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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中丞皱起眉头,当听到她的名字与身份时,他忽然觉得杨慧还不如像其她普通女子一样视贞洁如命的逃脱责任,这样他也不会在此刻徒增烦恼。
司空相国是马中丞最为敬佩之人,在他还是贫苦书生时是司空相国发觉了他,说白了如果没有司空相国就不会有马中丞今天,如此的大的知遇之恩岂能不报。
马中丞回绝了妇人“你们不用承担责任了,毕竟错不在你们,是小儿失手的原因你们可当完全不知情。”
杨慧不解,刚才还好好的让奴家出面作证,现在怎么让自己逃脱责任,难道他是怕奴家受人蛊惑做假证吗?
“这位老爷,您是怕奴家冤枉您吗?”
马中丞摇摇头道“怎么会,我绝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怎么一开始答应现在又拒绝?”
马中丞想了想“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夫人如果不介意可否和我到一个安静茶楼一叙。”
妇人经过刚才的经历,防范了许多她认为凡事想单独和她在一起的男人都是另有所图的男人。
她后退几步,严词拒绝道“不可以,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马中丞见妇人有些惊恐,不过难怪经过刚才的事情,可以理解。
马中丞刚想介绍自己,突然一群官兵围了起来还大喊大叫,全部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那两个逃跑的仆人果然是叫人去了,那仆人哭喊道“李捕头就是他们将花老爷给打死的,快把他们抓起来。”
官兵刚要动手,马中丞就转身满脸阴沉的说道“李捕头,好大的架势啊!”
李捕头看到是马中丞当场色变下跪道“属下不知马中丞在这里,罪该万死。”
仆人也吓得颤抖,马中丞?难道他是位居三公的大臣,坏了这谁敢惹。
马中丞问到李捕头“你管理这片区域吗。”
李捕头说道“回中丞,赵捕头昨日请假回家探亲去了属下在这里暂管七日。”
马中丞道“嗯,这件事情由老夫来处理,先把那两个报官的仆人先押入大牢,我要亲自审理。”
李捕头道“属下遵命”
“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是!”
“李捕头,听我们解释啊!李捕头我们可是礼部尚书大人家仆啊!李捕头。”
李捕头不听任何解释,也不惧任何威胁,什么礼部尚书,在他眼里就算是当今皇帝都不如马中丞。
马中丞道“你我就不用客气了,这件事情你不上报能瞒多久。”
李捕头想了一下回复道“最多三天。”
马中丞点了点头道“足够了,你下去安排吧!”
“是!”
妇人此刻才明白,原来面前站着这个人,就是皇城百姓口口相传的青天大老爷马继光马中丞。
妇人有些羞愧道“奴家不知是中丞大人,请见谅。”
马继光道“使不得,快快请起!,司空相国是我的恩师,你们是恩师家人,自然是在下的恩人。”
杨慧难以启齿,提到祖爷爷是何等辉煌,大街小巷无人不传颂,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马继光请示道“在下的马车来了,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可否随在下到茶楼一叙。”
面对马中丞的第二次邀请,杨慧无法拒绝,她以不是以前那个引以为傲司空彦辰的夫人,而是一位大街上以卖菜为生无人问津的妇人。
马车很快的就来到一家茶馆,这里并没有多么豪华,只是一间普通不能在普通的茶馆,看门口的小二欢迎的态度,马中丞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马中丞道“我们有事要谈,泡一壶好茶。”
“好勒,二楼正好有一间雅间,大人您请。”
马中丞一副着急的样子,他亲自拿着茶壶来到二楼,并吩咐小二不要打扰。
玉川亲自给她们倒上茶叶,态度比以前和谐了许多,夫人请用茶,刚才不知是恩人,所以失礼了。
杨慧道“你们才是恩人,若是没有你们刚才的帮助,后果恐怕难以想象,请受杨慧一拜。”
马继光赶紧搀扶道“万万使不得,刚才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其实在下请夫人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您可是司空家里的人,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杨慧此刻才明白,原来马中丞想问的是这件事情,她心思沉重了一会,或许把实情告诉这位大人,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曼青还小她总得为孩子选一条出路吧!
杨慧尽是伤心表情,让人一看就充满了故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家相公刚去世没多久,祖公公也跟着去了,想必大人应该有所了解。”
马中丞叹了口气道“司空相国事,当年我的确在场,可是那一年皇上不是恩赐司空一家了吗?”
杨慧无奈的笑了笑“大人既然在场,想必其中内情您是了解的,我祖公公都那样做了,皇家怎么可能恩赐,不杀了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是说你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吗?那可是皇家葬礼啊!而且我记得曼青被封为兴乐郡主了。”
“什么皇家葬礼,什么兴乐郡主,都只不过是为了你堵住悠悠众口罢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为祖公公举行葬礼,祖公公的坟墓是我安葬在无羁崖上的,郡主更是可笑至极,什么都没有不说,还处处受人刁难,甚至还……妇人不想继续说下去了,用泪洗面的她,早已伤痕累累,心力憔悴,若不是为了曼青,她早就去死了。”
“那为何不投靠家里人呢?”
“家里人,妇人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我本来就是风花雪月烟雨云楼出身,是当年彦辰不计前嫌,不但帮我赎身救我于水火。”
马中丞又问道“那为何不走呢?离开皇城?”
“我有想过走,可是我们孤儿寡母的能去哪里?离开这里只不过又是一个不幸的开始罢了,况且我们想走又走不了,曼青是郡主,想走出皇城,必须要有皇上的公文才行,那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够办到的。”
马中丞听后灰心不已,他似乎知道了这是谁干的了,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因为这种损招损事估计也只有女人才能干得出来,不过这些年他早就受够了,也看透了,所以他并不觉得好奇,只是觉得惋惜,自己知道的太晚了,似乎有些爱莫能助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但当儿子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忧愁的脸庞,玉川自然就明白了父亲的苦楚。
玉川向他们道“父亲,司空夫人,我有一个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既能让父亲还了知遇恩情,又能让司空夫人不在受苦。”
马继光兴奋道“有何办法?”
“父亲纳妾,娶了杨氏。”
“混账!”
“不可以”
杨慧和马继光同时回绝道。
“玉川跪下说道,父亲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您忍心留她们母女在皇城吗?”
“夫人,您今日也经历过了,难道您敢保证这皇城中不会在出现第二个花淫贼吗?”
“到时候,你们怎么办,置之不理还是贞洁烈女,我们现在已经这样,如果在不改变想法,在不换个思路,那就只有悲剧的发生了。”
一番话让她们陷入了沉思,这件事舍不舍都是难题,但没过一会杨慧带着女儿道“今天,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母女,我还是那句话,若要对堂公证的话,我愿意当证人。”说玩她们就离去了。
马继光道“你怎么能出这种主意,简直烂透了。”
玉川诚恳道“父亲,主意在烂,在难为情它也是一个脱身办法啊!父亲,我从小到大您都教育我知恩图报说是一码事,懂是一码事,只有做出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事。这句话我始终记在心里啊,父亲。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
玉川又继续道“父亲,您不能在犹豫,这件事情必须要快,您已经辞官了,三天后您若是不离开,必定会让心怀鬼胎的人起疑心的。”
马继光道“可是,这件事情不光是为父一个人能决定的,必须得到当事人的认可和一个详细的计划。”
“父亲,孩儿有一个详细的计划,不知父亲肯不肯割爱了。”
“什么计划,赶快说来听听。”
父亲,听说十年前父亲和先皇出游,获得一匹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此马全身雪白,鬃发亮丽故起名为“白驹”是也不是。
不错,那匹马世间罕有,奔跑时快如疾风,山川陡坡如履平地,峭崖溪流飞跃而起,有马中的龙凤,人间的瑞兽之称。拓拔太尉曾用万金向我借这匹马骑上三日我都不曾点头,并且我在家中从未提过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父亲莫怪,孩儿并不是有意跟踪父亲,是母亲的安排,您每隔五日都会早出晚归一天,母亲有些起疑曾派好多人跟踪您但都一无所获,不料有一天,孩儿一时好奇,所以就……
马中丞哈哈一笑,原来如此,罢了。既然你知道白驹是为父的心爱之物,那为何出这种主意。
玉川有些不解的说道“孩儿,只是不明白,白驹明显就是一匹战马,行军杀敌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我们家族注重文学,一个武将之人都没有,父亲又不是一位爱马之人,养如此名贵的马何用?”
马继光深沉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的说道“为父不想过多的提起她,只能告诉你此马是为父心爱的往事,它的主人是一位江湖上的女子,只可惜她……去世了。”
玉川看着父亲的神情,充满了怜惜的光彩,看来这个女人,在父亲的心中非常重要。
马继光叹气道“罢了,你说的割爱难道是让为父献上宝马。”
玉川道“是,白驹或许在文人眼里看不出其价值,但在武人眼里却是梦寐以求的宝贝,尤其是将军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只要把此马献给祁皇后,在向皇后请求一件事情,必定能解决您担忧的问题。”
马继光想了一下,白驹他养了近十年此等战马落在他手里&nbp;虽然委屈,但却是他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疤。不过仔细想来,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好借此机会除去我心里的痛楚,就先按照儿子的意思赌上一把吧!
……
皇城之中,吴公公被打五十军棍后就不醒人世了,太医就诊说道“虽然不致命,但三个月内是别想下床走路了。”
可太监总管总得有人兼职,在皇后娘娘的懿旨下,让李公公暂替太监总管一职,这李公公虽然不像吴公公那样能说会道,机灵聪明可为人却是一个喜爱收藏珠宝的之人,平时他在吴公公手低下不敢表现出来,如今他终于等到了机会,乐得他走路都是蹦着走的。
马继光急匆匆返回皇宫后,他先见的并不是皇太后,而是这位李公公,虽然马中丞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但花点银子就能打听出来的问题,解决起来果然非常的顺手。
马继光与这位李公公共同觐见的太后,马中丞看着后宫,除了刚开始有一点点白事之外,到了里面依然张灯结彩,这哪里是先皇驾崩应有的情景,真是可悲至极。
不过马继光还是忍住了怒火,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膨胀。此刻若不忍,必将乱大谋。
他们来到朝凤宫,马继光跪拜道“草民,参见皇太后。”
祁湛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她为皇太后。她感慨道“是啊!时间过得好快,也是世人无法改变的事实,转眼间自己就已经成为了太后了。”
马继光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您的寿命会很长很长的。”
祁太后笑了笑道“难得啊!马中丞都会说好听的话,来哄哀家开心了。”
“太后,草民说的是实话,您万寿无疆。”
“草民!哦!我倒是忘记了,你今天辞官了,既然你不想在为朝廷效力,来我这里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回太后,草民哪敢有什么事情,只是我现在已经辞官,忽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一件宝贝,此宝贝留在草民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倘若献给太后定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故特来献宝。”
祁太后有些好奇,一向清廉的大穷官,能有什么宝贝。
“是吗?那快让让哀家瞧瞧。”
马继光道“此宝贝在殿中无法观看,还劳请太后,到殿外一看便知。”
众人移驾至殿外,只见一个长五米高两米的大铁笼,里面用铁锁拴住一个毛发俊逸,膘肥体壮的白马。
此马上下有七条铁链,不算四肢光一个马头就有两个百十来斤的枷锁束缚者,不光如此它的眼神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它的叫声,清澈明亮,声如洪钟。
此马外行人都能看出它的与众不同,超凡脱俗,更何况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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