带着对廖嘉尔的信任。
“怎么啦?嫂子,怎么话题这么沉重,到底怎么啦?”廖嘉尔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哥不听我的劝告,把家里的房产证拿去银行抵押,贷款跟一帮老乡开了一家装饰公司,专门承接开发商楼盘的装修,我觉得风险太大,回款周期太长,一旦市场出现问题,我们前些年的积蓄将会全搭进去,我不知道怎么来解决,特意来请教你这位经济学的专家。”钱丽丽说着实情。
“拿到装修工程不是好事情吗?应该他会考量有没有钱赚啊,周期的问题他也会去想办法,只是市场可能真的会出一些问题。”廖嘉尔巧妙地对钱丽丽抛出了自己对市场的担忧。母亲在一旁听到廖嘉尔跟钱丽丽打电话,心中的弦便绷紧起来,她最担心、最害怕的就是廖嘉尔会劝钱丽丽跟儿子离婚来保全财产。
“市场有什么问题啊?嘉尔,你得跟我说说啊!”钱丽丽追着问嘉尔。
“最这样,你看现在楼市、股市都很红火,但你有没有想过,越是这样,越是最危险的时候,它代表一种现象,物极必反的现象,在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它是一个峰值,当它到达顶峰时,便是一波往下发展的趋势,任何事情的发展都逃不过这个规律,不过还有一段时间,或许你们还可以采取补救措施。”廖嘉尔说出了专业性的分析,只是当着母亲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讲出自己这段时间研究的补救方案。
“那可怎么办呢?我就是感觉风险太大,如果出了问题,我们的存款、房产都会冻结,一夜之间,这么些年奋斗下来的成果都会化为泡影,怎么办呢?嘉尔。”钱丽丽心情跌入了谷底,廖嘉尔这是在肯定自己的分析啊!
“容我再想想噢!你们最好不要争吵,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来解决这个问题。”廖嘉尔劝说着钱丽丽。
“能心平气和吗?你哥这个人做起事情来,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说实话,这次我真的很气愤,我没办法去原谅他。”钱丽丽第一次在廖嘉尔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
“嫂子,看待问题要一分为二,或许我们一起想办法来应对,暂时也不要让悲观的情绪来影响自己,或许我们能寻求到好的方法来解决。”廖嘉尔用经济学的术语来安慰着钱丽丽。母亲在一旁听着嘉尔跟钱丽丽的说话,心中有了一丝的慰籍——嘉尔总算是没有劝说他们离婚。嘉尔看着母亲的担忧面色,便把手机递给了母亲,让母亲出面来安慰一番钱丽丽。
“丽啊!这次凡做错了事情,我替他求个情,你就原谅他吧,回头我打电话去骂他一顿。”母亲安慰的话变成了替儿子求情。钱丽丽心中的情绪瞬间翻江倒海崩塌,哽噎着后又号啕大哭起来,只能在电话里“嗯嗯”的应着婆婆,伤心的不能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黄玉珍老人的心情也沉重起来,脸色变得煞白,廖嘉尔便抢下了手机,她担心母亲的伤心会影响身体,便在电话里安慰着钱丽丽“嫂子,保持联系,我们一起来面对。”
放下电话,廖嘉尔安慰着母亲“妈,你也不要难过,做生意总会遇到各种问题,我们还是想办法帮我哥挺过这个难关。”“嘉尔,我想带小可爱去深圳住一段时间,钱丽丽跟你哥吵架啦,我过去呢你哥的脾气会收敛一点,我也方便去劝劝钱丽丽。”母亲内心还是很着急。“妈,我觉得你根本不用过去,钱丽丽气的是我哥做事情不跟她商量,不尊重她,这种事情你也插不上话,换作是谁都很难接受,你如果过去,他们现在谁也没有心思照顾你。”廖嘉尔担心着母亲。“我去照顾他们啊!你哥要是犯浑我还能制止他,我就怕他那个脾气犟起来会对钱丽丽动手脚。”母亲也有母亲的担忧。“好吧,你执意要去,我帮你去买机票吧,记得存折的事情,跟谁都不要讲,关键的时候我会提醒你取钱就急。”廖嘉尔提醒着母亲。“放心吧,这钱是你的,别人没有动这个钱的权力。”母亲说出自己的原则。
第二天一早,母亲便带着外孙女“小可爱”坐上了上海飞往深圳的飞机,廖凡开车在机场接到了母亲,回家的路上被母亲一顿数落。
母亲安排廖凡下厨做了一顿饭菜向钱丽丽“负荆请罪”,廖凡特意做了热干面。钱丽丽这几天都在外面吃饭,被廖嘉尔告之母亲过来深圳,便回到家陪婆婆吃顿饭。看着廖凡准备的一桌饭菜,钱丽丽的性情又柔和了一些,其实在她的心里,没有真心想跟廖凡离婚的打算,只是廖凡没能认识自己的错误,她心中的气压抑着,无法发泄。母亲给小可爱夹着菜,顺便也给钱丽丽夹了菜,嘴里说着“丽丽啊,这半年不见,瘦了不少,还是要多吃点营养补充一下。”当着廖凡的面,钱丽丽没有多说,只是“嗯嗯”的应着。母亲给儿子廖凡夹了一下菜,在嘴里骂着“凡伢子,你也几十岁的人啦!做事情能不能用点脑子,你跟丽丽结了婚,什么事情都得有商有量的来办啊,怎么能擅作主张呢,而且是这么大的事情,唉!跟你爸一个性子。”廖凡狡黠的笑着,也“嗯嗯”的应着。
饭后,母亲给小可爱洗完澡,便哄着她睡下了。廖凡在厨房涮着碗,钱丽丽则躲在主人房里看电视,母亲看到他们两人貌合神离的状况,便决定找他们好好的聊聊,母亲想通过自己的劝解,来化解夫妻俩的矛盾。
母亲敲着钱丽丽的门,叫着“丽丽啊,小可爱睡觉啦,你出来聊下天呗!”钱丽丽便跟着婆婆的身后走到了客厅,廖凡看到母亲将钱丽丽“请”了出来,便关掉了客厅的电视。母亲首先打开了“话匣子”问着钱丽丽“丽丽啊,凡伢子的工程你觉得有赚钱的把握吗?”钱丽丽用眼光扫视了一眼廖凡,刚好廖凡的眼光也盯着钱丽丽,廖凡即刻将眼光收了回去,低着头,钱丽丽对婆婆说着“我现在不指望赚钱,只希望市场不要出现变化,否则辛辛苦苦十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有那么严重吗?”婆婆反问着。“妈~!这个不是我吓唬谁,真的会这样,只是有的人自己没头脑,觉得没那么严重。”钱丽丽回答着婆婆,再一次将眼光投向廖凡,廖凡仍低着头在看手机。母亲接过了话茬“怪不得廖嘉尔说是年底会出现股票大跌呢,会影响房子的销售。”廖凡听着母亲提到了廖嘉尔说的话,这话说出来肯定是火上浇油,便对着母亲说“妈!廖嘉尔那是敏感过头啦,现在股票市场那么火,她说大跌就大跌啊。”母亲对这种事情的认知在摇摆不定,听着儿子和专家说的,也存在一定的道理。但她还是善意的说着“这个我就不知道啦,反正她是这么分析的,问题是她真的在股票里赚到了钱。”“那是瞎猫遇到死耗子,这年头,往股票里投钱的都能赚到钱,往房地产投钱的都能赚到钱,我以为她学的经济学有多深奥呢,也不过是跟着市场行情赚点钱呗!”廖凡执意要否定廖嘉尔所作的分析,否则自己的投资得不到钱丽丽的认同,钱丽丽则会跟自己一直闹下去,关系会越来越僵。钱丽丽一直没怎么说话,她是在观察廖凡的行为,当她听到廖凡将廖嘉尔的分析贬得一无是处的时候,她终于要冒头替廖嘉尔打抱不平,呛着廖凡“你真的以为廖嘉尔只是凭市场行情赚点钱吗?她对国际金融行势,未来经济走向都分析的很有逻辑性,你自己一知半解,却去否定别人的研究成果,你这是扮猪吃老虎。”被钱丽丽这么一呛,廖凡倒是没有跟钱丽丽较真,只是仍喋喋不休地念叨“妈~!我们干吗让廖嘉尔选择学经济学,她总觉得自己高瞻远瞩,还妄下定论,我觉得现在这行情,还不如去找个算命的,能掐会算,未卜先知,现在这种市场行情,学经济的还真不如算命的。”廖凡这种典型的打压廖嘉尔的分析,是为自己做错的事做掩饰,钱丽丽听着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直接问了廖凡一问“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市场真的如廖嘉尔分析那样,你有什么应对措施?”钱丽丽的这一句话倒真的把廖凡考问住了,廖凡一时想不到应对措施,但又不得不坚持自己的意见“妈~!别听其它的,这种市场起码得火上三、五年,明年还要举办奥运会呢,廖嘉尔这是目空一切。”廖凡不敢跟钱丽丽硬碰硬,只能将所有的火撒在廖嘉尔身上,借此来否定钱丽丽的“风险论”。看着廖凡不知悔改的嘴脸,钱丽丽有了恶心的感受,她不想无谓地跟廖凡争论下去,便对母亲说着“妈,我有点累啦,我去休息啦,你们聊吧!”说完用鄙视的眼光扫向廖凡,廖凡故意躲避着。母亲一脸的诧异,看着钱丽丽关上了主人房的门,便对着廖凡说“你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廖凡则不以为然。
廖凡心中怄着一团火,很想打电话给廖嘉尔发泄一番,因为她给母亲灌输的那些“危机”概念,很容易得到钱丽丽的认同,却对自己认定的想法冲击很大,只是苦于自己曾向她借了四十万融资款,廖凡不敢贸然打这个电话,怕把廖嘉尔得罪了,逼自己还钱。廖凡只能坐镇“居之然”喝茶,缓解心中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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