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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觉得,自己总算抓到杜浮亭和别人男人来往,陈婶子眼里都闪着八卦,想起之前自己说杜浮亭,自家媳妇还帮衬着杜氏说话,她特地把家里的媳妇刘氏喊道门前:“你看看,就不信娘的话。”
每回要乱嚼舌根,陈婶子就以这话开头。刘氏见到自家婆婆这番行径,哪里还不晓得她又想搬弄是非了,还欲拉自己做见证。
这种背后说人的事情,你自己做还得让我跟着做!真不怕我折了肚子里娃的福气!
刘氏不耐烦地看着自家婆婆,转头就想回屋,压根不愿和嘴碎的婆婆搭话,陈婶子可没依刘氏的,非让她看清楚:“果然那杜氏是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前头我提醒裴小大夫,人家不到这边来了,转头就找了别的男人进门。这要是去怡红院,可不得帮着招揽许多客人。”她说话可难听了,明明裴衍是顾及杜浮亭的名声,不想让人传闲话,在她嘴里变成了裴衍嫌弃杜浮亭轻浮,自己摇身一变成了规劝他人回头的好人。
两人没有走远,都听到陈婶子嘴贱说的难听话,崇德帝扫过那人门前,记住是哪家哪户。
弩儿气得脸色涨红,恶狠狠地盯着陈婶子,眼里是的戾气恨不得将人弄死。
崇德帝打量了弩儿一眼,先前所有心神都在杜浮亭上,他没有很仔细的打量这个孩子。杜浮亭突然想收养孩子,崇德帝自然会着人打探,根据调查到的消息,再加上今日所见,这孩子明显和同龄孩子不同,他要更加成熟和狠辣,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掩藏自己。
陈婶子让弩儿盯得心里发毛,原先要说的话一下子梗在喉咙里,朝弩儿扯出抹笑:“这是干嘛去啊。”
明明刚刚还在恶意揣测,现在装出副好人脸,弩儿见惯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不想跟人搭话,不过顾全杜浮亭的名声,还是道:“他在咱们这里迷路了,杜姨叫我送他出去。”
这话解释了没多大用处,该不相信的人还是不会相信,管不住嘴的乱沁的,还是管不住嘴。
或许陈婶子是真的让弩儿的眼神给吓到了,连忙应声回答:“嗳嗳,那你赶紧送人,别耽搁了正事。”
“走吧,别看了。”崇德帝似是没有看到两人间的波涛汹涌,还是那书生气般淡淡出声:“耽搁时间越长,越是把夫人独自留在家,不大安全。”
也对,为了这人不值得耽误时间,把杜姨独留在家。弩儿转而收回目光在前面带路,脸上怒色消散不少,就是拳头还紧攥着。
崇德帝想到暗三调查到有关这个孩子的身世经历,明白杜浮亭为何要把他放在身边了,如果将这孩子放任不理,确实容易长歪。很显然,弩儿不想轻易放过刚才的妇人,但是碍于自己没能力,没有办法将那妇人如何,心里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等到两个人彻底消失没影,陈婶子才收回笑得已经僵硬的脸,这孩子平常看上去没不同,出门见人就笑三分,原先住在这里的孩子相处挺好的,没想到会在他脸上看到杀意。
“我让你住嘴你不住嘴!胡乱编造人家的话作甚,是不是要因着你这张嘴把全家害死你才满意!”前头自家婆婆就因为传闲话,别人找上门揍人,家里的男人不能看着娘挨揍,没办法只能和人对上,最后搞得两家都没安生,最惨的还是自家家里,人家是上门揍人,连摔带砸的把东西全砸光了,“你要是再这么着,我提议还是分家。”
刘氏说完看向自家婆婆,以为婆婆能把话听进去,结果自己婆婆倒好,根本就没听她的话,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洗脑,还是想着刻意忘记刚才的事,嘴里不停重复着:“应该是错觉,应该是错觉。”气得刘氏出门去找自家男人提分家的事。
陈婶子瞅着刘氏出门,家里顿时只剩她了,想起弩儿最后那个的眼神,陈婶子只觉得浑身上下犯怵,张了张嘴喊刘氏回家,刘氏不带搭理她的。
可能是见自己实在喊不回刘氏,陈婶子只能作罢,匆匆拿起杌子和鞋垫针线往里走,怕弩儿等下回来和他撞个正着,不敢坐再在外面了。
这巷子离巷口并不远,出去进来都很方便,走不到一刻钟就能见到外头,但是弩儿留了心眼。
送崇德帝出去前特地绕了绕,在里面绕上几圈,如果是没来过的生人,记不清楚路的。而且连出去巷口,也不是到他们常来常往的那个,这是防止对方有心记住门户缠上他们。
崇德帝不是不认识里面的路,这点小心思他打眼就看出来了,他不自觉点了点手背。谁能想到弩儿看着老实巴交的,在前头默不作声的带路,内里还能藏着这般心思,小心谨慎行事,不算是粗头粗脑的莽夫,有心点拨弩儿的崇德帝开口:“你还在琢磨刚刚那妇人说的话?”
“没有。”弩儿想都没想的否决,不愿让人看到他内心的黑暗面,还特别知情达理地道:“没必要和大字不识的妇道人家计较,闲得没有事编排别人的八卦。这里好些事情人家捂得掩饰,都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惹得很多人不满,迟早她会为自己那张不把关的嘴付出代价。”
杜姨不喜欢他黑沉沉的,他就把那些掩藏起来,如果做坏事的人不是他,就不能怪他了。
崇德帝看出弩儿在撒谎,这样的演技可以称得上拙劣:“人心里所想的不从嘴里出来,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当然,也有的人就连眼睛里的情绪都能掩藏极好,弩儿能做到那样的话,崇德帝也不至于说这番话,他继续道:“既然她说的是错的,你上前争论辩驳,谁也不会怪你。如果暗中使手段,却没有扫尾的能力,反而容易让人抓到把柄。要不然当场把脸皮撕破,叫人知道你理直气壮,态度强硬不会肯人随意欺辱,要不然就得韬光养晦,至少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且不连累旁人。这心思要藏严实,不仅要能骗过别人,最好还得能骗过自己,若不然遭人察觉到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你再装作若无其事,也只会让人警惕。”
随着崇德帝的话不断传入耳中,弩儿脚步放缓很多,他听得很认真,也在思考这番话内容。等走出巷口到街头,弩儿回过神才惊觉人已经离开,好似在他离开前还跟自己道了谢。
弩儿目光在街上扫视,似乎是想找出那男人的身影。
满大街人来人往,他看见好几个衣服款式与那男人相同的路人,从身形望去能明显知道不是那男人,已经找不到那男人的身影了。不过是萍水相逢,都不知道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想起只有杜浮亭在家,弩儿可不敢再耽误时间,转头就往巷子里走去,回去的路也和送他出巷口的不同,能省下将近一半的时间。
此时崇德帝已然上了马车,苏全福好奇的看向皇帝,瞧见他还拿着新出炉的糕点,想着皇帝一直拿着不大方便,手就不自觉往其伸。
结果,崇德帝虽还是那幅无害清秀的面容,看着好脾气的模样,察觉到苏全福觊觎他手里糕点,眸子瞬间暗沉,像是如果苏全福胆敢把手放到包裹着糕点的纸袋上,崇德帝能将他手剁掉似的。
苏全福瞬间不敢有任何动作,替自己解释道:“奴才只是怕您一直拿着糕点会累,想帮您分担分担。”真的没有任何觊觎的意思!
“不必了。”话才刚出口,崇德帝甚至把糕点往自己方向挪了挪,免得被苏全福碰到。
区区点心罢了,何至于防贼似的?
这下苏全福反应过来,这糕点是从哪里得的了,只有出自和淑皇后娘娘,才能叫皇上这般珍重。
而后他好像还听到,皇上要将一户人家从银枝巷,并没有说具体原因,只是让他们搬个地方住。
崇德帝不喜杜浮亭肚子里那孩子,甚至恨不得那孩子没掉,可也做不到眼看她受困于那些流言蜚语。言辞可杀人,她被那些话逼得无地自处,出了事情,到头来懊悔的还是他,将那户人家迁走最好,或许他还能与她当回邻里。
回到乾清宫的崇德帝,没来得及清洗脸上的药水,欢欢狗鼻子灵敏,闻到熟悉的味道,撒腿似得往内殿冲。
欢欢能肆无忌惮的乱闯,主子都不处罚它的,可是宫人们不敢造次,只好看着它闯进内室。
崇德帝正要洗净脸上的药水,脚边就来了只小东西,拿脚踢它都踢不走,绕着他转个不停,抬头朝他:“汪汪~”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都不看不出它主子的脸完全变了,只凭着气味认人。
崇德帝跟着低头嗅了嗅自己衣袖,好似也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欢欢见到崇德帝闻自己,它转着身子也闻自己,想在身上找味道。
苏全福刚进内室,就看到一人一狗低着头嗅自己,怎么看怎么相似。这应该是自这对主宠生气动怒,都会含着怒色不屑微眯后,他又发现的一处相同点。他颇感无奈地抬手捂脸,现在不能出声打搅了这对主宠,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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