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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苏孟做梦都没有想到,曾经因为短跑而厌恶一切运动的她现在却每日跟着九条飞上飞下,在雪地里、湖面上、后山中练习闪电脚与流星鞭;向来讨厌文言文的自己,会每日捧着各种古文杂记看到爱不释手直至苏达催促她三次才舍得放下;一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看到沙发就想“葛优瘫”的苏孟本人竟然可以跪坐一个时辰而面不改色岿然不动,更别说笑不露齿走路无声这种入门级技能了。能够做到这一切,都亏了苏孟这两年来的日日练习,和三位老师的严格教导。偶尔来找她玩耍的田氏兄妹,都会惊叹苏孟的变化,田粒粒还扬言待苏孟及笄后要娶她回家,田盼盼则对他抛去一个白眼。
“苏孟姐姐才不会嫁给你呢!我们苏孟姐姐长得漂亮,又有才学,行为举止和皇宫里的贵族一般。要我说呀,苏孟姐姐将来是要入宫的!”
“入宫?”苏孟细细品会这个词,“我倒是没有想过,要进那高墙之内。”
“你听!咱们孟妹妹才不会和有些人一样,尽是想一些削尖脑袋进宫的事儿。这种人呀也不自己看看自己,进得去吗?”田粒粒以一副欠打的样子挑衅田盼盼。
果不其然,田盼盼的拳头在田粒粒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精准无误的落到他的背上,两兄妹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竟直接打闹起来。苏孟也不呵斥,只是用手遮住嘴低声笑着。日子过了两年,苏孟的真实心理年龄也增长两岁,二十七岁早已是可以当妈的年龄,她看着这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团子,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非但不觉得烦,而全都是喜爱。
听到苏孟说没有想过入宫,正在绣香囊的陈嬷嬷身子顿了一下,手指却没有跟上,一不小心被针刺到,鲜红的血珠很快就冒了出来。看着那一抹嫣红,陈嬷嬷瞥了一眼苏孟,很快,又继续手里的动作,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隔了几日,用过午饭后,苏孟如往常一般来到书房,发现苏达不在,便唤来管家瑟尔,询问父亲去了哪儿。
“老爷午饭前就出去了,说是今天家里要来客人,需要去提前准备一些东西。”瑟尔恭敬地向苏孟回答。这位身长接近一米九的欧洲长相男子,是在两年前苏达请来做苏宅管家的,和田氏兄妹一样,瑟尔也是埃斯族,不过他是纯种的北国人,名字也和苏孟他们不一样,但他们说的语言和用的文字却和南国一致,这点倒是让苏孟觉得挺新奇的,仿佛就是全世界都在讲中国话既视感。瑟尔平日里沉默寡语,做事有条不紊,将宅子里大大小小的事宜都安排得有条不紊,苏宅的几个家仆也是瑟尔挑选过一遍的,基本没有任何差错,苏达和苏孟对这位北国管家非常满意和放心。
“有客人?“苏孟昨天倒是未曾听苏达提起过,“爹爹可是说过,是什么客人吗?”
瑟尔摇了摇头“回小姐,瑟尔不知。“
苏孟眼珠微动,起身对瑟尔行礼“孟儿知道了,谢谢瑟尔的告知。“
瑟尔欠身,回了一个礼,便离开书房,去安排他的工作了。
关上书房门,苏孟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思索今日要来的客人是何方神圣。自搬到平凉镇后,并无任何亲友造访过苏宅,自己也没有听苏达主动说过自己有哪些亲友,苏孟唯一知晓的,就只有住在荒村的胖子叶临风,这次来的客人,难道是叶临风?
一想到叶临风那张似猪头的肥脸,和他对自己“长了一张讨人厌的脸”的评价,苏孟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若真是他造访平凉镇,那他肯定要暂住在苏家大宅,苏孟就得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的场景,苏孟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起麻疹。
“不行,我得找盼盼他们,问问他们那儿能不能暂且收留我几晚。”苏孟有了主意,便连书都不看了,径直出门往田家旅店奔去。
从苏宅到田家旅店有一条捷径,需要穿过后山,路过一大片瑞雪湖。平日里苏孟经常和九条去那儿练功,所以苏孟对那一带很熟悉。今天也是走那条路。
刚穿过一大片树林,快要抵达瑞雪湖时,苏孟听到前方有人玩闹的声响。
时值腊月,正是平凉镇最冷的时候,整个后山都被大雪压得严严实实,积雪垒起来深可没膝,说话声所在的瑞雪湖,湖面已完全结冰,人走在上面如履平地,确实是一游玩圣地。
“是哪家的小孩儿在那儿嬉戏打闹呀?”苏孟心想。
不带任何迟疑,她没有改变路线,同往常一样,朝着瑞雪湖方向行进。
距离越来越近,声响就越来越大,听到的说话声也越发清晰。不知怎的,苏孟竟觉得这些声音她从未听见过,似乎也不是平凉镇的当地口音。她放慢脚步,小心藏匿于一片松针林中,猫着身子,眼睛借着空隙朝瑞雪湖望去。
宽阔的瑞雪湖湖面上,有好几个少年正在追逐打闹。他们个个都身着面料华贵的双层水貂毛长衫,脖子上围了一圈用整张纯色狐狸皮做的围脖,头顶戴着的是颜色各不同的狼皮做成的帽子,靴子上用金线绣的麒麟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靴面上扑出来一样。
这是哪里来的一群富二代呀?
苏孟疑惑着。
“你猜,将来他们之中谁会成为皇上?“
一道陌生的男声在耳边炸开,苏孟全身一紧,全身出于生理性反应往旁边纵身一跃,待她落定在雪地里,两只眼睛半眯,死死盯住眼前这个用暗紫色大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身材看着不胖,额上剑眉浓密,天庭饱满,两只杏花眼看着非但不具柔情,反倒是透露出一股洞察世事的冷峻,鼻子自山根到鼻尖都是一个高挺的弧度,嘴唇紧闭,嘴角往上翘,看着是在微笑,但是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位男子仪表堂堂,按照苏孟的审美,他的容貌最多只输给苏达半点。
还没等苏孟想明白男子那句话的含义,却听见“咻咻”两声,几柄黑色长箭从她耳边飞过,其中一柄甚至是擦过她的耳朵,割掉了几根发丝。苏孟躲过又飞来的几柄箭,右脚刚踏地,脖子上就传来冰凉的感觉——是一把大刀。
苏孟自认这两年练功还算勤勉,九条教授她的各类动作已练得如火纯青,即便是称不上“高手“二字,但也不至于叫人无声无息靠近而且还把刀架在脖子威胁。也就是说,这些人的武功已到了一等高手的境界,而他们所保护的这位身穿暗紫色大氅的男子,肯定是地位尊崇,人中龙凤。
“哎呀,皇……黄老爷,老爷,你等等奴才呀!”
似有人捏着嗓子说话一般,这声音让苏孟浑身上下不爽利。树林里钻出一穿着灰色长衫男子,许是年龄大了,他步履蹒跚,走三步喘两步。
黄老爷?应该是想说皇上吧。苏孟验证了心中的猜测,但是转而又有一个更大的疑惑,堂堂皇帝,来这荒山野岭作甚?
“把刀放下。“黄老爷朝侍卫做了个手势,“是我先和这位小姑娘说话的,你们这么紧张干嘛,小心把小姑娘吓着。”
“唉呀皇,黄老爷,奴才们也是担心您呀,那万一您要是有什么闪失,奴才们十个脑袋都赔不起呀。“身体不太行的老头一脸焦灼,斜着眼瞅了瞅苏孟,低声道,“老爷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这种年纪的女杀手多的是呢。”
被妖魔化成女杀手的苏孟倒也不生气,她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离这位黄老爷远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察觉到苏孟的警惕,黄老爷想表现出自己的亲和力。
“回老爷,民女自小被家中教育,遇到陌生人时,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苏孟欠身,行了个礼,神情并无半分放松。
“哼。”黄老爷笑了笑,“苏达倒是挺会教孩子的。”
听到苏达的名字,苏孟立马抬头盯住黄老爷,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止有些失态后,她又低下头,不让对面的人看清自己的表情。
“你不用诧异为何我会知道你爹的名字,这地方也就只有苏达,才能生出你这般的美人儿。”黄老爷双手背在身后,不去看苏孟那张被自己刚才说的话羞得红透的脸,对着身边的老头说,“走吧,肖老头,别让人家等太久。”
“那,那奴才去叫少爷们?“肖老头往瑞雪湖的方向看了看。
“那倒不必。“黄老爷拦下肖老头,“让孩子们玩会儿吧,上都哪能见到这般的雪景呀。不管他们。”语毕,便直接转身离开。
“是是是。“肖老头满口答应,朝着侍卫们招招手,让他们赶紧跟上主子的步伐。
众人离开后,苏孟还站在原地,她脑海里将“苏达”“辞官”“皇上”这三个词放在一起,左想又想也只能得出苏达做官的时候和皇上还算比较熟,现在辞官后隐居于此,皇帝来此地恰好和他见上一面的结论。不过,皇帝来这儿干嘛呢,还带着太监和皇子们?一想到皇子,苏孟立马记起旁边的瑞雪湖上还有一群惹不起的大佬们。此地不宜久留,苏孟跃上树干,飞速离开。
湖面上,有一戴着黑色狼皮帽子的少年注意到刚刚林子里的动静,他嘴角一翘,对着其他少年高声说道“这儿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咱们去镇上逛逛。”
虽然路上耽搁了点时间,但是还是比往日里正常步行要快一些,苏孟如平时一样闪进旅馆,却不见田粒粒和田盼盼,正纳闷两人不好好看店跑到哪儿去野了,就看到隔壁酒肆的小二一脸着急得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街上那帮摸子扬言要砍了王立青的狗,田粒粒和田盼盼他们正和摸子们干架呢!”小二一边给苏孟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拉着苏孟就往雪街那地方跑。
摸子本身在平凉镇是小偷的意思,但是后面又被用于称呼强盗等作奸犯科之人,久而久之,平凉镇人就会这个词代指那些扒手、强盗和混混等坏人。王立青是三个月前跟着父母来平凉镇走亲戚的北国小孩,他养了一条非常漂亮的萨摩耶,性格比较内向,爱狗如命,和田粒粒因为某种原因认识,继而又认识了田盼盼和苏孟,和他们仨关系都不错。
一听仨孩子遇到这种事儿,苏孟立马挣脱小二的手,向着雪街大步飞去。
雪街后巷里,四五个看着十五六岁的摸子正举着木棍朝抱住萨摩亚的王立青和田粒粒身上砸去,一旁的田盼盼花着脸,跪在墙角抽泣,一只袖子都被扯掉了。
“住手!”
棍子差点落到两人身上,却被苏孟及时喝止住。
看着年龄最大个子最高的一个摸子一脸不爽地转过头,看着巷口的苏孟,突然捧腹大笑起来“我还当是谁呢,又来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合着咱们今天尽是欺负些小孩儿来了!”
其他几个摸子也笑起来,田盼盼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躲到苏孟后面,小声对苏孟说“孟姐姐,你可算来了,这几个人把我哥哥和立青打得好惨呀,你可得替我们报仇。”说完,又哭了起来。
“会的,我一定替你们报仇!”苏孟瞪着几个摸子,恶狠狠地说。
许是觉得苏孟不自量力,几个摸子笑得更大声了“就你,还报仇,瞧你那小身板,我看呀……”
为首的那个摸子表情突然变得猥琐起来,“我看呀,这小模样还不错,待会儿收拾完这两个臭小子和这条狗,就把你们两个给卖到窑子里去!肯定能赚一笔银子!”
“就是!就是!“剩下的摸子连声附和,看苏孟和田盼盼的眼神都越发恶心。
“哼。”苏孟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说大话谁不会,待会儿看到底谁收拾谁!”
“愣着干嘛?收拾家伙,冲上去呀!”为首的摸子抡起木棍,对剩下人吼道。
苏孟右手摸向腰间,握紧缠在腰上的九节鞭。那是九条为她量身定做的,说苏孟是个女孩子,舞刀弄枪不太适合,耍九节鞭最好。
双方正剑拔弩张之时,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哈欠声。
“喂——我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吧。”
男孩立起上半身,伸了个懒腰,轻松从高墙上跃下,落地悄无声息。
苏孟注意到,他头上,是一顶黑色狼皮做的帽子。
------题外话------
美男子皇上出场
男女主第一次会面,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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