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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节……我可能不能常来看你。”

云漠寒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看着铜镜里的风冥安。

“你也……不要到我府中来。”

适才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了打更的声音,现如今已经是子时了。

“漠寒哥哥。”风冥安握住了云漠寒放在她肩上的手,察觉到了身后那人微微有些颤抖,“别怕。”

“别怕。”风冥安说着站起身来看着云漠寒,“丫头在这里呢。”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云漠寒的视线流连在风冥安脸上,带着些几不可查的贪恋。

“十五复印开朝之后你留在城外大营中可能更好些。也可以为大将军分担些。”

“月凉是避无可避的,也是我绝不会回避的。”风冥安的声音很轻缓,但是却坚定无比,“除非漠寒哥哥想让我避开的不是月凉。”

“月凉人不会找武林高手不错眼珠地盯着咱们两个府邸的院墙。”云漠寒终究还是败给了那双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风家也察觉了不是吗,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发现我翻墙过来了,今天只是你风家的亲卫知道是我才没拦住而已。暗哨的数量增加了,巡视的间歇缩短了,你早就发现了是不是。你这里和大将军的书房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防着的真的只是月凉?”

“你的身份,你所代表的势力,我嫡出的名分,我们两个人的婚约,这些都已经被有心人计较其中,虽然风家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边疆和军中,但是我不相信朝堂上的事情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人机关算尽,有些人贪欲无极,有些人草菅人命,甚至还有些——”妄施苛政。

云漠寒没有把那最后一个词说出口。看风冥安的神情,她应该是知道一部分但并不全都知晓。

“风家是陛下最忠诚的守护者,我想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们父女拉入泥潭。牵一发而动全局,风家无论如何都在这风暴的中心,怎样都逃不脱的。可如今这一局,踏错一步,则满盘皆输。”

“十五之后复印开朝,定然会有奏折上来。安阳城中暂时的平静都会不再,等到那时——”你作为风家少主,云凰将军,我的未婚妻,很有可能,不,不是可能,必然是各方势力锋芒所指。

“到军营中去吧。”至少那里别人的手不会伸得太长。

“那你呢?”风冥安握着云漠寒的手很用力,“那你呢?”

“若真如你所说,你绝迹不会坐视不管。哪怕你知道陛下已然心有成算。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这么多年过去我比谁都清楚。当初你觉得我和安阳城里所有的千金小姐都不一样,不就是因为我不会恪守那些礼法规矩,不会中规中矩地做个十分迂腐十分无趣的人。”

“纵然你我都不怎么喜欢按常理出牌,也对于很多世俗之事都不在乎,但是只要面对家国大义你我的选择从来都没有变过。只不过我放在明面上,而你什么都不曾说罢了。”

“我若知晓发生了什么,你真的觉得我能置身事外?而我是爹爹手把手教来的,你觉得他能置身事外?若事关社稷宁定,你觉得风家能置身事外吗,漠寒哥哥?”

风冥安抬手轻轻抚上了云漠寒的脸颊,看着他那变得有些发白的唇色也十分心疼。

“我不是那些不通政事的官家小姐,更不是一吹就灭的美人灯,自小我听的是忠君报国,学的是战场杀敌,死在我手里的人比死在你手中的都多,我也不在乎是不是会再多几个朝堂蛀虫还是贪官污吏。”

可是人心既鬼蜮,丫头你不怕,我怕。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我怎么会不怕。

战场上是碧血满地,白骨撑天。可朝堂上的鬼蜮伎俩、不择手段却更让人胆寒。

“丫头……”云漠寒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他们两个人那样相像,就连这打定主意没人能拉得回来的性子也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至少让丫头陪着你。”风冥安见云漠寒如此神情心下不由得有些发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无措的感觉了,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她很不喜欢的事情要发生了。“让丫头陪着你好不好?”

云漠寒拂开了风冥安额头前的碎发,在上面落了一个带着无尽怜惜的轻吻。

“……子时要过半了……我该走了。”云漠寒说着便放开了她,转身准备离开了。

“你也别熬着了,姑娘家总熬夜到时候都不漂亮了。”

风冥安听着云漠寒那故作调侃的语气觉得她那心慌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快步上前不管不顾地一把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你别走!”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忽而觉得你我下次相拥就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了,像是遥遥无期一般。

云漠寒听着他身后那带着点点呜咽的声音呼吸不由得一窒。

“好了好了,没事了,”云漠寒转过身把风冥安揽在了身前,“丫头没事了。”

“你睡着了我再走,好不好?”

“定然要走么。”风冥安仰着脸看他,话语间的不安没有消减分毫。

“你还想永远把我藏在你这屋中不成。”云漠寒说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听话啊,丫头。”

风冥安听云漠寒这么说便垂下头没再回应他的话,任由这人把她收拾妥当了之后塞进了被子里。

挥手灭了屋中烛火,只在床头小几上留了一点火光,云漠寒瞧着风冥安那平静下来的睡颜和那枕头旁散落的长发,几不可闻地长叹了一声。

他又如何想走呢?

这丫头睡着了抓着他的手依旧那样紧,根本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她心慌,他又何尝不是。

她怕,他更怕。

他们两个没有谁真的在乎这俗世中的各种规矩,却偏偏被这些规矩困在这里。

若是按照几年前的计划,这时他都应该已经向风家下聘,算着好日子要迎她过门了。

云漠寒的手无意识地在风冥安的被子上轻轻拍着,瞧着她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她刚刚话没说完,但是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今日他离开,想要再这样与她亲昵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云帝如今这一局要等到最后收官又要多久?一年?两年?

此局已开,不能回头了。

他向来做事随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瞻前顾后了?若只是他自己,谁又能真的把他算计进去?不过是为了这丫头和他们今后能相守的日子他自愿入了当今天子的布局罢了。

罢了罢了,只当今日是开局前最后放肆一番吧。

云漠寒把风冥安连人带被子一起环进了怀里,看着她在他肩头蹭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得更熟了些。

晨光透过重重帐幔落到风冥安脸上的时候,她看着云漠寒的睡颜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然。

当真许久未曾有过如此好眠了。

环绕着她的气息过于熟悉让她清醒的时候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

他没等她睡熟了就走,而且看床边堆着的云漠寒的那两件外袍,他——

风冥安抬手轻轻在她的漠寒哥哥的眉眼之间描画着,看他睫毛轻轻抖了抖,方才意识到这人应该早就醒了。

“丫头别闹。”云漠寒的声音带着些晨起时的沙哑,此时睁开眼看着趴在他胸前的人眼中那沉沉墨色便更压抑了三分。

“……我那日便答过你了。”

拥紧,翻身,两相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窗外枝丫上的残雪因为落在上面的一双鸟儿震落了不少,窸窸窣窣的响着。

可这一切最终还是在即将登临顶峰之前止住了。

“若不是如今实在是不合时宜——”先停下来的依旧是云漠寒。

风冥安看着他额上那细细密密的汗,终是乖乖待在那里了。

“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呢,丫头。”

“别怕。”

“我发过誓的,会护着你一辈子。”

“起来吧,我给你绾发。”

风冥安看着云漠寒那带着温柔笑意的眉眼终是觉得自己安宁了不少,由着他给她重新系好衣带将她从那被褥间挖了出来。

“你打算怎么跟我爹解释你整个晚上都在我房里?”

直到云漠寒在她眉尾上落下最后一笔风冥安才开口,看着他在这一瞬间僵住风冥安面上终于是有了些笑意。

“是啊,日子还那样长呢。”

终是要他们慢慢走的。

就在云漠寒和风冥安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起如今安阳城中波涛暗涌的时局享受着这属于他们二人的片刻温情的时候,陵王府迎来了一位算是在意料之中的客人。

云漠若没有想到有人比他还要心急。

完颜占桐上门了。

“上次边境一别,竟未想到客栈中行色匆匆之人竟是大汉陵王。倒要教王爷恕月淑眼拙了。”完颜占桐眼中带着三分邪气,话语间倒是学着大汉人的客套,对着云漠若一拱手,这一礼若是仔细计较倒又有些不伦不类。

“本王也没想到那时所遇之人是月淑王女。”云漠若从完颜占桐身前走过,坐到主位上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

“王女今日这样早便造访我陵王府,所求为何啊?”

“昨日大宴上你大汉陛下说要陵王殿下一尽地主之谊,月淑对安阳城实在是感兴趣,所以特来请教陵王,不知哪里才是消遣的好去处。”完颜占桐看了看她手边的茶杯,那热水里面沉着些根根分明的嫩芽,这大汉的茶她终究还是喝不惯。

“这是上好的明前龙井,特意拿来招待王女的。”云漠若话语间带着些亲切,但是他没错过完颜占桐眼中那些许茫然。

不识货的蛮夷,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在安阳城里闹腾些什么?

对了,这王女似乎钟意于云漠寒啊。

那她就定然对云凰有着更多的恨意,除了国仇之外还有私仇。

“陵王殿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完颜占桐知道昨天晚上兴庆大殿前面她曾拦下云漠寒的事情估计现在人尽皆知了,“我确实对你们那位景王殿下很感兴趣,而就我到安阳城这一路上也听闻了一些事情。”

“殿下曾给风家那个小姐送过重礼,不过——”她话语止在这里,看着云漠若却见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云凰将军国之栋梁,自然不会让他人觉得她结党营私。”云漠若直视着完颜占桐笑了起来。

“云凰将军?!”这个称呼倒是让完颜占桐愣了一下,那个贱人?在西疆的时候她还没有这个封号!

“风氏嫡女,战西疆有功,封将正三品上,赐号云凰。”云漠若将当初的圣旨慢慢道来,看着完颜占桐那逐渐变得有些扭曲的脸云漠若感到了一阵别样的快感。

“父皇以皇族姓氏为云凰将军封号,如此恩典当真可见父皇对风家的重视。”

“说来你们两个的封号还有些像呢,一个以国荣封,一个以皇族姓氏荣封。”

云漠若瞧着完颜占桐那攥得死紧的拳头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她那指缝间似乎都能见到点点鲜红了,看来这王女对云凰的恨意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有对云凰这样重的敌视作为动力,她定会使尽浑身解数地去缠云漠寒,到时候不怕云凰不产生什么误会,而风家更对月凉没有任何好感。

届时嫌隙一生,他的机会自然就来了。

“云凰今年也及笄了,不过她和七弟的婚事不知为何还没有提上日程。”云漠若看着完颜占桐状似不经意地再次开口,“说起本王这个七弟啊——”

“景王殿下怎么?”完颜占桐果然在云漠若特意停下的时候开口问道。

“你去景王府找他的话应该是基本见不到他人的。”

“若非宫中宣召,就是我们这些兄弟府中有宴会他也不会参加,一般只有二哥的面子他偶尔会给一点。”云漠若说完假意叹息了一声,似乎对自己这个兄弟他也很无奈的样子。

“怀王?”完颜占桐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云凰及笄的时候,怀王妃还送过礼呢。”云漠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毕竟将来要是合作的话,他那二嫂嫂也是某人的目标。

如今借刀杀人,他在幕后岂不是更加安全?

“月淑明白了。”许久之后完颜占桐看着云漠若笑了,她也不是完全会被这陵王牵着鼻子走的蠢货,不过各取所需也很正常,“陵王殿下如此好客,月淑今后还要多多来拜会才好。”

“今日也叨扰陵王许久了,月淑便告辞了。”

“王女客气了。”云漠若见此也笑了起来。

“来人,送客。”

“月凉王女,留步。”完颜占桐离开陵王府没几步便被人叫住了。

她循着声音望去见到街边转角无人处站着个面覆薄纱的年轻夫人,见完颜占桐看过来便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小茶肆指了指。

待到两人落座,完颜占桐才发觉这女子一双瞳仁中竟隐隐约约泛着些许暗蓝。

她是天狼皇室?

“月凉月淑王女,我是天狼嘉诺公主燕幽然。”燕幽然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嘉诺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完颜占桐微微皱眉,“若我没记错你不是嫁给那个陵王做侧妃了吗?”

“不错。”燕幽然看着她面前这个耀眼的有些刺目的女子,心下再次浮现了那无尽的苦涩。

“嘉诺今日请月淑王女至此,自然是有事相商。”

“那便说说。”完颜占桐倒是来了兴致,不知道这个天狼的质子公主想要说什么。

“我知道王女倾慕大汉景王,”燕幽然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完颜占桐倒了个八分满,“或许我这里也有些王女感兴趣的事情,不知道王女想不想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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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两国帝女共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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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情之前先给男主最后发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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