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卖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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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天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小溪的下游，用箩筐将下游给拦住了。

里面的鱼实在是太多了，就这拦一下，那个鱼都只往竹筐里面冲。竹筐一个人根本顶不住，这不，好几个人下来帮忙。

大家已经抵住了小溪的下游，还有鱼在往上面冲，即使留下了一点小缝，也有鱼往上面冲，根本就无惧人在这里。

“大家拿着烛光去抓鱼去了，上面的鱼那么多，赶紧去抓，捞鱼就是了。”

不用何雨天说，大家也知道该怎么办。大鹏、马伯川、文启平三人带着几个女职工分别分段去抓鱼。女职工在上面赶鱼，男职工拿着箩筐在下面堵住，稍微赶一下就是一箩筐的鱼。

下面拦鱼的箩筐里面都挤满了鱼。没了办法，何雨天上岸带着人拿了两个箩筐来替换。

一箩筐的鱼得有小100斤。一个人根本提不动。幸好带来的箩筐有绳子也带来了扁担，就是为了挑土用的。这时候的人参加劳动多，个个都是大力士，小100斤的两个箩筐，挑起来就能走。

女生负责抓鱼，男生负责运鱼，虽然很累，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没几趟，木板车上面就全都是鱼了。何雨天看了看天色，还算早，最起码可以在厂里和农场之间来回走两趟。

“王副班长，聂副班长，你们两人到这里看着，我带几个人把这些鱼给运回厂里面去。你们争取再弄一批，今天送两批，剩下的明天再来抓。”

“好。”

“好。何班长，你让食堂给我们留点饭，今天说不定回去会晚一点的。”聂方红说道。

“好的，聂副班长，你放心吧。”何雨天看向一旁的许大茂说道。“大茂兄弟，你跟着我们一起去运送鱼回去吧。等下就由你去食堂去说一下留饭的事，你也在那里做了这么久的副班长。”

见何雨天特别叫他出来做事，许大茂笑着站出来说道，“何班长你放心吧，那里我熟。”

留了三辆独轮车给大家用，三辆木板车都装的满满的都是鱼。前后两边的缺口都拿带过来的木板全部给堵了起来，鱼垒得高高的。一木板车起码得有四、五百斤的鱼。

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人在后面推，两个人轮流休息。两个保卫还是留在了原地，不敢让他们离开。何雨天、许大茂、大鹏以及阎家三兄弟6人推着三辆木板车，慢慢地向城里进发。

这么多的鱼引起的轰动是巨大的。还没进城就有走在路上的人，询问这鱼怎么卖。

“兄弟，你们这个鱼怎么卖呀？我看这鱼都很新鲜的，都活蹦乱跳的？”一个中年农民捡起了刚刚从木板车跳出的鱼，放进何雨天推着的木板车里面，向他询问道。

“老乡，我们这鱼不卖，要送到轧钢厂去处理，做成咸鱼腊鱼之后再卖。你要是想要买鱼的话，过两天再去轧钢厂的供销社，一定会卖给你的。”

中年农民脸色一黯，无奈的说道，“轧钢厂，我可进不去。”

“这倒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老乡，这鱼都是轧钢厂的，不能卖给你，不好意思啊。”

中年农民也没有觉得人家做错了，这个时候对于公家的财产都是非常看重的，都很有集体荣誉感。只是甩了甩手说道，“没事，都是为了公家做事嘛，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说完便离开了。

许大茂见人离开后，这才向何雨天问道，“小天兄弟，我们为什么不卖给这个农民？这些鱼是农场抓来的，我们虽然隶属轧钢厂，但是我们卖出去的收入也属于轧钢厂，难道一定要把我们农场所有产出都卖给轧钢厂，要是以后我们产出的产品轧钢厂的职工根本就不来买，怎么办？”

“你放心吧，大茂兄弟，我不会这么迂腐的。能卖给轧钢厂的职工的，我都会想办法卖给大家的。要真卖不出去，我肯定会想办法卖给外面的群众的。我们农场毕竟属于轧钢厂的下属机构，这有了这么多鱼，如果不卖给轧钢厂自己人。多少人会在后面戳我们的脊梁骨，你说我们这农场还办得下去吗？”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只是提醒一下。”

“你们这些人也是一样，以后有什么问题都要向我提出来，我一个人不可能思考的这么全面，总会犯错的。”

见大家都点了点头，何雨天这才让大家重新出发，推着木板车继续前进。

进了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想要买鱼的也越来越多。何雨天不得不跟大家解释道，“同志们，这些鱼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家想要买鱼可以去扎钢厂里面买，不要再围着我们了。”

何雨天不停的解释着，人也围了又散开，围了又散开。本来很快就能到达查干茶，这一耽搁又多花了十多分钟时间。

到了轧钢厂之后，造成了更大的轰动。别看现在是工作时间，可是总有一些人在外面休息，一传十十传百，这么点鱼根本就不够大家买的。

扎钢厂有了鱼的消息，像风一样的迅速传遍了厂里的每一个部门。

除了车间必须留人，没有办法出来之外，那些能够暂时离开的部门的工作人员都走了出来，准备买一些鱼回家。

因为在轧钢厂自己内部的供销社买东西，比外面有的可能要贵一些，但都是不要票的。轧钢厂的职工工资都很高，家里的存款也多，有钱都买不到东西。

现在厂里有鱼出售，这不有点闲钱的人，有点时间的人都走出来，准备购买鱼。

何雨天这批鱼是准备做成腊鱼和咸鱼出售的。鱼还没有推到农场的办公室门口呢，就已经被这么多人给围住了。

都是厂里的职工，大家围着何雨天他们，然后问道，“何班长，你们这些鱼卖吗？”

“何班长，这些鱼是送去食堂的还是拿到供销社出售的？”

“何班长现在能不能买条鱼给我？”

“何班长，这鱼你都准备卖给他了，也给我来一条。”

……

“都不要吵了，等我们到了农场的办公室门口，再来跟你们具体的说这个事情。”

只是何雨天这样没有说清楚，现场的人可不会把他给放过了，还是追着他一直问。这么多人，一直跟在旁边，还不停的有人围了过来，这阵仗让何雨天也是没有想到。

不过都已经到了厂里面，还在乎这么多吗？何雨天他们默默地推着木板车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就厂里这么点路程，都花了十分钟时间，主要还是为了不碰到别人，走的小心翼翼。

到了农场的办公室门外面，围观的人就忍不住了，对着何雨天说道，“何班长，这鱼到底卖不卖呀？”

“这鱼我也是看出来了，你们显然不是送到厨房去的。”

“对呀，这鱼都不送到厨房去还不准备卖，这是想等着臭了吗？”

“要说这鱼还真的是新鲜，你看这还活着呢，活蹦乱跳的，一看就是刚刚抓上来的。”

“何班长，你这鱼到底卖不卖呀？”

……

现场的人太多了，何雨天听着这些话，脑袋都炸了。大家本来就很累，现在弄的很烦的。何雨天从办公室里面搬了根凳子，然后坐在这里休息。

大家看何雨天这么淡定，啥也没说了，只能在这里等着，因为他们也知道人家肯定是被叫的烦了。

何雨天坐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没有搭理别人。没想到人群反而因为这些给冷静了下来。这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其他5人本来还怕大家抢着来买这些鱼，看着冷静下来的人群，也跑到里面去拿凳子坐下来休息了。

推了这么久，又劳动了这么久，这些人早就累的差不多了。这不，刚一把凳子放下，人坐上去就像软了似的，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坐着就不想站着，躺着就不想坐着。

休息了好一会儿时间，何雨天才对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兄弟，你去食堂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我们今天回来的可能晚一些，让他们给我们留饭。”

许大茂这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点了点头，站起来便往食堂后厨那个方向走去了。

见许大茂，走后何雨天便跟自己身边的大鹏商量着，“大鹏，你看大家都这么围着，本来我们打算做成咸鱼和腊鱼出售，现在来看根本就不可能了。”

大鹏点了点头说道，“今天这鱼要是留下来，这些厂职工可不得把我们几个人给撕了。”

何雨天生以为然，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大鹏，你去供销社拿秤和箩筐来，就在这里现场卖鱼了。对了，再拿支笔和一个牌子，鱼的价格就和外面一样，但是不需要票。”

大鹏还没走呢，何雨天对着大家小声的说道，“今天抓鱼，大家辛苦了，每人奖10斤鱼，大家觉得什么鱼好，现在就挑。”

听了何雨天的话，大家都露出了喜色，都笑着点了点头。

大鹏离开后没过多久，就把手杆秤和配套的箩筐一次带了过来。“何班长，秤在这里怎么弄？你先说。”

何雨天对着围观的群众说道，“这么点鱼，肯定不够厂里人分的。所以我决定了，每个人最多买5斤鱼。”

何雨天的话，刚说出来就有人闹意见了。

“何班长，这么点鱼够吃什么？最起码也得买20斤鱼吧。”

旁边人劝说道，“5斤鱼不错了，你看我们厂这么多职工，分到每个人头上，这点鱼算什么，赶紧买吧，到后面肯定都买不到了。”

“我们家人口多，这么点鱼怎么够吃呢？”

“你说的这倒也是一个道理，可是厂里这么多人，总不可能每个人买的时候还要查户口，知道家里有多少人。”

……

看着闹哄哄的人群，很多人还在往里面挤，何雨天赶紧站在凳子上对着大家说道，“工友们，大家都排好队伍。这样闹哄哄的怎么卖，还浪费了时间，赶紧排好队伍，什么时候排好了队伍，什么时候开始卖鱼。”

人群被他这么一说，开始自发的排起了队伍。没过多久就排出了一个长长的队伍。

这么多人足足得有七八十个人了吧。虽然说一板车鱼就有四五百斤，正好可以卖给这些人，但看着后面还在源源不断走来的人群。

何雨天担心这些鱼根本就不够卖的，尤其是那么多车间里面的工人根本都没有出来，这才是扎钢厂的人里面的大头。

看来得抓紧时间卖了，卖完了再继续去弄第2批鱼过来卖。既然不能做咸鱼和腊鱼，那今天就早点把鱼卖完，大家早点休息。

何雨天让大鹏把每种鱼的价格写上去。“大鹏，你把鱼的价格写到纸上面去，然后挂在这里。你负责收钱，我来负责卖，你们三个人负责维持秩序。”

“好。”群声。

大家各司其职，鱼也卖了起来。由于限制购买5斤以上的鱼，那些大鱼都不好出售。何雨天赶紧让刚刚回来的许大茂去厨房借了套厨具。

有了厨具之后，现场宰杀这些大鱼，卖的更快了。许大茂也在厨房干，过切菜的活，他也熟悉。于是何雨天就让他来把那些大鱼给分块。

6个人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很快第1车鱼就卖光了。

一车鱼卖完之后，那些车间工作的人都坐不住了。很多人临时请了假出来买鱼。很快三板车的鱼就卖光了，大鹏体会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感。

何雨天挑了一只正好10斤的草鱼。许大茂他们也差不多是挑了相同的鲤鱼或者是草鱼。

鱼卖完了，可是聚集来的人群却丝毫没有减少，很多没有买到鱼的人就抱怨起来了。

“何班长，你们怎么就卖完了？还有鱼吗？”

“何班长，你们怎么能够在上班的时间卖鱼呢？你看大家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

“何班长还有鱼吗？”

……

抛开现场的工人们不说，这时厂办的白干事又来了。

他把正在跟工人们解释的何雨天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何班长，还能有鱼吗？你看厂里这么多领导都没有鱼呢，你得给我们留下一批，最少需要400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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