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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黜置使一众离开安阳前往湖州查案。

此次随行的官员很多,且基本都是文官,所以马车排的很长,祁家和福王府都有人来送行。风冥安看着祁夫人和福王世子妃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一路上要遭遇的凶险或许比起西疆的战场也不遑多让。

城门口还聚集着不少其余的官眷,均是一脸担忧。

这些人都见到了跨在马上静静立在黜置使一行最前方的云凰将军和她率领的铁骑军,要护卫黜置使一路平安自然还是要靠这大汉最强的战力。

狮子骢上的年轻将军一袭银甲紫袍,腰佩双刀,那飒爽英姿惹皱了不少女儿家的一颗芳心,若不是知道这位少将军是个女子,怕是风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人踏破了。

风信没有到城门口来送风冥安,这父女二人都明白,这样的日子对于风家人来说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常态。

但这是头一回风冥安没有在离开安阳前等来那个翻墙来的人。云漠寒也不在人群里,他不在风冥安视线能触及的任何地方。

风冥安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视线看了一眼骑马跟在卫队中的坤宁,若是能治好那个疯癫的湖州长史,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人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就看将来能不能让他“醒过来”了。

且听风阁的总舵恰巧在灵州,也是这次他们查案的范围所在,坤宁这次随黜置使一众前往河东道,除了帮帮风冥安,主要还是要去拜访一下听风阁主,毕竟他和尉迟千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这次尉迟千没有跟着坤宁走,她也离家许多年了,这次便自己先回听风阁去,等坤宁在湖州忙完了之后再去寻她。

另一边祁墨告别了来送行的家人,示意风冥安他们可以出发了。

马蹄声声,车轮滚滚,这不太平的一路终究还是拉开了序幕。

云漠寒自然是不可能真的不来送风冥安的,出了安阳城没多久,风冥安便隐约察觉到了一道目光直直落在了她身上,没有杀气也没让她觉得危险。

路边的山林的树冠里藏了个人。

云漠寒一天前就出城了,在安阳城里七拐八拐,出城又绕了两圈才确定他甩掉了所有的尾巴,天亮的时候就等在了这里,就为了在风冥安离开安阳前能看她一眼。

云漠若能想到的事情他怎么会想不到,如今这护卫队里就已经有了云漠若安插进来的人。

兵部尚书季士祯……

若是兵部倒向陵王府……

云漠寒大约察觉出了这件事多少是有些不对劲的,但是云漠若的人手应该已经通过兵部被安插进来了,就是不能确定具体是谁,这次护卫队里除了铁骑军还有京郊守备。

能跟出来的铁骑军一定是大将军和丫头选的绝对忠诚的将士,但是京郊守备还有他们在河东道会接手的大军,那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青焰走在官道上,晃了晃马首,似乎想要提醒正在它背上的主人,它好像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这里似乎有个很久没见过的熟人。

风冥安握紧了缰绳,安抚了一下有些兴奋的坐骑,他们如何能相见呢?

不过她眼中倒是闪过了一丝笑意,又见到了,总是一件好事情。

冀州和柳州的事情她会做好的,会帮着祁墨拿到证据,剩下安阳城里、六部之中,那些事情便要交给云漠寒了。只有帮陛下拔除这些人,她才能去找云漠寒清算他们之前的那些事。

无论如何,那人怎么能告诉天下人他不要她了呢。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他的示下被放出来呢。

从一而终,永不言弃。

永不言弃啊。

哪怕风冥安知道云漠寒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她,她甚至清楚自己已经是云漠寒的命,但终究……

车队依旧在缓缓前行,没过多久风冥安就感觉不到那道视线了。

她得活着回来,云漠寒也得活着在安阳城里等她。

刺杀来得很快,比风冥安预料的还要快。

在他们离开安阳城的第七天,恰好这天他们没能赶到下一座城池,只能原地扎营。

那一众摸黑靠近的黑衣人没能避过隐身在树冠上的风冥安的眼睛。

风冥安瞧着那还算配合有型的队伍,对着同样在树端的哨兵做了几个手势。

祁墨和福王世子的帐篷在车队的最中央,守备军围着一众文官,最外围是铁骑军,树上警戒的都是风冥安的亲卫。

毕竟越靠近危险,越要能让她如臂使指才好。

树冠上活动的距离有限,所以树上哨兵多配备的是弩箭,在风冥安的手势指挥下,三支弩箭从三个方向瞄准了对面领队的头、胸口和后心。

三处齐发,却几乎只有一声轻响,破空之声从三面而来。

要刺杀黜置使派出的杀手自然不可能是个无能之人,领头的黑衣人显然也有着近乎野兽一般的直觉,一个拧身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躲过了致命伤,只有一支弩箭扎在了他肩膀上,但是三根一扎长的钢针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瞬息即到,似乎预判了他躲闪的方向。

双目、心口。

这次他没能躲过去。

砰的一声,人体倒下,激起了地上的尘土。

树上的守卫也借着那些杀手被这斩首行动吸引注意力的那短短一瞬的时间落到了地面上。

江湖上的杀手自然比不过这些从战场上生死之间打熬下来的士兵,无论是自身的功夫还是相互之间的配合都要逊色不少,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便尽数被拿下了。

等祁墨意识到驻地边上出了什么事出来查看的时候,风冥安把唯二的两个活口五花大绑压到了他的面前。她身后远远能看见有军士正在处理地上的尸体,还有血腥味儿顺着风飘过来。之后随行的文官才后知后觉骚动不安起来,但是很快便被云溯阳压下去了。

云溯阳见随行的官员安定下来便来到了祁墨和风冥安身边,他看着这两个俘虏和风冥安身上的血迹脸色也有些发白,还没等他开口想要问些什么,便见风冥安的脸色骤然一变。

长刀以迅猛之势出鞘,刀锋映着火光晃了云溯阳了祁墨的眼睛,但是他们还是看到风冥安身体旋转半周顺势挥刀横砍,似乎有什么坚硬至极的东西撞击到了刀锋上,发出了两声脆响。

之后周围的守卫便将这两人围了个严实,风冥安再次挥刀又打落了两枚暗器。

地上散落着四枚被劈开的金色算盘珠还有三枚铜钱。

“如意楼赚天下金,就是不知道有命赚,可有命享?”最后这算盘珠暴露了金子的位置,风冥安已经能察觉到她的气息了。

至于铜板,从刚才暗器飞来的方向看——

风冥安做了个手势,让人把那两个俘虏也围了起来。

“这世道男子为尊,我们女子何苦为难女子呢?”娇俏的声音覆盖在林地上空,让人察觉不出来具体的方位,“更不要说我们游走江湖本就比将军还要苦命呢。”女子的声音里带了些柔柔弱弱的哭音,若对面是个男子或许还真的会有些心软。

“苦命?明明是视人命为草芥吧。”风冥安的声音倒是依旧冷清,还带着锐利的杀机。

营地中铁骑军已箭在弦上,瞄准了四面八方,羽箭和弩箭齐上,保证如意楼的这两位都在射程之内。

“这么喜欢喊打喊杀的,难怪那个王爷不要你呢。”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铜板。

“青山不改,流水长流,风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看在你能打落我们暗器的份上提醒你一句,本公子来的时候还遇到了焱燚宗来的十五和十九,他们可没有本公子这样怜香惜玉。”铜板一边说着声音越发远了,似乎他和金子已经离开了。

但是风冥安并没有示意弓箭手解除警戒,她伸手接过了风康递到她手中的弓和羽箭。朱弓上用金线绘着的睚眦映着火光。

三支羽箭齐射,这下才真的逼退了如意楼的两位来客。

他们倒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身份的意思还顺带着把焱燚宗也给卖了。

至于之前那些黑衣人,应该只是想要将祁墨和云溯阳引到外面的诱饵,他们不会是如意楼的人,应该也查不到出身,但是看身手和本事却也不像哪方势力驯养的死士,更不是鬼庄的属下。

风冥安没用多少手段这些人就招了,买凶杀人,他们不过是混迹江湖的小喽啰,连真正的买主是谁都没能弄清楚,只知道对方出了三百两黄金,这些金银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了。

这场刺杀也提醒风冥安布置守卫的范围或许要在再扩大一点了,若是如意楼的人真的认真起来,他们那暗器还真是防不胜防。

“云凰将军,这焱燚宗?”云溯阳在看着风冥安让人处理了那两个刺客之后才开口问道。

他这问题一出祁墨也看向了风冥安,适才那人说“十五和十九”这焱燚宗究竟有多少弟子?!若是那些人的身手也和今日这最后来的两个差不多的话——

“焱燚宗的宗主名叫彭炎,他和他门下的弟子擅使长鞭。”风冥安倒是有些意外云溯阳并没有掌握这些消息,“他有四个亲传弟子,十一、十三、十五、十九,只这四人。”

“焱燚宗总舵就在柳州,想来是定然会遇上的。”

“至于今日用暗器的两位,”风冥安没等云溯阳和祁墨再问,“出身如意楼,那女子名叫金子,所用的暗器就是金色的算盘珠,男子名叫铜板,以铜钱为暗器,这两人都是楼主陆婉的心腹,还有一位名叫银子,所用的暗器也是算盘珠,却是涂成银色的。”

“这暗器……”云溯阳和祁墨对视了一眼,绝对是防不胜防。

“世子殿下和祈大人暂且安心。”风冥安的声音依旧平缓,“这类手掷的暗器有效射程和使用者的内力基本成正比,护卫队会扩大巡查范围,力保二位无恙。”

“金银铜三人的杀伤力比不上铁骑军配备的弩箭,他们这次露了脸,便不会再轻易来犯,而且暗器终究讲究的是出其不意,两位大人此行注意不要独自显露人前便好。”

云溯阳点点头,看了看跟在风冥安身后的风家亲卫似乎松了口气,大不了这一路他不怎么出马车和帐篷便是了。

但是祁墨却似乎更有另外一层忧虑,“听云凰将军刚才所说的,今晚他们或许只是一次试探?”

风冥安点点头,更艰难的路在前方。

“那……将军可知……鬼庄?”据说想要将那些越诉者灭口的杀手就是鬼庄的人,若是那幕后之人雇了鬼庄来刺杀……

“鬼庄?!”云溯阳的脸色霎时间变了。鬼庄的名头云溯阳自然是听过的,这背后所预示着的凶险他自然也明白。

“贪了那么多,雇几个小鬼有什么难。”风冥安垂下了眼帘,嗤笑了一声。

她身上溢出来的怒气让祁墨和云溯阳有些意外,因为这愤怒似乎和如今的处境无关,与湖州的案子也无关。

深吸了一口气,云溯阳倒是镇定下来了,虽然他自小都没见过今日这样的场面,更没见过这样多的死人,但由福王亲自教导出来的世子,终究不是平凡人。

“有劳云凰将军了。”他抱拳对着风冥安说道。

“职责所在,世子不必如此。”

“今夜应该不会再有事情了,还请两位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风冥安说完又多留下了几个侍卫,这才离开。

鬼庄与太多势力和利益勾连在一起,本身的实力也足够强悍,想要铲除并不现实。

而且风冥安很清楚,“鬼庄”的存在是灭不掉的,下一次换个名字换个首领一样还会出现,跟它同样性质的组织是有很多人需要的,灭了一个就还会有下一个,永远都杀不完。

他们能做的,只有防守一途。

这一日黜置使一众算是一路以来第一次大开杀戒,而安阳城里,云帝的五十大寿并没有因为这次案件的发生而取消。这次刺杀的第二天正是五月廿三,万寿节。

皇城内兴庆大殿设宴,完颜占桐和完颜涛也在受邀之列。

其实无论在年前的那次夜宴上完颜占桐说什么,他们两个都会被留在大汉,留在安阳城。

她不说云帝也会想办法把这两个人扣下。

月凉这些年闹得太凶了,若不是大汉这边国库实在是供不上,真正的国战早就打起来了,就是因为两国都有些顾虑,所以才维持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月凉王把这两个人送过来本意是想要搅乱大汉的朝局,顺便还希望完颜占桐没准真的能把自己嫁到景王府里去,这样月凉喘息的时间就能更长。

但是云帝将计就计,直接就把这两位在安阳城里的作用定为了质子,用他们打开朝堂上的口子,顺便把人扣下,看看月凉下一次再闹起来之前是不是会真的不在乎这两个人的死活。

云漠澜步入兴庆大殿看着已经坐在那里的云漠寒的时候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今天醒的太早从而产生了什么幻觉。

妻子和孩子们都还在城外的别院,这次就他自己回来参加云帝的寿宴,一早上起来才回到安阳城,本来还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但看到来的那么早的云漠寒的时候云漠澜觉得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今日这唱得到底是那一出?

“你没事吧?”云漠澜落座之后看向云漠寒,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他这七弟的脸色看着苍白,就连唇上的血色都有些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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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明枪易躲苦相思,暗箭难防现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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