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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七年六月,华王府掌上明珠的周岁宴,当今圣上颁一旨,封王府嫡女景颜为华宁公主。
圣旨刚下,举国皆叹,华字和宁字竟同时用于一个小孩子上,可见当今圣上对这个小侄女的重视!
崇宁八年,华王景煜称恙,遂辞朝务,安于府中养病,再未踏出府门一步,无数朝臣竞相探望,皆吃闭门羹而返。
崇宁九年春,众臣上奏国不可一日无后,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望陛下择后。
而景然一句话便堵了悠悠众口“自朕登基以来已有九年,岂止那一日?”
众臣哑口无言,内心却已然崩溃,这么多年积累勇气说出的话就这般成了废话!
还有不死心的老臣继续上奏,景然直接让他告老还乡了,至此,无人再提立后的事。
崇宁十年,立冬这天,久未出府的华王竟早早立于府门前,看那阵势,应是要出远门。
待一切收拾妥当,正要派人去催一下,转眼却见绾青一左一右牵着俩孩子缓步走来。
右边的小人儿挣开绾青的手,向华王奔来,她笑嘻嘻地挥舞着小手,扑进华王怀里,下一秒,又探出小脑袋,满是稚气的开口“爹爹,我们要去哪儿啊?”
景煜将她温柔地抱起来,下巴抵着她的小脑袋,温声道“去外祖家,外祖一直念叨你俩呢。”
这一空档,绾青和景尘也到了跟前,景煜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儿子的头,继而说道“尘儿要照顾好妹妹哦!”
“尘儿会的。”
绾青和景尘先上了马车,景煜随后也将景颜抱了上去,正欲撤回手,却被她带着凉意的小手抓住,他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色,忙将大掌覆了上来,抬眼对上了一双蒙了水雾的眸子,景颜的鼻头略红,看得景煜一阵心疼。
“爹爹,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啊?爹爹,颜儿和哥哥还有青姨想你了怎么办?爹爹,和颜儿一起走好不好……”说到最后,已经变为哭腔,那固执不肯落下的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颜儿听话,”温热的指腹为景颜轻柔地拭去泪珠,温声劝导“你身子畏寒,桃林四季如春,适合将养身子,等到我们家颜儿长大了,爹爹就来接你!”
景颜抽了抽鼻子,嗡声道“爹爹为何不与我们同去?”
景煜微顿,随即答道“爹爹还有些事要处理,但爹爹答应你,等忙完手头的事,爹爹就去接你们团聚!”说着,帮景颜拢了拢裘衣。
景尘适时的将暖炉递到妹妹手中,轻声道“好了,阿颜,别闹了,我们该启程了。”一旁的绾青也温声相劝,景颜咬了咬唇,终是放开手,任帘子将她与爹爹阻隔开来。
绾青一行人调转车头,疾驰而去。景煜就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消失于视线。耳边乍然响起绾青的声音“此去经年,王爷,珍重!”应是使了传音入密,而景煜仍立于原地,如一棵苍隽的松,忽一隐卫上前,“王爷,风大了,是否启程?”
“嗯。”
东华国的皇宫建于高处,登上宫墙,能京都尽收眼底。
此时,宫墙上赫然立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左右随侍皆被屏退,只有那年轻的帝王一人,形单影只,平添几分孤寡之感。他凝视着前方,目光悠悠,似在等待什么人。
乍然,视线中映出一道风景,那人白衣快马,衣袂蹁跹,由远及近,行至宫门下,足尖轻点,来人已至宫墙,动作行云流水,端的是俊秀飘逸!来人正是景煜。
丹唇轻启,一如既往的温润“皇兄可是等了许久?风劲,可要仔细身子,何不在殿内等候?”
景然抿了抿唇,被寒风吹得发白的唇有了丝血色,继而开口“我本以为你会不辞而别,如今看来,倒是我多心了。”在自己胞弟面前,他从不自称朕。
景煜明显一怔,似是未想到皇兄会这般说,但很快敛去神色,故作无事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仍旧温声开口,语气却隐有伤色“皇兄,你尽力了,不应怪你,你莫要背负太多。”
“阿煜,你该怪我的,都是因为我,菀芜才……”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皇兄,菀芜是中了毒,之前你可知道?”景然有些迟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呵,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瞒得可辛苦?”景煜嘴角挂着笑,却是道不尽的苦涩。
“阿煜,我……”
“皇兄,”他再次打断,“我是你唯一的手足,你的江山,我愿拿命去护!可是,我却未能护住自己的妻子。东华子民敬我为大英雄又如何?我只想做她一人的英雄。我不要世人的敬仰,我只要她,我只想要她……”
再顶天立地的男儿终究逃不开一个情字。
景然凝视着眼前的人,儿时的记忆浮现,那时的景煜不过十岁,看着父皇身着戎装凯旋归来,受百姓拥戴,他信誓旦旦地说“哥,我日后也要做个大英雄,受万民景仰!”
眼前的二人重合,一晃眼,竟已过去十余载了,父皇早已崩逝,幼弟也长大成人,岁月不饶人哪。
景然像儿时那样,轻拍他的肩头,“去吧,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闻言,景煜眸中绽出一抹暖色,嘴唇微动,欲说什么,却只吐出两个字“保重!”
景然颔首,说了句似无关紧要的话,“北靖国的质子已在途中,不日应该抵达京城了吧。”
而景煜只是顿了顿,并未搭话,转身下了宫墙。
眼前白影一晃,人已飞身而下,轻夹马肚,绝尘而去。
仍立于高墙之上的人兀自盯着尘土飞扬的方向,怔怔半晌,猛地取出一方锦帕,掩住唇,剧烈咳嗽起来,移开锦帕,入眼一片殷红,面色愈发惨白了。
他淡然的将锦帕收入袖中,转身信步下了宫墙,没有人听见一丝呢喃消失于风中阿煜,你若查清当年的事,那时,你定会怨我的吧!
冬日终于高高挂起,可他的心早已被严霜所覆,再不会有一丝暖意!
崇宁十年冬,北靖国的质子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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