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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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瞟了一眼，才露出几分笑意，“如今妹妹倒是懂了些规矩了”

陈画儿也不恼怒，淡笑了声，“格格也不是蠢笨之人，我便不与格格绕弯子了，押了小五，延了我儿子的平安脉”

“格格，能担待得起吗？”

小燕子轻笑了声，“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教训一个碎嘴的奴才，该不会真如传闻所言是侧王妃养的小白脸吧！”

陈画儿还有些意外，瞄了边上的桂嬷嬷一眼，见她微微瑟缩，不敢抬头的模样，心下几分了然。

“我倒是不知，何人敢如此诋毁本王妃？”

“宫里人人都道，侧王妃和一个小太监走得颇近，怕是五阿哥还不知道呢吧，还把妹妹当宝贝呢！”

她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道，刻意咬重了“侧王妃”三个字，像是在提醒她一般。

“本王妃是永琪明媒正娶的福晋，皇上和老佛爷指婚，若真有诋毁之人，拂的可不就是皇家的面子？”

她又笑了笑，“可不就是福晋吗，当日皇阿玛下旨之时，是应了我爹娘正福晋的位分，可还珠格格是使了什么法子才得了现在的位子，哦，我想想，是”

小燕子的脸由红变白，抿了抿唇，刚想张口。

“我也不稀得说格格的那些事儿，宫里人人唤你还珠格格，唤我荣王妃，姐姐，还不清楚吗？”

“又或者，姐姐觉得自己才堪堪担得上王妃之名？”

“既然如此，姐姐何不早日生下子嗣，这样皇阿玛也不难做呢！”她又拢了拢怀中的那团子，眼带笑意。

“你”她有些气急败坏，直着就站了起来。

“姐姐若不放人，闹到皇阿玛和老佛爷那，我也得好好说道说道，怎的，我陈知画不开口，姐姐就以为自己才是荣亲王独一无二的王妃吗？”她也不躲闪，直直地看着她。

小燕子又定了定神，才道，“我还是那句话，乱了宫规是要罚的，今日若是老佛爷在这，我也是这样说，不过像那样的一个小太监，就是死在这宫里也是无声无息的，没有人会知道，倒是可惜了”

“好啊！”陈画儿笑了笑，似是料到她这般，便说，“桂嬷嬷！”

桂嬷嬷连忙上前，“奴才在！”

“那你就请老佛爷过来一趟，我们便一同看看还珠格格是如何苛待宫人的，还有胡太医，小五被押，世子的平安脉被延了，他担当得起吗？”

说着就抱着孩子坐了下来，也不管小燕子脸色有多难看！

小燕子急着喊，“你敢？”

“我有何不敢？”

“只要我想，姐姐还能做几天这个位子？姐姐不过是担了皇阿玛女儿的一个名分，才有幸嫁给五阿哥，如今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小燕子急着就冲着她过来，大喊，“你乱说什么？说我几斤几两，我倒想看看你几斤几两，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

说着她又笑起来，“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是如何为五阿哥诞下子嗣的！”

“一个小太监而已，经不得打，留着也没什么用，既然妹妹那么喜欢，就带走好了，省得宫里人说我小燕子不懂得怜惜妹妹，倒是妹妹，也是够光明正大的，可别给五阿哥戴了绿帽子，呵呵！”

陈画儿抬手使了个眼色，桂嬷嬷就连忙上前，“格格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可别祸从口出！”

小燕子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离开的身影，眼神里写满了不忿，握紧了拳头。

明月刚想上前，“格格”

“叫什么格格，我是王妃！”她囔道。

“是，王妃！”明月连忙跪下，见了礼。

她蹲在地上还有些瑟瑟发抖，如今的格格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什么事？”

她颤抖着身子才道，“是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的那个太医过来了”

小燕子神色一变，连忙转过身子说，“让他进来！”

“是是！”

她又道，“对了，可有别人看到？”

“回王妃，并无！”明月想了一下，才道。

她未觉察出什么，便道，“那便好，你下去吧！”

明月连忙退了出去，稍倾，一个太医便提着箱子快速走了进去。

另一边

“到底怎么回事？”陈画儿看着床上浑身是伤的人，阴沉着脸问道。

“是，是”桂嬷嬷还有些不敢吭声。

“还瞒着我呢？”她神色一凛，有些不满。

“姐姐，别怪桂嬷嬷了，这事也怪我了”小五躺在塌上，虽说伤都避了要害，他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你们两个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她捏了捏眉心，径直坐下来。

“我前几日就见还珠格格有些不对劲，她身边那个宫女老是偷偷摸摸的，在太医院乱晃荡，我心下好奇，就追了过去，结果还未发现什么，就被发现了，还不是怪桂嬷嬷，老远就开始喊我”

他撑着身子，偷瞄了桂嬷嬷一眼，果然被瞪了一眼，又开始慢慢道，“这就被她给盯上了，随意给我安个什么罪名就这样了，我跟姐姐的关系也不能被旁人知道，我只得先这样了”

陈画儿算是听明白了，“你就冒着这样的险呢，若我不过去，你是不会准备把你的小命交代在哪呢，还不告诉我呢？”

“怎么？还等着再发现些什么吧！”

“姐姐”他被戳中了心思，小声道。

又转而说，“也不是全无收获呢，我发现这还珠格格确实不太对劲”

陈画儿也看了过来，“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她一个平常女子是用不到香椿的”

陈画儿有些疑惑，“什么是香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