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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天空中洋洋洒洒飘起了鹅毛白雪,宫墙朱红,金瓦添白,宫道上少有行人,青石板也渐渐被白雪覆盖,雪落无声,静谧安宁;今年的第一场雪竟下得这般如诗如画。
甘露宫碳暖热绕,等这里被雪完全覆盖时,比其他地方足足晚了一刻钟。
苏焕衣着朴素立于大殿,一路走来或是于殿内观望,宫中雪景,如梦如幻,他这一生也好像在做梦一样,糊糊涂涂一点也不真。
寝殿内乱香迷目,齐铭无事也早早卧了床,怀中美人娇嗔。
“陛下,最近安宁总想起以前,那时安宁还只是个宫女,只要想见陛下总能打着勤劳的口号去看一看,看看陛下在做些什么,如今安宁只能在偏僻的宫室盼着您传召。”安宁嘟着嘴,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虽是这么说着,手上却一点也不安分,她太瘦了,就连手腕都要比别人小上一圈,纤纤玉手便是如此了。
她伸着手指扒弄着齐铭身上的衣物,凉风嗖嗖就窜了进去,齐铭可能有些怕冷,立刻抓住了这只不安分的纤纤玉手,言“你这么喜欢伺候人,那朕就让你当回奴婢,日后天天在近处看着朕。”
安宁抬头看齐铭,齐铭俊俏的脸上一双寒目若千年深潭,这样的齐铭让人难以琢磨,更让人不敢揣摩;安宁立马噤声,从他怀中逃出,低头跪坐在床上。
齐铭挑眉“这般机警,朕要吃人?”
安宁颤颤叩礼道“纵然陛下雷霆怒火,就算安宁身首异处,安宁也无怨无悔。”
此时韩内侍进来,低头通报“陛下,苏学士求见。”
齐铭也觉无趣,索性下床,言“更衣。”下了床他先是双手捂了捂自己的手臂,然后又来了一个冷哆嗦,不自觉时还缩了缩脖子,他怕冷无疑了。
韩内侍给人穿好衣服,将炕上温着的手炉双手奉上,齐铭只觉得韩内侍还算贴心,信任的话,多半是谈不上的。
齐铭大步进入殿内,入座,朗声道“苏卿有什么事,可要掂量着说。”
言外之意,这么冷的天,他的起床气可大了,若苏焕说的东西不能让他高兴,那他就要承受齐铭的脾气。
“参见陛下。”苏焕作揖,抬头言,“臣深夜面见陛下,想请陛下恩准臣,嫁祸于人。”
齐铭道“苏卿指的是画舫失金案,想嫁祸给沈氏?”
苏焕道“陛下鹰目洞察一切,臣谋算低劣,在陛下眼里已是一览无余。”
“这很难猜吗?”齐铭撇嘴明言,他的皇兄要起势造反,从而让他在郑葶苈那里还有利用的价值,郑朝颜的孩子已经没了,对此郑葶苈不敢断了他不思的解药,他们能查到一次解药来源,就能查到第二次;齐铭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皇兄是爱他的,在诏狱他拿起鞭子抽齐延的时候,齐延的眸子里全是温柔;齐铭继续道,“摄政王迎娶沈氏在即,苏卿作为摄政王的岳丈,着实有些不满,对此伺机报复,无奈摄政王故意把事情闹大,苏卿进退两难,又不能一气之下真的把摄政王给定了罪,若能嫁祸沈氏,在摄政王那里,苏卿也算是有失也有得。”
失,是为苏焕惹怒齐延;得,便是苏焕顺了齐延布下的局打压沈氏。
可是苏焕是不能承认的啊!这一承认,不就坐实了苏焕在帮齐延做事嘛,这齐铭更不可能答应苏焕。
不过齐铭这话一出,苏焕也是有些慌的,若他一言有差,不能自圆其说的话,便是欺君之罪。
苏焕看着齐铭,坚定道“丞相与臣共事多年,多年来他两面三刀,如今摄政王野心昭昭,丞相就迫不及待将沈氏女再送入摄政王府,他日摄政王势力再大上几分,难保沈氏不会舍旧迎新;今臣故意触怒摄政王,探得沈氏与摄政王勾结,这便是证据。”他从袖中掏出地契双手奉上,继续道,“东郊私宅无故变成了沈氏私宅。”
“苏卿不惜自己陷入险境也要替朕考量沈氏忠心,朕听着听着,差点就感动了。”齐铭抱着手炉,压根就不想去取,就这么远远的瞥了一眼,也不知道齐铭眼神好不好,看清楚了没有,嘴上是依旧做着一本无所谓的糊涂账。
“摄政王与沈氏勾结已是事实。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真等到摄政王罔顾礼法、谋权篡位之时,届时,陛下江山不保,悔之晚矣。”苏焕满面愁容,皱着眉头那叫一个忧国忧民,枕上难眠;他磕头,郑重道,“还请陛下为社稷着想,打压沈氏,削弱摄政王羽翼,日后徐徐图之,直至将奸佞完全铲除。”
齐铭深感不悦,威言刁难“苏卿惹怒了摄政王,明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来求朕庇护,却美其名曰,为朕的江山社稷着想;苏卿可知,这是欺君罔上啊!”
这老顽固如今说起谎来也是理据皆在、有条不紊的,实在难缠!
“的确,臣对小女抱有深厚的舐犊之情,摄政王辜负小女一片心意,做父亲的不可能置之不理;可臣自凉州而来,当年也是擦破了头皮才得先帝看重,就此挤入锦安氏族之列,后来北渊外戚专权,元氏独大,先帝以国士待臣,臣也是粉身碎骨相报;今日臣对陛下、对北渊依旧忠贯日月,臣愿躬身入局,报效陛下,一求小女不被欺辱,二求陛下的北渊山河永固。”苏焕跪立,层次井然,字字铿锵。
齐铭咽了咽口水,苏焕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齐铭再驳他,岂不是显得齐铭不体恤铁骨忠臣?
齐铭道“苏卿一片赤忱,说的也并无道理,可嫁祸这种手段实在卑劣,你看朕像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惜巧立名目、弄虚作假的帝王吗?朕也不想落人口实……”
苏焕直接打断人言,直言劝谏“陛下,机会难得,此乃非常时期,使用一点非常手段也不是不可以;当年先帝为掌控郑氏兵权,不惜假天用事,先是奉陛下为祥瑞,后……”
齐铭听言,眼中忽现阴霾,冷道“闭嘴。”
伤疤不可揭啊!这是齐铭的痛,他的出身只是齐珩用来收归郑氏兵权的棋子而已。
苏焕哑然,他又从袖中掏出齐珩的亲笔书信,双手奉上,道“臣今日奉上先帝亲笔书信一封,以此为据,向陛下表明忠心。”
齐铭找了许久的书信竟在苏焕手上!齐铭悔之又悔,他或许早该想到的,齐豫与苏焕交情算深,且苏焕此人公正严明,交给他,并无道理。
只可惜齐豫看人不明,苏焕为了他的女儿,将书信私藏了起来,齐延至今都不知道,齐铭和郑葶苈都在找这封信。
如今苏焕两面讨好,可能到最后根本得不到好。
齐铭拿过书信,二话不说看也不看,一撕为二,丢弃在一旁的案上,言,“这封信,不足以让朕答应苏卿,苏卿要想得到朕的恩准,诚意这块还得劳烦苏卿多费心思。”
苏焕道“此宅变成了沈氏之宅,沈氏必然会有所防范,赃物若不是黄金便不足以撼动沈氏,臣愿自掏万两黄金构陷沈氏,届时赃物充公,自归陛下;就是黄金贵重,为防沈氏反咬,还请陛下亲临东郊。”
氏族之大,财富之盛,皆是民脂民膏。
齐铭厉声道“那是自归国库,朕还要您夫人手上剩下的元氏财富。”他默认了苏焕的提议,但也因此再次向苏元氏狮子大开口。
齐铭之前于北门扩军,在内部已秘密建了新军,之前从苏元氏那搜刮的二成财富已经所剩无几,他需要扩充自己的私库。
苏焕道“臣明白,过些日子臣自会亲手奉上。”
苏元氏是个精明的,上次她给没给全齐铭并不知道,这次象征着再给一遍也无事,苏元氏自会留上一手。
唉,怎么说呢,苏焕血亏。
二更天,更深露重,雪也变作了霜。
东郊私宅大门口,何寅借大理寺之名派人看守此宅,自己却隐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盯着这里。
说真的,怪冷的,何寅都快冻成冰雕了,只是他耐得住,凡事尽职尽业,值得敬畏。
宅子另一边的阴暗处停了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内的沈均也冻得伸不开手脚,他手里的暖炉早已凉透,完全是靠着自己的体温在坚持。
两辆马车堂而皇之地驶来,马车后跟了一队不太正经的卫队,单凭衣着来看更像是府卫;他们停在了宅子大门口,沈均听见动静丢了暖炉,立刻出了马车,他在墙角观望,沈氏府卫见沈均出来,个个都警惕起来。
只见一男子手捧暖炉,披着灰色貂绒的斗篷从车上下来,霍霆挥手示意,这些府卫立马将另一辆马车上的东西搬了出来,欲搬进宅子。
宅子门前的侍卫拦住这些人,男子出示令牌,两个侍卫纷纷下跪,然后让道。
“围了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过。”沈均一声令下,隐在各个角落的沈氏府卫闻声而动,拔刀纷纷涌出,他们将霍霆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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