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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蒂娜看到她的画像被画家加了一只手,被拍成相片放在《幽默画报》上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无端端的多出一只手,看着着实相当的惊悚,活像个小丑,蒂娜深受刺激,又羞又急,又惊又怒。
当初让报社工作的好友帮忙操刀下黑手,抹黑郑征西,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起码她还拉了个人来当遮掩呀。没想到郑征西这个死丫头出手这么狠,不按常理出牌,连问都不问就反击,在她的画像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直接发给另一家杂志社。
认识她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幅和相片一样真实的画像是她本人——如假包换。
绝不能让蒲郝莉买走她的画像。蒂娜想了一夜也没想出好办法,不过她能屈能伸,决定写信给郑征西道歉,表示愿意以原价把画像买走,让她派人把画像送到府上。
郑征西读了蒂娜的信后,轻轻一笑,在没看到支票和现钞之前,她绝对不会把能换成钱的画像送出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蒂娜才辗转听说了三只手的寓意,那叫一个羞愤交加,她简直要发狂,实在吞不下这口气当初城里的流言蜚语疯传二女争一男的时候,她不怕被人家说——因为她是个胜利者。
现在,蒂娜知道她成了笑话。郑征西闹出来的笑话,让她沦为伦敦人的笑柄。
上一封信不知道送到了没有,紧要关头蒂娜忘了父亲的谆谆教诲在盛怒之中不要轻易做任何的决定。蒂娜脑门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写了一封信,辱骂郑征西,言辞极其难听,还说她就像傅满洲一样邪恶可怕。
这个比喻就太过份了。
傅满洲是英国作家罗萨斯在清廷灭亡那年创作的小说中的反面人物,深受那些有种族歧视倾向的西人的疯狂追棒。
罗萨斯本人非但有相当严重的种族歧视,而且还患有妄想症,他把傅满洲描绘成一个面相阴险的瘦高黄皮光头,同时又赋予他极高的智商,是一个从剑桥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和耶鲁大学3所大学毕业的天才博士。傅博士不仅通晓各国语言,还是个科学家,而且擅长东方巫术——总之无所不能,但是作恶多端、邪恶透顶。英国人吓唬哭闹不止的小孩子,只要一提及“傅满洲”这个坏博士的名字,那可是比说“警察来了”管用多了。
可见这个傅博士邪恶和阴狠的形象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郑征西把蒂娜的两封信一起发给报社,并将她骂人的话配上一张图,命名为虚伪的淑女,又登了出来。
谈画眉这阵子也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地球上的女人显然是好的坏的什么样的都有,好各有各的好,坏起来,她们想的、做的都一样一样的嘛。在徐家看到画报,谈画眉直呼过瘾,心情十分痛快,特意把郑征西喊过去朝拜。
徐知觉说,“这个蒂娜,聪明点儿就老老实实的认栽,憋着在家里呆,过阵子再出来!再闹下去,她的名声真的要臭大街了。”
“总要憋得住才行啊!蒂娜哪像是个肯吃亏的人呢。”郑征西呵呵一笑,觉得蒂娜可能还有后招,她不得不防。
谈画眉接过话,不客气的说“不肯吃亏,又技不如人,活过月了吧。”
“就是,我看她还没丑够!”徐知觉向来不喜欢像蒂娜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洋妞。
“还是咱妈说的对,这人啊——最紧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连近来不大出门的徐知醒也蹙眉,扫了一眼画报上的画像。
徐知觉不禁要怀疑蒂娜的智商,“人类不是早就发明了电话么,她还接二连三的写信侮骂带威胁,她那笔杆子倒真成了刀——活生生的把宰割她的屠刀递到赛琳手里!”
“她这叫现身说法,用血的经验和教训教育同类如何与同类相处,真是打脸了,教精了别的女人,她以后哪还有那么好混?”
3个女人一台戏,徐家厅堂的坐着的可不止3个,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一个接一个的意外,让蒂娜彻底傻了眼,找人抹黑郑征西之前,她自作聪明的认为以后就算郑征西知道了,顶多会质问她,是不是她做的,她当然不会承认,事情肯定会不了了之啊;写信臭骂她的时候,想到她被骂的那么难听,还不躲在厕所里哭,拿出去给人看多丢人——她的目的是让郑征西吃暗亏,结果人家直接让她吃明亏。
立之对女儿这样的闹法稍有不满,她不像郑宝安那么护短,但也没有刻意的批评她。
知道郑征西听不进去,立之向来不爱在女儿耳边絮絮叨叨,整些没用的惹她不高兴。
对于洋人和华人这类的掐架事件,孩子爹那么低调的一个人,也不愿意看到儿女们有理还服软。他总是说“恶人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
何况又有些功夫傍身,郑家的孩子从小就不怕事。
晚餐的时候,立之对郑征西说,“明天下午你阿爸就要到伦敦了。”
郑征西欢呼一声,“耶!又一年没见着阿爸,我真想他!”
“最近城里的流感传染又开始严重起来,好在学校已经放寒假了,咱们最迟明天中午就动身去乡下住一阵子,城里的房子得腾出来,你阿爸刚下船,让他先在这里隔离一周,再去乡下和咱们汇合。”立之温声慢语的说出她的计划。
“阿妈,没那么夸张!”郑征西不乐意,她想留在城里等父亲回来。
“小心无大错,还是注意一点好。”原则问题上,立之不肯让步。
第二天中午,立之和征西收拾好行李,搬到伦敦郊外萨里镇的郑家庄园。
伦敦郊区不少保守而谨慎的村庄和小镇由于实施了有效的隔离,竟无一感染。
郑宝安在南肯辛顿住下来后,过了两天,方承越同钟和也带着各自的侍从跟着住了进来。
唐大同则住进了徐公使的宅邸。
于督军那边也给徐公使发了一封又一封的电报,请求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待他的两个儿子。
近在眼前的圣诞节反而使徐公使感到这个冬天的暗涌,伦敦这阵子恐怕不会太平。
上位者在海外的一举一动,将会直接影响到国内的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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