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大雪治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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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会有相会时，不见人间观白雪。

“少主，你要的都在这里了。”。仙气袅袅的衣衫遮不住女子袅娜的身姿，宛如岸边的垂柳，又似三月里的仙虞花。

烈让雪接过她双手过头恭敬地呈上的青玄方胜，指尖滑过方胜精致华美的器身，美丽的容颜上尽是漫不经心和一丝丝的不悦。

“就用这打发我？”。

女子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地道“族中的意思是小主子毕竟有鲛人的血脉，唯恐旁生枝节，不得不如此。”。

“呵，倒是会算计。父亲也这样认为？”。

本就是自己该得的东西，哪怕不满意，但是烈让雪也不会拒绝。只是如果…没有公道可言，哪怕是天道她也绝不会轻易罢休就是了。

女子似有难言之隐，一时之间倒是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烈让雪也不难为她，同样也没有什么善待就是了，只是漫不经心地等着女子的答案。

沉默了好一会儿，女子方才有些迟疑地道“我来之前并没有见过主人，并不知道主人的意思。”。

烈让雪修长的微抬，终究还是没有将脚踹出去，只是冷声道

“星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忠心，全然不记得你我一起长大的情谊。”。

“什么没有见过，不过是他不愿意见你罢了。”。

“可是，又能怪谁呢？技不如人，败于其他支脉手中又能怨谁？”。

“愿赌服输，不甘愿为傀儡，受人掌控，我便心甘情愿地走进了这个华美的牢笼，与魔共舞。”。

“他怎么就看不懂、听不见？权利、野心，于他就如此重要？”。

“果然，母亲说的对，他才是真正的邪魔……”。

“少主……”，急促地叫声匆匆打断了烈让雪，只是又懦弱地不敢违拗主人的意思，只好怯弱地解释道

“少主，并不是这样的。我确实没有见过主人，主人也不知道我来见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主人在族中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在我来之前主人就已经不在族中。”。

若非烈让雪的话越来越难听，星儿并不愿意将这些事情抖露出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高兴的事。

“主人吩咐不许将这些事情告知少主，星儿违背了主人的意愿，还请少主惩罚。”。

星儿跪匐于地上，双手掌心向上，虔诚而卑微。

烈让雪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冷冷地笑道

“或许，我真的离开太久了。连你也学会了欲擒故纵？”。

“少主……”，星儿喃喃不敢反驳，只是那如袅娜的身姿里多了一丝名为歉意的卑微。

烈让雪转过身，不在看星儿一眼，漠然地道

“你走吧，道是有情胜无情。既然他不敢在搏一次，之后的事情也无需在操心。”。

“该是我的谁也拿不走，吃进去的都会通通吐出来。”。

“星儿，既然选择了背弃，就不要在妄想两全。”。

“少主……”。

星儿近乎悲鸣地呢喃声，烈让雪或许听见了，又或许没有听见。离去的身影没有一丝的停顿，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星儿跪在地方，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泪如雨下，或许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误地，现在不过是要回到了正轨之上而已。星儿哭着哭着又笑了，直至她的视线里在已看不到那道她曾经一直在追逐的身影，感知里也察觉不到那道心安的气息，星儿才起身离去。

“娘亲，我跳的不好嘛？”。秦幻雪扬起小脸质问，漂亮地眼睛里晶莹剔透如同坠了水的宝石。

烈让雪将令她失神的方胜收了起来，摸着秦幻雪的脑袋道

“雪儿，发自内心的情感才能感知到舞蹈的真谛，一味的追求技艺的高超，只会丢掉你的本心，忘记初衷。”。

秦幻雪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自在地道

“可是是娘亲说，我天赋好，将来一定会是最强大的舞修，只有勤学苦练才配做你的女儿的呀！”。

小孩子的童言稚语本应该天真无邪，但是秦幻雪稚嫩的嗓音里却已经埋下了趋强的种子，没有了舞者的灵活柔软反而是多了一些剑修的霸道与强硬。

烈让雪抚摸着秦幻雪脑袋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道

“修士本就应该拥有一颗坚韧不拔，积极向上的心。但是正确的路比错误的方向更重要，向着错误的方向努力，在努力都达不到既定达目的，得不偿失。”。

“你要学会用你的心去感知舞意，而不是将你的身体当做武器，不停地迎合、趋从。”。

秦幻雪不高兴的推开烈让雪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水袖一甩就气呼呼地走在了地方，生气地控诉道

“娘亲总是这样子，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努力，你说我不懂这样、那样。我不修炼，你又生气。娘亲究竟要我怎么做嘛？”。

对于小姑娘的控诉，烈让雪有些愕然，随即便有些生气。

“正因为不会才要学，才会讲给你听，雪儿这是打算放弃了？”。

烈让雪的眼睛里没有多少可以称之为仁慈、和蔼的东西，反而是那周身严厉的气息叫人忍不往后退了又退。

“我没有，娘亲欺负人。可是，可是我也好累嘛！”。

“为什么我要一直不停地习舞，我只是想好好的睡觉、修炼，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嘛？”。

“累，雪儿想不累？”。

烈让雪脸上说不上有多少暖意的笑容，吓得秦幻雪忍不住将眼睛别开，硬是不愿意直视她。

小声地解释道

“也不是，可是，可是，娘亲从来都不夸我……”。

对于可怜兮兮的小姑娘，烈让雪没有多少的爱怜之心，也没有多少的共情，毕竟她从来不觉得舞有什么不好之处。

“既然没有不想，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在听到了。”。

霸道又不讲道理，秦幻雪撅着嘴就是不搭腔，烈让雪也不在意，反而是接着道

“雪儿喜欢这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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