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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打开奏折的时候眉头还是皱着的,随着时间的增长,面部表情逐渐缓和,到最后竟然朗声大笑。

“赏!”皇上大笔一挥,圣旨不远千里飞奔至临山县。

虽然圣旨是给临山县的,但是来接旨的不仅有临山县所属的各个高级官员,还有全县能走动的父老乡亲。众人聚集在临山县简陋的城门处,伸长了脖子盼着圣旨的到来,场面很是宏大。

怕接圣旨的时候有什么闪失,高级官员还临时让狄怀仁给到场的人做了个简单的培训。虽然狄怀仁满心不悦,但心里也清楚这样的培训是必须的。

于是他一一介绍什么时候跪,宣读圣旨的时候不能说话,圣旨读完了要说什么,声音一定要洪亮……

“他爹,什么是圣旨?”

“就是写着皇上的话的纸。”

“皇上的字很大吗?信鸽的信桶装不……”仅剩的一个字和疑问的语气被一只大手捂在嘴里。

“大不敬!”一声低低呵斥紧随其后。

终于在近午时的时候,由远及近的响起了马蹄声。

那头马蹄声越来越响,这边众人已经开始整理衣衫。两个官职最大的人也招呼手下搬走了自己坐的椅子,起身整理官服官帽。

过了一会儿,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破土扬尘的来到众人面前。

“呦!这么隆重呢!瞧这架势,是临山县的人全都到了吧,够重视的呀。”

马上一位尖声细气的男人说话了,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关于性别讨论的窃窃私语。

只见这位公公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卷轴,双手高高举起。最前面的官员纷纷跪下,后面的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临山县令狄怀仁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狄氏怀仁,治县有功……”

卷轴看着不长,公公却念的口水都要干了,底下的官员不敢怠慢,但是后面的百姓由于听不清也听不懂其中大部分的意思,所以听的有些昏昏欲睡。

“不愧是皇上,话真的是官员中最多的……”很小的女声,被旁边的人一个肘击打断。

“钦此!”

宣读圣旨的高公公尾音拉的特别长,众人齐齐磕头谢恩,临山县的百姓也按照县令教的话大声的喊着“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

由于临山县地理位置特殊,再加上几乎全县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谢恩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大,还有一些回声。

“嚯!这小小临山县的气势都被狄大人激发出来了呢!”高公公看着双手捧着圣旨的狄怀仁,尖声细气的说着。

对于这个曾经参加过殿试的小小县令,高公公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即便现在看来,也是很普通的一个胖子而已。还是皇上慧眼如炬,一下子就发现了这块真金。

“高公公谬赞了!是高公公气势如虹,如天神降临蔽县,才有次恢弘气势。”狄怀仁寥寥数语,将夸赞放大数倍反弹给了高公公。高公公应该是当年负责殿试人员之一,但是狄怀仁对他也没有一点印象,殿试的时候,狄怀仁满心想着怎么不被皇上发现破绽,根本无心他顾。

“狄大人真会说笑,老奴都能称做天神的话,圣上置于何地?”夸赞的话听起来自然是心花怒放的,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记得尊卑礼节的,不愧是宫里来的人。

“那自然是玉皇大帝之子!”直接说玉皇大帝对神明不敬,但玉皇大帝的儿子就不同了,即合上了天子的含义,还不冲撞神明。

“狄大人真是人才呀!”高公公再夸赞一波,“难怪能将这小小临山治理的仅仅有条。这皇上的圣旨直达县治,还是建朝以来头一遭呢!”

“圣上体察入微,连小小的临山县都放在心上。圣上真乃明主,心系天下苍生。”狄怀仁脑子里的弦紧绷,小心的应付着每一句夸赞。他很清楚每个问题最终的功劳都要归结为皇上英明。

“圣旨传到了,老奴的任务完成了。至于赏银,皇上体恤老奴身体有恙,京城至此又道远,为保安全,就着户部层层拨付了。那老奴就先行告退!”高公公作揖行礼,狄怀仁也跟着回礼。

“高公公留步!”一众官员终于等到了自己说话的机会,纷纷上前,热情挽留高公公,一个个都要请高公公共进午餐。吃饭的地方不会是这偏僻的临山县了,狄怀仁也就识相的在人群中一点点后退。

“狄大人,圣旨上说,让您进京?”回县衙的路上,师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狄怀仁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参加皇宫盛宴,共度佳节。”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按理说应该在狄怀仁退出人群后第一时间送出的祝福,全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没敢吱声。

狄怀仁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跟着师爷行礼的众捕快,以及不明真相还来不及弯腰的一众临山县百姓。苦笑着说“进京面圣,未必是好事!由此去京城路途甚远,进京公干不比科考,没有白来的马匹,没有便宜的客栈吃住,会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啊。圣旨虽说赏临山县白银百两,但是要通过层层府库拨付,等这笔钱怕是来不及了。”

“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的!”师爷心里总是觉得这是天赐的好机会,不容错过,不能放过。

“本官也很为难啊。去吧,没有那么多的银两,不去吧,又算抗旨不遵。”狄怀仁所有的银钱家当,已经全部贡献给了临山县,真是有心无力。

“大人勇开先河,连皇上都大家赞赏,刚刚那些高官厚禄之人,定会助大人一臂之力的。”师爷虽然站位离官员阵营有些距离,但是从他们的姿态上,也能发现一二。

“人人都觉得我临山已经改运,府库该日渐充盈,又怎会主动帮本官?若要本官自己开口,岂不是在自打脸面?刚刚政绩突出就哭穷。再说了,看看那群官员的嘴脸,请高公公吃饭都没考虑本官这个引得贵人前来的县令,他们会帮本官?”

狄怀仁越想越觉得没戏。时下虽然不是采药旺季,但是先前采摘晾晒的干药材也还是可以往山外运的,那马车马匹自然是不能挪用的。就算原来狄怀仁的马车可以用,路上带足干粮,日行官道夜宿马车,钱是用不了许多了,可是身体就垮了。

从知道皇上要下圣旨到那位高公公亲自宣旨,已经过了半月有余,还都是皇家宝马一路接力。狄怀仁就一匹马,怎么能走那么快。

如此分析之后,一行人没有一扫接到圣旨的喜悦,反而是个个满面愁容的回到了县衙。尤其是师爷的面部表情,尤为凝重。

是夜,狄怀仁一夜无眠,不仅要想怎么凑进京的盘缠,还在幻想进京之后的各种情形,其中包括能不能再见到墨晓嫣。可能性当然不大,皇宫盛宴的座位分内外,他这样的县令,自然是坐外厅的。况且,依墨晓嫣的性格,都不一定能出席这样的皇宫盛宴。

“咚咚咚!”天刚微明,有人就敲响了狄怀仁的房门。

狄怀仁迅速起身,披衣服,下地开门。

“怎么是你?这么早,找本官何事?”

师爷站在门口,双臂紧紧的抱在胸前,细一看,两手还紧紧的抓着衣襟。

“大人,清晨露重,可否进屋一叙?”师爷左右看看,一脸认真的说。

狄怀仁身子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师爷进门后,将房门牢牢的关上。

“想必大人也猜到了,这些年临山县虽然不富裕,但是小人因为识得几个字,所以比别人生活的要好一些。”

说到这,师爷渐渐放松了手臂,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狄怀仁摸了摸桌上的水壶,挺凉,看了看早已熄灭的小炭炉,还是拿了茶盏,给师爷到了杯壶里的凉水。

谷乊  师爷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用手背抹了抹嘴。

“这是小的这些年攒的银两,大人拿去做进京的盘缠吧。”

这句话,仿佛耗费了师爷很大的力气。

这句话,也让狄怀仁为师爷续杯的手停了一停。

“师爷有心了。”茶盏续满。

“大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一心为临山县出谋划策。眼见着临山县的百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没有饿死的乡民,没有冻死的百姓了,甚至连街上跑的小孩子,也都会背一两首诗了。草药的生意就更不用说了,山匪现在都不敢随便拦我们的马车了,当然我们也照大人的吩咐,每次都会在隐蔽处留些买路财给他们。总之,临山县是因为狄大人才有了今天的面貌。这是我等临山县百姓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师爷似乎又渴了,端起茶盏再次尽饮。

“这进京受赏也是为了咱们临山县能有更好的日子嘛,那小人作为县衙的师爷,有这个必要帮大人筹集盘缠。”说着话,师爷一层一层打开布包,“也不多,就十几两而已,毕竟小人也要养家糊口,所以也没剩多少银两,不过供大人这一路住几次客栈还是够的。”

狄怀仁一直都知道要赢得这位师爷的尊重必须要用实际行动和结果,没想到赢得尊重的副作用还挺大的,能够为了狄怀仁把私房钱都祭出了。

“师爷就不怕本官拿着银钱离去就再不回头?”狄怀仁突然想要逗一逗这个平时不舍得拔毛的铁公鸡。

“不怕!”这两个字回答的倒是极其镇定。

“哦?狄某就这么值得让师爷信任?”

“狄大人生于富贵却长于乡野,所以才心系苍生。而临山刚有建树,大人是不会就此作势不理的。皇上既为明主,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大人调任或升迁,所以,大人是一定会回来的。”

“那本官回来也没钱还你啊!那赏银,可是给临山县的,不能拨做私用,自然从中取来还你。”狄怀仁笑了。

“无妨!既然拿出来了,小人就没想着要大人还。拿这些银钱的时候,已经跟家里人商量过了,上到老母,下至小儿都支持我。”师爷也笑了,笑容里的都是欣慰。

“话虽如此,还是要立个字据给师爷,算本官自己欠师爷的,他日发了薪俸,还是要还给师爷的。”不等师爷反应,狄怀仁起身往书桌前走去。

“大人,不用!真的不用!”师爷起身快步上前,想要阻拦。

“师爷的银钱也是辛苦所得!必须要还的!”

几番争执,借条还是给到了师爷手里,师爷多少有些尴尬。

“老爷,老爷!”常松急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狄怀仁闻声快步走去开门。

“何事如此慌张?”

“老爷,快去前院里看看吧,都快放不下了。”常松气喘吁吁,指着县衙大门的方向。

三人穿过门廊来到前院,狄怀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框和摊开的布包,里面放着各种东西,有鸡蛋,有大饼,还有玉米。

“这是何意?”狄怀仁向捕快投去疑惑的眼光。

“大家知道狄大人没有上路的盘缠,虽然都拿不出钱,但都想着为狄大人凑些干粮,路上带着。”林捕快答道。

说着话,门口又有个妇女拿着个布包进来。似乎没有料到会看见狄怀仁,一个急刹车,赶忙跪下。

“民妇别无长物,唯有做件衣服,给大人在路上御寒。”

“快快请起!”狄怀仁边说边迎上去,林捕快扶起了妇人。妇人顺手将布包塞到林捕快手里,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林大姐!”来的人狄怀仁有些印象,呼唤她是希望可以当面说声谢谢,没想到越喊对方跑的越快。

“狄大人,这都是老百姓的心意,大家从心底真的感激大人为临山县做的一切。东西大都不值多少钱,我们就替大人收下了!”林捕快说着话,归拢着院子里的东西。

“不收也不行啊,大林刚开始拒绝的两位,一位放下大饼就走。另一位老伯,直接急了,说大林看不起他所以才不收!”另一个捕快也姓林,年纪较小,大家就叫他小林。

“是啊!狄大人为临山县百姓所做的贡献有目共睹,如今狄大人有……不,是县衙有困难,大家想要尽己所能来帮助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师爷说着话,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纸撕了。

“师爷!你……”狄怀仁一看师爷把借据撕了,有些急了,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院子里的东西,看着县衙里一个个壮汉热烈的目光,狄怀仁被打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责任感从内心深处涌起,逐渐蔓延,渐渐的将他整个人都包裹。

自打失去墨晓嫣,狄怀仁就失去了主心骨,没了积极向上的动力,入仕做官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帮助墨晓嫣。当下此刻,狄怀仁觉得自己重新获得了前进的力量,也想起了在认识墨晓嫣之前的初心为百姓立命。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临山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两日之后的清晨,狄怀仁带着常松启程上路,用的是当初来临山县的那架马车。本来想带师爷的,但是经费有限只能带一人同行,而师爷留下的作用要比常松的大的多。

送行的队伍比接圣旨的队伍都庞大,老人孩子都来了。阵仗太大,搞的狄怀仁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

“大家快回去吧!皇宫盛宴后,本官会立刻回来,到时候一定把京城的、宫里的,所有见闻,全部讲给大家听。”狄怀仁站在马车上,笑着跟大家挥别。

众人也都欢欢喜喜的,就像是送娶媳妇的新郎官。有的年轻后生,还跟狄怀仁调笑几句。

马车辘辘的向山外驶去,狄怀仁坐在马车门口,天越来越亮,视野也渐渐开阔起来。他心里不禁感叹小小临山县,短时间数开先河。先是接了临山有人居住以来的第一道圣旨,开了临山县的先河,开了县令级别的先河;师爷主动借钱给别人,开了个人的先河;百姓亲囊相助,开了团体互助的先河;还有夹道欢送,算是开了盛会的先河。

狄怀仁越想越开心,不由得笑出了声。

“常松跟老爷这么久,老爷从来没笑的这么开心过。”马车在常松娴熟的驾驭下,平稳的往京城的方向驶去。

“上路的规矩还记得吗?”

“记得!不能太快,太快累马,费草料还容易遭暗害;不能太慢,太慢到不了安全的驿站,过夜容易被人宰。遇到山匪,破财免灾!”常松如数家珍的叙述着来临山的路上狄怀仁教他的规矩。

“不错,那先辛苦你一会儿,我进去睡一觉。昨晚没睡好!”

狄怀仁拍了拍常松的肩膀,转身钻进了马车。马车里,放着好多干粮,还放着两床被褥——是大林捕快的老母亲亲自送来,怕客栈里的被褥不够暖和。

靠着温暖的被窝,狄怀仁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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