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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先生心中有太多疑问,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只是同事却无法回答他所有的问题。
“柯先生,小东家就在外院,我这就去告诉她你醒过来了。她早就嘱咐过,只要柯先生一醒过来就立马去喊她,你等着啊,我去去就回。”
“小东家,她也来了吗?”
“自从你出了事,小东家她就来了,这会侯爷也在呢,他们在前院厅堂。”
柯先生有些过意不去,他心知这事本来可以避免,只是因他多管闲事才弄成如今模样,还不知给报馆带来多大的损失。
“我……”他挣扎着又想起身,却又被同事按了下来。
“御医交代过了,你要好生养伤,你伤的是头!小东家我这就去叫,你应该有很多疑问想问她。”
柯先生只得微微点头,
“好,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喊!”说罢,他迅速离开房间。
柯先生叹了一声,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只有竖起耳朵仔细辨认着屋外传来的声音。他听到同事的脚步渐渐远去……
不过盏茶功夫脚步声复又传来,有些杂乱,应该是小东家他们一起来了。
很快柯先生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他努力支起身子想坐起来,只是手脚还有些软,费了好半天才坐住。
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头也开始发晕,他正‘摇摇欲坠’之时,先进到屋里的邬阑抢先一把又将他扶住。
“柯先生,你失血太多,这会可不能这么用力!”邬阑故作生气道。
他苦笑一声,道“给小东家添麻烦了,”一转头又看见了郓宁候邬琮海也在,他知道侯爷是小东家的父亲,下意识的就想行礼,结果又一次被拉住。
邬阑真有些生气了,加重语气道“柯先生!你这会立刻躺下休息!”
他不敢再有所挣扎,只得乖乖躺下,同事还细心的看了看他包扎的伤口,没有渗血这才放心下来。
“小东家,这……我……后来怎样了?”他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想来心中有太多问题想知道答案。
邬阑理解他这时的感受,很快解释道“那天报纸登的对无锡徐家的诉讼案很快就传到陛下那里,陛下当时就大为震怒,并下旨要彻查徐家减价买田之事。而徐尚书本人现在已是冠带闲往,这也算对他比较重的处罚了。”
“冠带闲住?这……”柯先生吃了一惊,虽然民间也好,朝堂也好对于官员买田都比较敏感,但也不至于一下就冠带闲住了,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问题?
“徐尚书是因为被查到还有其他的事,而你的遇袭算是其中一件。”
“我的遇袭?都是他徐家干的?”柯先生又吃惊不已“不对,这应是针对报馆来的报复,因为那篇爆料文章,让徐家一下就从人后被推倒了人前!但我想这事恐怕还没有那么简单……”
邬阑笑了笑,心想他到底是搞新闻的人都很敏锐,一下就想到了关键,这不由让她又想起侯爷在第二天就亲自来到报馆找她。这还是他头一次来城南的贾哥胡同,尽管各种排面排场都做足,从他一直紧皱的眉头就能看出他依然不适,还真是难为他这么一个大侯爷了。
而那时自己正为柯先生遇袭之事心急上火,还张罗着怎么告官,怎么打官司赔偿,就是没想到去走访现场,入户调查什么的,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现在想来还是太嫩了,思维方式依然停留在过去,怎么就不试着去改变一下?
邬阑又想起当时侯爷说的话来“徐向学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儒风儒雅,他主理刑部,一直与京城内外的青帮打行关系紧密,袭击你报馆的人叫王骚狐,原来本是军余,混不下去就在京城做了帮闲。别看他们都是低贱人,但他们与官宦之家,甚至勋戚暗地里都有勾连。”
“为了什么?”她问道。
“自然为了钱,哪家没有放过高利贷,印子钱?就靠的这些人,所以他们背后其实都有势力,这些青帮打行之间也会争斗,就算出了人命也有背后的势力去摆平,他们才会如此有恃无恐,所以你报馆的人受伤,肯定还是得罪了背后势力。”
她一听就皱紧了眉头,报馆一向无事,自从接了那封告密信之后就开始不太平,要找原因肯定也要从告密者身上找。“报馆曾经接到过一封告密信,就是关于无锡徐家买田的事,只是我至今依然怀疑那个告密者,他动机不纯。”
而这时侯爷却笑得意味深长,又继续道“为父给你出个主意,你尽管去把这事闹到陛下面前,闹大一点让陛下给你做主。”
她不禁倒吸一口气,反应过来这事里面居然还有陛下?难不成那封告密信本来就是他故意安排的?“听你的意思……陛下才是背后主谋吧?既如此,应该很清楚我报馆的人因此而受了伤,那么我向陛下讨要些‘辛苦费’应该不难吧?”
“呵呵呵,为父可没让你这么做哟……”
哼!一个二个都是人精,真是聪明算尽,但我邬阑怎会当吃亏的主?怎么也要收回些本钱……一想到此,她不禁又瞧了一眼‘可怜’的柯先生,本来也轮不到他,要是舒代宗在,想必挨板砖的就是他!
她拉回了思绪,继续对柯先生道“伤你的人是城南一带的赤棍,虽然还在逃,可是陛下已经下旨命锦衣卫前往捉拿,想必要不了多久这一伙害群之马就会落网。”
“那……那个卖妻卖儿的男人呢?他可有……”柯先生又想起那对可怜的母子,心就不禁一阵抽痛,那厮太可恨!
哎,可怜的柯先生……邬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又道“那男人不是好东西,我就请宫里的郑大珰帮忙把他第三条腿给削了,然后发配到南海子去当海户去了。”
第……三条腿?屋内的两个男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听了这话无不感到身体某处阵阵发凉。
柯先生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想知道那对母子的情况“那对母子怎样?她们现在可有地方安顿?”
“她们现在我那里安顿,由我的人照顾着,暂时还无大碍。”
柯先生闻言心里总算放下心来,在小东家那里再好不过来,她心善又有能力,只要她们要求不高,想来以后的生活都会有着落了。
他总算听到了他最想知道的消息,于是整个人就完全放松下来,只是头脑依然昏沉,放松之后睡意立马袭来。
邬阑见他困乏不堪,想来受伤过后身体极为孱弱,便不再说话,只让他好生歇息。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之后,她父女两人便退出了房间。
两人又回到刚才的谈话的外院前厅,重新坐下,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
“侯爷你说,我能让陛下给我一个交代吗?”
“陛下确有理亏的地方,只是他是天子你是臣,你想让陛下给你交代,那么要有一个度,不能惹了陛下不快。”
“这我当然知道,怎么拿捏我心里有数,只是我还有一些不明,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邬琮海思索片刻“为父看来,陛下可能要向南方动手了,其实从颁布土地清丈开始就有一些迹象,你想何时清丈土地需要动用锦衣卫?还有提高南方的金花银换率,很可能是想打击南方的地价。”
邬阑心里一下明了,原来我给陛下的建议他都听进去了呀?
“那陛下接下来想怎么做呢?”
“接下来不清楚,估计陛下是想收回土地,至少要把属于朝廷的土地收回来,但怎么做为父就猜不到了。”
“哼!陛下接下来肯定是想从我这里撕开的口子继续往下探,再挖出更多的问题,所以……”
“你要找陛下哭诉不如趁现在陛下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的时候下手,否则过了这阵,他也就忘了。”
“那时自然!”
“你准备何时进宫找陛下?”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挺合适!”
“也好,那……为父就陪你走一趟吧,也能为你壮壮声势。”
“那再好不过……”
父女两人达成了阳谋,便不再耽误,双双起身出了报馆,坐上侯爷的马车,就往皇城驶去。不过邬阑在出门之前,找了报馆的厨娘去寻了一些辛辣之物,比如姜,她揣在兜里,等上了车之后便摸出来,使劲擦着眼睛,直到把双眼擦得通红,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侯爷看着她的举动,并没有阻止,只在心里有些吐槽,你说你这丫头……好吧,像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马车到了东安门停下,邬侯爷先跳下马车,然后又扶着‘哭泣’不止的女儿也下了车。这一幕倒让周遭一圈人都看懵了,郓宁候一家又出什么问题了?似乎他们一家子时不时就要来一出,像演戏一样。
宫门发生的这一幕自然很快也传到了永明帝那里,正好皇贵妃邬氏在陪同他一起用膳,听到这消息她心里便明白兄长和侄女应是有事找陛下,她一转眼珠,心里有了计较,于是依然不动声色的伺候陛下用膳。
永明帝隐隐猜到了他父女两人的目的,没好气的对身边近侍吩咐道“传传传,朕倒要看一看这父女两又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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