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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迟迟,
大梦谁先觉?
这一顿饱觉睡得!总算是睡得回了本。
不过醒来之后,邬阑感觉世界好像又变了,也不是真变,就是感觉又不一样了。
给她当丫头伺候她的小鬼头,大名赵寿女,蹦蹦跳跳的从外边进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
邬阑一看就知道全是吃的,这丫头就是嘴馋,成天到处踅摸到处蹭,那嘴巴就没有停过的时候,只是这次,蹭的也太多了吧?
赵寿女年纪不大,头上还用红绦扎发,在头顶绾成小揪揪,一般年纪小的宫人都不带狄髻。
“呀!阑司珍醒啦,婢子刚还给小火说估计您差不多要醒了,果然!”
“你这小鬼头,又到处蹭吃的去了?还蹭了那么多,你能一下吃完?”
“才不是婢子蹭的呢,这些都是各宫娘娘送给阑司珍您的,婢子只是帮您拿回来。”
邬阑有些疑惑“送的?她们为何要送?”
“明儿不是端午了吗,娘娘们说就提前一天送,免得明天送礼收礼的人还打拥堂。不过是些凉糕粽子什么的,也就节日应个景儿。”
明天就端午了……邬阑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感觉不一样了。
“即这样你都收着着吧,不用给我留了。”
赵寿女听了一喜,连忙道“哎呀,那就先谢过阑司珍了,嘻嘻。”
“明天宫里还有粽子发,你这一下这么多,不怕吃了不好消化?这东西又放不得。”
“没事,婢子跟姐妹们都说好了的,会跟她们一起分享的。”
“小火过来说什么?”
“哦,也没什么,就是明天有好几场赐宴,他怕您错过什么信儿给忘了,特来嘱咐婢子。陛下要在午门那里设宴,完了还要去东苑看武官们比赛击球射柳,还要去万寿山,还要看御马监赛马,西苑还有赛龙舟……哎呀,想想都好热闹啊。”
邬阑也算头一次宫里过端午,听她说了一大堆,感觉挺好玩的样子。要是这会京城的赛马场已经建成就好了,一定会生意爆火。
“午门那里你又瞧不着热闹,顶多东苑西苑可以看看,陛下最近倒是又进了几匹好马,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拿出来赛一赛。”
“要是能赛啊,陛下的马准赢!”
“切~小丫头见识太少,那得看是什么品种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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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晨,
今日是常朝,但适逢佳节,所以早朝就没安排议政,简单过一下便结束了。结束之后光禄寺先进前请奏赐下宴席,得皇帝奏准,百官再叩头谢恩。礼毕,皇帝还宫,百官则退至午门外享用宴赐。宴席结束之后,群臣还需面北行一拜三叩,礼毕退场。
这种粽子宴席多为常宴规格,一般分为上桌和中桌,除了酒上五轮、四轮,汤上三道,其余的并不复杂,菜品四色,糕一碟,粽子一碟,果子,小馒头,就没了。
席间还是有趣,安排了不少助兴节目,君臣之间还不时的赋诗助兴。也就是这一刻,暂时抛开了政治、朝堂、党争、文武之类的因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就比较和谐。
明宫里这种宫廷赐宴挺多,有各种名目,比如邬阑四人昨日在召对之后本来也有赐宴,只是永明帝看他们个个顶着黑眼圈,又疲惫不堪,遂改了日期等端午过后再行赐宴。
宴席多可不是君臣耽于享乐,而是一种维系君臣关系的手段,赐食也是。北方鲜有南方季节性的珍贵食材,比如鲥鱼,京城五月就能吃到鲥鱼,只是这鲥鱼得来的过程,恐怕不亚于某妃吃岭南荔枝的难度。
这一天,皇帝是比较忙的,前廷后宫都得跑到,午门那里,君臣才助兴了一把,就又要赶场去皇后那里设的宴席。
帝后会驾幸万岁山插柳,然后再看御马监勇士营跑马。
皇后的宴席质量蛮高,除了粽子、雄黄、菖蒲酒等节日饮食,还有鲥鱼,邬阑就念着这个呢,所以她就蹭到了皇贵妃邬氏那一桌。
皇子们也在皇后这边的宴席,永明帝身边成年的皇子有三个,现在时代变了,皇子没有藩可就,所以就住在了宫里,等年纪到了才会开府,但也只在京城皇帝眼皮底下。老二朱简灿已经开府,老三年纪尚轻了一些,就还待在宫里,住在撷芳殿。
朱三皇子朱简炣是邬氏所生,也是邬阑的表弟,就是表姐弟并不怎么对付。邬阑也不怕他,每次‘被欺负’了,就正大光明的到皇帝那里告状说“陛下,您的儿子又欺负小臣了……”。而永明帝每次都爱答不理,最多再问一句“谁赢了?”然后邬阑就挺不好意思的说“三皇子没有赢诶。”
朱简炣每次都被她气得哇哇大叫,没办法,实力不允许他赢。他年纪还没到长个头的时候,邬阑身高算女子当中很高的了,又不是孱弱型的,光论身高的话他就没优势。
虽然皇帝还没正式立太子,但基本也默认大皇子朱简炀就是继承大统的人,什么人员配置,太子教育都是早就开始了的。
而且去年也定下了太后娘家,谢家姑娘为皇子妃,只是还没大婚。
邬阑留在这边,就想看看皇帝新进的马,因为之前她忽悠过皇帝,说等赛马场开了,把御马监里的好马放到场下去赛,看是宫里的马能赢还是外边的纯血马能赢?然后又把南京那边的赌马狠狠吹嘘了一道。
永明帝果然就被‘忽悠’进去了。
说到御马监,其实就是宫里内廷的大总管,对标的不仅是兵部,还有内廷的财政大权,管理着御马草场、皇庄、皇店,京城赛马场的股份皇帝也是交予御马监来管理。
御马监除了内城的三处草场,还辖着京畿内十多处草场,和明初的规模差不多,但这是在经历高峰时期的规模后回归原本的状态。
从崇祯末至今的七十多年间,其实京畿内土地归属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尤其是勋戚的田。过去的勋戚家族覆灭之后,其土地大都被后来者侵蚀,即便家族内还有旁支血脉存留下来,但土地却是很难再要回来。
这样的‘无主’田地其实在光复朝就有许多,只是后来又被瓜分了。朝廷多年一直在清理这方面的‘问题’田地,能清理出来的都归入官田,继承关系复杂的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进展一直很缓慢。
京师的赛马场不像那里,马场相对集中,东便门外那片地只适合建跑马场和周边配套的餐娱项目,而赛马协会的场地就一直没法落实。内城的草场显然不适合,那么就只有北部的坝上、蓟州、密云、怀柔、延庆等地,但那也太远了。西便门和西山倒是不错,就是没有空地。
实在不行也只有考虑雄安附近,那里除了宫庄就是皇庄,御马监也管理着大片皇庄。而且御马监的大太监刘炳同邬阑关系还不错,他也答应再帮着找合适的场地。
皇庄的土地一般是佃给普通农户,按每亩1至3分银收取子粒银,其实勋戚的赐田也会收取相应子粒银,包括王府庄田一样,并非王田就不纳税,而是天子赐予藩王的是赋,而非田,‘所谓‘赐赋不赐田’。
王田是无法在土地交易市场上流转的,也非王府自己管理,而是交予地方衙门来经营,再由地方衙门将土地的收益转给王府。
单纯的土地收益不足以满足藩王的需求,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利用优免权,或者徒增附加税的方式来来掠夺财富。
如果将草场、皇庄、皇店三项收入一并计算,每年经御马监征入的白银高达20万两以上,由此可见其在宫廷中的地位,与司礼监不相上下。
一年20万两再加上内府岁入,够皇帝一大家子人开支吗?
理论上还是够的,实际上可能也只是堪堪抹过。皇家的收入不能只看银子,还有诸多实物,涵盖了吃穿用度,比如衣料有南北两京的内织染局,及南京神帛堂负责,食材及宫中的日常伙食也基本都是光禄寺来承担,建造、修缮有工部承担,这些无需宫廷财政来开支。
只有宫人的俸禄是由内廷发放,只是像邬阑这样并非通过采选入宫做女官的,就算不上宫人。她本身以女户身份入宫,则归属于宫廷女户,户籍挂在锦衣卫,但她不属于传统意义的女户,更非军户家庭身份。
过去军户家的女子被选入内廷,则该军户家庭会变更为女户家庭,享有一定优免。但此种女户在适当时候也要承担军役,所以入宫女子的户籍才会挂在锦衣卫下,俸禄才是由户部发放。
所以邬阑在宫里的真实身份就是‘四不靠’。
话说午门那里的宴席很快进入了尾声,因为接下来还有不少节目。在酒足饭饱之后,文官一众人来到了东苑,来欣赏武官比赛击球射柳。这是传统的项目,想当年的好太孙宣宗就是在此比赛中,让他爷爷成组龙颜大悦。
而后宫这边,宴席才刚刚进入高朝,御马监勇士营已经将马拉的出来,宴席之外有宽阔的场地,正适合跑马。
这下邬阑总算瞧见了永明帝的‘新宠’,为此他老人都没去东苑那边。
此马一亮相,场内外立刻响起一片惊叹,邬阑也忍不住赞叹,好漂亮一匹奥尔洛夫快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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