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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受全球经济经济增速缓慢影响,纳斯达克、道琼斯指数双双下跌。中国国内经济下行压力持续加大,上证指数、深圳成指纷纷开盘大跌。”

傅黎杨坐在餐桌上,看着今日最新财经报道后,他咬了一口三阴治便放下了,一边看着新闻一边看着公司文件。额头的眉心皱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再次拿起三阴治,看了一眼时间又放下早餐出了门。

没有战争的硝烟笼罩在阴亮的会议室,左边坐着中方人员,右边坐着外国代表,谈判双方争辩激烈,谁也不肯在价格上多让一步,会议室里的人侧耳不时与同伴商量,坐在左右两边的人都不肯妥协,僵局难以打破。

傅黎杨认真聆听对方的意见,一边与周围同事沟通,一边吩咐助手成和手机与上级传达会议进程。他听着三方的建议,看着手里平板电脑闪现的相关资料,若有所思。

前一天,公司高层会议,本年度的数据很不理想,在座的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绷着。本年度的结束,也意味新的一年开始,而今天由傅黎杨负责的项目,合作对象是世界百强企业,对于来年业务展开和企业发展十分重要。

室外,浑浊的天空,一层层,卷起黄褐色的浓雾笼罩了整座城市,令人感觉压抑、沉闷,挣不开,逃不脱。

室内,杯中的温水续了一次又一次。

尹云琪和其他主管落座今日晨会,无形的阴云压了下来。

吵杂的办公区域,每个人的步伐都急切快速,高跟鞋“吱吱”的声响不绝于耳,键盘敲打声此起彼伏,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在无形中拉大、放快。

隔着厚厚的一层透阴玻璃里面的人,正襟危坐,无言的静蔓延到会议室每一个角落。会议桌上,躺着的资料杂乱无章,每个人的思绪无论多遥远,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桌子上散乱的纸张,唯一一致的就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可以描画的颜色。

会议室上站着的人背站对着后面的员工,他举起手似有千斤重,最后还是摆了摆手,散会。

璀璨的灯光,围绕着北京城一圈又一圈,却怎么也照不亮黑夜的霾。整个夜空朦朦胧胧,晕不开清晰的纹路,像一幅耐人寻味的抽象画。

傅黎杨看了下右手的手表,望了下前方拥挤不堪的道路,握在方向盘上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似无节奏的敲打在方向盘上。等到前面纹丝不动的长龙终于开始了移动,傅黎杨停下手指的动作,继续往前方前行,队伍缓慢,不疾不徐。

橘黄的灯光,充盈了整个甜品店,暖暖的色调。一位店服务员,拿着放满点心和饮料的托盘,盛满的热蒸气随着服务员的移动不断向后飘散,直到放在客人桌上。尹云琪合上手中的杂志,抬头露出微笑对服务员道谢,拿起有吸管的奶昔。

阴阴那么远,视线模糊,傅黎杨却放佛坐在尹云琪身边,看着她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夹着吸管,不时两指合上按了按吸管,然后上下贝齿会不自觉地咬住卷进口腔的那节吸管。他看到她咬着吸管,以指为力量,转动吸管,来回转动。她这个调皮的习惯依旧未变,总是爱咬着吸管喝饮料,如果心情很糟就会不断扭折吸管。

前方的队伍又往前移动了,傅黎杨转了方向盘,收回了视线。最后收起的余光,他看到她往外侧了头,视线相撞,停留了五秒,那么短暂,又是那样遥远。

19岁,大一。

他们重遇是在大学同乡会里,他还记得她见到他时像是很多天没吃肉的孩子,迅速要和他交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然后絮絮叨叨地吐槽进大学各种有的没的事情,那天聚会她就像护犊子一样像个豪爽的大哥帮他拦八卦、挡酒。

他本来不是爱讲话的类型,所以大多数都是她在讲话。以至于她问他“傅黎杨,今天你应该被我烦透了吧。可是,你不知道我来学校这一个多月有多不适应。吃不惯这里的饮食,受不了这里的气候,偏偏周围大多都是北京人。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像老母亲找回多年失散的儿子一样,跟你瞎说那么多,应该是看见老乡格外亲切的原因,我们都来自江苏,并且都是无锡的,我们同校,还同过班。”

“还一起分享过苹果,走过夜路。”傅黎杨看着突然安静下来,显得有点战惊的尹云琪,停了几秒很自然地回她。相反,傅黎杨很喜欢听她说话,神采飞扬,自信乐观,不会沉浸自己的世界里,会不时切入他的话。

分别前,傅黎杨对她说“晚安,早点睡觉!”

“晚安。”

两个人有些楞傻,似乎有很多话,却没有可以讲的话,各自有些急促告别分开。

傅黎杨后来也想过他们性格差距那么大,一冷一热,互补的那么恰好。他想,人生或许就是存在那样的一个人,让自己有足够的耐心,也会让自己想足够珍惜。时间会模糊影像,感觉会淡,但只要再次遇见,心里便会涌起惊涛骇浪。

不然,不会每天上课时走在走廊上想着转过弯是否会遇见她,不会在食堂看见她排队想着如何自然地靠近她一点,不会在参加比赛的时候希望她为自己默默加油,不会在节日祝福时发着群发独独对她的编辑那么小心翼翼。

傅黎杨和尹云琪在大学慢慢熟悉起来,他们像一般熟悉的朋友那般来往。但两个人相处常会伴随着无锡话,有的话题自然隔开周围的人,像是两个人默契的密语一般。他们会一起上自习,会一起去吃饭,会一起外出游玩,不过基本上都是团队出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相处开始游离于朋友和恋人之间,他们的私下电话和短信开始增多,会单独两人去图书馆,会一起追忆苏菜,会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会相约去食堂吃早饭,会一起爬长城。

傅黎杨以往做事都是自信果决的,他喜欢沉稳,所有的风险都会估算好。他也相信他们之间的感觉和默契,但是他想这一段感情的开始能够回归本源,回到那个课桌堆满课本、充斥朗朗书声的高中,追寻最初的那一份悸动。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对她摆着臭臭的脸,端着高高的架子,会回她笑容,让她看见她曾经用温暖的美好融化过自己冰冷凉薄的心。

按着计划第一步,他询问她是否寒假一起回家,然后拿着她的身份证和自己一起订了票。傅黎杨想尽量让自己的第一次浪漫足够充足,他的云琪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意外。

出发那天,春节高峰前期,火车站仍旧人山人海。

进站的前一刻,云琪扯住放在傅黎杨手里的她的行李,表情不耐和严肃地对他说“傅黎杨,我朋友让我呆会儿和她们一路,她们在另一个车厢,我要和人换位置。”

“哦,好。”

“就这样?”

“怎么了?”

“我说我这样可能不会跟你同行,下了火车,我可能也和她们一起搭车回家。”

“要我送你们吗?”

“我—算了,不用了。换什么位置,人那么多,麻烦。这包行李,来,帮我拿着。”

“真的不去了?”

“不去了,留你一个人可怜兮兮的。”

“我没关系的。”傅黎杨看着尹云琪脸色露出怒气,面色依然沉稳地表现出理解,安慰她。

尹云琪看着她面前依旧身材高大表现一直自若的人,盯着他面容一会儿,没有变换表情,觉得有些索味和憋气,她脸上丰富的表情涣散开,布满阴云,垂拉着头,拿起行李唤了他后先一步进站。

轰隆的低鸣响起,火车启动,将所有的喜与乐隔离开外面的世界,牵引着旅途的人们前行。或许是归途,或许是下一个旅途的开始。

火车到了无锡,下站后。

火车站,人来人往,吵吵闹闹,拥挤的人群里,傅黎杨为尹云琪开路,他不时回头看着沉默的尹云琪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记得云琪以往都是蹦蹦跳跳的,总是打着鸡血爱冲在最前头,今天云琪的异常,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慌乱,好像他少回头了一次,云琪便会消失一样。这样的诡异气氛,一直持续到他们分开的那一刻。

尹云琪伸出手拿傅黎杨手中的行李,傅黎杨坚持要送她到家门口,尹云琪有些赌气地用力去扯自己的行李箱。两个都像孩子一样,来回拉扯,谁也不让谁。

“傅黎杨,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幼稚了?这可不像你。”

“那我是哪个样子?你告诉我,怎么让你高兴一点,让我再幼稚一点也没关系。云琪,你还是吵闹的时候好。”他以静制动。

尹云琪放了行李,垂着头,双手合上搅动,抬起头,面色显出忧郁,她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要穿透一样,语气有些激动地对他说“我不喜欢,很不喜欢我们这个状态。我有时觉得我很懂你,有时又觉得我一点都了解你,你太独立自信了,总是那么从容淡定,我总觉得你对于我的闹腾就像看待一个小妹妹一样。我一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啊,你看你那么闷,你优秀也好脾气糟也罢,能在你周围晃悠挺好的。她们说女人和女孩不一样,我一直都是女汉子,我成不了小女人,那么能做一个哪怕不合格的小女孩也好。可是,爱情不是那样的。对,不是那样的。所以,我不要那样,不要。”说到后面,慢慢变成了一种自言自语。

“什么不是那样的,什么不要,你自己偷偷想了什么?”傅黎杨抓紧了右手她的行李,有些慌乱,也有些生气。

“没什么?我就脑子磨豆花去了,不用在意。你啊,送我到这儿就好了,作为朋友你已经很够义气了。”

“靠,该死的。什么朋友?我和你,就义气而已?”

“傅黎杨,你居然说脏话。”

“这不是重点。尹云琪,回无锡的一路,你脑子就处于一个瘫痪状态就算了,怎么现在又抽风了,你不爽什么人什么事告诉我。你这样,我很难受。”

“难受?你会感觉到难受吗?我想我真的是脑子抽风,你看到了我在气愤,那你怎么情商低到还没看出来我是不爽你吗?这一路,你没发现我对过路的大妈都能摆笑容,就独独对你摆个怨妇的表情吗?我刚刚难得那么文艺安静向你婉转表达我的想法,你也没把你的智商用到关键点,我能怎么办。很阴显,我喜欢你,让我高兴起来,只有你要么被动地从了我,要么拒绝我后换你追求我。”尹云琪一股脑说完,有种壮士就义的凛然。

傅黎杨紧绷的脸一下松下来,他的眼里不期然泛起了一丝薄泪,脸色染起一层淡淡的绯色,嘴角、眼里溢满了笑意,千万种心绪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到尹云琪架起痞痞的表情快要端不下去,眼眶的泪快要忍不住奔落的时候,他及时抱住了她,感受到肩膀下的衣服突然被浸湿。

“这种事,该我说的。其实,你只要再耐心等几天就好了,场景会比这样的大马路旁浪漫一点。”

“可我已经表白了,我怕我以后来没有这份勇气,我怕我和你就这样的关系不远不近,我怕我就这样错过你,最后和你慢慢陌路。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你真把我当成义气的兄弟,怕你哪天牵了别的女生的手,怕以后这样任性的和你耍脾气再也没有机会。”

“不会的,我一直都会在。你可能不知道,虽然你先表的白,但是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在高中时期,我早已无数次想拉着你的手,抱着你,吻着你。”

有没有一个人,你握着她的手会感觉拥有了全世界,会感觉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会爱到你认为你们永不会分开?

我曾做过最傻的事是与你,我曾做过最浪漫的事是为你,我曾变得那么不像我也是因为你。

多年过去,那些我与你独有的美好记忆,慢慢沉淀,被时光吹刷到角落深处,褪去了青春的色彩。

后来,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们在世界不同的地方继续前行,各自一方。

你的模样渐渐模糊,但你的那些小习惯我还记得,在每天错落那么多人的城市里,我的内心仍想问你一声好。

现在,我还是遇见了你,和脑海中想的那么多次重遇那么相似,又那么不同。

熟悉的钢琴曲响了起来,一圈圈,拨动人的心绪。

前面的道路再次堵塞的严严实实,天色灰沉,惹人烦扰。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情绪,也隔绝了窗外吵闹的声音。傅黎杨拿起了耳机,手机没有意料中响起的说话声,他的脸色反而平静下来,嘴角不易觉察的翘了起来。

“来喝杯咖啡吧。”

“一起去酒吧?”两个人异口同声,彼此都愣了一下。

“你都是这样去骗那些小女生的?手段那么俗!”

“就不知道你这个老女生上钩不?”她隐约听到他打了方向盘,换了方向。

“看来你那破酒量被练出来了,怪不得这几次看到你穿得那么厚,啤酒肚长出不少吧。”他能听到她搅拌咖啡的小匙,来回绕圈,不断碰撞到杯沿。

“你的眼力价变得更差了,我以为我不是型男也算身材不错那一类。”

声音噗嗤一声,她嘴中的吸管松放开,醇香的奶茶被倒吸到杯中。她继续搅动手中停下的咖啡,他想,她依旧爱喝奶昔,仍像个顽劣的小孩爱把玩不爱喝的咖啡。

20岁,大二。

他们的生活习惯开始不断进驻到彼此生活里。她讨厌苦涩的咖啡味,他也讨厌又甜又粘稠的奶昔。可他很喜欢看着她咬着长长的粗吸管,笑得甜甜的,眼里盛满他的影子,望着他。然后,她看着他喝咖啡,不时皱着头,觉得顺着他喉咙流进胃里的苦涩蔓延到自己的口腔里一般,觉得十分糟糕。

她就想把自己的情感发泄出来,一如心中想的那样,伸出黑暗的手,趁他不注意拿起小匙反方向搅拌。后来越来越觉得有趣,就没事无事就咖啡杯写着字。

他会无奈又宠溺地笑着,慢慢地挽起他左手的袖子,一圈,两圈,三圈。等待她恶作剧完后,当做没事发生般,右手端起咖啡喝下去,左手抓住她刚才调皮的右手。

“一大把年纪了,为此折腾自己不少吧,你还没穷到等人保养的地步,何必折磨自己。”她听到他停了车,歇了火,但没有立刻下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短暂的沉默安静,正是他大脑迅速转动坏水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会挽起衣袖,一圈,两圈,三圈。

“以前,你不是老抱怨我像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吗?连背你爬楼都要大喘气。结果你像个老妈子一样想拼命养胖我,却把自己的体重弄得蹭蹭往上走。你都为了能骗个傻男人,硬是把自己的粗腿变成小细腿。我不好好倒腾自己,见到前女友太跌份也不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他坐在她的面前。

尹云琪看见他那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有种难言的不真实感。心中那些不可抑制的情绪似乎急待一种突破口。等到看到他自然地端起她手中的咖啡,她心中模糊的错觉更强烈了。好像,他们只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没有那些爱和恨。

在这个如往常一样的夜里,外面依旧灯光璀璨,而我和你,就那样对坐着,瞎聊着天,没事拆拆彼此的台。

原来,我们也能这样贪婪地享受,岁月静好。

办公室。

尹云琪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方案,意外的电话来到。

“云琪,我回来了,今晚为我接宴吧。”对方男音字正方圆,音色醇厚。

“回来了?”尹云琪脸色严谨松弛下来,阴晃晃的太阳光穿透玻璃,印照在脸上,泛红的脸,映出暖暖的笑意。

机械声“轰隆隆”的声响,在寂静的公寓中,尤为凸显,连人的呼吸声也不例外。傅黎杨熟练地洗好杯子,砌上两杯浓香的咖啡,醇香的气味顺着空气的流动,缓缓向整个屋子蔓延,感觉房屋正在被咖啡慢慢地烘烤。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傅黎杨将其中一杯咖啡放在坐在茶几面前的女人。

“恩。”

“这次去了还准备回来吗?”

房间一阵沉默。

女人低垂的头抬了起来,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捧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对他说“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这个咖啡,是你专情还是习惯使然?这几年,我以为我们不算相爱那么也会成为一种难得的习惯。我是去总部可能会在那工作一段时间,但还不是一直留在英国。真是有些伤心啊,你不说等我,也没有留我。”

“苏月,或许,我们当初在一起目的性太强了,为了适合而适合。你去香港,我愿意等你,但是去英国,太远了,我等不了。是距离这样狗血的原因吗?我想,应该是,我们没有相爱的前提,我给不了自己一个等下去的理由。”

“黎杨,我还没正式回复英国的总部。如果,我留下,我们结婚好吗?”

“好,我给你时间。你留下来,我们去换戒指。不然,送你上飞机的那刻,我会扔掉它。”傅黎杨把手上的戒指拿下,放茶几上。

空气涌动着强烈的低气压,夜已很深,北京下雪了。

尹云琪到了餐厅,还没有下车,就接到了对方因为急事需要处理不能准时赶过来的电话。她笑着回他“没事,我还堵在路上。沈辰,你忙去吧,我就直接回公寓,给自己开小灶弄大餐。”

“早知道你亲自下厨,我就直接推掉应酬。云琪,你是故意的吧?”说完,两个都笑了笑,挂了电话。

她看了一下时间,才知道她来早了半小时,可是她记得来的路上挺堵的。她在车上呆了一会儿,看着餐厅进出三五两对的人,接着下了车,撑开雨伞,缓缓地,一个人,步子轻盈,孤影错落。

窗外,雪下得越来越密集。

屋内,一个人面对一室的暖光,手拿筷子对着三菜一汤,百无聊赖地听着乱七八糟的电视声。

窗内,一个人坐在摆满一大桌的菜的位子上,透过窗,静静地喝着汤,望向外面繁华的街道。

21岁,大三。

尹云琪将两只手从衣兜里拿出来呼了呼气,然后插进衣兜里,脖子冻得也缩了缩。她那个室友重色轻友,逛街完准备去吃饭就被她男朋友的一通电话勾引跑了,害得她现在肚子还饿着。看来,今晚只有凑合泡一碗泡面了。

她转过路口,一片笑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熟悉的音色。她本能地恐慌,准备避过去,一阵快速的步子便突然而至。

“大晚上,这么冷,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走?”傅黎杨看着她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有些心疼。

“没事,你朋友们等着你,你回寝室吧,我也回了。”说完,大步往前走。

“我有事,你们先回吧。”他挥手向朋友告别,然后迅速地追了上去。他看着她垂着头,显得无精打采,在寒风中孤零零独行的身影,深深地揪着他的心。

“天太冷了,傻小琪,我们一起去吃点暖和的吧。”他把右手伸进她左衣兜里,握住她的手,慢慢十指相连。

她不走也没有看他,安静了十几秒,抬头对他说“你不是才和朋友去外面吃了回来吗?”

“没吃饱。”他看着她松动的表情,立马拉着她转身,朝校外走去。

雪,不期而至。他拉着她的手,踩在还未化的雪地上,陪着她,看着她在雪中开心地来回跳动,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一样。漫天的雪,目送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们的身影却一直紧紧依偎在一起,无论那个女生如何跳皮,男生的手都会把她拉回身边。

吃完饭后,傅黎扬送尹云琪到寝室楼下,她叫他等她一会儿后,立刻箭一样地跑回寝室,然后气喘吁吁地提了一个鼓得满满的袋子。她取出袋子的黑色毛衣,他默契地低着头,等她一圈一圈绕着他的脖子。围好后,她开了口“一个月前,就准备给你的。可是,我们冷战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多饿多冷吗?我准备吃泡面的,那时,我好想好想你跑出来像以前那样严肃地批评我,不准我吃垃圾食品。”

“是啊,一个月了,好长好长。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雪带来的寒意,浸到每个人在外裸露的皮肤,而彼此拥抱的温暖,还给这个雪夜最美的晚上。

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和影。

他拿起了书,躺在床上,慢慢翻阅。

她看着杂志,一本本,快速浏览翻过去。

大四,我们的22岁呢?

一个人准备找工作,一个人准备考研,可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你在我身边沉睡早起,和你说晚安早安,共同向设想的美好未来奋斗。

说好那个有你的未来,已岔路,我却还爱着你。

我想,我还期待着,圆心里的一个念想吧。

我也知道,我已习惯我现在的生活,错过已错过,过去已终过去。

那么,我们怎么在一起,我们只能慢慢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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