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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耀作揖道“陛下,此人昨夜供诉,摄政王在事发当日便已知晓画舫失火乃是为掩盖兵器走私案,摄政王贪图金银隐瞒不报,后与沈氏画舫达成协议,将金锭以河灯的形式运离画舫,当时金锭就放在东郊摄政王的私宅里。”
“的确,六月画舫再开张后,沈氏画舫突然连开三日花灯会,这每日没有千盏花灯,也有百数,那时臣还感叹,在画舫观灯,宛如坠入星河之湾。”罗侍读之妻在沈府寿宴遭受侮辱,罗侍读是锦安出了名的宠妻狂,这次他也忍不下去了,甘冒风险补上了这么一句。
沈献庆抱礼立马驳道“陛下,这是陷害!沈氏画舫最开始以赌石做生意,收入惨惨淡淡,今年才决定转型,以花灯为卖点,吸引游客;有人借此事虚构故事,这是实打实的陷害!”
齐铭无视沈献庆的咆哮,看向齐延,道“摄政王,你可要辩白?”
齐延淡然道“此人乃本王身边亲近之人,又将本王的作案过程、作案手法说的这样清楚,本王自然无可辩说。”
沈献庆入堕五里雾中,这事怎就与沈氏画舫扯上关系了呢?他看向苏焕,苏焕一如既往的正色词严,这第一件事苏焕孤立无援,一个忠贞惯了的人怎么会作奸犯科呢?
“陛下,此事疑点重重,沈氏绝不会因财物而贪赃枉法,臣请求彻查,还沈氏一个清白。”沈献庆只字不提齐延,一心只想撇清这突然间飞来的横祸。
苏焕得志,道“丞相,摄政王既然已经承认了,沈氏家大业大,你也不是事事都管的到,手底下的人与之交易苟且,也未尝可知。”
齐铭起身,威目视众,言“彻查此事,沈氏乃案中涉及之人,丞相此刻最好避嫌,就由苏少卿查案,朕亲自督案。”齐铭双目侵寒,冷道,“摄政王,下诏狱,即刻收押。”
谢谦还在神思梦游,齐延竟毫无违和感地束手就擒,或许这两件事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而这两件事都牵扯到了沈氏,他的目的是离间齐铭与沈献庆!
那么……苏焕是不是与齐延在做戏?
齐延闻声起立,拍了拍袖子都准备被带下去了,可殿上迟迟不见人动,齐延还以为谢谦是怕了他了,随之歪头视人,威声势压朝堂,朗道“谢谦,听到了吗?收押,下诏狱!”
大殿旁的谢谦被叫到名字,回过神来,手一挥,两个殿前侍卫将齐延押请离开。
朝后,承明宫前长阶上,苏焕与沈献庆并行,沈均满脸愁容地跟在后面。
沈献庆讽刺道“苏学士今日卖惨卖得真叫人不敢不深刻心扉,实乃好手段!”
苏焕迈着愉快的小步伐,言“苏某不过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怪就怪丞相站错了位置。”他告诉沈献庆他并不想这么做,他也是受人指使。
“……”沈献庆突然止了步伐,沈均差点就撞上了,小惊之后他呼了口气。
人言可畏,世事任人评说,可黑白颠倒、可歪曲事实,可将死人说活,或者混淆视听、本末倒置。
至今沈献庆都觉得是苏焕为了他女儿日后在摄政王府的地位不惜赔上摄政王在向他发难,可细想,他女儿是摄政王妃,怎么可能将摄政王一起拉下水。
事不大,牵扯的人若微不足道,就不足以令人重视。
沈献庆冷声疑问“什么意思?”
这二人两两错过,苏焕回头笑道“苏某在说,丞相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这句话,又给沈献庆心里扎了一根刺。
沈献庆听不得这些酸言酸语,他行得正坐得端,虽然他习惯于给人使绊子,但大多都是小事,大事他从不马虎,沈献庆生气道“小人得志便猖狂,如今你也是徒有虚名!”
“呵!苏某为社稷谋福半载,无不尽心竭力,尔等说苏某欺世盗名;今日苏某触犯到你沈氏官誉,你就说苏某徒有虚名;丞相大人,你我同朝为官二十载,向来是你沈氏压我苏氏一头,十年河东转河西,风水轮流转。”苏焕脸上竟有一丝狷狂,你敢信,最是老实巴交的人,阴险起来都可能让曾经欺压他的人感到惶惶不可终日。
苏焕不再理会沈献庆,加快步伐离去。
沈献庆发愣,沈均在后面说道“父亲不用担心,陛下不是糊涂之人,儿子深得陛下信任,且陛下现在需要沈氏扶持,父亲照常维护沈氏即可,剩下的有儿子在,摄政王与苏学士的阴谋终会破灭。”
“逆子!朝堂上也不替为父说两句。”沈献庆受的气还没怼回去,回头对沈均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沈均嘴角抽搐,尬笑言“言多必失,父亲回话时有多么艰难,儿子怎能火上浇油?”
沈献庆言归正传“你觉得苏焕和摄政王在做戏?”
沈均道“摄政王在寿宴上维护沈氏不假,可背后,我们的确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与秦王勾结,秦王昏迷不醒,苏学士无法自圆其说;画舫失金,这案子依旧是他苏氏在查,结果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他们的目的可能就是离间陛下与沈氏。”
沈献庆皱眉,心中疑虑,道“过些日子他就要娶悠悠,为何还要以如此极端的手段逼迫我就范?”
沈均道“这一月来,摄政王对权力有些急功近利,在这之前更是两次证明他忠君不二,对此已嚣张到有恃无恐。”
沈均还有没说的,就是他退兵时的详细内容,这到底是齐铭借流言退南月军旅,还是齐延借此事自立忠君人设;沈均细思极恐,却不能言说。
忠之最,奸之最,忠奸可互。
君王所任用之人,所使手段再阴险,只要对君王有益,即使他是奸人也会被视为忠臣,反之亦然。
齐铭对齐延的态度有所转变,齐延在齐铭眼里已是奸人,苏焕这番作为又好像在为自己拼出一条后路。
诏狱比其他监狱都要庄重森严,给人带来的压抑感也重了那么几分,齐延被卸去了外衣,拖着锁链进了一出囹圄之地。
能关在这种地方的人大多都是王族高官,齐延今日有幸来此走上一遭,好像也没感觉多荣幸;里面还算干净,单独的床与桌案,囚犯中的贵宾待遇了。
齐延刚坐下没一会儿,齐铭就披着大氅来到了此处,狱卒刚锁上的门又给打开了。
齐铭进去后,命令狱卒“下去。”
狱卒恭敬离去,他瞧了眼牢房,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齐延看他站着怪累的,屁股一腾,挪出一块地方来,道“坐。”
齐铭无动于衷,讽刺道“摄政王还真把这当窝了?”
“的确没好好睡过觉了,有阿铭的保护,今夜不愁好眠。”齐延笑眼看人,戏谑着打趣。
“……”齐铭双眼瞥向别处,沉默寡言。
齐延细细嗅了嗅扑面而来的异香,蹙眉疑道“你身上怎么这样香?”
齐铭似乎是害羞了,又感觉无比别扭,他冷道“画舫之事,需要朕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齐延温和相告,他带着锁链多有不便,直接命令道“过来,我们好久没亲近了。”
齐铭性子倔强,依旧不动于衷,齐延索性双手将人拽到身边来,齐铭只觉天旋地转,大脑有些负荷不来,直接摔进了齐延怀里。
齐铭忽然痴迷地吮吸着自己衣服上的香气,感觉好多了以后才瞪着眼盯着齐延,突然间积攒已久的憋屈倾泻而出,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叹息道“一月零三天了。”
齐铭妥协了,那假御医齐延杀了就杀了吧,又不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比起齐延对他的宠溺,一个烂人的命而已,算什么?
昏暗中,齐延伸手摸了摸齐铭的脑袋,冰凉的锁链划过齐铭的脸庞,最后将他抱在怀里,心疼道“这香气有怪异,不像北渊有的香。”
齐铭安生地趴在齐延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缓缓道“越州西部有西临国,西南部黎城安居一隅,这香必出自这两个地方。”
齐延低头看人,问道“这次是你自己办呢,还是让本王去?”
齐铭毫不留情面地批判道“皇兄忙着造反,恐怕没时间管我了吧!”
齐延笑道“那就让凌霄去吧。”
“听皇兄的。”齐铭甜腻应答,双手不安分地环住了齐延的腰。
诏狱入口,谢谦踱步而来,狱卒恭敬道“谢大人。”
齐铭闻声立刻逃离了齐延的怀抱,厉声道“拿鞭子来!”
门外的狱卒闻令,立马取了墙上皮鞭,双手奉上。
齐铭拿了鞭子,当着谢谦的面狠狠抽了齐延一鞭子,道“这一鞭罚你对朕无礼。”
然而这一鞭打在齐延身上不痛不痒,齐延挑衅道“陛下是没吃饭吗?”
齐铭闻之大怒,第二鞭子竟抽在了齐延的面颊处,言“这一鞭罚你不识抬举!”
齐延面颊立刻显现一道鞭痕,谢谦见之蹙眉,笑离。
齐铭见人离去,丢了鞭子,将大氅卸下,为齐延披上,又抱了一会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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