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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回头,半蹲在齐铭跟前,看着那只紧紧拽着他衣袖的手,病态苍白,唯有的一点红润也因他过度用力而发青、消散;齐延轻轻叹了口气,眉目已不见刚刚那般愁苦,问道“你不是想推开我吗?既然那么讨厌我,怎么还拽那么紧啊?”

“我……”齐铭迟疑着咬了咬下嘴唇;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即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齐延微微皱眉,由衷而言“欲想取之,必先予之;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这天下人都臣服于你,我便首当其冲称你为皇,为你扫清一切障碍,你要江山我拱手相让,你要天下我定双手奉上,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我不会取走这一切,你可明白?”

“齐延,我……要你。”齐铭涣散的目光一聚,他面对的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认真且怂,浑然道出。

齐延只当他是说不清话的孩子、说的是囫囵之言,可仔细想想,齐铭的嘴不是特别笨,这三个字饱含了太多不可言说之事。

画面一转,二人都躺在了榻上,齐铭蜷缩着身子依偎在齐延怀中,他拽着齐延的衣襟贪恋道“皇兄的身体,真的好温暖。”

齐延低头看人,齐铭小巧一只十分安静,这样的他特别惹人怜爱,那双凤眼生得媚,凤眼下的泪痣也很好看;齐延轻轻地抚摸齐铭的发丝,发丝撩动,将齐延的温柔尽数传达。

齐铭看着他笑,这样被驯服的目光后是齐铭对他的信任,一路走来,二人磕磕绊绊难免,吵架也很正常,人人一张百变脸,逢场作戏亦必不可少。

齐延无奈一笑,又贴近了一分,齐铭看不到齐延脸上的表情;齐延则与人谈起了正事“刘昌平此人看似朝三暮四,处事却不失圆滑,你有了威胁他的东西,他随时可为你所用。”

“皇兄的人我可不敢用。”此时齐铭还带着半分娇气,带笑的眉眼淡了几分笑意,似在玩笑又说的无比认真。

齐延疑道“为何?”

等齐铭再开口,话中寒意乍现、戾气盛然,他抬头看着齐延笑意全无,道“我没有皇兄的雷霆手段,镇不住这只老狐狸,若用权势地位去驱使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其次,他太圆滑了,他敢背叛郑氏倒戈张氏,哪日我威胁他,他断然背叛你,迟早有一日他也会背叛我。”

一个反复跳槽、说变就变的人怎么可信?言外之意,这种人也就拥有雷霆手段的齐延敢用,因为齐延已经强势到不怕他们反水背叛。

“大疑之下必出大忠;刘氏曾苦无出路,依附旁门左道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有正道可以走,刘氏自当一心一意。”齐延给人指点,他也算是为刘氏说了好话,但他说的也是事实;齐延继续道,“况且,当今的局势正需要这种圆滑的人去搅动是非。”

“嗯?”齐铭闷哼疑声;二人眉目皆冷漠,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直到达成共识为止。

“沈氏的忠诚全基于沈昙一人,沈苏之争,渔翁得利的除了郑氏还有刘氏,沈氏可以保,但他终究是明面上的,暗中的势力也需要积累。”迷津一点,齐铭大致明白了齐延的意思,有些人斗得两败俱伤,而刘氏这股势力一直在暗中,是最能出其不意的;齐延再道,“你可知,科举这场祸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铭思索着,迟疑道“是……是从刘昌平举荐沈苏共事之时开始的?!”

当时沈献庆和苏焕争的面红耳赤,齐铭看刘昌平不爽便让刘昌平来解决,刘昌平一说话反倒把二人绑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一荣共荣、一损共损,他们还欲相安无事;可树静风不止,朝堂要纳新,纳新就会改变两个大氏族的实力,届时,总有人会去掺一脚。

齐延道“沈苏二人争斗不休,却从来没有大事可以让他们彻底决裂,他们同朝为官可以相安无事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是因为朝堂上各有领域且分工明确;如今沈氏踏足苏氏的地盘,注定要激起水花,这就是刘昌平渔翁所在。其中刘氏本身就是一种利益,这样的利益你不拿只有被毁掉的份;此事也不是我逼迫你,是不得已而为之。”

“表面上是沈苏之争、是我们在斗,有人消耗就有人保留实力,这场科举赢的人是苏氏,郑氏毫无损耗,而刘氏恰恰像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存在。”齐铭若有所思,缓缓而言,把事情理了个明明白白;这刘昌平不简单啊!

若沈苏二人两败俱伤,刘氏就很有可能成为北渊下一位中坚力量,在那时刘氏就如春日里新冒的笋尖,有比他强势的人垂涎他的美味,一旦得不到就会被毁掉。

好在有齐延庇佑,目前可以茁壮成长;然而,这齐延养着的势力,齐铭是想什么时候挖走就什么时候挖走。

“可不是,刘昌平就是个老狐狸,有我相助,他的实力保存的最好;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启用刘昌平。”齐延认真道,路他替齐铭铺了,怎么用全看齐铭。

这刘氏不仅可用,他在未来发挥的作用很有可能是最大的,现在暴露的话就会被其他人无情的吃掉,他齐铭就是吃笋的其中一个。

那么齐延所说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便是频频逼迫齐铭的事了;这里面有着和刘氏一样的隐藏在暗中的一股势力,这股势力逼得齐延不得不去演戏。

齐铭直觉敏锐,用手支起脑袋,严肃一问并大胆猜测“那日在大理寺,皇兄在做戏给谁看?门外的秦氏随从?我看他多少有些眼熟。”

齐延道“他是元氏血脉。”

“难怪,原来这场角逐最大的赢家是元氏啊!连皇兄也是里面的棋子。”齐铭恍然大悟,他明显有些不快,眸中孕育着怒意。

记得那场大雨中,齐延身中一箭挨了两刀,他还没找苏元氏算账,而今苏元氏自苏澄儿大婚之后又动手了,或者她一直在暗中推波助澜,只是齐铭不知道而已。

齐延轻敲他的额头,示意他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发怒,喜怒不形于色才不会被人看出什么;再者,事情还在齐延的掌控中,不,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没有理由对自己不自信。

齐延道“我虽是棋子,可局外局是我布下的,执棋的人是你,只要最后的赢家是你,过程如何错综复杂都由我来替你理清、铲平。”

猎手从来都是已猎物的方式出现,齐延也不例外,置身其中,控局其中。

齐铭没有收敛怒意的意思,还愈发阴沉,他冷问齐延“李柏庄也是皇兄送来的暗子?”

“那要看你如何用了。”齐延蹙眉,答的敷衍,阴暗对严厉,气氛瞬间低至零度。

“万寿宴,皇兄为何要放走给我下毒之人?还试图掩埋真相?”齐铭喜怒无常,反手将齐延压在了身下,他红着眼眶、嘶哑着嗓子将话哽咽着说出。

日日断肠因,这长夜漫漫,曾向明月问惆怅;怒可恃风雷,一思一怆然。

齐延被人猛的按着肩膀,压在床榻上,被褥半甩下床,长剑的穗子悬在床沿,此处略显狼藉。

“此事你能不沾染就不沾染,肮脏的东西我会帮你清理干净,倘若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答应为兄,一定不要走入歧途。”齐延双眼澄澈,他依旧选择隐瞒,只要他不说,没人会告诉齐铭这里面究竟有些什么肮脏的东西。

“皇兄,你告诉我吧,我们可以一起承担、一起面对……”齐铭的愤怒对齐延没有一点用,他就把愤怒转变成请求,他的眼里竟泛起了泪花。

“有些东西,无需你承担!”可齐延几乎是软硬不吃的啊,严厉过后他看见了齐铭的泪,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过分了;齐延伸手抚摸齐铭炸了毛的毛,眼含温柔却依旧我行我素,他软着态度拒绝齐铭,“乖,我会把你以前缺失的爱和安全感都补回来,以后的你会和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

齐铭的泪从眼眶中垂直滴落在齐延的脸颊上,温热感沁入他肌肤,齐铭醒了醒鼻子,然后鼻涕眼泪都往齐延身上蹭,嘴上还含糊不清“我等了你五年,在没见到你之前,我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怕你无归期,怕我等来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齐延,我想和你并肩前行,而不是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皇帝……”

韩内侍在门口禀报“陛下,沈侍郎求见。”

“让他等着!”齐铭一声嘶吼响彻了他的寝殿,他半坐在齐延的腰上,决眦着双目向门口喊道。

齐延半撑着身子,等齐铭再想把他压下去时一切都晚了,他拽着齐铭的手一个翻覆将齐铭按在床上,蛊惑道“和我并肩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想什么都知道的话,可以,你先证明给我看。”齐延抚上齐铭的面颊,他下了第一道命令,“稳住沈均,不能让沈均察觉你在收揽刘氏。”

齐延松手,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随即起身去了屏风后;齐铭顺了顺自己的情绪,将被褥扯了回来,道“让他进来吧。”

沈均一跪,双目看向齐铭时,一眼瞥到了床沿那个剑穗,他的目光停留不过一秒,依旧被齐铭捕捉了个正着。

随即,沈均毫无掩饰直接开门见山“臣参见陛下,请陛下为家父昭雪。”

“此事是朕计划不周,现如今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的人查到摄政王有意拉拢苏州李氏之子李柏庄,没记错的话李氏与沈氏素来交好,你不妨替朕猜一猜摄政王找上李柏庄是为何?”齐铭言出犀利,只字半语就问到了关键点上,直接把人问了个错愕懵圈。

沈均双目用力,这慌乱紧张的思绪就写在脸上,他铿锵道“臣不知。”

沈均曾意气风发,面对任何事几乎可以一笑而过,也可以用他那皮笑肉不笑的礼貌应对任何令他难堪的事;如今,精气神都在,唯独失了意气,此后便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沈均。

齐铭叹道“沈均啊沈均,你越来越不诚实了,是被摄政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给吓着了?”

“臣不敢不诚,臣只知道,沈氏不能没有父亲。”沈均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牵着鼻子走,他立刻把话题转了回来,“陛下,臣有一计可以将父亲从牢狱中解救出来。”

齐铭回绝道“转移祸事最关键的东西落入了摄政王手中,无论我们如何伪造新的物件,总有蛛丝马迹可寻,也必然惹怒摄政王,现如今,及时止损是最好的选择;况且,案件敲定,有些关键的人根本活不到今日,你若不信,去承明宫找摄政王一问便知。”

沈均皱眉怨目,这沈昙禁足、沈献庆入狱,还有之前齐诺的死,后来他几乎失了齐铭的信任,这一切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了;沈均没忍住,将压抑全然倾泻,几乎嘶吼着喊出“这么快就杀人灭口,天下人岂会不猜此事端倪之处?”

齐铭鞭策道“悠悠之口是个好东西,关于他的流言数不胜数;《请君归》的话本有朕为他出头,是朕数次颁布政令、杀了百千人才平息的,刺杀沈昙的事又有一个远在昌州的秦王出来抵罪,他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看看这些,可有动他分毫?”

事实证明,流言无用,只不过是让齐延的敌对之人过过一时的嘴瘾罢了。

沈均的理智被齐铭的话拉了回来,他失意一叩头,请罪道“是臣失仪,是臣愚钝。”

“沈氏未来的顶梁柱是你,并不是你父亲,你若学着你父亲那一套,沈氏的落寞已成必然。”齐铭行批判之言,能不能振作全看沈均自己,别人根本帮不了他;齐铭不怒自威,又一次问道,“沈均,朕再问你一遍,苏州有什么祸事可以离间沈氏与苏州李氏?”

“……”沈均抬头发愣,这种被看穿了的感觉令他十分不自在;苏州暴乱,沈氏受贿没有上报,终难逃其咎,如今在这种节骨眼上,沈均真的可以说吗?

“沈均,你的意气风发都去哪了?”齐铭皱眉一问,直击沈均灵魂深处,随之而来的是齐铭对他失望的叹息;如果齐铭可以助力,放纵与信任便是对沈均最好的良药。齐铭道,“不管怎样,摄政王拉拢李柏庄之事朕不能不防,苏州若真有什么,朕也不会让他人插手;朕准备将丞相调去苏州,有什么烂摊子你们自己解决。”

沈均惊目,叩头谢恩“谢陛下,臣告退。”离。

齐铭满意一笑,立刻向齐延邀功,问道“皇兄,李柏庄这颗暗子我用得如何?可配得上皇兄为我布下的局?”

“小狐狸一点就通,聪明的紧。”齐延宠溺一言,继续道,“沈献庆去了苏州,我在苏元氏面前有意扶持李柏庄,李柏庄作为锦安新贵势必要迎来苏氏的挤兑,刘氏继续潜着便可。”

齐延还有一点没说,沈献庆被贬去苏州,而齐延扶持李柏庄,这里面一定有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不止李柏庄一个,还有他沈献庆,还有苏州隐藏的暴乱。

此事依旧是冲着沈氏来的,沈氏几乎要大难临头了。

齐铭兴奋道“那皇兄可以告诉……”

齐延打断,又提一个要求“刘昌平之子刘令,此人资质聪颖、口才也算得上犀利,是个可造之材,你想办法让他看清形势,让他和他父亲一样韬光养晦。”

齐铭无奈一笑,伸着双手撒娇道“再抱抱,阿铭冷。”

承明宫。

沈均来寻齐延,却找不到齐延所在,便抓来一内侍问道“摄政王呢?”

内侍答道“殿下未出宫,他好像往陛下的甘露宫去了。”

沈均蹙眉再问“什么时候的事?”

内侍道“有一个时辰了吧。”

那把剑上的络子很独特,沈均认得出,那是沈悠悠打的;这说明,那时齐延就在甘露宫的大殿内!

沈均细思极恐,不免惊叹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想多了,齐铭和齐延早已势不两立,怎么可能同室而立?这会打络子的人有很多,只不过是相似罢了。

内侍用手在沈均眼前晃了晃,关怀道“侍郎,你怎么了?”

沈均自我安慰完,神思回归,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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