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八章,静寂燃烧,妍蓦,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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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她竟然信了他的告白,还傻傻地快要喜极而泣。
聪明如他,他怎么会推理不出撞上自己的城户是在躲夏川,而夏川看到了他们必定会前来询问是否看见了城户。
想着想着,宫野志保厌恶透了自己。她恨自己这么爱着工藤新一,爱到他的一喜一怒都牵扯着自己的心弦,爱到明知这是他编织的一场梦自己还心甘情愿地沉溺进去。“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就是一处沼泽地,只要她一脚踩空,便会坠入无底的未知深渊,黑暗和绝望会成为最终的宿命。
“志保。”工藤新一在身后拥着她,将下颌抵在她的发心,嗅着她淡淡的茉莉香。
宫野志保没有说话。
“我们进屋吧,”工藤新一低声劝道,“夜很凉,浴衣不御寒。”
在得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回应之后,工藤新一深深叹口气。他微微弯下腰,将宫野志保打横抱起来。身体的突然悬空让宫野志保无助地搂住他的肩臂,这夏夜,掺和着太多数不尽的迷离情愫。
工藤新一抱着她进了卧室,用后脚跟将推拉门带上。他将宫野志保轻柔地放在榻榻米上,蹲坐在她面前,手却拨下了她的木屐鞋,然后出乎意料地,他试图脱下她的白袜。
“你……”宫野志保心中荡漾,她拼力压住那震动,按住工藤新一握住自己足部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温暖的房间里开着亮堂的灯,宫野志保几乎能看清他的眼底深处那一览无遗的柔和。
“别动,志保。”工藤新一微微笑着,声音低沉,“我看看你的脚。”
宫野志保这才慢慢放开了手。经过一个晚上穿着木屐鞋的步行,她左边的脚趾缝里真的是磨得不行了。工藤新一动作无比轻柔,他缓缓脱下她的袜子,将她的左脚放在自己抬高的膝盖上,白皙的足趾那里磨出了一个血泡。
“另一只脚疼吗?”工藤新一在路上就发现了宫野志保的左脚痛得厉害,右脚似乎没事。
“不疼。”宫野志保看着他盯着自己的脚看,心中涌出异样的感觉,该死的,脸好像又开始热起来了。一定是这房间太温暖的缘故。
“看上去不严重,”工藤新一的手抚摸过女人柔软洁白的脚背,凝视着她的伤口那里,“我去拿药。”
来北海道前,他便收拾好了一个急救药袋,以备不时之需。宫野志保看着他在行李箱的底部拿出一管软膏,然后又走回到她身前,转回原来的半蹲姿势,将她的左脚放置在膝盖上。
“不疼,你别紧张。”工藤新一好笑地看着宫野志保有点紧绷的脸,低头抹了点药擦在血泡处。
清凉的药膏抹在了血泡上,减轻了一些疼痛。宫野志保收回脚,双腿合拢,坐在榻榻米上,浴衣开叉处隐约露出一截光白的小腿,她伸手将浴衣衣摆拢向前一些,遮住了露出来的腿。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系列带着防备性的动作,无奈地笑了笑。他将药膏放在旁边,还是保持着半蹲着的姿势,脸抬起微微仰视面色清淡的女人,明亮的眼睛牢牢凝视她,声音带着深沉的温和“志保,把左手给我。”
宫野志保没有动,她对此刻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没有兴趣,她现在只想睡觉。
“志保,你知道我的。”工藤新一挑起眉毛,嘴边浮动着淡笑,“如果我想要你的左手,你没法拒绝我。”
宫野志保倏地一笑,口吻讽刺“说得也是,如果我有力气反抗你,我也不会被你白白吃那么多豆腐。”
对于她这样的冰言冷语,工藤新一早已习以为常,他伸手轻轻拉起了她的左手,低头看宫野志保纤细的指背那里一大片被硫酸烧过的伤疤,然后低头深深吻下去。
宫野志保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大片气压就这样翻涌上来,压在嗓子眼让她不能呼吸。
“工藤,你真是执着。”宫野志保面无表情地说,“骗我真的那么好玩吗?”
工藤新一愣住,他抬头看着眼前眼里全是冰的茶发女人,皱眉说“我没有骗你。”
“我不同意你假扮成我,让我痛苦的法子落空了你不甘心对吗?”宫野志保淡淡地回应,回忆起刚刚烟花下夏川隽源错愕的脸,她感到胸口处堆积着的酸楚正不断发酵,她正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痛哭出来,“所以你换了个办法对吗?你想引诱我爱上你,从而让我痛苦对吗?”
“志保。”工藤新一咬咬牙,他知道所有发生在宫野志保和自己之间的事都是他理亏,“你可不可以不要胡思乱想。”
“甚至不惜在七夕祭典上吻我,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做深情表白,委屈你了。”宫野志保冷笑一声,“夏川,你是早就看见了吧,刺伤他刺伤我,现在你满意了对吗?”
想起几小时前夏川走上来面色苍白地向自己打听是否看见了城户琼子,工藤新一便恨不得拉了他暴揍一顿,怎么能,怎么能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出现?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刚刚好,掐准了那一秒钟不迟不早能将他的愿望砸得稀巴烂。
“工藤,我不是毛利兰,”宫野志保的脸冷如冰霜,不带一丝温情,“你的告白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让我爱上你的想法劝你尽早放弃。”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工藤新一的心被这些话绞得破碎,可他仍然力度柔和握着宫野志保满是疤痕的左手,他怕捏痛了她。“宫野志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能怎么想你。”宫野志保轻轻苦笑,“我欠你一个毛利兰,而且永远也偿还不了,只能眼睁睁让你赶走我身边唯一给我温暖的人,然后亲手摧毁掉我的婚姻。我们发生过这样的事,你让我相信你爱我?你确定这爱不是你的荷尔蒙营造的假象吗?”
听到兰的名字,工藤新一瞬间沉默。
他有一刹那的迷失,听到宫野志保口中提及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女孩,他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我杀了你爱的女人,也永远得不到爱情,这件事你提醒过我无数次。”宫野志保咬紧牙关,眼睛却盯着工藤新一的心口,“我有自知之明,也知道你不会爱上我。”
她冷淡地挑眉,说出的话也是不带丝毫温度“所以,你做这些注定是无用功,我只是劝你,别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看来,真是太幼稚了。”
“你这样说我没什么可以辩解的。我知道是我活该。”工藤新一忍着心头的痛意,闭了闭眼,然后睁眼,语气坚定,“那让我们用时间来证明吧,你不要着急下定义。”
宫野志保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却被工藤新一打断“嘘,别说话。”
工藤新一将没有握着宫野志保的手在她面前展开,一枚镶嵌着樱花钻石的戒指正静静躺着他手心,室内的灯光下折射出一丝光芒,闪过宫野志保冰蓝色的眼眸。
“以后要戴上。”工藤新一固执地说,接着就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原本应该留在东京的婚戒戴在了宫野志保的无名指上。
宫野志保明显愣住了,她没想到工藤新一给她来这一出。这戒指她几乎没戴过,一直躺在工藤宅的客房抽屉里吃灰。这男人,什么时候把它拿出来带到北海道来了?
“别蹬着那双眼睛傻看着了。”工藤新一看着宫野志保吃惊地睁大眼,好笑地说。下一秒便顺势往前匍匐,工藤新一专有的气息迎面直扑,宫野志保仓惶地往后靠,瞬间被压在了榻榻米上,躺在工藤新一的身下。
“你做什么?!”宫野志保想起身,却发现无处可逃,上方,工藤新一的脸上全是狡黠的笑容,让她心慌慌。
“你说做什么?”工藤新一暧昧地低下头,慢慢说道。
鼻尖对鼻尖,宫野志保仿佛听到了心脏在胸口“砰砰砰”狂跳的声音,她无助又紧张地看着工藤新一的脸在眼前咫尺处,然后接下来视野便陷入一片黑暗。
她这才发现工藤新一刚刚抬起手按下了床头墙壁上的壁灯。
工藤新一的香气正一阵阵从黑暗尽头传来。宫野志保屏住呼吸,却突然被眼前的男人搂住。工藤新一翻个身,双手牢牢环住怀里满是香味的女人,深深嗅了嗅她的发,低沉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睡吧,志保。”
宫野志保刚动了挣扎的心思,她试图将腿往一边挪,手暗中使劲推离工藤新一,接着就听见头顶上方的男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如果觉得长夜漫漫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来打发时间。”
她噤若寒蝉。
算了还是睡吧,她也的确累了。这样被工藤新一这个老色狼搂着睡也不是第一次了,忍一忍,等浅见南的事情一过,她绝不会再让工藤新一近自己的身。
一想到浅见南,她的心便恍若千斤重,这重量来源于对小甜的担心。如今浅见南生死未卜,明日去了今天下午警官告知的美瑛神社,或许一切都有一个解答了。
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眼皮重了起来,然后慢慢失去了意识,沉睡在了工藤新一的怀里。
察觉到宫野志保入睡后,工藤新一淡淡地笑了。他在黑暗中低头,凝视宫野志保闭眼熟睡的脸庞,然后在她清秀的眉心印下一吻,心中被暖甜暖甜的幸福充盈着,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具体的感觉,可就是让他心情很好。
虽然让宫野志保重新信任自己的路程遥远艰辛,可他也不会轻言放弃。
这一刻,拥抱着这个女人的这一刻,要是能永远停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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