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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水,转眼,宗慕晨和孙岩玫按要求做到了十四天的隔离。
见到孙岩玫真人的第一秒,宗慕晨有种重见天日世界真好的感觉,他激动的上前,深深地给了孙岩玫一个拥抱。
孙岩玫被抱的莫名其妙,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本能的还抬手探了探他脑门的温度。
宗慕晨顺势呼掉她的手,莫可奈何的巴掌杵一把她额头“才三年,你怎么就变的这么不可爱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不见血,刀刀要人命,三年前的孙岩玫多讨喜多可爱,三年后的这姑娘就有多么让人不爽。
孙岩玫对此不置可否,三年了,足够大家看清楚许多事,不变难道等着被他和他的家人软刀子剐了熬汤吃肉吗?
“我回家了,你呢?”
这么多天了,让大哥入土为安已经迫在眉睫,她不想也不能再多等一分钟。
宗慕晨一手虚虚的搭在孙岩玫肩上,嫌弃的语气和表情“瞧你这话说的,送你哥最后一程,我还能不去?”
孙家摊上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如假包换的女婿如果不出面,左邻右舍不是以为他死了,就是他把孙岩玫抛弃了,这可都不是什么好话。
孙岩玫用眼角瞥了他好几眼,“行吧!”
宗慕晨嫌弃的皱眉,什么行吧,这女人说话,细究真的能把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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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
孙爸孙妈早起与孙岩玫通话,知道她中午会回家,过了十点半,老两口过几分钟就要有个人上门口瞅两眼,二婶理智上想劝,站在他们的立场上都能理解,便由他们去。终于,十二点刚过,孙岩玫和宗慕晨的车开进了孙家的院子。
宋晓灵毕竟是女人,情绪更加外露,才一看到下车缓缓而来的女儿,眼泪唰的好像点了开关的花洒,哗啦啦的往下流。
孙岩玫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坚强,这种时候比她更难的是父母,她要首先照顾他们的情绪,可是当下,咬牙强忍,真的好难好难。
她一哭,宗慕晨第一个受不了,心口的地方像被细细的长针没入,刺挠的感觉这么多年聚集性的在这个月内爆发。
“好了,不哭了。”
他单手搂着她的肩,说话的时候,手臂微微收力让两个人的距离靠的更近。
还搪塞不愿意让他陪着,他今天若是不来,这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得到什么时候。
宗慕晨鼓励的安抚孙岩玫,从后备箱抱出孙岩豪的骨灰盒,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他才只有三十岁,人生还有无数可能性却戛然而止,多么可惜,尤其他还是妻子的亲哥哥。
芮珍细心的搀着宋晓灵,她一样是当母亲的人,切肉之痛多少都能感知,可即便这样,当好好的人,再见已经变成了骨灰被塞到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中,芮珍劝过自己控制情绪,眼泪仍旧如破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至。
她尚且如此,更何况宋晓灵和孙成祥。
总共五个人,除了宗慕晨且能保持最后几分理智,其他人早已经泪流满面,哭的无法自拔。
从孙岩豪离开卫城到武汉不过短短的两个月,明明走的时候他们说好了,过年见,他还像太阳一样笑的光芒四射,他和每一个亲人拥抱,让他们放心。
可是再见,他们却连他完整的模样都看不到,他的所有都化为这只冰凉而没有温度的玉盒子,像水下寒冰,蚀骨的寒凉让所有人痛彻心扉。
环境使然,宗慕晨冷硬的心化成一滩水,难过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最顶峰。
他握着孙岩玫的肩膀往前,将承载了孙岩豪一辈子的骨灰盒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不哭了,大哥会走的不安心!”
一家人齐齐整整,包括孙岩豪的二叔和两个堂弟,最后陪他一个晚上,翌日一早,孙岩豪入土为安。
姜家,包括姜安卉在内,跟大哥有关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出现,看了大哥留给姜安卉的信息和他的日记本,所有关于他们的一切,孙岩玫都释然了。
无论如何都是他深爱过的女人,他最后一秒钟都在为她考虑将来,没有道理因为她的不舍,强迫姜安卉做一个违心的决定。
宗慕晨有句话是对的,三十年关于你哥的记忆你可以放在心里慢慢回忆,你们的感情难道会因为多一个孩子还是少一个孩子而有太多的变化吗?
事实如此,就算承诺所有事情让姜安卉生下这个孩子,那个永远无法被代替的大哥没有了,这份残缺,是这个孩子也一样无法填补的。
所以罢了,她最亲爱的大哥,这辈子她会在心底里给他留下唯一的位置,用来怀念。
“谢谢你们。”
因为这场疫情,想要来送孙岩豪的人,孙岩玫和孙家父母,统一口径谢绝他们,虽然卫城有关这场肺炎的数据早已经清零,可毕竟防护还在继续,孙家人不想灾难从他家里重新开始,哪怕十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行。
这其中有两个例外,其一是许东良,其二姜枫亦。
许东良原本人就在卫城,他和孙岩豪是老同学,谈不上关系多么亲密,但因为他亲自送姜安卉去的医院,内心无形之中多了一份对孙岩豪和孙家的愧疚感,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来。
姜枫亦的话,他告诉许东良,他刚好有工作路过卫城。
许东良不信他,这种时候所有电视电影停拍,文娱活动几乎全部暂停,他能有什么工作恰巧经过这里?
不过有关他全部明晃晃的质疑,姜枫亦不辩解不解释,一副爱信不信的死样儿。
以上那句谢谢,便是孙岩玫对这二位说的,她也没有想到,人生的最后,是这两个人亲自送大哥一程。
许东良受之有愧“没关系,都是应该的。”
同学一场,即便是最普通的关系到了如今这一步,这场送别都是必须的。
孙岩玫对他们二位最后鞠了一躬,多余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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